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高薪族”還太少,什麽人能拿30萬以上年薪?
(2006-08-22 11:3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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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高薪族”還太少,什麽人能拿30萬以上年薪?
新聞來源: 金陵晚報
聯想最新披露的年報顯示,楊元慶在2005至2006財年的薪酬為2175萬港元。“我想我們對得起這樣的年薪。”聯想集團董事局主席楊元慶如此回應被炒得沸沸揚揚的高薪事件。
曾幾何時,“薪金”的高低逐漸成為了社會衡量個人能力的重要標準之一,工資待遇問題也成為了一個非常敏感而又現實的話題。“高薪”意味著可靠的經濟來源,優越的生活,自我價值的體現。但是,要拿到高薪同時也要具備什麽樣的個人素質?高薪到底離我們有多遠?當然,像楊元慶這樣拿千萬年薪的“打工皇帝”,實在極少。據江蘇商報的一項調查顯示,目前南京能拿到百萬年薪的人“鳳毛麟角”,50萬元以上年薪的也微乎其微,多數集中在30萬元左右。商報此次對南京高薪人群的全麵掃描,目的是想在為這群令人羨慕的人群畫像的同時,描繪出一個新的價值導向:對於正在和國際接軌的中國經濟而言,更需要一種承認和尊重職業經理人價值的機製和文化。在中國力圖通過經濟發展提升國際形象和地位的時代,“高薪族”更有理由成為為社會所追捧的明星。因為這種人,現在還太少太少。
功名成就之後的低調
3 年內,他讓生活、地位有了質的飛躍。在平常人看來,梁先生應該是年輕有為,名副其實的金領。財會專業出身的他,僅用了極短的時間,便從一家外企小員工成為大型國企的財務經理,不到30的他,年薪幾十萬,擁有私房、私車。怎麽也想象不到,這位從一輛豐田車內鑽出的魁梧男子,是一位2000年畢業的南大高材生。也許是因為職務閱曆的原因,加上魁梧的身材,記者見到梁先生的初次印象,覺得他比實際年齡要顯得更沉穩、成熟。與80年代相比,70年代沒有他們的晚輩張揚和張狂,對待自己的功名成就總是低調處之。談及自己幾年的從業生涯,他非常謙虛,僅用“運氣好”來解釋一切。2000年,從南大畢業後,抱著所有年輕人都有的闖蕩夢想,梁先生隻身一人來到深圳。很快,謀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外企做財務,月薪3000多元。當時的那段歲月,非常辛苦。“3000多元,在南京還算可以,可在深圳,消費水平非常高,我是捉襟見肘。”逆境能磨煉人的意誌。為了熬出來,學到更多知識和經驗,梁先生放棄了大量的休閑時間,鑽研公司財務工作,研究財務方麵的門門道道。“沒有女朋友的時候,我是以公司為家。”不圖名、不圖利,在這家外企埋頭苦幹苦學了一年半的時間,積累了豐富的財務經驗。這個時候,他有了回南京的念頭。在外度過艱辛的兩年,所謂的闖蕩江湖也試過了,其中的艱辛與不易也品嚐過了。獨生子女的戀家情結,讓梁先生毅然放棄深圳的發展,回到了南京。重回南京之時,恰逢華潤物流招人,經過幾輪麵試,他擊敗了數個應聘者,順利地成為該公司的財務經理。梁先生告訴江蘇商報,這家公司之所以看上他,是因為他的那份敬業精神。他表示,分配給我的任務完不成,我是絕對不會離開公司的。“態度決定一切。也許他並不比別人聰明,但是本著踏實、勤懇工作的態度,他就一定會做得比別人出色。”而這一次,他徹底擺脫了在深圳時的窘境,年薪達到了十幾萬元。“我回南京那時,房價比現在便宜多了。所以,我利用工作幾年的積蓄買了一套房,並不是多大驚小怪的事。”“為什麽又會離開呢?對薪金的不滿意?還是感覺壓力大?還是有其他方麵的原因?”記者追問道。他說,在華潤物流,身為財務經理,由於公司企業內部的一些機製,壓力確實也比較大。離開最主要的原因是公司準備發展分公司,讓他到分公司去負責。而分公司的地點,又是深圳,等於他轉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點。因此,他沒有同意,畢竟已經在這邊安家了。第三次跳槽,他又“幸運地”被南京一家大型房地產企業錄用了,同樣是財務經理,年薪又漲了不少。對現在的工作,他表示還算滿意,工作也沒有在外企那麽累。不過近段時間比較忙,因為企業比較大,目前同時在管理兩大項目。對於今後,他笑言,他不喜歡一成不變的工作,他對每個行業都充滿好奇,在了解各個行業的同時,也是對他自己的一次一次的考驗。將自身價值發揮到最大化。因此,他每2~3年就會換一次工作。
低調的“鑽石王老五”
他來自農村,通過自己的奮鬥、打拚,如今已擁有了數百萬家產。未婚的他,是令人豔羨的鑽石王老五。“沒什麽好說的,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者。爸媽都是農民,晚年沒有任何勞保,所以我要多賺錢,讓他們生活得好一點。”Peter的開場白,謙遜又實在。Peter現在的職位是,全球500強企業之一的 Avnet(Avnet即安富利公司,美國第二大的電子元器件和電腦產品分銷商)的高級銷售主管。據他的朋友Andy介紹,Peter的年薪至少五六十萬,但是為人相當低調。在接受江蘇商報采訪時,Peter一再表示,自己的經曆沒什麽好說的,像他這樣的人在南京一抓一大把,沒有什麽值得講述介紹。 1993年畢業,至今,工作12年,12 年期間,換了5家單位----對於自己的經曆,他描述得如此簡單。據江蘇商報了解,1993年,Peter從廣西桂林電子學院畢業後,進入南京的國企單位熊貓集團,成為一名普通員工,領著一個月一千多的月薪。對於那段歲月,他表示,很辛苦----國企特有的體製問題,令他們這樣的年輕人很是壓抑,年輕人自我發揮的空間被束縛了。“有力使不出來,我們都隻能成為一群憤青。”但在當時,因為工作相對穩定,保障製度也比較完善,呆在國有企業還是很吃香的。“因此,想到外麵謀求更好的發展,踏出那一步,相當的不容易。始終也下不了決心。”在走與不走的矛盾之間,Peter在熊貓也耗了五六年。但當Peter真正“走出來” 之後,就開始後悔了。“出來得太晚了。”1999年,他成了一家外資企業的負責人。“為什麽外企會選中你呢?”Peter說,他是被招聘進去的。有著五六年大型國企的工作經驗,電子專業出身,有經驗、有技術----Peter身上的這些特點,都是外企非常看重的。成功應聘後,他的第二份工作,年薪十幾萬。 Peter介紹,他的朋友Andy,是在熊貓工作時的同事,也是很好的哥們。和他一樣,在熊貓鬱悶地度過了幾年之後,也選擇了下海。據悉,Andy來到了一家美資企業,做了一個負責人,也享受到了美資企業優厚的年薪。Andy自己告訴記者,當時,他的前任離開時的銷售業績是200萬美元,他接手後,將業績翻了幾番,達到了1000萬美元。“但是,在外資企業裏,作為一名負責人,算中層幹部,除了豐厚的年薪聽起來比較誘惑人,工作的日子實在是很無聊。”他介紹,在外企,他的下屬普通員工們都很辛苦,身為負責人的他隻需要把工作分配給下屬,隨機抽查他們的工作情況就行。其餘時間,閑得讓他要“抓狂”。在外企呆了3年的時間,Andy的體重增加了幾十斤,達到了160斤。這個時候,他選擇了離開。征得家裏人的同意後,Andy又重新回到了熊貓集團,做起了產品研發。現在他已是熊貓一個下屬公司的副總了。對於Andy的決定,Peter表示,當初Andy和他商討過此事,他也曾經一度有過同樣的念頭----重回國企。 “你看,Andy,他現在很穩定,擁有地位,很好的保障,工資待遇雖然沒外企多,也算個白領吧。但是,我最終還是沒能抵得住外企的‘高薪誘惑’,打消了回國企的念頭。”Peter半開玩笑地對江蘇商報說。“為了生活的更好,我還要打拚,現在賺的錢是遠遠不夠的。”人往高處走,Peter又換了幾家單位,年薪由十幾萬,漲到二十幾萬,再漲到現在的四五十萬。
複雜的金領生涯
用他自己的話講,他這近二十年的經曆,太複雜,可以寫成一本書。的確,十多年時間裏,他不停地置換身份,扮演不同的角色:國有企業負責人、港資企業高管、自己當老板、外企高管、回歸國有企業高管……如今,他仍然不願意一成不變。接下來,他會做些什麽?他會選擇什麽樣的身份?連他自己也給不了一個確切的答案。“我永遠不想安分地過日子,即使放棄高薪。錢對我來講,並不是最重要的。”接受江蘇商報采訪時,Jesson撂下這樣一句話。1987年, Jesson從北京航天航空大學畢業後,非常順利地被分到了機場工作。“當時的國有企業,待遇不錯,在外名聲也好聽,有著一技之長的我就在那邊度過了兩年。當然,這兩年也不是混過來的。我的性格不允許我自己浪費時間。兩年時間內,通過實踐,我在技術上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加上踏實工作的好口碑,我的工資從最初的幾百元漲到了2000多元。”上世紀 90年代,深圳、上海等地興建機場,首都機場的部分骨幹被分往這些地方。在這次“骨幹分流”的大潮中,Jesson被分往上海的浦東機場。此時的他,已是處級幹部,月薪也漲到了5000元左右。“上海是很多年輕人向往的城市,何況您還有一份非常穩定豐實的工作,為什麽選擇離開?”“因為家人在廣州,想回家。”在些次采訪中,江蘇商報發現,在外打拚出一番事業的男士,非常看重家庭。在家庭與事業的選擇上,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家庭。也許,這正是這些成功人士固有的一份自信,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回到廣州的他,脫離了原先的國有企業,下海了。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家港資企業的賞識,成為這家公司在大陸區域的總經理,不僅有豐厚的年薪,還擁有部分公司股份。Jesson非常直率地表示,境外企業要想在大陸很好地開展業務,人脈關係非常重要。這家企業就是看中他的人脈關係,因為他曾經在大型國有企業呆過,好歹也是個處級幹部。僅一年多的時間,他的年薪加上公司年底分紅,“我拿到了幾百萬”。世事難料,Jesson 再怎麽不安分,也絕沒想到,他與這家港資企業的緣分會結束得如此之早。這是他工作時間最短的地方。1997年,因為亞洲金融風暴,這家港資企業瀕臨倒閉。 “我成了無業遊民啦。”夾雜著濃重廣東口音的Jesson,很喜歡開玩笑。“失業期間,在家好好琢磨了一番,給政府打工,給私人老板打工,煩了,厭了,前麵賺了幾百萬,想著自己也可以當老板了。”在廣州“創業潮”的帶領下,1998年,Jesson開辦了自己的IT通信設備工廠。可是,由於工科專業出身的他,隻懂技術,不懂管理,以至產品開發出來後,後續資金不夠----Jesson第一次創業失敗了,前麵賺來的幾百萬元,全部賠了進去。他指著兩鬢的白發說,這些都是那個時候煩出來的。什麽都沒有了,一切從頭來過。“老板夢破滅了,繼續我的打工生涯。”“繼續打工”之前,Jesson讀了MBA,彌補自身所缺乏的管理才能。準備充分的Jesson,憑借多年來在業內的關係網,得知天津摩托羅拉工廠招聘高管。這一次,同樣非常順利,他被聘用了,他又成了一名替人打工的金領。在摩托羅拉的兩年,是Jeeson收獲頗豐的兩年。但同時,作為一名外企中高層管理人員,很多時候又會閑得發慌。“恰好當時,你們南京一家大型企業出了些事情,我和這家企業的領導是朋友,他邀請我去幫他。”Jeeson知道,這一次,他的工作又要換了,“我當即答應下來。過了幾天,便遞了辭呈,來到了南京。”“他們給你的薪酬如何?”麵對健談的Jeeson,江蘇商報拋出了最敏感的問題。“當然沒有前幾家給的錢多。但是錢的多少,並不能衡量我的價值。一方麵,我很現實,我需要錢。另一方麵,我又不現實,給我再多的錢,整天無所事事,我也不願意。”聽到“金領”字眼,Jesson直搖頭,表示,他現在已經不是金領了,頂多算個白領。但他也毫不避諱地坦言,當他把這個企業盤得有氣色後,他得到的分紅或者是獎勵也足可以讓他踏入金領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