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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華盛頓州西雅圖搬到加利福尼亞州聖何塞已近幾個月了,加州冬日的陽光和星羅棋布的華人超市,餐館,讓我慶幸離開了西雅圖連綿的冬雨和大大滿足我的中國胃。
要說我對西雅圖有什麽不舍的話。 那絕對是懷念在西雅圖每個周末排練唱歌。 每個周日的晚上七點,來自西雅圖地區的一群喜歡唱歌的老中們就在崔老師的指揮下排練。排練不是為了固定的演出,就是每人交幾塊錢,唱一晚上過癮。 歌唱團的成員來自各行各業,老少參差。 其中有水平很高的,也有實在是五音不全的。 無論如何,能引吭高歌是每一個成員盼了一周的享受。
合唱團分成男女,第一高聲部,第二高聲部,女中音部和男低音部。 一首歌裏,每個聲部要分開練。 我是第一男高聲部的。 這個聲部經常就是唱主旋律,練的時候看樂譜舒服點。
我們唱過的歌有” Nabucco: Va Pensiero”- 威爾蒂的奴隸之歌,我們用意大利文唱的。俄文的“KalinKa”,日文的“郵遞馬車”。中國歌曲有“長江之歌”,“烏素裏船歌”,“同一首歌”等等。
比起卡拉OK, 合唱要好玩得多。 卡拉OK也就是模訪,幾乎都是獨唱。合唱要所有成員通力合作,演譯好一個作品真的很不容易。
唱歌是把情感通過合理的發聲,隨著璿律表達出來。 光就是吼兩嗓子,過一把癮也成。 誰說不可以“講別人的故事,舒自己的情”。 然而,要把歌唱好的確要有老師指教, 吐字,換氣,轉調有許多的細節要處理好。 當把一個有難度的歌曲斷落唱好之後,也是頗有臭美般的成就感。 我最過癮的是 唱高音《Nabucco》 中哪句的“Arpa d'or dei fatidici vati ”和《烏素裏船歌》第一句起音和第二句假聲“啊朗赫赫呢哪,啊朗赫赫呢哪” 。
歌唱團裏的人中年的居多, 有幾對是夫妻都來,還有老外和日本人。看他們好多都開著檔次很高的車子。還有一位四川來的大叔,幹泥水裝修的他,每次都下了工就來唱。 他對歌唱的投入會感動所有的人。
我想人的內心都有參與製造美和表達美的願望。不是每個人都有金嗓子擔得起獨唱,而合唱恰好給人群體認同感。自己是一位合唱隊的成員,在飛揚動人的歌聲裏有自己的付出,也有自己的受用。 我觀察了合唱隊的成員,好多成員都還另外請老師上聲樂課,從樂理的基礎學起。我在猜想是不是到了不惑和知天命的年紀,人們在渴望生活中有新的認同,找新的突破。出人投地,風花雪月的想法留給了過往青春的日子。 在藝術這片天地裏再一次播種,再一次耕耘未嚐不是一件新的人生樂事。 藝術的確能把美好凝固,讓年輕在人的心裏常駐。
可惜我在新地方裏還沒有找到類似的團體。 無論如何,哪些蕩氣回腸的璿律,還有濃濃的人情味已經和西雅圖的綠水青山永久地鑲嵌在我人生的記憶裏。
相信舊金山也有她獨特的魅力, 希望她也能給你一份獨特的美好享受.
好文. 歌聲美妙 ....
很不錯的博客阿. 記得以前來過, 信仰的東西是比那時多了許多.
謝謝今日討論.
祝你一切好. 也問好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