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洋過海赴美之路

飄洋過海為您提供1>如何成功簽證移民USA;出國前準備工作(過海關,登機,離境,入境...); 在美國職業發展的信息
正文

一位良知尚存的醫生自我救贖 帶血回扣全捐作善款

(2006-08-22 11:39:36) 下一個
一位良知尚存的醫生自我救贖 帶血回扣全捐作善款 第一財經日報 “帶血的善款” “我就是那個用回扣捐助失學兒童的‘李存田’,安徽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下稱‘安醫大附院’)主任醫師,急診內科。”1月8日,沉默了3年的張醫生終於開口。   張醫生身材瘦小,嗓音洪亮,語速極快。說話時他從袋子裏抓出一疊信封,信封裏麵裝著數額不等的回扣款。   早在3年前,2003年3月的一個傍晚,張醫生就收到了裝有回扣的第一個信封。然後,他以“李存田”的名義,將所收回扣捐給了安徽省婦聯,以幫助安徽貧困地區和貧困家庭即將失學、輟學的兒童完成9年義務教育。張說,在收回扣時,他就決定全部捐作善款。   3年來張醫生守口如瓶,不願暴露真實身份,以致安徽省婦聯對“李存田”幾乎一無所知,被捐助的學生要寫信感謝他,也隻能通過婦聯中轉。   1月9日,安徽省婦聯兒童部一位高姓工作人員告訴《第一財經日報》,“李存田”基本上每個月都會來捐款,少則數百,多則數千,3年來捐助貧困失學兒童近百名,金額達4萬多元,“這筆錢不是小數目,但我們從來不知道他究竟是誰?在哪裏上班?錢又從何而來?”   是日,張醫生向本報記者展示了部分慈善捐助收據,這些單據由安徽省婦聯“春蕾計劃”辦公室所開,每張麵額在1000元到2000元不等,捐贈人署名“李存田”。   張醫生說,把回扣捐作善款,並不能說明他有多麽高尚,“因為這些善款本身就不幹淨,都是帶血的。重要的是,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去喚醒社會的良知。”   六年前向《人民日報》舉報   張醫生,1955年生於安徽農村,1982年大學畢業,2000年在北京首都醫科大學進修,2004年受聘安醫大附院主任醫師,在醫院裏是救治急診和重症病人較多的專家之一。   1999年以前的張醫生,一家三口,生活平靜而祥和。   但《人民日報》的一篇報道,卻讓他一下子成為安醫大附院關注的熱門人物,備受爭議,甚至被人罵為醫院的“叛徒”。1999年1月23日,《人民日報》發表了一封署名“牛漢”(注:張醫生)的來信,對安醫大附院的醫藥回扣風進行了曝光。   這封標題為“醫藥回扣為何屢禁不止”的來信,列舉了安醫大附院種種回扣現象,觸目驚心。比如,“開一張‘內皮素’化驗單,病人交化驗費60元,醫生得回扣18元;開一張‘巨胞病毒抗體’,醫生得回扣21元……”   這封來信被配上言論發表,在全國醫療界引發強烈震動,安醫大附院更是炸開了鍋。當時正值全國評選百佳醫院,安醫大附院作為參選單位正向全國展播。此文的刊發,當即引起衛生部門高度重視,並派員到該院調查。之後不久,安醫大附院競爭百佳醫院的努力宣告失敗。   此種情勢下的張醫生,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巨大壓力,處境越發險惡。   “我直接觸及了醫藥回扣各環節——從領導、醫生到藥商的利益,當然招恨。”張醫生說。   “戚德如”事件   事實上,早在1996年,張醫生就開始向紀檢、衛生部門反映安醫大附院的回扣問題,最初主要是反對醫院片麵追求經濟效益,要求醫院領導改善醫療管理,方便病人就醫。1998年10月,張醫生又向安徽省衛生廳投訴醫德醫風問題,次月又向安徽省監察廳投訴……   但這些舉報信不是沒有下文,就是轉了一圈又回到醫院“自查自糾”,不了了之。   1999年年初,張醫生投書《人民日報》,引起該報原群工部主任李有存的重視,並最終見報。張說,後來捐款時取名“李存田”,就是為了表達對李有存、許中田(《人民日報》社原社長)這兩位老新聞工作者的敬意。   但安醫大附院並不認為張醫生當時反映的問題是事實,1999年3月,在醫院的一次工作會議上,該院當時的紀委書記稱,某人向媒體反映的問題,沒有事實根據。   1999年4月,張醫生又將回扣問題反映到了安徽省委有關領導處。之後不久,該省衛生廳兩位負責同誌和安徽醫科大學領導分別找張談了話,希望他不要再向上麵反映問題了,“個人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出來”。與此同時,安醫大附院兩位領導也提出要登門拜訪張醫生,被張拒絕。   一來二去,在安醫大附院一些領導眼裏,張醫生簡直就是頭“強牛”,不知天高地厚,已無藥可救。   不過,幾年的沉潛,加上朋友的點撥,使張醫生“聰明”起來,他精心收集了很多醫藥回扣的證據。張醫生說,他收取回扣,就是為了收集證據,證明他所在醫院的問題。   在張醫生收集的證據中,他認為最重要的就是,在收取醫藥回扣的利益鏈條上,醫生並不是“單獨作戰”,醫院作為組織者,起到了至關重要的推動作用。   “在醫院內部,存在一個醫藥回扣網絡係統,醫生開了多少藥,有專人統計處方,每個月底都按藥物的種類打印出清單,然後提供給藥商。”張醫生說,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為藥商發放回扣款提供依據;二是為藥商送錢提供路徑,以便藥商找到處方醫生“結算”。   張醫生了解這個回扣網絡,最先是從醫藥代表那裏。2002年年初,張醫生給其親屬看病,開了一些處方,但在交費時發現:明明是張醫生開的處方,交費清單上的處方醫生竟變成了“戚德如”。   後經張醫生調查,醫院裏根本就沒有“戚德如”這個人。其後,張醫生開始留心,發現自己所開的每一張處方都打印著“戚德如”的名字。“這是醫院專門編出來對付像我這樣‘不可靠’的醫生的,這些醫生所開處方全部被計入‘戚德如’名下。這樣,藥商就找不到處方醫生,回扣的事也就不會被我們發現了。”   1月8日,張醫生向本報記者展示了其親屬的一張收費單據,這張收費544.8元的單據,上麵標有“安醫第一附院門急診藥房配方單”字樣,處方醫生為“戚德如”。本報記者在該醫院調查時,接受采訪的醫生、護士均表示不知道“戚德如”這個醫生。   事發後,經過和醫院的理論,2003年2月,張醫生所開處方得以恢複真名。次月的一個傍晚,張醫生收到了他的“第一個信封”。   張醫生表示,他是嚴格按照病人病情需要來開藥的,一個月下來也有1000~2000元回扣。“在安醫大附院,一般臨床醫生每月收取的藥品回扣在1000~5000元之間,狠一點的醫生,一個月超萬元很容易。而醫院極少數掌握藥品進、銷權的人,回扣隻能用巨額來形容”。   1月9日,安醫大附院一位負責人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說,他不相信他們醫院有回扣問題,但也不排除個別素質低的醫生會這樣搞,但因無人舉報,也無從查起,“因為這種事情比較隱蔽,我們也搞不清楚。”   1月16日上午10:38,記者聯係到安醫大附院院長朱啟星,準備就張醫生反映的問題向他求證,朱說:“我們辦公室現在正在開會,你下午再給我打電話。”從2006年1月16日14:00~18:00,記者撥了10多次朱的辦公室電話,均無人接聽。   醫改矛盾交匯點   安徽地處華東腹地,屬於經濟欠發達省份,戶籍人口6400多萬,農業人口將近5000萬,對於醫藥回扣的憎惡,民間尤甚。2004年4月,當地報紙《合肥晚報》與一家調查公司聯合調查,合肥民眾對醫療行業的滿意度隻有19.4%。   同樣出生寒微的張醫生由於工作的原因,曾親眼目睹許多病人看不起病的痛楚。他認為,醫療沉屙,行業不正之風之所以愈演愈烈,有社會大環境的問題,更是體製原因,其中涉及衛生醫療行政管理部門、醫院、藥商、醫保等方麵,而醫院和醫生,恰是所有矛盾的交匯點。   從1996年反映醫藥回扣至今,張醫生不斷的投訴、舉報、取證。“有很多次妥協機會,但我都放棄了。作為醫生,我本該多學醫術,全身心投入到治病救人的事業中去,但我卻‘不務正業’,走上了一條反對醫藥回扣的路。”   “現在談論值不值還為時過早,為了喚醒醫生的良知,讓普通老百姓能看得起病,我不怕走上祭壇。”1月9日,張醫生站在安醫大附院急診小區已破舊的房屋外,表情複雜,話語鏗鏘,他頭頂早已稀疏的幾綹頭發,在深冬寒風的吹拂下,一根根倒豎起來。   此時,在距離合肥1100多公裏之遙的北京,國務院一份有關全國醫改政策的文件,目前正向各方征求意見,將於近期公布。   這份名為《關於大力發展城市社區衛生服務的決定》的文件,提出到2010年實現“人人享有基本醫療和公共衛生服務”,其細節張醫生還不了解,但一幅醫療改革的縱深畫卷,正在隆隆展開
[ 打印 ]
閱讀 ()評論 (2)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