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周”去歐洲,國慶去日本-中國新中產階級
(2006-08-22 11:3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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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周”去歐洲,國慶去日本-中國新中產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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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購買住宅,每年去海外旅行一次……能夠購買比較昂貴的日本產品,月收入達到和超過5000元人民幣的中國人白領正在迅速增加。盡管換算成日元的話隻有7萬元,但是在中國的物價基礎上,已經可以享受比較富裕的生活了。這些人便是中國的中產階級!
據華堂中國總公司的經理鎬昭彥介紹說,經常光顧在北京的一家華堂商場的顧客的月平均收入在1200----1300元人民幣之間。對於北京這個大學剛畢業的學生在國有企業中的月薪也可以達到1500元人民幣以上的城市來說,華堂商場的顧客並不算最富有的。
但是,與之相對的是,豐田汽車和佳能電子產品所瞄準的顧客則是相當的不同。它們看中的是月收入在5000元人民幣以上的白領階層。
目前,對於這個白領階層的稱謂,還沒有一個固定的說法。這是因為這個階層的人數的增長速度是如此的之快,以至於來不及從言語上對其作出恰當的定義。在這裏,本文就嚐試著做一個小小的定義吧,本文將那些月收入達到或是超過5000元人民幣、在中國能夠享受比較舒適的生活的人們稱為“新中產階級”。實際上,筆者也正前往了一些這樣的家庭進行了采訪。筆者的第一站是一個典型的“丁克”式家庭的兩口子。
“黃金周”去歐洲,國慶節去日本
許文紅(39歲)和夫人郝麗娟(35歲)在同一家電視台相關的國有企業中任職。經過長時間的交往,兩人終於在半年前踏上了紅地毯。原來兩人都住在離單位很近的一幢公寓裏。但是結婚以後,兩人決定變換一下生活環境,購買了一幢位於郊外的三層小別墅,裏麵非常的寬敞,距離市區的車程大約為半個小時,價格為100 萬元人民幣。
夫婦二人都是“丁克”式家庭的倡導者。所謂“丁克”式家庭,就是說不要孩子的夫妻二人生活。丈夫許先生的月收入為 7000到8000元人民幣,妻子郝女士的為5000到6000元人民幣。在生日裏或是聖誕節的時候,兩人都會互相贈送項鏈或是手表這樣的禮品,休息日的時候兩人經常一起去登山、購物或是看電影。妻子郝女士擁有很多的衣服,在她的衣櫃裏,整齊地擺放著許多名牌服裝。
在假期較長的日子裏,他們還經常一起去海外旅遊。去年的黃金周他們去了歐洲,國慶節的時候則去了日本。旅遊團的費用是每人12000元和9000元人民幣。據說他們還去過塞班島和韓國,許告訴筆者:“下次我們計劃去台灣或是美國。”郝女士一麵說道:“今年呢計劃生個孩子”,一麵又說:“所以在這之前要最後的好好玩一圈”。言語中還稍有些遺憾的味道。
和這兩位一樣、享受著海外旅行的樂趣的還有在北京經營一家事業企劃公司的章浩先生(45歲)。他與夫人麻慶衡(35歲)和女兒章東悅(8歲)一同在市內的一間三居室的住宅中居住。
這件三居室的住房是在三年前買的,當時花費了130萬元人民幣。每個月須支付5000元,這對於月收入達到約2萬元的章浩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大的負擔。一般來說,如果丈夫屬於高收入階層的話,妻子一般都不再在外工作,而作為家庭主婦理內。但是麻女士認為:“外出接觸社會還是很重要的”,她現在在一家事務所裏工作,月收入為2000元人民幣。即便是在“新中產階級”中,章先生的家也算是其中的高收入了。在他們家的客廳裏,擺放著大屏幕電視、DVD播放器和組合音響。都是國產品,總共價值10000元人民幣左右。章先生說:“最近國產電器的質量也不錯。”
章先生家並沒有購買汽車,因此每個月打車出行的費用要花費1600元左右。如果買車的話,停車費等費用相加的話,每個月的費用要達到3000元左右。馬女士說:“如果隻買了一輛車的話,夫妻倆人肯定不夠用,還要再買一輛”,不過,她話鋒一轉:“不過有車的話會很方便,也挺想買的”。
章先生曾經在日本留學過,他說:“在每年三次的長假中,我想帶女兒一起去國外旅遊一次。”去年章先生他們家一起去了韓國。不過,近來中國小學生的家庭作業和課外學習的任務越來越重,學生們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小東悅每周末也不休息,她都要去學習繪畫和英語,學費是每科每半年大約500元人民幣。麻女士說:“在長假的時候,我想讓她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麻女士經常要去學校和文化宮去接送小東悅,自己也覺得比較累。盡管麻女士似乎更想花點時間好好地逛逛商場什麽的,但是現在持續的生活卻更多的是以孩子為中心的生活。
每天開本田車去店裏的獨立創業者
也有一些自己創業,再利用投資作為副業的幹勁抖擻的女性們。在北京市經營一家咖啡店和一家家具店的埃米女士(33歲)其實是一個地道的河北省出生的中國人,但是朋友們都愛用英文名來稱呼她。埃米女士大學時候的專業是英語,畢業以後幹過銷售高級公寓等工作,兩年前辭職後自己開始單幹。她剛花了26萬元買了一輛本田雅戈汽車,每天開著車去店裏。店裏年中不休,盡管埃米女士也感歎道:“每天去店裏打點其實挺累的”,不過每個月1萬到2萬元的收入使她也算得上是自己單幹的人中的比較有錢的了。
埃米的家離市中心並不遠,她的家同時也行使著辦公室的功能。這座公寓是她在自己二十多歲的時候用貸款花了130萬元購買的。2年前埃米和一位美國人結婚後,兩人一直都住在這裏。丈夫現在在一家英文雜誌社工作。婚禮在他的家鄉美國和中國都辦了,一共熱熱鬧鬧地辦了3次。在北京的婚禮的5萬元是自己掏的,在家鄉辦婚禮的1萬元和美國的20萬元都是雙方父母分別支付的。
家裏都裝滿了埃米女士看得上的亞洲風格的小擺設和古典家具。埃米女士他們所追求的與其說價格的高昂,不如說是款式的新穎和原創性。他們最近買了一幅中國藝術家畫的畫,他們覺得“看著這幅畫能讓人覺得平靜下來”,現在他們正在討論把這幅畫掛在哪裏。為了消除工作的壓力感,埃米還經常去瑜伽教室。當筆者問到:“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麽呢”的時候,埃米說是“孩子”。“盡管真得很想好好的要個孩子,但是又覺得如果有孩子的話,自己可能就要開始一種新的生活了”。
埃米為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出去掙錢,為了自己心靈的滿足而花錢。
另一個采訪的對象是在北京的一家國有的雜誌社裏工作的李雪梅女士(42歲)。李女士20多歲的時候結婚,後來生了孩子又離了婚,自己一個人把兒子撫養長大成人。兒子今年已經17歲了,住在市內的姥姥家裏,因為那裏離他的學校很近。李女士一直都在外麵還做一份兼職,其前曾經在某大學的出版社和一家文物商店裏幹過,現在除了在雜誌社的工作以外,還在大學做研究並出租了幾處住房。雜誌社每個月的收入有7000元人民幣左右,而據說租出去的房子的租金收入則達到了 9400元左右。
李女士說:“錢存在銀行裏利息也很低”。五年前李女士開始投資房地產,購買了四套50-60平方米的小型住宅,每套的價格平均在40萬元左右。此外,李女士還從大學裏分得了一套住房。李女士自己住一套,剩下的房子都租了出去。很文靜的李女士很注重對家具的選擇,屋子裏擺放有價值3000元用古木做成的長凳,還有很多自己在旅遊或是出差的時候購買的小工藝品,都整齊的擺放在一起。盡管出租出去的房屋的每月收入都能達到 9000元以上,但是李女士還是出售了一些自己在開古董店的時候購入的古代工藝品,以用來返還購買住房的時候的貸款。現在,有兩間屋子的貸款已經還清了,剩下的貸款預計在後年就可以完成。
為了償還房屋貸款,在李女士最忙的去年,每周隻能見兒子一到兩麵。今後李女士的計劃是,打算處理到已經有近十年曆史的汽車再買輛新的,再賣掉兩套住宅,最後給自己換一套大一些的住房。李女士站在一個人居住的家裏的廚房裏,笑著對記者說:“兒子和父母,想大家在一起生活”。
男人有房是“結婚的條件”
下麵二位采訪對象都是沒有結婚的男性。在北京的一家廣告代理公司工作的楊新寶先生(29歲)的月收入在6000元上下。楊先生的家住在離市中心有著40分鍾地鐵路程的郊區,那是一套100平方米的住房,價值40萬元左右。現在,屋內正在進行精裝修。
楊先生計劃與比他小一歲的女朋友於今年10月份結婚,作為結婚準備的重要一個步驟,他趕著購買了這套住房。在中國,一般來說,作為男方的話要想結婚就必須要有住房。如果在收入還不高的時候就急著結婚的話,婚後也是比較辛苦的。
即便是買了一套住房的話,屋內的裝修以及家具陳設也還是要花錢的。就以楊先生的例子來說,屋內裝修計劃花費5萬元,電器製品和家具的合計費用預計為2萬元。楊先生說:“家裏的電器都打算用國產品牌。但是家具的話,最近好像化學物質汙染的問題很嚴重,比較恐怖。因此還是選用自己信得過的牌子的產品的話比較好”。
在買房之前,楊先生經常在下班後和朋友們一起出去吃飯或是喝酒,但是最近由於新房裝修,一下班便急著過去看看,連和朋友們聚會的時間也變少了。此外,以前和朋友們一起出去吃方的時候,經常是楊先生自己掏錢請客,每次的花費大約為100元到400元不等。每周末都要乘朋友的車去逛家具城,挑選自己喜歡的家裝品。眼看著就要迎來30歲的楊先生,正在大步邁向自己的新生活。
房亮先生(26歲)在北京一家建築師事務所作建築設計工作。她和女友一起住在北京市區的一間二手房裏,從這裏可以看見北京市的中心城區。今年房先生目標就是“買一套住房”。現在他們住的房子是一居室,每月租金1600元。房先生的購房計劃是購買一套“二手房”,大約30萬元左右。房先生的女朋友想買輛車,但是房先生勸說道:“車屬於消耗品,買完後還要花錢”。房先生和女友是在重慶的大學裏認識的,結婚以後很有可能還要回到女友的老家重慶,所以考慮到這一點,現在購買住房也算是“一種投資”了。
房先生的月收入為5000元人民幣左右。房先生的女朋友也同樣是在建築行業工作,月收入為5500元人民幣。兩人每月的共同的生活費開支是各出500元,剩下的各自生活費用都是用自己的錢支付。房先生的女朋友每月花在化妝品和衣服上的錢為2000元左右,房先生則每月花費1500元用來購買建築方麵的書籍。去年聖誕節的時候房先生送給了女朋友一件價值700元的衣服作為禮物。上個月房先生過生日的時候,女朋友“送”給他一部他一直很想要的價值4000元的手機,支付方式為貸款支付,但是支付貸款所使用的卻是房先生的賬戶。房先生喃喃地說道:“其實也就是說她同意我買這部手機了……”看起來房先生也考慮到了結婚後可能出現的問題:“男方在生活還不是安定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結婚”,他是堅定地這麽認為的。
一個有趣的現象是,這次的采訪中被采訪對象共同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購買住房的問題。這給筆者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就是:“新中產階級”最關注的首先是住房問題,隨著住房問題的解決,高額的專修費用和屋內陳設品也就隨之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