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大學生畢業的季節,各個大學都在忙碌著畢業典禮。女兒的畢業典禮還有兩個禮拜,我們早就開始計劃全家去參加了。四年沒有好好休過一次假,老媽老爸決定利用這次機會出門玩幾天,一路開車到波士頓,中間可以順便帶兒子去Niagara Fall, 再順路去拜訪以前的老鄰居現在的老網友,來個時髦的網友見麵麽。在網上和老鄰居一聯絡,馬上就悄悄話回過來了:“什麽都有,就缺魚”。哈哈,在打俺的魚的主意呢。別的不好說,這魚不就是自家養在魚塘裏的麽。上周末去釣了一把,十幾斤bass, 先把網友見麵需要的魚湊夠了。回頭一上網,給網友說:“魚有了,怎麽帶?油炸好呢還是冰凍” 這一路停過去,還怕壞了不是。真有了魚,網友又客氣起來:“你還是給女兒留著吧。” 所以,這個周末又去給女兒釣魚去了,準備六月份女兒回家要吃的魚。
禮拜六家裏要來客人:太太的表弟普渡大學博士畢業,從加州來參加畢業典禮,順便來看我們;國內有太太兒時的朋友來普渡參加兒子的大學畢業典禮,也要來看看我們。所以禮拜六和兒子約好,早晨四點起床去上個禮拜釣了不少魚的地方釣,一來要早點趕回來迎接客人,二來想早點到河邊搶個魚多的點。四點兒子還沒睡醒呢,一路睡過去。一個多小時趕到河邊釣魚的地方天還沒亮,兒子還迷迷糊糊說想多睡一會。老爸隻好一個人去看水情。一個禮拜沒下雨,天壤之別啊--河裏水太小,而河兩岸的好點早被人占住了。看那些早到的人,點著馬燈也沒有多少收獲,就知道是白跑一趟。回到車裏,到底有些不甘心,就和兒子說:你繼續睡,老爸開車去湖裏試試。按往年情況,湖裏釣魚還太早了一點,但隻好碰運氣了。
又開了三十分鍾的車到了湖邊,天也亮了。讓兒子繼續睡,老爸自己去試試手氣,想用waxworm釣點bluegill。天氣不錯,幾杆下去就有了收獲--bluegill不多,但還是能釣到。沒有買小魚苗,隻好用假餌來試試crappie。嘿,有點吃驚,假餌也能釣上來。等到七點,估計買魚餌的店也開門了,馬上開著車就去買魚苗。兩打,不能太多,還得早點回家呢。兒子和老爸不停的甩出去,收回來,一條一條的crappie就進了我們的cooler。不好,有大家夥!可惜老爸釣crappie和bluegill的細線不結實,加上線用久了都會有磨損,還沒看到魚呢,線就拉斷了。
換上新鉤,老爸給兒子說:“看樣子今天是一個不錯的日子,很可能和去年一樣有大的white bass。去掉磨損的部分,我們的細線可以對付。”果然,到九點之後,white bass就成群結隊的來了。老爸手氣好,拉上來三條兩斤多的white bass。兒子呢,也不賴,拉上來當天最大的crappie, 快一斤的個頭。等兩打魚餌用完,也快十二點了,看看cooler裏少說也有三十幾斤,回家吧。
剛清理完魚,客人就到了。新鮮的crappie最適合清蒸,這是太太的拿手菜。俺在後院架起燒烤的爐子,邊喝啤酒邊燒烤,客人的口味隨俺爐子裏出來的烤肉而變化--小香腸,大香腸,辣香腸,豬排,牛排,邊烤邊吃。大口的啤酒,大塊的肉,讓在青海生活過的客人和太太重溫一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歲月。等到天色暗下來,外麵的空氣裏出現了一絲涼意,再移到家裏品品紅葡萄酒,嚐嚐清蒸crappie的鮮嫩和湖南辣椒魚的味美。好個愉快的周六!
禮拜天兒子起不來了,老爸還想乘著機會再釣幾斤女兒愛吃的crappie。又起個清早,帶著客人去湖邊了。就隔一個晚上,南風換成了北風,魚也就少了不少--難得有white bass,而crappie少了,但個頭反而大了。不錯,當中午送走客人,順便讓他們拿上十幾條新鮮魚去看他們在另外一個大學的女兒,俺也收工了。一個人,一根杆,少了兒子,俺也有三十來磅的收獲。回家給太太說,看樣子,釣魚兒子也要算一個人數了。沒有他,老爸還是不能一個頂兩個呢。
禮拜天是母親節,就吃油炸魚籽了。老爸掌勺,慢慢油煎,一大碗金黃的魚籽呢。這麽多魚,給兩家鄰居送一點,自家的冰櫃裏有足夠女兒回家吃的了。周末女兒來電話,一聽老爸釣了很多她愛吃的crappie,開口就是:“都給我留著!”
(二0一二年五月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