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雙雙參加革命和運動基本無瑕顧忌我們。我哥是專門給家裏惹事兒。我媽至少去領過三次我哥,其中一次還是在三門峽。
我父母基本沒為我費過心。我的學習他們從來不需要過問。我在外麵不管受了什麽委屈,挨了什麽打,遭了什麽罵我都不會告訴父母。我的自尊心使得我不願意把這些糟糕的事情去繁繞他們。我從16歲起就沒問家裏要過一分錢。我父母恐怕以為我永遠一帆風順。其實我傷痕累累。
那年修路,患了重病,住在師部醫院一個月,我媽媽不遠萬裏把我接回家中療養。
那年出國,對外麵一無所知,我父親騎著自行車往返於外文書店幫我買托福和GRE書籍。從不求人的父親居然多次找他能找的朋友幫我籌措推薦信。
我雖然和父母不像一些電影小說中描寫的那麽親,但我知道他們希望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