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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俄戰爭:中國最小限度的立場zt

(2023-03-04 22:40:03)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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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抵抗俄羅斯新近的侵略戰爭已逾一周年,在這個節點時間裏,歐美乃至於世界絕大多數國家的態度已經明朗,那就是在反戰、反俄、反普的基礎上結成統一戰線,與之相比,附議俄羅斯、美化入侵的國家極其稀少。世界範圍的認知中,關於這場戰爭的公義若何、公理何存,已經有了再明顯不過的答案。

在這樣的全球形勢下,所謂中立原則難有立足之地,而宣揚中立,並且在聯合國關鍵投票中以棄權加以自證,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全球視線集中在澤連斯基身上,聚焦在這塊浴血奮戰的人民身上,其艱苦卓絕的境地、其向死而生的勇氣,無不令國人中的清醒者遙想抗日戰爭時英勇救國的中國軍民。

時至今日,聯合國在烏俄戰爭上手足無措,在不言自明的掣肘下,這一國際組織的止戰功能近乎為零。它徹底淪為戰爭之外,國際間合縱連橫的政治場所,殘存著為戰爭做一點旁白的零餘者角色,卻無法真正地站在世界公理這邊。聯合國對烏俄戰爭的無所作為,與抗戰時的無能的國聯不相伯仲。

烏克蘭人同仇敵愾,同赴國難,其情其景本應激發出有相同曆史的國家給予極大的尊重,並且以真切的表態和實際行動支持之。遺憾的是,在全球呼籲支援烏克蘭抗俄的聲浪中,我國作為被各方寄望有調停能力的大國,日前提出中國和平計劃,被包括烏克蘭在內的國家輕視,漸失斡旋其間的信任基礎。

烏俄戰爭重塑世界格局的作用已然顯現,一般人皆能明白此一常識事理。惟我國外交雖於國際形勢的運用,屢屢有在場的緊迫感,卻少有為各國稱道的建樹。每一外交行動,不但無益於增加本國話語的權重,反而日益損耗大國信用。外交無法折服五大洲諸國,此誠無聊之象征,單調之極致也。

尷尬被動的外交局麵,自執政黨於延安時期以來為最大。單說上世紀70年代、90年代以降,外交突破國際重圍、為國家引入新生力量,所取得的成績盡顯於國際貿易、全球美譽度及國民生活諸方麵。三十年之後,於烏俄戰爭的風雲際會之時局,外交勢成困局,萬一局麵突變,恐怕中國仍將遭殃。

外交與外患二者誠不可分。戰爭初始,國際件對烏克蘭抗俄多持悲觀論調,以為“特別行動”一開,普京坦克大炮克基輔、烏克蘭喪權辱國不過以小時計數。然烏克蘭軍民鏖戰一年,雖疲憊卻仍挺立,並以前所未有的正麵形象屹立於地表。烏克蘭令國際刮目相看,究其根本,在澤連斯基政府善用外交折衝外患。

烏克蘭以小國的專業經營,憑借其卓越的外交努力,贏得全球矚目,並以希臘戰神一般的死士風範迅速、顯著地扭轉戰局。如果誠實地評估烏克蘭抗俄的一年戰果,可以不誇張地講,烏克蘭必定會以弱國外交戰勝強國外患的最新案例,寫進世界曆史。烏克蘭已經終結的,是所謂弱國無外交的偏見。

烏克蘭將要終結的,還包括“外交無外乎國際利益交換”的功利主義假說。倘若外交建基於真理、人性與公義,則外患雖如泰山壓頂,猶有回旋餘地,並有望奪取終局的勝利,中國抗戰勝利無可爭辯地證明了這一點;可假如外交行動建基於錯置的外患思維之上,不僅瞻望形勢有誤,現實也將進退適當。

烏克蘭外交的顯著特色是代入曆史,活化曆史,不僅合縱連橫擴展國際生存空間,且斷然立下死誓,若俄國淩逼過甚,則必死拚。於我國而言,烏俄戰爭絕不能成為中國與世界史、尤其是二戰史相割裂、相違和的事件。這應成為我國最小限度的立場,並檢視不適當的外患思維,重申依恃人格信用為外交的基石。

概言之,對待烏俄戰爭,我國最小限度的立場不該是已經左支右拙的中立立場,而是選擇並堅守人性、人道與公理的立場。中國之遠大前途,固然有國人絕對樂觀,然而在應對烏俄戰爭時屢屢被動的現象,應有基本判斷。烏俄戰爭已激起風起雲湧的巨潮,外患何在,外交何為,宜加重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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