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兒上考場

時間真快，轉眼女兒快大學畢業了，而兒子今天也迎來了他的第一場有競爭性的考試--SSAT。

SSAT和ISEE考試是美國許多私立高中和公立磁校（Magnet School)的入門考試。兒子也有心一試姐姐當年畢業的高中，成為姐姐的校友。姐姐以前畢業的高中是大學附中，屬於磁校的範圍，要求有SSAT成績作為錄取的標準。SSAT分兩級，五六七年級的學生考低一級的，八年級的學生考高年級的。兒子六年級，屬低一級的考試。

和大多數美國孩子一樣，兒子考試是不願意複習的。三個月前老爸就給兒子買來了SSAT考試的準備資料，兒子不急不忙，難得複習一下。眼看著考試就要來了，隻好“物質刺激”，和兒子約定：每次考試的報名費是116塊，老爸給你兩次機會，考到98 percentile（就是最上麵的兩個百分比的成績）就不必考了。一次考過，第二次的考試費用就是你的了。看在這麽多錢的份上，小人兒用了幾天功，把一本複習資料的一半（另一半是ISEE)讀了一遍，算是給老爸交差了。又等了兩個禮拜，找了一個有空的周末，老爸讓他設好定時鍾，把書上的一套模擬考題作了一遍，再自己校正一下錯誤，也算老爸花十幾塊錢買的複習資料沒有浪費。

昨天學校放假，老爸上班前催他把模擬考題再看一次。提醒他116塊錢可是他半年的Allowance，能不能掙到在此一舉。小人兒讓老爸下班時買點他愛吃的幹煸四季豆，當晚餐和早餐。早起的兒子吃不下多少，又給他加了一道幹炒牛河。這不，今天早早起床，塞了幾口。吃不了多少沒關係，人家早讀了考試規則，一瓶蘇打和一包土豆片早就準備好了。那才是人家最喜歡的垃圾食品，平常不能輕易享受的。

考場設在本市最好的旅館裏。老爸和兒子進去，看到主管考試的女士是從女兒畢業的高中來的，就打個招呼。都幾年不見麵了，也就混過臉熟，問起女兒的名字，她還有點依稀的記憶，再聊了聊兒子和女兒用不同的姓，她笑起來，說知道在校友的名單裏，有兩對這樣的父母。今天有四十二名考生，這每月一次的考試有這麽多人，而學校一年也就招六十名學生，看樣子競爭性還蠻強的。

把兒子送進考場安排一下。裏麵不少考生也是兒子的同學和朋友呢。和認識的孩子及父母打了幾個招呼，再給兒子交待一句“Do your best”，就離開了。進不進磁校，兒子總是有地方上高中的。他要運氣好，能去，可以多學點知識。要能自己努力，還可以在高中免費修一些大學的課程學分，替父母和他自己省點大學的學費。磁校小，孩子都是學習上的尖子，競爭會比較強。所以，是有好處也有壞處。所以，今天的考試，對老爸還是兒子，都沒有壓力。

女兒上大學後，老爸算是輕鬆了三四年。兒子上來了，老爸的擔子又要上肩了。但無論怎麽說，兒子女兒還是比老爸當年的生存環境要好得多，競爭也小得多。沒有“穿皮鞋草鞋”的壓力，老爸擔子是不會沉重的。

（二0一一年十一月十二日）

後記

哈哈，三個小時後兒子出來報告，錢看樣子希望不大。他說樂觀地估計是數學詞匯部分在他想象的範圍之內，但閱讀太難了。不過，他說了，人還得樂觀一點，雖然閱讀他一點把握沒有，還是有希望掙到爸爸的錢的。老爸問他，你怎麽那麽樂觀呀？人家說，樂觀怎比不樂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