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
2018 (1)
回到地方後才知部隊是最溫暖的,部隊才是好的歸宿。其實我再在部隊幹上半年我就要被提幹了。這是我回到地方後從武裝部看到的政審檔案才知道的。社會是一個大課堂,也是一個十分複雜的大環境。60年代國家困難時期,偉大領袖毛主席號召:為了減輕國家負擔,充實農村基層領導力量,下令裁減百萬軍隊退役回鄉支援農村建設。地方政府並沒有按照國務院關於退役軍人安置條例“來是哪裏,去是哪裏,有工複工,有職複職”來安排我。好心的錢仁孚鄉長介紹我去糧管所夏秋征糧。盡管我工作很好兩次被評為一等優秀工作者。當畢竟是臨時工。秋征一結束,工作就沒了。工作不落實,生活不安定,很是苦惱,引發了我對當地領導的不滿,想回部隊信息不通,隻得再次向民政係統領導提出請求。還是由武裝部錢部長以私人名義介紹到花橋中學當事務老師(代缺)。在學校裏除了搞好本職工作外,我還積極參加鄉文化站的文藝宣傳工作。我編排的“年關”“逛公社”等文藝節目演出成功深得公社領導和廣東群眾的好評。同年在公社文藝匯演中得到創作獎和演出獎。在糧管所和花橋中學的一年半中,我工作積極,表現很好。那時風華正茂,意誌旺盛,加上自己性格開朗,坦誠,有酷愛文藝。因此單位同事,老師,學生都喜歡我讚歎我,特別是不少女性朋友青睞我暗戀我。但由於我工作不穩定,不落實還處在代缺編製,個人問題隻得暫時放棄。1963年國務院出台緊縮國家工作人員編製,我屬於代缺,自然是精簡對象,花橋中學九名老師裁減兩名,我就是其中一個,就這樣我又一次遭到失業的痛苦,我該怎麽辦?
我有些怨恨,我想不通,我要申訴。我堅信毛主席共產黨,堅信上級領導。我多次向昆山縣委報告寫公開信要求落實工作。當時昆山第二書記劉新林接待了我。他真是一位好書記,我怎麽也想不到他是那樣地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他親切地給我倒茶點煙,給我看報。他親自替我安排住進昆山機關招待所,兩個晚上在招待所和我進行了兩個小時的談話。他使我感到萬分,我熱淚盈眶。不久昆山縣委縣人委發了一份通知,請鄉政府安排我到集體所有製單位工作。花橋鄉黨委無奈臨時安排我去花橋稅務所代征。僅補貼我15塊錢,其餘靠收稅分成解決,真是難死我了。為了生存我借用了15元錢,以此為借口他們辭退了我這個臨時工。生活的保障又一次失去,思想上逐漸對個別領導產生抵觸,萌發了回部隊和報考上海戲劇學校及其到北京上訪的想法,這些想法當時也得到了不少知名人士和親朋好友的支持。後來回部隊音訊全無,工農兵大學生沒有選上,戲曲學校考不取,於是我化了一星期,寫了一封25000字的致毛主席黨中央的上訪信,帶上自己的生活用品去北京上訪。這一走就是三個月,但誰能知道三個月的艱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