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在WXC裏閑逛;到處都可以看到懷念媽媽,歌頌母愛的貼子。有溫馨的,有歡笑的,有平凡的,有酸楚的,有悔恨的,有遺憾的,。。。..."> 這幾天,在WXC裏閑逛;到處都可以看到懷念媽媽,歌頌母愛的貼子。有溫馨的,有歡笑的,有平凡的,有酸楚的,有悔恨的,有遺憾的,。。。..." /> 媽媽 , 想您的時候我心裏會痛 - 博客 | 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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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 想您的時候我心裏會痛

(2007-05-13 19:31:16) 下一個


媽媽 , 想您的時候我心裏會痛


這幾天,在 WXC 裏閑逛;到處都可以看到懷念媽媽,歌頌母愛的貼子。有溫馨的,有歡笑的,有平凡的,有酸楚的,有悔恨的,有遺憾的,。。。

昨天,在爾爾那裏看到了她寫的《 我的母親 》。在她的留言簿裏寫下了以下的文字:

母親 , 母親 , 母親 ...
媽媽 , 媽媽 , 媽媽 ...
娘( niang )、
恩( en )媽
媽 , 媽 , 媽 , ...
MAMA, MAMA, MAMA, ...
MOTHER,
MOM,
はは ,
おかあさん
Madre
어머니
아마
мать
mutter

是的,都是媽媽的各種叫法。這不是在玩文字遊戲。

看著爾爾的媽媽健康快樂的跟她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看到老人家還幫她們操持著家務。看著老人家專心致誌地投入對孩子們的教育。看著老人家還學著上網衝浪。看著那些描述母女之間件件的家事的句子。我好替她們母女高興。同時,我又滿含著傷心的眼淚。

我的媽媽呢?我的媽媽已經在十三年前遠離我而去。她本可以不去的。她本可以還活到今天的。她本可以跟我們一起享天倫之樂的。

強忍著眼淚, 順手打下了這些文字。

母親 , 母親 , 母親 ...
媽媽 , 媽媽 , 媽媽 ...
娘( niang )、
恩( en )媽
媽 , 媽 , 媽 , ...
MAMA, MAMA, MAMA, ...
MOTHER,
MOM,
はは ,
おかあさん
Madre
어머니
아마
мать
mutter

這不是簡單的文字。她是我漂流在世界各地時學會的各種對媽媽的呼喚。

記得最後一次看著我飽含淚水的媽媽時,我也是強忍著眼淚。

那年我到英國去,接受某個組織的考查,成為該組織在亞洲區的 **Examiner and   Coordinator 。臨行前得知媽媽有尿血,懇請她趕緊到醫院去做檢查。就這樣我上了路。一個多月後,我從英國回來的時候,我媽媽已經住進了她們單位的職工醫院。

放下行李,趕到醫院去看望媽媽,並向大夫了解媽媽的病情。大夫吱吱嗚嗚的說得不是很明白。大體說是我媽媽以前的腎盂腎炎引起的腎功能衰竭。後來好久以後,我們才了解到她們單位在有意的向我們隱瞞病情的真相。

媽媽的病實際上是尿毒疹的早期。治療方法實際上隻有兩種選擇: 1 。換腎。 2 。透息。前者,不僅要找到合適的腎源;換腎的手續費就高達十幾萬元。以後,還得吃抗排斥反應的藥。後者前期的投入是幾萬元;但每個月都得做,一年下來的醫療費用也會是五六萬人民幣。

當時,正麵臨國家醫療體製改革。以前由單位統報統銷的政策正在瓦解,而新的社會保障機製又沒有建立起來。象我媽媽那樣的退休職工,每月的幾百元退休金都是單位沉重的經濟負擔,更不用說每月幾千元的醫療費了。

就這樣,住了一兩個月的院。也不明不白讓回家繼續在家裏吃藥治療。

幾十天下來,眼看病情沒有什麽好轉。我那可憐的爸爸跑了多少次單位,懇請領導們準許讓我媽能夠轉院治療。要知道,那時候能夠批準轉院是多麽的困難。也許是我媽以前的傑出工作表現;也許是她生前曾經慈善地對待周圍的每個人;也許是年邁的父親的次次哀求;領導終於批準了轉院治療的請求。

轉到了市內的一家全國知名的大醫院。會診的結果馬上出來了,尿毒疹。由於耽誤了幾個月的時間,已經是晚期了。鑒於我媽媽的實際年齡和年老體弱,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透息了。

做透息,首先就得交三萬元的押金,然後,每個星期得有幾百元的醫療費用。

我當時在國內一所大學裏教書。月收入大約是三百元,再加獎金,科研、出差補貼等等,一個月最多隻有一千元不到的收入。除去日常生活的開銷,每月所剩下的並沒有多少。三萬元,當時對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就象是個天文數字。還好的是,在此之前,我曾經得到世界銀行的資助,到澳洲學習工作過一段時間。回國後,還有幾千美元的積蓄。趕緊從銀行全部取出,兌換成人民幣。算是剛剛把押金給交上。可餘下的醫療費用,求爺爺告奶奶單位死活就是不給出。沒有支票到帳,醫院也不給做透息。我們自己實在是再也沒有經濟能力了。

突然,有一天在街邊的書攤裏發現一本國內的著名青年雜誌上的扉頁上的廣告。哈爾濱某中藥研究所用中藥成功治療尿毒疹。

欣喜若狂。趕緊拿去給醫院的大夫看,向他們請教中醫中藥的可行性。得到的回答是:“中藥可以用船裝,幾百元的中藥就能治好尿毒疹,還要幾萬元的透息幹什麽。”(這是主治醫師的原話。)

病急濫投醫。還是試試吧。

趕緊給哈爾濱的一位見過一兩次的朋友打去電話,請求他去幫助購買所謂能醫治尿毒疹的中藥。不久,藥郵寄到了。趕緊給媽媽送去。服用幾個星期後,什麽效果也沒有。廣告上麵講的奇跡沒有發生。隻看到媽媽一天天地更加浮腫,尿液一天天地減少。看到媽媽已經沒有能力排尿,還要堅持的時候。我知道,她是在頑強地向命運抗爭,她隻想活下去。

爸爸還在每天跑她們單位,懇請領導開恩。終於感動領導同意做透息了;最佳的醫療時間已經過去了。做過幾次血液透息後,媽媽就與世長辭了。

媽媽去世的那天,從下午開始,我就一直守候著她。她一下午給我講了好多的話。媽媽已經預感到自己要走了。媽媽說,她走後不要給她建造墳墓,火化後,把她的骨灰撒向長江。以免後人還要常常去墳頭上悼念,白白花掉好多的錢。她還要我照顧好周圍的人,街坊鄰裏,等等。(我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家裏的收入在當時的中國雖然不算高,但一家人的生活還應該能過得去的。但是,我們家裏也經常會有入不敷出的情況,為此父母之間還常有口角。實際上,是我媽經常會去接濟一些周圍的人,並不隻是親戚朋友,街坊鄰裏。還有好多素不相識的人。)看著媽媽滿含淚水的眼睛。還是那麽晶瑩,那麽透亮。我強忍我自己的淚水不讓它流下來。媽媽是在哭嗎?她是在哭訴為什麽沒有人能夠救她嗎?媽媽沒有哭嗎?她已經無法正常地排除身上的體液,她是在用眼淚幫自己排掉自己身上的毒素啊?

我恨我自己沒有能夠掙好多的錢,去救我自己的媽媽。而當時隻要我腐敗那麽一點點,我就能撈到好多的錢。我媽媽今天也許還在與我們一起共享天倫。

由於英國某組織的任命,這是繼日本 **** 教授後的第二次亞洲人被任命。一下子把我從一個普通的教員推向了 * 個行業的風口浪尖。在全國,乃至全亞洲行業內的人都知道 *** 。兩位台灣的 * 人,在第一時間趕到我所在的城市,希望我能同意在台中市建立一個新點。(原來在台北有點)。據說,他們送的洋酒夠我當年整年的工資。可以問心無愧地說我一直都是在秉公辦事,並沒有收過任何人的厚禮;甚至是性賄賂。為了答謝他們的禮貌。我隻好親自到他們下塌的賓館回訪他們。傍晚時分,他們又邀請我一同去賓館對麵某部隊辦的歌舞廳去坐坐。盛情難卻,一起坐下後,來了三位小姐。其中一位以前見過,她常跟隨其中的一位台灣客的左右。另外兩位沒有見過。一位陪另外的台灣客。一位分配給我。

仔細打量這位姑娘,長得亭亭玉立的,白白的皮膚,水汪汪的大眼睛,臉龐圓潤,五官配合的精巧好看,身材凸凹有姿,上衣是一件白色的 T-Shirt ,下穿一件深色的百折裙。在路上見到的話,你一定會認為是大學一二年級的學生。如果不是後麵發生的事,我一定不會把她與所謂的妓女聯想到一起。

坐下後,先是喝茶,品嚐點心,然後是跳舞。其間穿插有類似脫衣舞一樣的時裝表演。真的脫衣舞我是見過的。要從澳大利亞回中國的時候,朋友們起哄,要邀請去看一次脫衣舞。想想到了資本主義國家,連最腐朽的資本主義的東西都沒有見過,就去見識見識吧。

澳大利亞的脫衣舞廳內,台上表演,台下一些妓女時不時地穿梭遊走於看客之間。不時地在你耳邊說著“ upstairs” 。看到那些妓女隻會讓你惡心。都三四十歲了,長期做這種買賣的臉都耷拉著,塗著厚厚的白粉。看到 章子怡 的《藝 妓》的廣告畫,就又想起了那些妓女的模樣。 大約 10 : 00 多鍾,舞廳的燈突然全部都滅了。坐在那裏發呆。一會兒,隻覺得我的手被另一隻柔柔的手捏著,往她身上拽。我忽然感到不對了。四周靜靜的。也不敢大聲說話。試著揍到小姐耳邊,輕聲地說:“別這樣,我們就坐坐,說說話。”小姐說:“都這樣的。滿場都在做呢!”我一下子明白了,燈是有意滅的。“小姐,看你那麽青春,幹麻要做這個。”後來了解到,一晚的陪舞是 50 元,如果有性的關係,就是一兩百,或好幾百。我無語。一晚上的辛苦就可以換得我整月辛勞的月工資。在笑貧不笑娼的社會裏,多少良家婦女會自願地走向買場? 度過了長長的黑暗,終於等到了光明。 我付過了當夜的酒水帳。跟台灣客說好,由他們來付小姐的費用。隻想以此告訴他們我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賄賂。

還有一位當時和現在都在當權的某領導的夫人。由於我沒有任命她做 ** 地方的 *** ,而暴跳地大罵。托人給帶話,說他們公司國家給的啟動資金就是兩個億。言下之意是很清楚的。

媽媽,我恨我自己沒有能夠掙好多的錢,去救您。但我不悔恨沒有去掙這種昧心的錢。您也教導我不要這樣去做,是嗎?

我恨她們單位沒有能夠拿出足夠的錢,去救我的媽媽。

媽媽辛辛苦苦為單位,為國家工作了一輩子。幾乎年年都是先進工作者,還受過黨和毛主席的接見。剛剛退休就得了這場重病,實際的病根是她多年忙碌,身上疾病纏身,剛一退休就來了個總的爆發。而這時候,所謂的單位就可以棄她們這些曾經為它流血流汗的辛勤勞動者而不顧。

我恨國家沒有能夠建立一套健全醫療製度,去救我的媽媽。

胡總書記提出的建立和諧社會的構想是很好。但是,我們國家還有那麽多的不和諧。國家體製下的腐敗,權利無人監督,有法不依,執法不嚴,有人揮金如土,大多數人還在為可憐的幾百元的工資而折腰,國家沒有完善的養老、醫療保障機製,提了多年的素質教育,可國人的素質再進一步下降,。。。

一個不講民主,不實行法製的社會,

一個不為國人提供平等競爭機製的社會,

一個沒有完善的社會保障體製的社會,

一個好人不被社會珍重的社會,

一個有權人騙取國家錢財並偷送到國外的社會,

一個下層人民冒著生命危險都夢想著偷渡到國外的社會,

。。。

又怎麽能夠和諧?

以前,有個電影的名字叫《祖國啊,母親!》。我好想喊這句話,可我喊不出來。是這個母親,它殘忍地殺害了我的媽媽!在它應該挺身而出救她性命的時候,它沒有。

去年回國,雖然是坐飛機坐汽車觀花,還是很欣慰地看到好多的進步。祝願祖國更好!

今天是母親節,媽媽,就讓您的兒子再呼喚您幾聲吧。希望您的悲劇不要再在其他人的母親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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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評論 (11)
評論
jerryus 回複 悄悄話 comforting, comforting, comforting.....滿望,其實你的正直就是你給你媽媽最好的禮物....你媽媽肯定為你這個品質高尚的兒子感到驕傲的啊!
淡竹葉 回複 悄悄話 母親永遠活在孝子的心中...
jk 回複 悄悄話 "很欽佩你的心態,你說了,雖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衷心祝願我們的祖國---母親,一天比一天更美好。永遠是“充滿希望”。//十分讚同john1951 和大家的看法。希望悲劇不要再在其他人的母親身上重演。
風中秋葉 回複 悄悄話 文字中蘊含的感情令人感動!欣賞!
琴聲,也含著無盡的感情,令人少不了那一筆!你一定是富於感情的人!我好感動!
redtruck 回複 悄悄話 無 語 ﹗ 陪你流淚...

對媽媽最好的報答就是好好活著,不要讓天堂裏的媽媽為你擔憂zt

阿涓 回複 悄悄話 永遠做一個正直的人,才會讓天堂裏的媽媽含笑的。
john1951 回複 悄悄話 很欽佩你的心態,你說了,雖有這樣那樣的不足,
但衷心祝願我們的祖國---母親,一天比一天更美好。

永遠是“充滿希望”。
充滿希望 回複 悄悄話 謝謝各位朋友!

我們都得學會珍惜我們的現在. Take care.
蓓0217 回複 悄悄話 看完,主語。

對媽媽最好的報答就是好好活著,不要讓天堂裏的媽媽為你擔憂......
彩雲滿天飛 回複 悄悄話 和你一起為你的母親逝去而流淚, 願她的在天之靈能為有你這麽一位值得驕傲的兒子而安息~~~~
林韻 回複 悄悄話 不幸的是生在那個年代,個人的力量難以和大氣候相爭,造成了許許多多我們父輩們的不幸.
我們每個人都會有那麽一天的,隻有好好活著才是對她們的最好紀念,讓她們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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