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好多女人也長,但是胡子應該還算是男人的專利。胡子是雄性荷爾蒙分泌的表象,也約定俗成地被認為是男性manhood的一種標誌。曆史上物件被割的太監和揮刀自宮的葵花寶典學員鼻子下麵肯定長不出這小撮體毛,也因此被廣大人民群眾不屑。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很多青春期的少年老是盼著自己快些有胡須好扮個少年老成的酷像,有胡須男人會顯得很manly。老爸第一次教我用剃須刀刮胡子的情形還曆曆在目,我覺著這的確是一種成人的儀式。
不過這個概念有時候會誤導,尤其是對那些不修邊幅的邋遢男人。邋遢男往往覺著自己很男人。胡子像野草般在臉頰上蔓延,有地方濃密有地方稀疏,幾個星期都不整理一下。這些男人往往還有一張口臭的嘴和一雙嗆鼻的臭腳,往往不拘小節豪情萬丈地用你的杯子喝水或遞過來他咬了幾口的蘋果死活要與你分享。
男人還是要整潔些好,至少有利市容。我努力做一個利索的男人,胡子是每天剃的。不過整潔利索也有副作用,給你說說我的經曆。
有一天和同事們去酒吧聊天,酒過三巡,大家目光都有些粘滯覺著親熱起來。一個很少跟我說過話的中國妹妹特意走過來跟我大聊特聊,讓我很是受寵若驚了一陣子。談過台海威脅中美關係以及當今中國出口質量問題等國計民生的大話題之後,她吸了她手裏的口粉紅色酒精飲料,然後歪著腦袋突兀地問,
“我好像沒有見過你有胡子的樣子,你長胡子嗎?”
我當時就把剛喝的一口啤酒噴了出來,還好用手擋住。這胡子是男性的象征呀,對於胡子的懷疑就是對咱男人地位的挑戰。
我撇了撇嘴,忿忿而詭秘地低聲和她咬耳朵,
“告訴你個秘密,”然後滿腹怨言怒氣衝天地反話,“我他媽就不是男人!”
她笑成一團。
唉,都是胡子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