小琴住父母家的對門,她的職業開出租車,因為辦個出租車營業證要很多錢,所以一直在開黑車,提心吊膽的。時間長了,也就隻接熟人的生意,但是不分時間,夜裏用車也得起來。
某個晚上,她的一個在中福大酒店的小姐妹喊她過去玩,並說那裏常有東南亞的客人半夜時要車去昆山蘇州。抱著無所謂的心態邊喝茶邊等。過了11點,一個中年男子搖搖晃晃地出現在大堂。朋友說,就是他經常要出租車,她迎了上去。那人也沒多問,跟著她上了車,說去常熟阿裏巴巴酒店然後就不說什麽了。她注意到了他滿身酒氣。 車很快上了高速,客人伸過頭來,問為什麽不打計價表。她如實告知自己是非正規出租車,但會如實收費。對方看到她誠懇的臉色,又是女的,也就不說什麽順口問了她的姓,她也聽他含混的說他姓蘇。
下了高速,她估計了到酒店餘下的裏程,就要求客人先付了車費。蘇先生一聽價格,連聲說,好,好,良心收費,立即付了錢。車一會就到了酒店,他拉開車門,搖搖晃晃地走了,她也迅速離開酒店返回自己的家。 快到家的時候,搶了一個綠燈沒成功,一個急刹車,隻聽哐的一聲響。她以為車碰到什麽了,打開車燈,發現了一台電腦和一個公文包從後座上摔了下來。她明白了是剛才蘇先生留下的。 已是淩晨兩點多了,她實在悃得不行,拎著包和電腦上樓,洗洗睡下了。忽然被一個夢驚醒了,夢裏警察來敲她的門,而且是為了這個包而來。她起身,打開了包,看到了一個裝有幾千元和六張銀行卡的錢包和一份剛簽字的合同,再看合同金額,竟是八千萬。她明白合同和電腦對於蘇先生是何等重要。她再翻翻想找到蘇的聯係電話,可惜沒找到。她睡意全無,決定開車去酒店。
淩晨六點多,酒店的前台還裹著大衣昏昏欲睡。聽她說明來意,就先給客人房間去了電話。幾分鍾後,蘇先生衝下樓梯,穿著睡衣,一把抱住了她:“你救了我的命”。看著他欣喜的目光,她也如釋重負,準備離開。蘇先生央求她不要走,等他回房換了衣服再請她喝早茶。 交談中,她明白蘇先生的身份是一家台灣公司的董事長。他的幾個兄弟也都在蘇南一帶有實業。早茶後,他說他要用趟車,她也不知用意,就開了他到了一家農行。他取出兩萬元給她說是酬勞。她臉紅了一下,不肯接受,說不是為了得到獎賞才來還的。見他堅持不收,蘇先生從錢包裏拿出1千元說,這是你送過來花的車費,請一定收下。她收下了,並給了她的一個聯係電話,就離開了。
三個月後,她或許早把這件事忘了。突然接到了蘇先生的電話,說他在花橋,希望見見她。她趕過去,兩人再談起丟包事,頗有感慨。蘇董突然提出要她陪他去出席他弟媳婦的生日宴會。 出於禮節,她接受了並順利地完成了這個任務。 又過了幾個月,蘇先生再次找到了她,這一次胃口更大,居然邀請她去台灣玩,從來沒有出過國門的她又開心又擔心,最後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兩周的台灣行,蘇先生的家人盛情款待了她,連帶出去的衣服都不讓用,全換新的, 他的大哥還提出要認她幹女兒。
一個偶然的機會,一個坦誠的舉動和聰明的選擇,就產生了一個故事和意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