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街的人更忙,認識三年,一共加起來沒見過五次麵
(2006-09-09 14: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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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日和一位就職於麥肯錫哈佛商學院畢業的junior partner閑聊,他算是我半個老朋友了,我們認識三年,一共加起來沒見過五次麵,他總是忙得像飛速旋轉的陀螺,每天隻能睡三個小時還得神采奕奕地去大街上jogging晚上做俯臥撐,有時吃著半截兒飯就突然站起來,扔下一疊鈔票,對我說:我必須回去工作了,你自己打出租車吧。旋即飄然而去,留下我看著還沒上完菜的桌子發愣。有時半夜三更從香港打過電話來,第一句就是,香港女生真不性感!平板身材瘦得連胸也沒有,我真想你啊,你現在穿什麽內衣?這種不留餘地的赤裸裸的色情被他稱為”De-stressed Fantasy”, 使他在日理萬機的工作之餘能夠release some sexual energy…他耐心和我這種“IQ很低,EQ更低” 的女孩始終保持聯係的唯一原因就是他覺得”you are the sexiest Asian chick I have ever seen.” 他習慣性地把女人分成兩類”attractive but dumb” 和”smart but not attractive” ,我問他我屬於哪類,他嚴肅地說,physically, I am very attracted to you, but we have some intellectual differences…可笑的是,這和我在中國時的形象簡直南轅北轍,那時候我成天為淪為一個黃臉婆的才女沒人敢要而膽戰心驚,聽見別人誇我聰明就條件反射地直起雞皮疙瘩;現在我拚命地去健身房狂練,每天不吃飯避穀,終於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性感女郎” ,反而又要為胸大無腦而發愁了。正因為如此,我耐心地容忍了他的放肆,他也耐心地容忍了我的愚蠢(或者說文化差異)。他從來沒有試圖接觸過我,甚至沒有碰過我的手,我們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種朋友,他欣賞和一個素昧平生小姑娘的曖昧,我欣賞他盛氣淩人近乎自大的無禮。
你去逛博物館嗎?那天我問他。
博物館?他說,你不是開玩笑吧。隻有要吊馬子的小男生和同性戀才去那裏。
!!!!我心目中坐在大都會博物館,優雅地吃著三名治,呆看Monet的Thomas Crown終於裂成了無數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