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攔住的時候,我腦子一片空白,接著,像所有的英雄在犧牲前的做法一樣,我想起了三分之二,我想起了被資本家到進陰溝的牛奶,我想起了麵包。當然,想了也是白想。
然後,我就開始擔心:如果告到學校讓學校來領人,那我就沒法兒活了,這時候我又聯想到我們班那個最漂亮的女孩兒,好多人都說我跟她有些誹聞,而我的確想有,但真的沒有,我知道那孩子看不上我,但出了這事兒,我恐怕連夢都別做了。
最後,我想到我的家:我爸爸在牛棚,我媽媽經常值班不回家,我妹妹很小需要我照顧。我如果真折進去了,我父母該傷心透了,別人欺負妹妹也沒人護著了。。。
當我想完英雄應該想的事兒之後,我發覺我在保衛科的旮旯裏微微發抖。保衛科幹部把我們四個人一人詢問了一遍,不外乎名字,年紀,住址,出身等等。我想撒謊卻沒撒出來。 我們四個這時候賽著看誰忠誠老實。
我這人有個致命缺點,盡管滿肚子心眼兒,但長的比較憨厚,那倆片兒厚厚的嘴唇透著善良。保衛科幹部基本沒為難我,集中精力審老大和另外一個孩子。老大跟我相反,人的確憨厚,卻不偷也象個賊,更別說偷了。老二其實最狡猾但長的太瘦小不起眼。
幹部同誌問老大,這衣服是怎麽回事兒。老大說是家裏沒錢讓他拿到寄賣行給賣了。我當時特緊張,根本沒心思挖掘我的好奇心,低著頭做些回憶和思考。“啪”,我一哆嗦,抬頭瞧見老大嘴角流血了。。。待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