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186)
說起來,我還算幸運的。在父親節的時候,還能給老爸打個電話。
但老爸已經老了。他像一件久經風霜的老坎肩,年複一年的折騰、日日月月的奮鬥,已經艱辛地走過了80多個春秋。想當年,爹也該算個帥哥,也有他春風得意的時候。但自從我記事開始,爸爸就身體不好,肝病、關節炎、胃病和嚴重的神經官能症就一直騷擾著他。爸爸睡一覺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所以我從小就學會輕功,走路和開關門都特別特別的輕,生怕吵醒睡著了的爸爸。
但我對老爹的關懷實在是太少也太晚。自從文化大革命後,我就不是個省心的孩子。老爹一路來都用他那堅實的雙肩扛著我。初中畢業時,為了讓我家出個第一代高中生,老爹沒少跟學校和工宣隊打交道;上大學期間,為了能“挽救”我這個思想落後的青年,老爹沒少忍辱負重地跟學校的洋八路打交道。直到我出國留學了,他才是愛能莫助,提著心,吊著膽,用心隨著我闖天下。
老爹,就像披在我身上的老坎肩。我越懂事,老坎肩就越顯得蒼老、破舊。但他披在我的身上,永遠是那樣的貼身、那樣的溫暖、和那樣的親切。老坎肩舊了、快破了,我是那個舍不得啊!經常夢裏含著淚,撫摸著我的老坎肩,輕輕地說,“我愛你,我永遠地愛你!”
謝謝五七。
請多多珍惜與父親的有生之年的相聚吧-------這是一個痛失父親的
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