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民國39年來台,已經15歲了,到了台灣與他的故鄉大陸徹底的切斷了,他曾經跟我說,他很想到北京宣武門看看他以前唸的學校、到湖北的武漢、武昌,而我爸爸北京的老家就是在黃鶴樓附近,所以他小時候經常去那邊玩。
很小的時候,爸爸經常帶我回苓雅的眷村老家,去買眷村特有的包子饅頭,他的口感是截然不同而其他的地方,紮實的山東大饅頭,切片用油炸過傻上粗鹽是特別的好吃,石頭餅,用力咬會讓人的牙齒蹦出來,花捲、豆沙包格外令人懷念,高雄文化中心附近的眷村都拆的差不多了,而兒時記憶中的山東老伯開的饅頭店,也已經隨著眷村改建而消失了。
而隨著眷村消失的……不隻是建築,也包括了我和爸爸的回憶還有眷村特有的人情味,那種還帶著淡淡哀愁的與衰老跟氣息……
巷口的烤地瓜、奶奶、隔壁的大嬸、鄰居的老伯……夾在身邊的山東話、北京話、湖南腔、上海話…………那個我曾經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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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漿、饅頭有誰要買呀,就是這個聲音在我童年時,總是提醒著我一天的早晨
又來臨了,永遠也難以忘記,那個總是在巷內穿梭賣著豆漿與饅頭的老伯,每天在太陽才稍露臉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牽著他的那一台古式老爺腳踏車,沿著每條街的巷子口吶喊,也或許是因為聽習慣了他那口濃濃的鄉音,隻要一天沒有聽到,我就會睡過頭而上學遲到,所以隻要在遠遠聽到他的聲音,我就會馬上起來,衝出去跟他買杯我最愛的豆漿,或許也是因為喝習慣了那位老伯,所做豆漿的味道,以致於我後來長大離鄉,對於豆漿特別的挑,總是覺得少了一個味道,說起來還真的,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不可能天天都第一個準時到校,等到上了小三家裡給我買了一個鬧鐘後,我卻慢慢開始遺忘了那個每天提醒著我該起床的聲音 ,忘了從何時開始那位老伯不再出來賣豆漿了,正當我又開始想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與味道時,才從家人的口中知道,那位老伯找到了他在大陸的三個兒子,並且搬過去跟他們生活了,聽完心裡很替他高興,但不免又有點失落,高興的是老伯盼了一輩子的事,看了一輩子的異鄉月亮,終於讓他盼到了家人,看到了家鄉的明月,而失落的是我還來不及跟他說聲再見還有謝謝,謝謝他的豆漿他的聲音。
那年在僑愛
那棵艷紅如火的鳳凰樹(下)
至於那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沒有人知道。當然,他進的不是瘋子婆婆的家門,而是原住民善蓉家。善蓉是我的國中同學,她們是村子裡第一戶原住民人家,那時候我們對原住民還很陌生,也很不友善,但善蓉例外,她常常笑,咧開嘴是一排白得發光的牙齒。我們常一起上學,有一天善蓉偷偷告訴我:「我的爸爸不是我親生爸爸,他是我叔叔。」我聽不太懂,直到,她親生爸爸回來。
原來,她們家本來的「爸爸」真的是她「叔叔」,她爸爸被徵召去打仗,好久好久都沒有回來,最後她的媽媽就跟她的叔叔在一起,還生了個妹妹。妹妹都上小學了,她爸爸才突然出現在家門口。她媽媽有沒有高興地昏倒?抱著她爸爸大哭?或者像電影一樣搥他的胸?沒人知道。說也奇怪,那天之後,善蓉也不跟我們玩了,總是靜靜地出門、回家。她好像兩個人都叫爸爸,但回頭的是誰呢?
大概隻有鳳凰樹知道。它還知道,那年丁爸爸把丁媽媽打跑了以後,是自己跌倒還是被推倒,竟然摔死在院子裡,房子變成鬼屋,陰森陰森,雜草都長到齊腰了,丁媽媽才回來,還花很大力氣整理乾淨,半哄半騙一對本省人夫妻買下來。
至於我們家的秘密,我不能講,鳳凰樹也不會講。
在鳳凰花謝的秋天,我們家也斷水斷電,成了村子裡最後一批離開的人,鳳凰樹好像又更大了些,枝葉蓋過半條街。距離我上次認真看它,已經兩三年,畢竟離鄉的孩子總是很難回頭。而這次,我們將永遠離開。
隻有鳳凰樹繼續守著空無一人的村子。
那棵艷紅如火的鳳凰樹(上)
守住眷村傳說的,不是老人、不是我的筆記本,而是那棵站在巷口,每年夏天一到就會燃燒的鳳凰樹。
那棵樹應該在村子還是荒地前就已經老了,天越熱,燃燒的越烈。我從家裡的綠色紗窗望出去,穿過徐家的屋頂,遠遠就看到它在燒。
鳳凰樹在瘋子婆婆第一天搬進村子,就緊盯著那瘋婆子不要造亂。從來沒有人知道瘋子婆婆打哪來、姓什麼、為什麼發瘋。
每天中午,瘋子婆婆會背著一個滿是補丁的舊布包出現在村子裡。她的背駝得下巴都要碰到膝蓋了,滿臉坑坑疤疤乾水漥似的一張臉擠滿皺紋;灰白頭髮梳了個小籠包髮髻。一年四季一件藏青色的袍子,一件黑色棉褲,加上一雙又破又舊的黑布鞋。她的眼珠子是閃爍的灰色,無神地望著柏油路;她的嘴巴乾癟癟像黃土高原,水脈都流光了,隻剩枯黃土堆。
瘋子婆婆到菜市場繞一圈,什麼菜渣都往布袋裡丟。豬肉攤桶子裡的冒著油泡的碎肥肉渣、菜販丟棄的黑色空心菜葉,甚至還有水果攤桌腳下的發酵鳳梨。走回破屋子的路上她會順便檢些枯樹枝當柴燒。幾乎被壓得縮在地上的瘋婆子扛著沉重麻袋,拖地枯樹枝刷刷大響,我們跟在後麵學她跌倒的蠢樣子,等她回頭,大家再衝到小巷裡躲起來。
我們透過木門小縫擠著偷看她做飯,她總是把所有菜渣都進一隻烏黑鐵鍋裡,聞起來竟然挺香。每當菜煮好,她會很警覺地抬頭四處張望,我們馬上嚇得一哄而散!小明還會故意尖叫:「瘋子婆婆吃人啦!」更過分的時候,我們會成群結隊溜進小巷子裡,偷偷敲瘋子婆婆的門,等她拿菜刀衝出來,我們就趕快逃命。
我們不知道瘋子婆婆回到小破屋裡,是不是繼續喃喃自語,然後忘記我們的卑劣,隻有鳳凰樹知道。
小村故事
爸爸是在眷村長大的。
包括爸爸,奶奶一共生了四個小孩。因為家境算不上富裕,一家六人,生活在空間不能算大的房子裡。
爸爸說那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日子。
小時候,沒有錢買糖或是冰淇淋,他們便收集空牙膏軟條跟老闆換;如果沒有的話,就隻能站在巷口,看著小販來了又走。
爸爸說,以前的豆花加了糖水後還是很稠,不像現在豆花吃起來像是在「喝」糖水,因為以前的豆花很稠才表示老闆賣的是真材實料。而豆花的配料,能有幾顆花生就很滿足了,而不像現在,吃豆花是配著滿滿的一匙匙的花生仁湯。
有一次媽媽外出回來,買了米茶回來,說那是她在街道小巷口偶然看到有小販在賣的。一起吃的時候,可以看出夫妻兩人在品嘗懷念的味道。
「現在這東西很少見了呢。」爸爸說。「是因為這些東西的外表都不光鮮亮麗吧。」因為時代的改變,那些東西也隨著時代退役了。
「現在有一點錢了,但是很多東西也都買不到了。」爸爸有時候會這樣跟同時代的媽媽這樣說,是有些感慨吧,我想。
小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有,唯一比人家多的就是吃苦,從爸爸偶爾的回憶談笑中,我這麼覺得。
比任何人都能忍耐,比任何人都要可信賴,這是我爸爸。
在眷村長大的男孩,現在是一個支撐著我們家的可靠男人,是我最好的父親。
這是關於一個小村,及那裡麵的人的記敘。
已經截稿很久了
還投啥搞啊
「饅頭、好吃的大鰻頭、山東大鰻頭。」
帶著山東腔的叫賣聲,是我對眷村最深的記憶。
山東大饅頭的香甜、帶著濃濃腔調的叫賣聲,
隨著時代的演進、時間的無情的流動而逐漸消失在街頭,
記憶中麵粉的香、老爺爺臉上帶著皺紋的笑、濃濃的腔調、
雞同鴨講的比手畫腳,隻剩下退色的黑白記憶,和眷村裡日漸稀疏的巷弄。
「饅頭、好吃的大鰻頭、山東大鰻頭。」
帶著山東腔的叫賣聲,是我對眷村最深的記憶。
山東大饅頭的香甜、帶著濃濃腔調的叫賣聲,
隨著時代的演進、時間的無情的流動而逐漸消失在街頭,
記憶中麵粉的香、老爺爺臉上帶著皺紋的笑、濃濃的腔調、
雞同鴨講的比手畫腳,隻剩下退色的黑白記憶,和眷村裡日漸稀疏的巷弄。
我是眷村的孩子 到現在 我還是覺得驕傲
我們一家都是軍人 從外公 爺爺在大陸的時候就是
除此之外 爸爸媽媽 甚至舅舅叔叔 都在軍中工作 我們家 絕對稱得上一門英烈
幼稚園的時候 因為爸爸工作的關係 我和媽媽住在外公外婆家 台南的大林眷村
眷村的防空洞 是我們專屬的遊戲空間
防空洞外麵並不平滑 即使它有類似鵝卵石鑲嵌的外觀
我們還是冒著褲子被磨破的危險 把它當作溜滑梯
那時的房子應該不大吧 但是在還是幼稚園的我的眼中 那裡真的是天堂
外公家前麵有一小塊空地 後麵有一個大庭院
我們可以自己在院子裡打地下水
為了讓腳踏車有地方棲身 外公在後麵釘了個停車棚
高度不高 卻剛好夠我爬上去摘隔壁鄰居家的玉蘭花 當那些香味傳過來的時候
那時候 我唸眷村中的空軍幼稚園
每天早上 外公送我上學的時候 總會先繞到福利社 買個5塊錢的草莓麵包給我
晚上 因為家裡麵沒有廁所 所以得和媽媽一起去旁邊的公廁
回家走在黑暗的小巷子裡 發現媽媽不見了 嚇得我隻想趕緊往回走
沒想到 媽媽躲在電線桿後捉弄我
我在眷村裡學走路 學溜冰 學腳踏車 還學爬牆
即使到現在 我的記憶 仍然停留在那段快樂時光
隨著時間的流轉 眷村開始拆遷改建
外公走的前兩年 新的國宅終於蓋好了
外公一直想要回去 住在那屬於他自己的地方
那裡有他的老鄰居 有他一輩子的回憶
外公在這個屬於他的地方 過完了他的一生
隻是 對我來說 眷村再也不復存在了
房子舊了 可以蓋新的 但是眷村的精神 眷村的生活
還有那些屬於眷村孩子的記憶 已經隨著眷村一起消失了......
在豆漿香氣中醒來,燒餅油條躍進齒間,敲打一天的開始;陽光穿透紅磚白瓦,人們在蜿蜒小巷中相互道早,轉身各自為生活出發。
眷村是一個用人情聯繫,用美食鼓舞,用鄉愁築牆,用夢想點燈的國度;這裡的第一代來自遠方,他們的愛被時空切割成午夜夢迴的眼淚,命運被錯置,日復一日,他們望著海的另一端,又掛著海的這一端。在離鄉千裏的土地上,他們開始把記憶化作食物,種下傳承跟思念;這些食物茁壯了他們的下一代,也豢養著他們對故裏的希冀與渴望,更架構了人們對眷村的深刻印象。
那些麵條的耐嚼,是他們對抗宿命的勁道,點心裡的豐富餡料,是他們如數家珍的兒時歡笑;他們不辭辛勞揮汗做出的,是道道地地,進肺入心的人生味道。眷村是一種大時代的產物,再大的時代,總有一天都要謝幕,再多的辛酸,都將被歲月淡化成往事一幅;然而,因為眷村而登台的這些食物,每一天都不斷帶給人們幸福,是對這塊土地最無私的祝福。
我不是眷村人,說不出獨特的眷村故事,但眷村確確實實存在於這塊土地,每一天都在我們所有人的生活裡留下印記。這些不僅僅是傳說跟故事,當眷村逐漸在歷史洪流中消失,每個角落,我們都可能發現他們旺盛的生命力正繼續蓬勃;每個擦身,我們都可能遇見他們歷劫經難,卻仍舊堅毅燦爛的笑容。
阿公的記憶,若有所思的露出一大片空缺......
我沒能喚回他的活力青春,
隻好細細描繪上我活過的竹籬笆世界:
窺視深井 擔憂今晚全家用剩的洗澡水不夠灌蟋蟀;
望著餃子皮 興奮的幾乎吃光代替豬肉的豆幹;
跟著破舊的自行車 等待王伯伯賞我一個賣剩的大花捲。
母親收集的樹枝,是向大地借來的筆。
頑皮總默默祈求老天吹散沙地上的國字,
捲起我和夥伴們,飛往空地打仗捉迷藏,
或者,
帶我去陳老伯家裡,
偷走牛肉麵的祖傳秘方......
這是一段難忘的韶光,
阿公的記憶,依然若有所思露出一大片空缺......
即使已繪上我活過的竹籬笆世界,
他的手裡,
還是握著一枝筆。
原來,
他隻想喚醒那個和家庭決裂的本省姑娘,回到他的記憶裡。
阿公要教阿嬤,學寫國字......
沉沉的轟轟引擎聲由天際邊傳來,大人們早已習以為常,而小孩卻興奮地衝到屋外,等到震耳欲聾的引擎聲從頭而過,望著那俗稱「老母雞」的C-119緩緩自東邊飛向西邊,準備降落在不遠處的機場。我們一群小孩就在震耳欲聾的引擎聲中歡呼,比著誰跳的高,可以觸碰到飛機的機腹。
磚牆、紅扉、紗門及聯棟的平房,門上貼著春聯,門柱上兩個旗座,每逢國定假日,都會看到一片青天白日滿地紅的旗海飄揚,是家往右邊望去的景緻,而往左邊則是明顯地不同,老舊的三合院,甚至是石綿屋瓦搭建的平房,還有豬舍;左邊的鄰居,低聲用台語訴說美麗島事件,而右邊的鄰居則是帶有濃厚鄉音地談論「殺朱拔毛」;似乎以我家為分界,劃分出一道生活與文化的鴻溝。
當然學區也因此有了明顯的區分,眷村的小學容納了大部分眷村子弟,而非眷村的家長,都想辦法遷學籍到其他的學區,總認為這樣的學校素質不太好,老師都是很老,而且是軍中退下來的,所以雖然住的很接近,可是卻像相隔很遠的鄰居,我們小孩子自然而然不相往來,更別說是在一起玩橡皮筋,打彈珠或是尪仔標了。
然而隨時眷村人口逐漸減少,不少的屋子成為空屋,道路的拓寬,加上都市更新的結果,低矮的平房被高聳的大樓取代,以往濃濃的鄉音不見了,傳統的北方麵食變成融合中西的健康概念飲食,更別說是淩空而過的飛機引擎聲,早已隨時機型汰換而消失,軍用機場成為民用機場。每次回到南部家鄉,總是十分感慨,一方麵是建設的快速,另一方麵是以前的童年記憶,似乎正被人一塊塊地抹去。
●甜酒的滋味
我的老家在屏東鄉下,大學的時候在台北唸書,班上最聰明美麗的同學是個外省女孩。追她的時候,一到假日我就騎著摩托車載她回中壢的家。她爸爸是個退伍老兵,媽媽在她還小的時候就離家出走,爸爸對她們三個女孩總是百依百順。
追她的日子,很辛苦,也很快樂。我這個小夥子常常在她家出沒,她爸爸漸漸也會讓我幫他換換燈管,跑跑腿辦點事,返回台北的時候,他也會多準備一份豐盛的便當給我,冬天的時候,還幫我也準備了棉被,他說我回屏東老家拿不方便,反正家裡有的就拿去用,我覺得他把我當成一家人了。
她家有個小陶缸,她爸爸說裡麵裝的是「甜酒」,在他湖南的家鄉,每家人都會做這種東西,天冷的時候,喝一碗就能禦寒,女人家坐月子,這更是滋補聖品。寒流來襲,陪她回家,總是有熱騰騰加了蛋花的甜酒擺在桌上。
畢業後,她出國了,我和她的戀情也漸行漸遠。我考上公職,也結識了我現在的老婆。和她,和她爸爸,偶有書信聯絡。
結婚幾年後,終於盼到了孩子,老婆和小孩從婦產科接回家的那一天,家裡來了位稀客。他手裡拎了一個小陶缸,打老遠從中壢搭火車又轉車來到屏東,站在我門口,他說「這個甜酒給你太太坐月子」,看著他風霜的臉龐,我不禁哽咽地抱住他「爸爸,謝謝你!」那一缸甜酒的滋味,我至今難忘。
不到一年,我就接到他過世的消息。我帶著老婆、小孩去送他最後一程,看到了從國外趕回來奔喪的她,美麗依舊但更充滿了睿智,她說有固定的男友但沒有結婚的準備。我問她會不會做甜酒,她說自己在國外也嘗試做過,但總沒有老爸做的那種滋味。我說我用她爸爸的小陶缸試著做甜酒,味道還不錯呢。但她終究沒有機會嚐到我做的甜酒。
對於曾經走過「蕃薯」或「芋頭」那個年代的人來說,眷村文化永遠都是一種值得玩味的文化印記。愛國的定義雖各自不同,但在眷村的牆內牆外,卻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我是個在台北長大的台灣人。小時候,學校為了落實國語教育,「講方言」是要受處罰的,表麵上大家國語朗朗上口,但心裡麵,對外省人卻已產生了不同的體認。講國語可以自然捲舌對當時的我來說,是一件很屌的事情。長大後,雖然本省、外省之間的界線漸漸模糊,但是對眷村的印象,一直到我當兵後,才開始有機會體會它特殊的樣貌。
在台南機場服役時,某次機會裡,隨著長官前往機場外的眷村,向某位長官的父親上香弔唁,就在出機場後過幾個彎,吉普車停在眷村裡的榕樹下,牆邊紅色木門後的小庭院裡,穿黃衣的和尚唸出一致的呢喃經文,與家屬談話間,隱約可感覺對方是四川人,穿拖鞋的鄰居穿插其中,各種不同省籍的語調此起彼落,由於其老人家得享天年,閒話家常間沒有哀傷,話題多圍繞在前一晚的麻將牌局上。
自那一次偶然的經驗,就喜歡上眷村裡雞犬相聞的聲息與時間近似於靜止的幽靜,空氣裡並散發著一種都市裡獨缺的濃厚人情味。之後,就經常趁著休假外出的機會,踩著單車,緩慢的,感受眷村特有的氛圍,村裡多的是老人、婦孺與土狗,抬頭就可以看見國旗,沒有7-11,隻有高低木架塞滿了柴米油鹽與小玩具的「柑仔店」,與隱約傳來的京戲段子與零落的麻將聲。
在都市裡長大,也曾下鄉體會過台灣農村道地率直的樸實與熱情。但卸下省籍的外衣,總覺得不管是來自哪裡,住在這個島上,對於這塊土地的情感都一樣厚實。雖然直到現在,講國語可以自然捲舌對我來說還是一件頗困難的事。
對於曾經走過「蕃薯」或「芋頭」那個年代的人來說,眷村文化永遠都是一種值得玩味的文化印記。愛國的定義雖各自不同,但在眷村的牆內牆外,卻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我是個在台北長大的台灣人。小時候,學校為了落實國語教育,「講方言」是要受處罰的,表麵上大家國語朗朗上口,但心裡麵,對外省人已經產生了不同的體認。講國語可以自然捲舌對當時的我來說,是一件很屌的事情。長大後,雖然本省、外省之間的界線漸漸模糊,但是對眷村的印象,一直到我當兵後,才開始有機會體會它特殊的樣貌。
在台南機場服役時,在某次機會裡,隨著長官前往機場外的眷村,向某位長官的父親上香弔唁,就在出機場後過幾個彎,吉普車停在眷村裡的榕樹下,牆邊紅色木門後的小庭院裡,穿黃衣的和尚唸出一致的呢喃經文,與家屬談話間,隱約可感覺對方是四川人,穿拖鞋的鄰居穿插其中,各種不同省籍的語調此起彼落,由於其老人家得享天年,閒話家常間沒有哀傷,話題多圍繞在前一晚的麻將牌局上。從那一次偶然的經驗,就喜歡上眷村裡雞犬相聞的聲息與時間近似於靜止的幽靜,空氣裡並散發著一種都市裡獨缺的濃厚人情味。之後,就經常趁著休假外出的機會,踩著單車,緩慢的,感受眷村特有的氛圍,村裡多的是老人、婦孺與土狗,抬頭就可以看見國旗,沒有7-11,隻有高低木架塞滿了柴米油鹽與小玩具的「柑仔店」,與隱約傳來的京戲段子與零落的麻將聲。
在都市裡長大,也曾下鄉體會過台灣農村道地率直的樸實與熱情。但卸下省籍的外衣,總覺得不管來自哪裡,住在這個島上,對於這塊土地的情感都一樣厚實。雖然直到現在,講國語可以自然捲舌對我來說還是一件頗困難的事。
眷村憶往~下
儘管物質生活不充裕,但大夥兒也都把下ㄧ代拉拔成人,在各行各業有所貢獻。回憶孩提時,常與玩伴跑到附近的農業改良場(如今已他遷)嬉戲玩耍,或到小溪抓大肚魚、小蝦,或到田裡抓泥鰍,倒也充滿童趣。而眷村婆婆媽媽們閒暇時,則聚在一起天南地北閒聊,相處非常和睦,遇有困難則互相幫忙,少有爭執。偶爾軍方也會派人到眷村空地上放映露天電影,以娛樂軍眷,慰藉平淡生活。
眷村的台籍老兵在部隊裡與外省籍老兵們相處並無隔閡,沒有省籍之爭,更沒有統獨論戰,可謂真正的做到族群融合。而這些任勞任怨的空軍無名英雄們歷經搶修八二三砲戰時遭砲彈擊傷機身、尾舵的運輸機,越戰時期修護美軍軍機,替國家賺取外匯與榮譽,凡此種種,對空軍戰力的維持、國家的安全和社會的安定,都有不可抹滅的貢獻。
民國七十餘年,模範眷村開始拆除改建,在改建期間軍眷有的在外租屋,有的則暫住兒女處;改建國宅完成後,有的軍眷因不習慣住大樓或其他種種因素,並沒有再搬回來住,再加上改建大樓後尚有多餘房屋配售一般市民,眷村居民結構急遽改變,眷村文化也快速消失,在此同時,一生奉獻國家的台籍老兵們也逐漸年華老去陸續退休。每次返鄉時總見不到兒時玩伴,加上這幾年來台籍老兵們逐漸凋零,令人不勝唏噓、惆悵,每次回鄉心中總是失落莫名。
眷村改建是時代所需,亦是全體軍眷之願望,但在改建的同時,如何維繫眷村文化,是軍方與地方政府應當重視的課題,而對可能消失的眷村,地方政府更應以田野調整透過集體記憶,深入訪談眷村耆老,以文字、影像等方式,紀錄眷村建村始末、生活片段、環境變遷等,做完整的留存;不要忘記眷村文化亦是地方文化的一環。衷心期盼!
眷村憶往─一個獨特的蕃薯眷村~上
在全省各地一片眷村拆除改建,懷念眷村文化活動熱烈進行的同時,卻鮮有人知台灣有一處獨特的眷村-「模範眷村」,它位於台中市向上路ㄧ段,模範街(昔稱大和村),它獨特之處在於住在其中的軍人幾乎全是台籍老兵,當然也有部份客籍,外省籍隻有ㄧ兩位而已。
家父在日據時期,受徵召至日本廣島修習飛機修護技能後,返台在岡山日本海軍航空隊修護飛機,台灣光復後投效中國空軍,改調至台中後勤單位某機場,遂配住於模範街,同時期及後來又有來自各地之台籍具有修護飛機技能之人士投效空軍,亦陸續進住於此,由台籍空軍及眷屬組成的「模範眷村」於焉形成。
就像其他眷村ㄧ樣,當年軍人待遇微薄,加上早期沒有實施節育,大家都生的多,食指浩繁,所以都過著克勤克儉的生活。由於是服役於空軍後勤單位,大家都具備各種專業技能,故下班後學以致用,兼做各種副業,範圍之廣,幾乎無所不包,如有人做機械加工、零件製造、木器加工、塑膠射出成型、縫紉、理髮……等,家父專長是儀錶維修,所以公餘在家幫眷村民眾修理鐘錶貼補家用,家母則在家養些雞鴨以備過年過節宰殺,也曾拿雞蛋到市場販售,附近鄰居甚至有人不避臭味,飼養豬隻,待長大後等人來收購,克勤克儉精神可想而知。
我是一個流著百分百外省血液,卻也是百分百道地的台灣人。我祖父和父親很早就追隨政府來到台灣的,也就是一般人所說的外省第三代。記得早期在台灣我祖父和父親靠著軍中微薄的薪水,把我們幾個蘿蔔頭扶養長大,所以幼兒時期暫時就全家住在眷村內,那是一間沒幾坪的小房子,但全家的生活卻是很開心。家中大小就由我媽媽和奶奶張羅下打點,雖然家境並不寬裕,我們家附近眷村的小孩大家環境其實也都差不多。 有時餓肚子隻吃鍋子裡的青菜,嘴饞的時候就吃低熱量的蒟蒻條或海苔。記得唸小學時就每天上下學,有時會一起討論功課,有空的時候我們也找一些朋友一起玩跳繩、跳格子、蘿蔔蹲和躲貓貓…家中附近有時放學後很多人都會去買,還有一次隔壁的男生提議要烤番薯,那時沒多餘錢去買,後來我看哥哥就去幫附近的大叔去種田才換來的,那時哥哥滿臉都是泥巴,但他想到為了我們就不覺很值得,之後我拿了幾個番薯,一起堆土窯烤番薯,生起了火,把土燒紅,再用沙土蓋上悶熟。幾分鐘後,大家擠上前去找熟番薯吃。我年紀較小擠不過人,最後才輪到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顆漏網之魚,正準備大快朵頤,剝開外皮才發現是一顆烤得熱呼呼的番薯。後來聽眷村的房子部份因老舊已經準備拆了,後來父母決定搬到新竹住,如今眷村拆遷,我們雖然捨不得跟情同家人的鄰居分開,種種太多眷村的(悲、歡、離、合)及(喜、怒、哀、樂)都在永存在我腦海中,心裡的感觸良多...是情傷也是感傷, 更有那濃濃一份的依戀和不捨之情! 讓我共渡過了兒時的最美好的回憶。
沒有高高的圍牆,白天的紗門輕堆發出的喀滋聲,就是鄰居串門子的預告。桂花、柚子、茉莉、苦瓜、木瓜....隨著季節,在各家門戶前的小土地交替生長,爲我們帶來的是,土裡天然滋養下生成的果實與花香,與隨之而來的小生物。
走出巷弄,隻是兩三倍大的道路,成為嬉戲最好的空間。跳房子、捉迷藏、一二三木頭人...,繽紛了小學的課後時光;抓著媽媽給的零錢,衝到定時出現的臭豆腐攤,望著炸的酥脆的臭豆腐,大罐子內的酸香的泡菜,唾液不斷的說著吃的渴望。
夜晚不是炫目燈光的相伴,而是清晰的月亮。忘了指著月亮會被割耳朵的傳說,指著說上弦月、下弦月...單純的實踐著自然科的學習。而月光下的屋頂某處,有著拔下來的牙。老鼠趁著回家開門時,溜了進去,晚上可得顧好自己的腳趾頭阿!
眷村的氣息,看似簡單卻又豐富;通過巷道,神秘與開放之間,人的距離被環境的簡單拉攏了些。那個被冠上眷村名字的地方,成為了高築的國宅。卻也成就了片段記憶,無法取代。
有些朋友會跟我說,「看你的樣子跟講話,你是不是在眷村長大的?」我總是搖搖頭卻又點點頭,因為,我不是眷村子弟,卻跟眷村小孩隔著一條巷子,麵對麵一起長大,也許,曾經感染了部分氣息跟習慣,那樣的感覺還在身上。
當時小學三年級的我,還不懂得眷村是怎麼回事,隻知道那是個語言、生活習慣都不太相同的一群人,對於我這南部小孩來說,樣樣都很新奇,有個老婆婆總是會在垃圾車剛進入巷口的時候就高聲喊著「對麵的太太們喔!倒拉機喔!」
濃濃鄉音,比少女的祈禱還要響亮,婆婆熱心的扮演這巷弄裡麵主婦之首,這條巷子不會錯過晚飯時間,隻要他高聲一呼喚,野孩子們就會乖乖各自回家。
某個元宵節晚上,男孩們提議探險,一個眼鏡哥當領隊,手持火把,威武的不得了,一隊人馬六七個小鬼頭,就這樣鑽到人家工地去探險。烏烏啊啊的還來不及裝神弄鬼嚇別人,才走沒幾分鐘就聽到有人對著我們喊叫「死小孩!別跑!」
剎那間,哪管什麼共患難,根本就是作鳥獸散,慌亂中把火把丟在地上,原來,帶著火把進去工地很危險,稍不小心就會引燃模板,難怪大人要來罵。
帶頭的眼鏡哥他媽媽氣的不得了,拿著藤條高聲喊叫到處找人,帶著弟弟躲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半夜才敢溜回去睡覺。
幾年前回去看,這個巷弄已經不再是當年光景。聽說對麵小剛交了壞朋友,還遭到治安掃黑,眼鏡哥出國讀書,沒有下落。隻有那個工地新蓋的房子,還依然聳立,老婆婆高分貝講話的聲音,還在腦海裡迴盪。
有些朋友會跟我說,「看你的樣子跟講話,你是不是在眷村長大的?」我總是搖搖頭卻又點點頭,因為,我不是眷村子弟,卻跟眷村小孩隔著一條巷子,麵對麵一起長大,也許,曾經感染了部分氣息跟習慣,那樣的感覺還在身上。
當時小學三年級的我,還不懂得眷村是怎麼回事,隻知道那是個語言、生活習慣都不太相同的一群人,對於我這南部小孩來說,樣樣都很新奇,有個老婆婆總是會在垃圾車剛進入巷口的時候就高聲喊著「對麵的太太們喔!倒拉機喔!」
濃濃鄉音,比少女的祈禱還要響亮,婆婆熱心的扮演這巷弄裡麵主婦之首,這條巷子不會錯過晚飯時間,隻要他高聲一呼喚,野孩子們就會乖乖各自回家。
某個元宵節晚上,男孩們提議探險,一個眼鏡哥當領隊,手持火把,威武的不得了,一隊人馬六七個小鬼頭,就這樣鑽到人家工地去探險。烏烏啊啊的還來不及裝神弄鬼嚇別人,才走沒幾分鐘就聽到有人對著我們喊叫「死小孩!別跑!」
剎那間,哪管什麼共患難,根本就是作鳥獸散,慌亂中把火把丟在地上,原來,帶著火把進去工地很危險,稍不小心就會引燃模板,難怪大人要來罵。
帶頭的眼鏡哥他媽媽氣的不得了,拿著藤條高聲喊叫到處找人,帶著弟弟躲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半夜才敢溜回去睡覺。
幾年前回去看,這個巷弄已經不再是當年光景。聽說對麵小剛交了壞朋友,還遭到治安掃黑,眼鏡哥出國讀書,沒有下落。隻有那個工地新蓋的房子,還依然聳立,老婆婆高分貝講話的聲音,還在腦海裡迴盪。
在那片竹籬笆內
不時充滿著我兒時的記憶
緊密相連的平房
看到每家每戶增建出來的景象
全家人住著不大的房子
木門窗都訴說時代的歷史
爺爺堅持每天修剪門口的玫瑰花
奶奶依舊在廚房外洗著衣服
在曬衣服的小空地
還可以跟張媽媽話家常
門口總是掛著香腸、鹹豬肉
端午節 鄰居媽媽們都會在門口包著細長的粽子
過年過節 奶奶開始敲著一整天的菜刀
做出爺爺所謂家鄉味的獅子頭
在那沒有水溝蓋的年代
還看的到路旁兩邊 水中蝌蚪成群
中央廣場 是我們小鬼頭騎腳踏車、玩捉迷藏的天堂
道路頂端 還藏有神秘的防空洞
猜拳輸的人 死都不肯進去大冒險
黃昏日落
每一家的媽媽
呼喚回家吃飯的聲音此起彼落
在這個村子內
大家彼此互相認識
很少很少看到外人的進入
大家不是同事就是同學
放了學 還是一起嘻戲玩耍
眷村奶奶們 每天就是展開牌桌廝殺
夜晚 各家互相串門子話家常
我從小到大
一直以為大家都是這樣生活
吃著獅子頭 門口掛著臘腸
奶奶每天打牌煮飯
三不五時 就有鄰居來聊天看電視
原來原來 隻有我們家這樣……….
對於眷村的印象和小時候的回憶是這樣重重疊疊在一起。
如果每個地方都有他獨特的味道,那麼記憶裡,眷村除了玉蘭花及茉莉花香,就是充滿了醬油紅燒的香味。小時後總覺得整條巷弄裡,永遠都瀰漫著滷東西氣息和慢火燉煮東西的咕嚕聲。奶奶家的廚房灶上,可能是悶著五花肉,或是紅燒魚,還是滷豆乾和板栗,那股甜甜的肉香,是記憶裡的絕佳滋味。他們也是在飯桌上,用色澤、香味是誘人忍不住多吃兩碗飯的原兇。
在眷村裡住過最長的時間,是在我六歲出水痘時。每到夜晚,就聽到耗子延著屋脊一家一家的跑動著,淡黃的燈光下,怕黑的我總被屋頂的聲響嚇的難以入睡,好不容易捱著睡著,卻又被結痂的傷口癢的醒來,這時奶奶就會幫我再撲上痱子粉,輕輕拍我入夢鄉。白天爺爺去醫院看診,奶奶就拎著我、拿著蒲扇,和附近的奶奶媽媽們聊天說笑,我會自顧自的跟雞蛋花、薔薇和對門裡的大狼狗擠眉弄眼。在李家媳婦如何如何及王家兒子怎麼怎麼之外,一群婦人們還會為著電視上看到的小虎咖啡廣告,到菜場商店一家一家去找,非要喝喝看,是不是真的像廣告詞那般好喝的行動派;或是討論三台連續劇,武媚娘怎麼被欺侮了,邊作劇情回顧邊作影評感想的可愛女人們。
隨著眷村的改建,遷移,新竹光復路上的矮房子,現在不留痕跡的剩下一大片的綠地公園,好吃的八一四冰棒、光復蠻頭和巷口摃丸早也四散遷址到不知名的地方。但在午夜夢回之際,我會在心中重新走過一次那些矮牆,鑽過紗門紗窗比鄰的巷弄,沿著清大的大水溝,數著蔓延好幾片磚牆的藤蔓,走回光線昏暗但永遠飄香的—光復新村。
想起小時候,每到假日媽媽總是一樣的早起洗著我們全家人的衣服,到了八點鐘準時把全家人叫了起來,喊著:"起床了喔!!假日全家一起出去走走吧!{媽媽重複說了好幾次)"這時全家人才慢慢的出現在家中客廳,而每到這時候耳邊就會聽見,外麵有阿伯開著車喊著{蚵仔麵線...豬血糕...肉圓...來阿喔!!}"台語"這時大家都趕緊也喊著:媽媽一碗蚵仔麵線...我也要...我也是...我還要多加肉圓...等,而媽媽都很厲害的幫我們買到,眷村裡巷子中經常會有阿伯.阿婆開著車賣這他們獨特的小吃,而這個阿伯是我們家公認最好吃的,而隻有假日才吃的到,所以我們一定不讓他錯過...哈哈...吃完這好吃的阿伯麵線[我們家取的]爸爸就會開著車往媽媽今天想去的地方,由時到鶯歌看陶瓷或到大溪老街.桃園拉拉山,陽明山走走放風箏....等,遊玩一天後這時一定不忘了拜託爸媽帶我們去買點零食,買零食時也是我們小朋友最開心的是之一,我們總是左手拿這彈珠汽水右手拿著王子麵還想拿第三樣東西時媽媽就會開口說:隻可以選兩樣喔!這時哥哥姐姐弟弟和我就會很捨不得的把其他的糖果放回去,等下一次出來時在買那些糖果了,也因為假日媽媽喜歡帶著我們全家大小出去玩,而讓我們在小時候留下很多美好回憶.也讓我們家兄弟姊妹們感情很好.
上國小以前,都是住在眷村.
每天在家門口跑來跑去.
這家的奶奶送來一顆糖.那家的叔叔給了一隻冰棒.
沒事情就跑到後麵的水溝及巷子裡玩探險的遊戲.
有一次和妹妹兩個人跑到附近菜園裡麵去玩.
看到一顆一顆小小紅紅的東西好可愛.
想也沒想就摘了往嘴裡送.
我的媽阿~~~竟然是辣椒..
那時候也不知道辣椒是什麼,
唯一確定的是當時以爆哭回家作為探險的收場.
那種麻麻腫腫的感覺到現在看到辣椒時還會浮上腦海.
後來眷村要改建,拆除的那一天我站在前麵看著車子快速的推平了我住的房間.
一直到現在也有20年了.
我早已經習慣都市的種種..
奇怪的是..即使我遺忘了很多事情.
當時房子外用竹子搭的圍牆.
住在街口的老太太作的碗粿.
隔壁鄰居的爺爺回到家時關門的聲音..
還有每次爺爺領了薪水之後牽著我到市場上買的蜜豆..
一邊開給我吃一邊說著"不可以讓你奶奶知道"的聲音..
20年了..這些..一直都還在我的記憶裡.
變成我,生命中的一個禮物.
眷村文化已漸漸沒落消失~
許多人都認為在眷村裡隻有隨部隊來台的榮民住著,事實上,眷村裡除了老兵之外,還有著許多各式各樣的人。隻是隨著時代的進步,有錢的人大都已在眷村以外的地方另購新屋,而留下的就是吃不飽、餓不死的家庭仍舊在眷村中生活。
一直到現在,我隻要想起在眷村的成長歲月,就是滿滿的回憶!
眷村都是十幾戶連成一線的低矮房舍,也因此,家家戶戶的生活也都串連在一起,我家正好在中間,對門的周伯伯是賣山東大饅頭的,濃濃的饅頭香就是我的起床號,右邊的徐伯伯家因為兒子爭氣早另買了房子居住,所以租給了一個每人不見人影的單身漢,我很少見到這個人,但爸爸常說,隔壁的伯伯又給家裡送了條魚來加菜,我才知道他幾乎天天都出門釣魚…巷子頭的第一家是杜伯伯家,他會做好吃的酒釀,甜酒釀也就成了我最愛的點心了。巷子尾的孫伯伯家種著一棵好大的蓮霧樹外加一隻兇得要命的正宗台灣土狗!
由於我是單親家庭的小孩,爸爸又當爹又當娘的拉拔二個小女娃長大有多麼的困難,那時爸爸在台北市一家飯店當警衛,每天早出晚歸的,我和妹妹一個上白天課,一個上下午課,午餐吃的是放在電鍋中保溫著的蒸蛋,天天一樣,足足從一年級吃到上全天課的國小三年級。但那碗裡裝滿著爸爸關愛與辛苦!是我永遠也忘不掉的味道!
三年前,我從小生長的眷村拆除了,妹妹打電話通知我,在拆除的第一天晚上,我拉著妹妹、妹夫在瓦礫堆下挖出了我來不及帶走的門牌,除了二十年的回憶之外,我還想留下這一點點紀念品!
也許當新建的國宅完工之後,我會看到的仍是那一大片的低矮連成一長條的眷村景象。
那些年...
每到燕子低飛蝙蝠亂舞的入夜階段~脖子上不是掛著黑垢製成的項鍊,就是踩著黑雨鞋戰利品回家。入村的路口,有一幅正在閱春秋的巨型關公肖相,漲紅的臉好像在問我:又跑去哪裡野了阿?還差幾步到家門的距離,通常可編織的理由常會油然而生,這都得感謝有提點效用的關公~因為老媽氣炸的臉比萬夫莫敵的關公還可怕。我那被親朋好友稱呼為士官長的老爹,不囉唆,就是英雄!至少躲在我老爸身後的我是那麼覺得...而在我身前的老爹在幹嘛呢?他在跟手裏握著塑膠軟管準備要秀我的老媽對峙,野到無法無天的我總會白目的裝鬼臉並追加一句:「打不到~打不到~」來打破僵局!
慘哉~小鬼有鞭痕實屬正常,但若出現在hero身上那就...(至於大熱天穿著外套進出的那對父子就暫且不討論了)
我是出生在家裏有"無敵鐵金鋼"可以看就走路有風的年代。
一切的一切...因為無法回溯,所以有「懷念」這兩個字~
什麼三萬元?我隻知道有比三萬元更重要的..."眷"戀
那些年...
每到燕子低飛蝙蝠亂舞的入夜階段~脖子上不是掛著黑垢製成的項鍊,就是踩著黑雨鞋戰利品回家。入村的路口,有一幅正在閱春秋的巨型關公肖相,漲紅的臉好像在問我:又跑去哪裡野了阿?還差幾步到家門的距離,通常可編織的理由常會油然而生,這都得感謝有提點效用的關公~因為老媽氣炸的臉比萬夫莫敵的關公還可怕。我那被親朋好友稱呼為士官長的老爹,不囉唆,就是英雄!至少躲在我老爸身後的我是那麼覺得...而在我身前的老爹在幹嘛呢?他在跟手裏握著塑膠軟管準備要秀我的老媽對峙,野到無法無天的我總會白目的裝鬼臉並追加一句:「打不到~打不到~」來打破僵局!
慘哉~小鬼有鞭痕實屬正常,但若出現在hero身上那就...(至於大熱天穿著外套進出的那對父子就暫且不討論了)
我是出生在家裏有"無敵鐵金鋼"可以看就走路有風的年代。
一切的一切...因為無法回溯,所以有「懷念」這兩個字~
什麼三萬元?我隻知道有比三萬元更重要的..."眷"戀
現在的楊梅埔心眷村是沒有戲院的,以前看電影對我而言是最奢華的活動,國小時代心裡第一個出現的"我的誌願"是當電影放映師,因為天天可以有免費的電影可看,所播放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電影是動物奇觀,就像現在的discovery動物頻道,還記得電影看到一半經常會有旁幕打出某某人外找,在那個年代,原來休閒也是奢侈的.
對我們喜歡看電影又不一定有錢的小朋友,最期待的大概就是久久一次在眷村廣場播放的大銀幕電影,開演時間都在晚上七點,每個家庭扶老攜幼各自準備一張板凳,即可消磨一個快樂夜晚,即使被蚊蟲叮咬成紅豆冰亦甘之如飴.
在眷村的鄰裏經常借用些柴米油鹽之類的東西,家裡曾借過一樣較奇特的東西--"貓",抓老鼠用的,跟鄰居的同學家借的,第二天一早看到貓的嘴角真有大快朵頤的痕跡,老鼠也不再,現在想起來真是趣事一件.
新村的入口處就是成功診所,我忘了老醫生姓啥,但對他印象深刻,一付老花眼鏡,有著濃濃的眉毛,看病時習慣將眼鏡放到鼻頭下,問"怎麼啦!",嚴肅中帶著親切,雖然有濃厚鄉音但在住有各省籍的眷村,大家也被訓練得溝通無礙,在姓氏上亦五花八門,鄰居有姓蒲,姓花的..我們的小學班級亦有姓鄔,姓郎的!
有件事迄今一直也還覺得詭異,小四時政治氛圍還停留在反共抗俄,當時傳說在眷村會有匪諜身著白衣扮成長髮女鬼在夜黑風高的夜晚出來嚇人,要小朋友晚上好生在家,迄今仍搞不清楚是政治因素還是教育因素??
「世界上最棒最美麗的事物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一定得用心,才能感受到它們。」
眷村,一種豐富生命色彩的縮影。
巷口聽到的是賣饅頭的老伯用純正的山東腔調招呼客人。
公園散步時遇到一口吳儂軟語的上海奶奶談天說地。
隔一條巷子,打麻將的吵雜聲,仔細一聽,是四川伯放炮湖北爺自摸槓上開花又多一台……硬是要得!
神州大陸的各種生活型態,在這裡就找得到。
最令人開心的……莫過於道地的家鄉菜。
沒有蔥蒜不成一道菜的山東菜-吃到連魚肉也不剩的糖醋魚。
辣香味濃、獨特風味的四川菜-刺激唾腺大量分泌的宮保雞丁。
……多到數不清的私房菜,將一群群小兔崽仔養大,我敢說,眷村的孩子,是最有口福的。
這塊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就像大鍋爐一樣,不斷地翻炒、調味,最後形成一種和諧。在名為時間的大廚烹飪下,我嘗到濃濃的情感。有別於其他地方的、屬於自己的味道。
我們一家都是眷村子弟。爸爸是軍醫,跟隨國民政府來台,媽媽是眷村第二代,外公家就住在隔壁。姨爹是父親的同袍。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就這麼成為一家人。我的床邊故事,就是父親的軍旅生涯。
榮民守護著國家,那麼我父親的工作就是守護著榮民。放棄國軍特考資格考上的榮總醫務科主任,在小小的軍眷診療所當主任,幫老榮民看病。他說:「這些都是老戰友!」簡單的一句話,道盡一切的原由。那個年代的老兵,雖然凋零,不過卻在這片土地上播了種、紮了根,繁衍出新的希望。
照片中一張張燦爛的笑顏, 是童年豐盈的記憶, 哪怕是最簡單的遊戲,也可以把它玩得天翻地覆, 即使是哪家芝麻蒜皮的小事,隔天也會成為大家討論的話題,而國共意識型態的爭辯,更是榕樹下常發生的小插曲.
眷村發展出特殊的凝聚力,大家都是離鄉背景撤退來台,與親人從此分隔兩地, 在這裡最親的要算是老鄉與軍中的同袍弟兄吧!翻開爸爸的相本,一張張軍旅的黑白照,這些照片裡的熟麵孔已鮮少出現在我們家了…,爸爸對家鄉的思念從來沒有淡忘過,那些從未見麵的姑姑舅舅與故鄉的泥土,是我這個做兒子沒法思念與體會的,直到開放大陸探親後,老爸帶著我一探原鄉的風貌,那種相隔四十年的思鄉苦我也瞬間被感染了.
大過年當然是最熱鬧的了, 家家都貼上對聯, 什麼”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門”當然是耳熟能詳的, 一大清早就被吵鬧的拜年聲吵醒, 拜年以街為單位分成六七對人馬, 浩浩蕩蕩可熱鬧著, 而我們小孩子呢, 則穿梭在爆竹的白色煙霧中, 猛力吸著白色煙霧, 如騰雲駕霧般, 我真喜歡那味道, 到了晚上精采的重頭戲上場了, 孩子們好不容易有了錢可以買炮竹, 也是以街為單位開始對抗起來, 用沖天炮開始進行轟炸, 戰況激烈的程度有如小型的823炮戰, 也許是大家都流著軍人老爸的血液吧! 雙方互有掛彩就更不在話下了.
從解除戒嚴到兩岸和談, 由共匪轉變為中共, 眷村文化已不如當年鮮明, 唯讀眷村的老舊房舍依然述說著那些年風雨飄搖的日子, 而隨著老舊眷村的拆建, 眷村也正在快數的消逝中, 不過那些曾陪著我走過的人事溫暖, 卻像藤蔓緊緊抓著我的心房, 一直一直的走下去.
我自幼在台北吳興街眷村長大 30多年的往事 歷歷在目 東村西村南村 環繞在生活週邊都是眷村子弟 大家相親相愛 團結合作 一群玩伴 嘻笑聲 吵鬧聲 伴隨童年 眷村孩子調皮倒蛋 個性倔強 重感情 講義氣 形成獨特文化 孩子們都自立自強 奮發向上 憶我當年 點滴都是甜美回憶 我最記得就是小學5年級的某夜 眷村失火 全村半夜守在門前情景 隔天大家議論紛紛 討論當晚情景 驚險萬分 30年過去 再我腦海長存 這一生也無火災發生 就這一場小火 成為生命中最美麗回憶
我是外省第二代,但比較喜歡自稱「南北合第一代」。
小時候住在中和,父親任教的國中教職員宿舍。成長的環境南腔北調;父親的河北國語、母親的客家話、羅媽媽的上海話、管媽媽的台語。小時候沒有「族群融合」的意識,因為族群早就融合在前後四排,一家挨一家,低矮的黑瓦磚樓平房間。
與宿舍一牆之隔是聯勤眷村「飛駝二村」。宿舍和眷村中間夾著淡藍色圓形大水塔,水塔下雜草漫生。猶記當時震驚社會的兇殺案,兇嫌將屍體丟在屋頂水塔內,一直到水龍頭流出血水才被人發現,從此之後,淡藍色的大水塔就在小孩的繪聲繪影中成為禁區。印象中眷村孩子人高馬大總是成群結隊,相較下,我們這群就顯勢力單薄。據說在圍牆還沒蓋起來前,兩邊的孩子是玩在一起的,後來見麵要繞一大圈,自然就淡了,但年幼的我總深信是因為中間大水塔的緣故。到「飛駝二村」,多半是要去吃藍媽媽的麵,藍媽媽在自家門口搭起棚子賣家常麵,白色寬麵,加幾滴油幾根菜,但味道就是好 的不得了,她的辣椒也是一絕,連嗜辣的父親和鄰居叔叔伯伯都讚不絕口。同是教國文老家山西的王叔叔有回帶著我們一群小孩去吃藍媽媽的麵,王叔叔開玩笑地問我敢不敢吃辣,我不服輸的加一大匙到湯碗裏,他要出手製止已來不及。我光吃口麵,就被那股辣嗆得咳嗽連連眼淚直噴,王叔叔隻好再叫藍媽媽幫我重下碗麵,我 也從此嗜辣。
高一開學不久,我們搬離宿舍,許多年沒再回去。聽父母說老鄰居幾乎都搬光了,藍媽媽也在幾年前去世了,據說是肺癌。三年前,看到漸漸年邁的鄰居媽媽叔叔伯 伯特地出席我的婚禮,喊著近二十年沒人再叫過的乳名,我有些尷尬,但好像又變回那個穿著短褲拖鞋剪著短髮,在柏油路上玩衝關、躲避球、騎車的小孩。
由於活動響應熱烈,主辦單位桃園縣文化基金會決定將眷村傳說的回憶徵文活動延至10/23止,請大家告訴大家,踴躍參與徵文活動與眷村美食報馬仔的美食特報抽獎活動,活動結果將於11月公佈!謝謝!
我不是個眷村小孩 卻有對眷村的情感
我來不及趕上 那[反攻大陸 盼望統一]的時代 卻依然相信落葉會歸根
我是眷村第3代
回憶是建立在 老一輩眷村的回憶
聽說那時的電影 會隨著布幕搖動
聽說那時的夜空 有星星閃動
聽說那時的矮牆 都是自己撿自己堆砌
日子苦 心卻繫在一起
我看不到當時熱鬧的場景
卻目睹現在眷村的凋零
看著一磚一瓦倒下
看著家家戶戶搬離
看著昏暗老燈破碎
看著滿壁籐蔓枯萎
她沒有人替她籌拍紀錄片
她沒有人替她撰稿寫文
她是我永遠的懷念 嘉義縣建國四村
我的國小同學小玉,那住在眷村裡的馬尾女孩,使我從兒時就糊裡糊塗的著了麵食的魔、中饅頭的道、讓我直至今日對手工饅頭有種無法抗拒的愛、愛、愛....真的是愛吃極了!尤其是小玉媽媽親手包的豆沙包,那種綿密的紅豆沙餡、那手工桿的麵皮、超美味好口感、難以忘懷的好味道、因著豆沙饅頭的因素,我跟小玉也因此成為了好朋友,更是他們家的常客,不過因著高中搬家也漸漸與小玉失去聯絡,因此現在每每吃到好吃的豆沙包,一邊思著小玉媽媽的好手藝,一邊念著我舊時的好朋友,不知遠方的她現在是否過的可好?
我是台中人,可是對童年最深的記憶,是停留在屏東的礦協新村..外婆外公的家!外公是那眷村的高官,所以綠色的打水器很狗腿的建造在外公家門口,記得清晨4:00多就會被打水的聲音吵醒,慢慢的看著窗外天色漸亮...
眷村的圍牆不高,外麵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村裡有兩家雜貨店,最愛裡麵以一台"神密蛋",投拾元進去,燈繞著圈圈轉轉轉由快變慢,噗通一聲掉出一顆塑膠蛋,打開會有糖果或小玩具...最愛拉表哥去玩。
那時電視最紅的是楚留香,我們幫村子口的每顆樹都命上劇情中的人名!到傍晚時分,路燈亮起,我們開始玩搶柱子跟後抓先,尖叫跑快跑追逐,兩膝蓋總是左邊傷口結了疤右邊又摔了新傷...
我們不住那,但是記憶中的寒暑假總是在那邊渡過..
後來外公去世,外婆被接回台中住,屏東的房子也賣掉了。大學時有偷偷回去看過,一樣的籃球場,活動中心...新的小朋友在路上奔跑
那一段最棒的童年變成一道縮影,一直存在我心中...
之二
在眷村裡你可以聽見來自各方的不同口音,聞到、嚐到各地家鄉風味的菜餚,或許是大家都經歷過生活困苦的那一段,所以眷村有著濃的化不開情誼,左鄰右舍都很熟絡,誰家的小孩都像自家小孩一樣的熟悉。有很多人對眷村有著負麵的印象,我想都是出於不瞭解吧!
住在眷村裡的老兵是戰亂由大陸播遷來台的軍人,年輕時孤身一人來到台灣也不知道是否有能回得去故鄉的一天,以前想著會有回去的一天,所以多數人沒有置產的觀念,等著等著終於瞭解到已經不可能有所謂反攻大陸的一天,才開始學習著把他鄉當故鄉,像我的爺爺他早已把台灣看做他落葉歸根之處。
在那樣的戰亂歲月裡,幸運的人娶妻生子有個房子、有片竹籬笆來遮風避雨,沒有多少人是真正好過的,那樣的時代,我想無論是誰一樣有著不為人知的艱辛。
眷村長大的孩子其實是很怕受傷害的,在這片土地成長的我們,一樣深愛著這片土地。
『再見.忠貞二村』算是很寫實的呈現了眷村的生活風貌,那樣的樸實、勤勉、含蓄,有許多讓人動容的故事,就像推薦『無米樂』那樣,我也希望大家能看看公視的『再見.忠貞二村』。
『再見.忠貞二村』http://www.pts.org.tw/~web01/loyal/index.php
原載於:http://yingchihao.blogspot.com/
作者:real-jo
之ㄧ
回台南,剛巧看了最後兩集的『再見.忠貞二村』。
上次去敦南誠品,正好『再見.忠貞二村』寫真書發行不久,誠品有設了介紹區,在翻閱寫真書時,突然有好多回憶浮上心頭,不全然是我的回憶,我回憶中的眷村模樣其實已不是那最原始的樣貌,眷村已經改變了很多,唯一不變的或許是眷村裡那一份濃濃人情味,我用爺爺、奶奶、爸媽的回憶去回憶,看著照片上我記憶中類似的景物,那金色字體的村名到現在我們村上還是那樣,每個眷村都有的自治會,從影片裡去尋找我曾有的印象,現在我村上的自治會也已經改建成另一副模樣,可我還是喜歡它以前舊舊破破的樣子。
最後一集的『再見.忠貞二村』,我看了兩次,每當看到忠貞二村要被拆除前,戲中演員回到已經殘舊、凋零的村子,去緬懷去記錄下忠貞二村的最後樣貌,我的心情很複雜,或許是因為我的村也要被拆了吧,總是嚷著要拆卻也不知道何時會拆,本來今年年後要拆,不知為何延宕,一拖再拖,可其實我是很開心的,我捨不得,媽媽房子買了八、九年,我們始終沒有去住過,掀起家庭革命,爺爺他說絕不搬他要留著和眷村的朋友們,我也說不搬,因為那裡是我出生成長的地方,每一條巷弄都有我的回憶、都有我夏日歡笑的身影,爸爸媽媽都是村上長大的小孩,大部分爸媽年紀四、五十歲左右的這一代都已經帶著小孩搬出眷村了,畢竟眷村已經老舊了,留下的很多都是老人,更有的還是獨身一輩子的,其實沒有親人的他們,眷村就是他們的家,昔日的同袍就是他們的親人。
原載於:http://yingchihao.blogspot.com/
作者:real-jo
[那記憶深處的叫賣聲]2
國小時肉蔥餅和碗粿,應該是我和妹妹最常吃的點心,尤其是加蛋肉蔥餅,那是伴隨著童年快樂回憶的。
天橋下的雜貨店、榕樹下的乾麵、巷口的饅頭店、菜市場的牛肉、甜蜜屋的A餐、精忠文具店、小雜貨店,還有令人難忘的竹籬笆麵店...。
村子裡有太多的美食,同樣的也有太多的回憶,有一天,這些人、這些事,終將一點一滴的消逝在歲月中。
是不是有一天我們再想起,就隻能緬懷了...。
我把我記憶中的點滴記下來,總有一天我會老,我會忘記很多事,但我不願意遺忘掉這些美好的過去。
[那記憶深處的叫賣聲]
聽說村子要拆了,改建說了好多年,而現在似乎真的要走入歷史了,我的家,在精忠三村,台南最大的眷村。
路口賣肉蔥餅的阿婆已成白髮,傍晚時分依然推著她的小攤子,
在幾個老地方中選一個喜歡的,現炸金黃的肉蔥餅香氣溢滿街,
肉蔥餅的樸實家鄉味未曾改變,就如同它平易近人的價錢一般,
會讓人有種時光在這十數年間,似乎亦未有過流轉更迭的錯覺,
隻不過三輪車早已換成了野狼,阿婆的肉蔥餅加蛋還是十五元,
那是我和妹妹兒時酷愛的點心,每當放學經過總是禁不住誘惑,
趕著回家要爺爺奶奶買給我們,香酥可口的肉蔥餅淋上醬油膏,
那滋味在我記憶深處不曾抹滅。
不知怎地聊到村裡的碗粿阿婆,妹說阿婆偶爾還出來叫賣碗粿,
代步的車子金旺升級成新金旺,阿婆的碗粿稱不上是人間美味,
不敢說碗粿有多好吃料多豐富,但我敢保證隻要向她買過一次,
就會了解為什麼阿婆有多特別,阿婆總是扯著嗓子穿梭在巷弄,
一聲又一聲的喊著"碗粿~~~",她獨特又宏亮的嗓音在大老遠,
就提醒你該備好碗到門口等待,她會俐落的從鐵桶裡挑出碗粿,
熟練的從碗裡刮下碗粿交給你,碗粿氤氳熱氣誘惑著每個細胞,
我總是很期待聽見阿婆喊碗粿,她的聲音告訴我點心時間到了,
一個在晚餐前給孩子墊墊肚子,包含著爺爺和奶奶慈愛的碗粿,
那滋味在我記憶深處不曾抹滅。
沒有住過眷村的孩子.永遠體會不了民國40年代到80年代,每一家飯菜香飄滿巷口那種富足的滋味.更沒有辦法想像各種鄉音齊揚的親切,小板凳.紅燒獅子頭.外公客廳裡那幾幅墨寶.走了會吱吱軋響的木板樓梯.綿綿的細雨.安東街口好吃的粗米粉湯還有隔壁的王媽媽.每天清晨巷口外騎著腳踏車叫賣饅頭.包子的老爺爺.外婆的小腳,我記憶中的眷村不叫故事,全部都是最美的回憶,一個平淡的生活.一直到現在.我仍舊會在回到台北的時侯.去看看那比記憶中更小的巷弄.巷弄雖小.卻讓我學會了包容.學會了愛.擁有豐富的人格與心靈,何其幸運的.我曾經擁有過這樣時代的洗禮.
入秋了'想兒時'每年中秋'我們眷村的孩子'有一場聖重的對戰'不是與臨村'而是村中分前'中'後'當時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前段與我們後段似忽無任何交流'而中段為本省省籍較多'多說閩南語'後段我們都說國語'好奇喔'
中秋前兩天各陣營就開始策化'每晚吃過晚飯'孩子們就到黃黃的路燈下集合'由大哥哥開會'分派角色'任務'集資購買煙火'我們女生總是被編派作小護士'當天由兩位領導先行與敵方談作戰規則與範圍'
晚餐後'開戰'不可越中線'沖天炮'水鴛鴦'煙霧彈'哇'有人受傷了'快快到急救站'緊張之情'尤如真戰'在當時'亦有保我國土之心情'
這麼多年了'竹籬笆拆了'老人凋澪'臘肉香沒了'眷村兒時的記憶鮮明'除了懷念'還是懷念....
十二歲父親決定舉家遷往台北發展,落腳在內湖,正好是一大片眷村群的對麵。在台中閩南傳統小村落成長的我,頭一次認知外省人和眷村這回事。
國中時期的同班同學幾乎都是眷村子弟,最有趣的是,他們總知道哪一家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與同學熟悉之後,便常去眷村廝混,打籃球、吃饅頭、串門子,跟著叫張媽媽、李ㄅㄟㄅㄟ,還因此學會了打麻將、吃辣食,其樂融融。
最難忘是聽著眷村大人們說家鄉事,總是天南地北,情感真切,卻也是滄桑。
如今眷村已都改建,但這一段回憶,卻是最豐富難忘的一段人生歲月。
回憶泅泳,鄰舍們忙搬椅凳到廣場等待電影播放......
眷村,承載了老兵的鄉愁悒鬱,也承載了部份童年。
搬離了大林眷村外圍那幢三層樓的店麵後,
我幾乎不曾憶及(或忘記或當是夢一場?),
它隻被允許流竄在每個突來的夢境裡。
奇異的是,離開十餘年了,
眷村那幢老舊的三層樓卻頑固地在我夢裡成為「家」的空間符碼。
落日時分,二樓那麵淡藍漆牆,
夕照的光束延著蛛網與駁落壁癌糾葛著夢與童年的回返或離散,
我總窩在房裡以被單、浴巾扮裝著仙女,
靠近廚房的邊陲進行著與空氣買賣的家家酒;
從小到大,總揹著孤獨做著別人有姐姐妹妹陪著做的事,
而我連個流著鼻涕跟著我身後走的弟弟也沒。
於是,我沉默著記憶 牢牢地夢裡它是我的「家」
遷後,因為上下學動線不順,且一心耽溺著新家的裝潢和媚引,
漸漸地我幾乎忘了在那誕生與長育,即便它拖著老邁的身子入了夢,
我叨唸著:「這麼醜的地方,怎麼夢裡的家老是讓它登場!」
原來那是我生命最強壯的所在記憶裡最溫暖的蓓蕾
有天補完習,我將把手朝著大同路的方向行駛,
夕照的光束仍灑落在二樓的位置,被解剖的房屋側麵被削了一半,
以至於看得清楚廚房、浴室、爸媽房間的華麗窗簾,還有房間裡那麵陪我說話
斑駁的牆
突然在胸部左邊抽慉了一下,痛將起來,
可以別拆了嗎可以搬回我破落的房間嗎可以讓我再粉墨登場嗎?
傍晚,我站在被剖麵的舊屋對麵,終於知道「房子」與「家」的差別,
在那個還需要常常躲進防空洞的時代, 也許每個人都惶惶不安地度日, 但其中幾乎終日提心吊膽的, 又屬飛行員家屬為最!
當然! 知道老公賺錢辛苦, 一分一毫都是血汗和生命換來的! 所以那時的眷村媽媽們都省吃儉用, 不但個個練就一身好廚藝(比外麵賣得更好吃, 所以我們這些小孩可是很有口福的。有些還會為自己兒女做做衣服(比外麵賣的成衣還棒、還漂亮喔! 每次穿出去, 都會收到不少讚嘆! 甚至還有服裝設計師跟我媽請教呢! 真的很令人驕傲勒! 我媽做的衣服可說是走在時代的先端喔! 往往一塊廉價不起眼、很平常的布料, 一到我媽手中, 馬上麻雀變鳳凰, 變成高貴的極品!)
除了家家窗明幾淨, 個個燒得一手好菜, 有些還會做衣服外, 幾乎每個媽媽們都會拿些代工回來做, 做些家庭副業貼補家用!
除此之外, 大家都很注重小孩的教育, 從小灌輸我們, 惟有努力讀書, 才有出頭的一天! 同時非常重視品格教育, 一定要我們做個有用的人, 好好貢獻國家社會! 絕不可讓父母蒙羞! 絕不可做出讓父母在鄰裏間抬不起頭的事!因為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裏! 所以小孩子往往在父母之間的比較中不斷地求進步! 所以大部分的小孩後來也都成為社會的中堅分子! 而且彼此之間, 由於從小一塊兒長大, 往往情同手足, 常常互相幫助、互相砥礪、彼此扶持!
雖然已離開眷村生活多年, 但還滿懷念那段人人不分你我, 彼此真誠互相幫助的大家庭的日子! 不過最令人高興的還是現在已很少聽聞軍中飛機失事消息, 想來我們國力應比過去增強不少, 許多防衛武器也不斷汰舊換新、與日精進! 許多軍中的菁英, 可用更長的生命精華為國效命!
那是一個很久很久 二三十年前的塵封往事了.至今我仍想不透 那個人到底是人還是仙?!記得那時我大概頂多唸幼稚園中班或小班的年紀 或者更小 我也記不清了.還記得 那時約莫傍晚的吃飯時間吧!突然有個住在比較遠那頭 算認識 但不很熟的鄰居阿姨沿戶通知 說村子裏來了個算命先生 能預知每個人的未來!當時我媽和對麵及附近的阿姨 都跑到門外吱吱喳喳討論著,最後決定不去.另一位阿姨過來一戶戶確認.敲我們家門時 我媽跑去開門 “你們去算了沒?”“沒有!”“那趕快去阿!”“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沒關係去ㄝ!”“不會很久啦! 一下下而已! 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了! 不會耽誤太久啦!”就在這時 又有另一個阿姨來麽喝:“沒去的趕快去喔! 每個人都要去 有小孩的要帶小孩去! 他在找一個人 他沒找到這個人是不會走的! 不然明天還要來! 一定要找到這個人為止!”這時又有一個已去過的阿姨附和著說:“對! 他在找一個有緣人! 他一定要救這個人 一定要在這兩天找到他! 不然就來不及了!”看大家這麼幫那算命的說話 一直強烈建議我媽帶我去看看.我媽隻好在半強迫下 我媽和對麵的阿姨一起帶著各自當時惟一的女兒一起去了!到那裏時,已經有很多人排隊在看了!
而被他看過的人, 之後也都一一驗證他所言完全正確.當中有許多故事, 或爆笑或感人, 由於故事太長, 時間太趕, 來不及寫。但若這篇文章被選上, 我還會再告訴你其中更多的故事喔!
那是一個很久很久 二三十年前的塵封往事了.至今我仍想不透 那個人到底是人還是仙?!記得那時我大概頂多唸幼稚園中班或小班的年紀 或者更小 我也記不清了.還記得 那時約莫傍晚的吃飯時間吧!突然有個住在比較遠那頭 算認識 但不很熟的鄰居阿姨沿戶通知 說村子裏來了個算命先生 能預知每個人的未來!當時我媽和對麵及附近的阿姨 都跑到門外吱吱喳喳討論著,最後決定不去.另一位阿姨過來一戶戶確認.敲我們家門時 我媽跑去開門 “你們去算了沒?”“沒有!”“那趕快去阿!”“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沒關係去ㄝ!”“不會很久啦! 一下下而已! 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了! 不會耽誤太久啦!”就在這時 又有另一個阿姨來麽喝:“沒去的趕快去喔! 每個人都要去 有小孩的要帶小孩去! 他在找一個人 他沒找到這個人是不會走的! 不然明天還要來! 一定要找到這個人為止!”這時又有一個已去過的阿姨附和著說:“對! 他在找一個有緣人! 他一定要救這個人 一定要在這兩天找到他! 不然就來不及了!”看大家這麼幫那算命的說話 一直強烈建議我媽帶我去看看.我媽隻好在半強迫下 我媽和對麵的阿姨一起帶著各自當時惟一的女兒一起去了!到那裏時,已經有很多人排隊在看了!
而被他看過的人, 之後也都一一驗證他所言完全正確.當中有許多故事, 或爆笑或感人, 由於故事太長, 時間太趕, 來不及寫。但若這篇文章被選上, 我還會再告訴你其中更多的故事喔!
那是一個很久很久 二三十年前的塵封往事了.至今我仍想不透 那個人到底是人還是仙?!記得那時我大概頂多唸幼稚園中班或小班的年紀 或者更小 我也記不清了.還記得 那時約莫傍晚的吃飯時間吧!突然有個住在比較遠那頭 算認識 但不很熟的鄰居阿姨沿戶通知 說村子裏來了個算命先生 能預知每個人的未來!當時我媽和對麵及附近的阿姨 都跑到門外吱吱喳喳討論著,最後決定不去.另一位阿姨過來一戶戶確認.敲我們家門時 我媽跑去開門 “你們去算了沒?”“沒有!”“那趕快去阿!”“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沒關係去ㄝ!”“不會很久啦! 一下下而已! 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了! 不會耽誤太久啦!”就在這時 又有另一個阿姨來麽喝:“沒去的趕快去喔! 每個人都要去 有小孩的要帶小孩去! 他在找一個人 他沒找到這個人是不會走的! 不然明天還要來! 一定要找到這個人為止!”這時又有一個已去過的阿姨附和著說:“對! 他在找一個有緣人! 他一定要救這個人 一定要在這兩天找到他! 不然就來不及了!”看大家這麼幫那算命的說話 一直強烈建議我媽帶我去看看.我媽隻好在半強迫下 我媽和對麵的阿姨一起帶著各自當時惟一的女兒一起去了!到那裏時,已經有很多人排隊在看了!
而被他看過的人, 之後也都一一驗證他所言完全正確.當中有許多故事, 或爆笑或感人, 由於故事太長, 時間太趕, 來不及寫。但若這篇文章被選上, 我還會再告訴你其中更多的故事喔!
我尋找幼年時的回憶
那當初美好的一切
喜愛趁著晚上
和朋友騎著腳踏車
到處探險
那曾是我流連忘返的地方
那也曾是聽見最多歡笑的地方
愛和朋友一起到角落的石頭椅
玩著家家酒
那裡也是和我一起分享了學會騎腳踏車的喜悅
第一次學會過年玩骰子賭博
最愛待在小房間裡掃地
一邊聽著大人打麻將的聲音
房子前的一小塊空地
是整個眷村聯絡感情的地方
是小孩子打鬧嬉戲的地方
有傳統賣水果的小販定時來到
有著大姐最愛吃的臭豆腐
有許多認識的大哥大姐
和爺爺奶奶
還有小白和小花最忠心的兩條狗
記憶中的眷村在國定假日還會在水溝的兩旁
插上國旗
那是曾經所有大家族一起共度美好的時光
是珍貴又無法再尋回的回憶
眷村因為實施道路拓寬
不得已要拆除
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
眷村以不再有它的蹤跡
不過有太多太多的回憶
在那小小的眷村裡
是怎麼說也說不完的
這是我小時後最愛的奶奶家
雖然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它的影子
不過在我的腦海
他還是我永遠最懷念的地方
我喜歡 大我們七歲的小叔叔 好喜歡好喜歡 像喜歡孫行者一樣喜歡
小叔叔屬龍 大人卻愛說他 “這孩子王精得猴兒似的”
他一笑一口白牙 眼神一閃一個主意 嘴角邊總帶著淺淺的酒窩
春節 村際沖天砲大戰 初一早晨騎車挨家挨戶唸春聯 回來比賽誰記的多
元宵節 拿鐵釘釘奶粉罐燈籠紮火把 夜探防空洞
颱風天爬樹搶救龍眼 拉出黑板在巷子排排坐裡上英文課
收集植物標本辦寫生比賽 紮曳著長長尾巴的風箏
搬著板凳在村頭搶位置看電影 採芭蕉葉裁開跳草裙舞
天天忙到蔥薑蒜爆炒的香味 惹的貓兒們在門口喵喵直叫
我們才能在暮色中解散
我愛在囫圇嚼著桂花雞和炸花捲之間 報告一天的豐功偉業
說小叔叔將來要從軍報國 像筧橋英烈傳裡的飛將軍
自小當班長的姑姑卻撇撇嘴 “最多不過就是個丘八”
我喜歡 在睡前纒著爺爺講故事 孫悟空取完經了 還問 然後呢
月娘穿著如水的絲緞衣裳 娉娉婷婷的走進窗櫺 灑在爺爺輕搖的草扇上
明日一早 穿著英挺軍裝的叔叔伯伯們要乘著交通車離去
呂奶奶的雜貨店嘩的開了門 報紙包的酸梅和糖球 玻璃瓶裝的蘋果西打
晨曦中爺爺們蹲著馬步打太極拳 依稀可見當年抗日英姿 豪氣勃發
媽媽們手拉著手跳土風舞 ”高山青 澗水藍” 在寶島的新家
但現在
營區裡小喇叭已吹過了息燈號
靜靜的夜裡應和著爺爺的催眠曲 隻有木麻黃窸窣搖擺 壁虎鳴叫
我在 “怒潮澎湃 黨旗飛舞” 的歌聲裡陳陳睡去
*納爾遜 – 英國海軍名將
我喜歡 II
我喜歡 在起床號聲中朦朧轉醒 賴在草蓆上 聽簷下麻雀喳喳叫喚
想散步的爺爺推推我 “拿出納爾
很小的時候,爸爸經常帶我回苓雅的眷村老家,去買眷村特有的包子饅頭,他的口感是截然不同而其他的地方,紮實的山東大饅頭,切片用油炸過傻上粗鹽是特別的好吃,石頭餅,用力咬會讓人的牙齒蹦出來,花捲、豆沙包格外令人懷念,高雄文化中心附近的眷村都拆的差不多了,而兒時記憶中的山東老伯開的饅頭店,也已經隨著眷村改建而消失了。
而隨著眷村消失的……不隻是建築,也包括了我和爸爸的回憶還有眷村特有的人情味,那種還帶著淡淡哀愁的與衰老跟氣息……
巷口的烤地瓜、奶奶、隔壁的大嬸、鄰居的老伯……夾在身邊的山東話、北京話、湖南腔、上海話…………那個我曾經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