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縈徽州

徽州文化全麵崛起於北宋後期,明清時期達到鼎盛。作為一種極富特色的區域文化,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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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集:村落風水

(2006-06-11 23:27:43) 下一個
        清代尚書、徽州人曹文埴曾經這樣描述過自己的家鄉:“青山雲外深,白屋煙中出。雙溪左右環,群木高下密。曲徑如彎弓,連牆若比櫛...”詩情畫意中,道出了古徽州村落的優美,向人們展示了一幅徽州村落美景長卷圖.

  文化氣息和園林情調,構成了古徽州村落的鮮明特色。從建築的角度出發,徽州古村落,一個首要的支撐點就是風水。由於程朱理學的影響,徽州人更注重從文化甚至“天理”上去尋找並賦予自己的居所以哲學意義,在村落的選址上,格外注重地勢、天時和風水,甚至連房屋的朝向、樹木的選擇,徽州人都異常謹慎,此所謂“無村不卜”。這樣刻意的結果,使得徽州的每一個村落,都有著近乎天成的框架結構,使得徽州建築有著很強的概念性。

  這裏是黟縣屏山村,在這個村落中的數百間民居中,隻有一幢房子朝著正南,其它的則稍有偏向,有的幹脆就是朝北!這種情況在徽州古民居中比比皆是。古代把南稱為至尊,皇宮廟宇都座北朝南,民居朝南有欺君之意。從風水理論看,住宅選址要求“巽山乾向”,根據《周易》八卦推算,巽為東南,乾為西北,住房以座西北朝東南為好,風水理論甚至認為,南方“主火,火克金”沒有財運,就諧音來說“出門南(難)不可取”


  對於風水的篤信與不同的理解,常常左右著徽州民居以及村落所具有的風格和特點。由於出外經商的人很多,徽州民居中有不少反映了商人的自我保護意識。有很多民居的大門像是一個“商”字,暗藏著濃厚的斂財心理;而徽州民居中的臥房,光線暗淡,不重視采光,幽暗迷離,除了防盜,還有所謂暗室生財的迷信。

  這是黟縣宏村,這個古老的村落在整體結構上構思巧妙,可以說是徽州村落建設的典範。它依山傍水而建,最令人驚歎的重要環節,是抓住了“水口”,截流河水,讓山澗之水順坡而下,然後沿著每家房屋修建水渠,清澈見底的山水可以從每家的門口經過,不僅方便了居民的生活,而且有利於民宅的防火。宏村在整個結構上有點像“牛”,它有著“牛胃”“牛腹”“牛肚”,這裏指的是蓄水的池塘;還有牛腸,那指的是涓涓流向住戶的水道。這樣的建築意識,除了是對農業社會圖騰“牛”的崇敬之外,還有著一種仿生的建築方式:村落的布置巧妙地借鑒了牛的生理結構。渾然天成,精妙無比!這樣重視風水的村落當然不止宏村一家:黟縣西遞村的嚴謹、歙縣唐模村的浪漫、洪村的精巧都可以說是徽州古村落在建築上的代表和典範。

  徽州人愛山愛水,視綠水青山為生命。他們說新安江是自己的母親河,太平湖是黃山的情侶湖。進村的水流稱為龍脈,格外珍惜。休寧縣的陳霞村,是一座綠水環繞的古堡,青山倒映在清澈的河水裏,儼然是一幅美麗的圖畫。祖上就貼過維護河水潔淨的告示,鄉規民約保護了龍脈,才有了人們在家門口的水圳裏淘米洗菜涮手巾的民俗風景。黟縣盧村還有一戶人家,客堂裏有一口水井,井口隻有碗大,打上來的水清亮甘甜,仿佛是一杯冷飲。

  枕山、環水、麵屏,是徽州古村落的整體要求,徽州古村落在總體上更強調人居與自然的緊密結合。除此之外,在村落與鄉野之中,與民居相映成輝的還有高高矗起的祠堂、偉岸恢宏的廟宇、飛簷翹壁的樓閣、參天屹立的寶塔、肅穆莊嚴的牌坊以及飛跨兩岸的橋梁等,甚至有著浪漫寧靜的廊橋!它們都是村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些極具特色的標誌性建築與道路、河流、田地、山川結合在一起,構成了徽州整體上的優美風貌。

  徽州古村落就是這樣與山水自然親切擁抱,宛如城郭,宛如園林,體現出優美的自然環境和濃鬱的文化氛圍。曾有人考證,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就是以徽州的自然和村落麵貌為藍本的,並且在現在的黟縣,還發現了陶氏的宗譜,並居住著陶氏的後人。在陶老先生的那篇著名的文章中,他這樣寫道: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這樣的景觀在徽州隨處可見,我們完全可以斷言,就景色與民俗而言,徽州與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極為相似,徽州就是一個放大了的“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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