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經曆了我被打成右派後的第一個麵試,感慨萬千,這年頭活在世上真不易。
大概倆個多星期前我送出一份兒簡曆,對象是在本市,路程在5分鍾,職位是技術領導。等了個星期沒反應,我以為沒戲了,隻好歎息老天不公。
上禮拜一正在辦公室消極怠工,一個口音不怎麽純正但特流利的人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申請過他們公司的工作。由於我蒙人蒙成了毛病,出口就裝糊塗。對方比我還精也開始裝糊塗。我隻好遷就承認了事實。雙方假惺惺的談論了一番世界革命形勢然後約定禮拜五進行一次坦誠而友好的會談。
昨天早上我找出我那套買了十多年穿過一倆次價值在800刀拉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突然發覺我那條有二十多年曆史的假領帶不見蹤跡了。我隻好把衣服又脫了,滿世界的尋覓。眼看就要絕望的時候,我找到了。
我跟前台小姐貧了倆句之後,無聊的坐在沙發上想著五味的鵝和蛤蟆。一個印度年青人走過來對我示意他就是那個在電話裏跟我裝孫子那位。我撲上去企圖擁抱,對方機智的閃開了。
印度小夥子首先居高臨下的盤問了我現在的工作狀況。這套我懂,不就是想根據我的敘述看我是不是個人才。我先把對方的衣服稱讚了一把,然後用一個藝術家的口氣闡述了我對革命的貢獻以及在革命征途上我如果四渡赤水出的奇兵。將近報告的尾聲,對方突然拍案而起。。。待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