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洋過海赴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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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說說俺為什麽去美國

(2006-08-22 11:39:35) 下一個
ZT 說說俺為什麽去美國 文章提交者:思項羽 說說俺為什麽去美國 說實在,我到美國非常勉強。跟豹子頭林衝上梁山差不多。都是被逼的。 1981年我大學畢業。那時候我是個標準的“文學青年”,一腦門子的作家夢。我讀過一篇文章,好象叫什麽“十種人不宜於去美國”,其中赫然上版,而且是最不適宜去美國的,就是俺們這類“讀文科的人”。這篇文章把我整整毒害了9年。俺始終覺得搞文學的人要是出了國,那橫豎就是一個“死”字。 範學德學生說他出國前是個大學老師。俺比他糟糕,俺是窩中學教書的。俺們77級的那界畢業生,多數都進了黨政部門。分配到中學的,大多都帶有一種懲罰的性質:要麽就是沒有社會關係,要麽就是“政治思想落後”。 俺是屬於後者。或許, 俺如果也象老範那樣在大學搞 “學問”的話,可能多半就不會選擇去美國了。 進了中學也沒覺得怎麽樣。心想:反正俺遲早都要成為一個大作家,在那裏不一樣?劉心武不就是個中學老師麽?所以俺在中學吃了八年的粉筆灰。這其間,俺沒有發表,或尚未發表的文章和小說,加起來大概足有好幾百萬字。可是,嘿嘿,非常遺憾,在這一段漫長的歲月裏,我竟然就沒有遇到任何一位伯樂。 窮俺不怕。那時候教師的薪水大約RMB100 多不到,俺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俺是感覺精神壓抑。無可形容的那種壓抑,好象天天都生活在卡夫卡形容的那個“城堡”之中。俺活著,可TNND怎麽就象他筆下的那個甲殼蟲呢? 在大學裏俺就是一個“自由PIE”。畢業的時候,俺係的黨支部書記, 特別在俺的個人檔案上關照了一把。大概寫了幾行非常富有“黨性原則”的評語。從此之後,俺所在的那個中學的黨支部書記們, 就都對俺“另眼相看”了。俺所在的那個中學的副書記,俺記得,和個壇上的“馬列老太太”薑悠長得很象。(都是女八路)一臉階級鬥爭五官。 在俺到中學的第一個禮拜起,她就叮上了俺的長頭發。大概她的理解是: 頭發長, 資產階級,頭發短,無產階級。結果俺被她逼著,一個星期內剃了兩次頭。 (第一回不合她的標準,長了半寸左右) 但俺別的不成。講課卻是一把罩。這不是吹牛。俺說課象馬季一樣煽情,學生們聽得臉紅脖子粗,如同充足了氣的輪胎一般。可這頂什麽用?美國的中學,動不動就給學生發什麽“Evaluation”, 讓學生們給上課的老師評分。可中國的中學不搞這一套。你書教得再好都是孱頭。 等到要漲工資了,評職稱了,或是要分房子的時候,你就會突然發現: 別人都拿你當蹬子了。那些學曆沒你高,講課沒你好的主們都上了,你自己倒給踹了下去。仔細一看:原來人家沒什麽特別的本事,就是有一看家手腕: 會往書記們的家裏跑。不僅跑得勤,而且還知道上門的時候,從不空手。這個厲害。書記們說: 這叫 “積極靠攏黨組織”。 俺既然是個落後分子,不懂得該怎麽“靠攏”,當然臨到有好事的時候,就得乖乖地“靠邊站”了。俺知道這是中國人的宿命,不“靠攏”,就得“靠邊站”。除非你不打算做中國人了。 其實1982, 俺就有機會到美國去的。俺一親戚從美國回來探親,說俺的個性“很適合在美國生活”。俺卻對她說“NO”。那時候俺腳得中國的文壇可以沒有劉心武,但是卻不可以沒有俺。(靠,真是癡得厲害!)所以俺要留在貧窮的中國。 小說沒法見報,俺想去考研。英語俺不怕。專業課也拎得起。可問題出在“政治經濟學”和“黨史”這兩門課上。俺栽得很難看。本來俺在大學裏的時候,這兩門課就一塌糊塗。更沒料到這兩個“黨八股”, 竟然變成炸掉俺前途與夢想的“哈馬斯肉彈”。俺隻要一摸那些本本,眼皮就發蔫, 沒辦法。這一條路又死了。 俺還寫正耳八經的論文。內容和網友“神賦平等”今天寫的那些東西很接近。 可惜當時沒有網絡這個好東西。所以基本上這些好文章的唯一讀者就是偶自己。出國之前,我寫了最後一篇好幾萬字的論文,是探討近代西歐國家的流血革命的問題的,俺的主題非常嚇人: 為什麽某些國家會發生一係列流血的,暴力革命或內戰? 而一些國家卻沒有,或極少發生這樣的流血的暴力革命? 俺認為這得歸功於“新教改革”。凡是那些新教改革徹底的國家,譬如北歐國家,英國,美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都沒有發生流血的“無產階級革命”。蓋因社會內部的矛盾與對立,已經通過普遍的思想和道德改良的方式被化解了。 另一些國家,譬如法國,意大利,德國,墨西哥,“新教改革”不徹底,或失敗了。所以它們發生“無產階級流血革命”慘烈程度,相對來說就要比第一類國家嚴重的多。最後有一類國家,它們壓根就沒有過什麽“宗教改革”這檔事,或者幹脆什麽信仰也沒有。結果這些國家的“無產階級革命”就血流浮稈,伏屍遍地。譬如俄國和中國。 俺的方法非常簡單 :將流血革命比之於地震,然後用某種“烈度”來衡量。譬如說第一類型的新教國家,如果它們“流血革命”的烈度是0-1級的話,那麽第二類型的舊教和新教混合的國家,它們“流血革命”的烈度,則基於 2-5級之間。第三類型是完全舊教的,或幹脆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家,它們發生流血革命的規模之大,犧牲之慘,和6-8級以上的“強震”差不多。大抵麽,這些國家無法以一種和平的,靈魂與道德改良的方式, 來減低社會不同等級或階級間的仇恨對立。社會矛盾積累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來一個大爆炸,徹底發作。非得開膛破肚不可。 俺花了大半年的業餘時間來鼓搗這篇東西。投遞了好幾個不同的的刊物,結果都一樣成了打狗的肉包子。這是俺在中國最後一次嚴重的挫折。在堅持到第八年的時候,俺發現自己前途堪憂:一個抗日戰爭都打完了,俺還在絕望地爬格子。當老師俺學不會“靠攏” ,考研又不甘被洗腦,做學問嘛又找不到伯樂。想想在國外的光景再糟也糟不到什麽地方去了。 所以這就有了俺在“我這就告訴你,我為什麽愛美國”一文開頭所說的: 俺是揣著$250美刀下關東的。那就是俺的全部家當。 俺到美國,就是一個典型的無產階級,除了一張皮,還有一付“鎖鏈”(這是老馬說的) 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俺就想知道,象我這樣一個即沒有一技之長,又沒有什麽“關係”, 且說著一口破英語的普通中國學生,在美國這樣一個號稱“高度自由”的國家裏,究竟有沒有一個可以憑自己勇氣與誠實, 去創業並獲得成功的機會呢? 三句半破英語,在美國怎麽混? 說說我為什麽去美國之(2) 我對美國的認識, 其實並不是她表麵的那些物質繁榮。對我來說:一個富有, 又不失人格尊嚴的生活,固然是最上選的。但退而求其次,貧窮,卻不失人格尊嚴的生活,也是可以忍受的。最糟糕的情形就是: 既貧窮,又沒有絲毫的人格尊嚴。你的月薪百蚊不足,可人家還覺得你欠他黨國祖宗三代的恩情。成天拍著你的腦袋說:年青人啊,你的頭發長了點,你可要多注意資產階級自由化的 不良影響厄。 說去美國追求“自由”, 這未免太詩意話些。我寧可說:我是向往一種“理當如此” 的,“正常”的生活方式。這就是我的“美國夢”。我不奢望自己會太“有錢”。不過我絕對希望,除了上帝和我自己之外,我的未來,不要有任何的第三者來支配。“正常的生活”的意思, 是指除了一個人的勇氣,品格,和能力之外,我不需要依靠出賣自己的人格尊嚴,來達到我人生的目的。尤其是不必依靠“權力”這種深具中國特色的東西。 有網友問我是怎麽學英語的。其實我的英語很爛。充其量也隻能達到“一般”的水準而已。初來美國,我選擇了紐約郊區一所很小的文科學校落腳,除了想保持自己 的學生身份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上他們的碩士課程,居然不需要“托福”,他們有專門的英語課程提供給我們這些外國學生,所以我們可以一邊上它的碩士課程,一邊惡補英語。那個學校幾乎沒有中國人,而整個鎮上也隻有一戶中國人家。所以我被迫天天練英語。練到一個程度的時候,居然連夢囈都是CHINGLISH。我覺得這是煉英語捷徑。 奇怪的是,那些嘲笑我英語說得爛的家夥,幾乎都不是美國人。反都是中國大陸人。當然也有例外,兩年有一回我寫信給老美一大公司的總裁,企圖向他推銷我們公司代理的產品,結果他冷冰冰地給我回了一段話:大意是在考慮跟我們做生意之前,希望我先修正一下自己的語法和拚寫雲雲。不過在絕大多數的情形下,美國人都會對我說: 你的英語說的很好。或,你的英語已經足夠勝任了。 起先, 我以為這或許是美國白人的一種“虛偽”。心裏瞧不起你,嘴上卻不說。但後來發現, 其實不然。這是美國人尊重鼓勵他人的一種非常“自然”的習慣。他們自己從小到大,就是在一種被鼓勵,被肯定的環境中成長。成人之後,當然不懂得什麽“批評與自我批評”之類的生活方式。說是在美國學校裏,一個老師問小朋友:1+1=?有回答說1+1=3的。中國老師若遇到這樣的學生,大抵第一個“自然”的回答會是: 靠,你個豬頭,這麽簡單的算術都學不會,你的腦瓜是怎麽長得?但是美國的老師的“自然”回答卻會是: 哦,“GOOD TRY ,YOU ARE VERY CLOSE TO THE RIGHT ANSWER NOW,TRY ONE MORE TIME”。(很好的嚐試,加油,你已經非常接近正確的答案了)在這種被鼓勵和被肯定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真的是有一種非常健康,豁達,和包容的心理素養。靠“裝”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而我所要追求的, 就是這樣一種“理當如此” 的,“正常”的生活環境。 和別的留學生不同,我在美國總共隻打了一個多月的餐館工。那是在1990年,我剛到美國以後不久,暑假時唯一一次很不愉快的美國經曆。從那時起我就痛恨中餐館,特別是中國大陸移民開的中餐館。我發誓哪怕是餓死,也要比到那裏打工強些。那個地方使你感覺又回到了那個人壓迫人,象豬籠一般的專製社會中去。俺的老板是個福州人,俺的那點破英語,在他耳朵裏聽起來象仙樂。 於是他就給俺點了個每月$1800美刀的“高薪”工作:不搞外賣,專做“PLACE ORDER”之類的百領活兒。- 也就是接聽電話, 點菜的什麽的。其實俺那陣子和老美(尤其是老黑)說話 ,根本就是鴨子聽雷。能搞懂“FRY RICE”(炒飯)“EGG FU YOUNG ” (芙蓉蛋)或者是“BEEF NOODLE”(牛肉麵)之類的破玩意兒, 已經很不錯了。 一個多月後俺走投無路,就決定豁出去做一個最有挑戰性的工作:當推銷員。俺在來美國之前就知道,美國是個“推銷員”的理想國度。美國人看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能賺錢,你就是KING。 中國人“麵子”之類的概念,在美國人那裏是絕對沒有的。這個英明決定決定了俺後來在美國一輩子的前途。打那時候起,俺就在再也沒有離開“推銷員”這個行業了。而且俺推銷的,還都是地道的美國貨,絕對本地生產製造的。 俺沒有特長,又不是學理工科的料,胳膊也不是太粗壯。全身上下唯一可用的地方就是俺的嘴皮子了。學文科的人當推銷員,倒正好派上用場。推銷員在美國號稱是“公司之王”。記得有一個給我們這些“菜鳥”提供訓練的美國人曾經問我說: 你知道在一個公司,尤其是一個小公司裏,如何分辨誰是老板,誰是推銷員嗎? 俺說不知道。他說:這很簡單: 你看到哪個家夥人模狗樣,西裝筆挺,穿著皮鞋把倆腳翹在辦公桌上的,那就一定是TMD推銷員了。反之,你看到那個家夥蓬頭垢麵,穿著T-杉,牛仔褲,滿頭大汗地在那裏掏廁所的,那就是老板了。後來我發現, 這小子,他的觀察還真是入骨三分。 我做推銷員,也就會三句半破英語。俺和學校裏的一個日本同學,兩個美國同學合開一部歐茨莫比爾的破車,從紐約南下到康州,新州 ,卡羅萊納一帶,走街串巷子,推銷禮品,畫片,或鮮花一類的小玩意兒。“Hello, my name is John, I am a Chinese student” 這是第一句,通常是跟人家打招呼的。接下來: “I am selling those pictures to raise my tuition, are you interested in taking a look?” 是第二句,通常就直奔主題了, 告訴人家俺這是學生呢,搞推銷是為了賺學費。這第三句就是談錢了:“One for 7 ,two for 10”。 一張7美刀,給您優惠呢,兩張10美刀。還剩半句呢?那就是一些廢話了,譬如什麽“ Very good” “Very beautiful”之類的。 俺後來對朋友開玩笑說: 賀龍是倆把菜刀鬧革命。咱也不差,三句半破英語鬧革命。玩的就是個大膽。美國, 才真正是冒險家的樂園嘛。 今天我是一個小生意人,我公司的年營業額非常小。大約$2百40萬美元左右。我們一家的年收入在$15萬美元上下。 可是在15年前我到美國的時候,我身上隻有區區$250美元。我在美國是個標準的窮學生。大陸人。 現在, 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愛美國,隻要有一條就足夠了: 如果以生意額來算,$2百40萬美元的年營業額,大約是折合1600萬人民幣。我現在就要問一下在中國做生意的那些老板們: 1 你們需要和政府的官員們吃飯喝酒,唱卡拉OK嗎? 2 你們需要花錢賄賂官員嗎? 3 你們需要懼怕警察或“居委會”的老大媽嗎? 4 你們經常不得不和各種的“稅務人員”, “衛生檢查人員”, “市容辦”。。。的人打交道嗎? 不管你怎麽罵美國,俺可以無愧地告訴你,俺在美國奮鬥11年,從來沒有賄賂過任何一個美國政府官員,哪怕是一分錢,我從來沒有請過任何一個美國官員哪怕吃一頓$2。99的廉價工作午餐。 我的公司裏,從來沒有來過任何一個美國政府方麵的人員,什麽狗P“稅務人員”, “衛生檢查人員”, “市容辦”, 他們長的啥模樣,俺都不知道。從來就沒有來攪擾過我。連一個對話都沒有。 俺每年規規矩矩地報稅,定額$250捐款給我當地的警察局舉辦的 “社區警察大展” (完全是我的自願〕除此之外,我和美國政府沒有任何接觸的地方。 知恩圖報,人之常情。 你說我能不愛美國嗎? 鄧小平說: 發展是硬道理。那一天中國人可以在上麵我所例舉到的那4個方麵,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回答說: “我-- 不--需--要 !!!” 的時候。那麽我看什麽口號都不要喊,我們都會由衷地說: “我--愛--中--國” 如果你做不到,那我隻好說: SORRY 了。 如果我是貪官,或許我會說: I LOVE CHINA。 BUT SORRY, 俺不是貪官。所以我沒必要對我自己,也對別人撒謊。 就我自己來講,愛一個國家是其次。 愛公義,愛自由,愛秩序,愛民主,愛人權。。才是最根本的。美國至少在這些方麵,代表著這些人類的 “基本價值”。 我可以不愛一個國家,一個政府。但是我一定會愛這些人類的基本價值。愛上帝。 那裏有愛,那裏就是我的家。那裏有自由,那裏就是我的祖國。 就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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