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在自已的口袋裏裝東西。
女兒跟她父親一樣,褲袋裏永遠是沉甸甸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能夠習慣。
女兒的口袋裏,有這樣幾種東西:
幾顆石頭,據她說,有的是幾萬年前的了。有一個還是琥珀。
一個小毛巾,疊得小小的。不是用來擦汗的,而是用來托東西的。
另一個是鑷子。這是個很可怕的硬物,多次讓她拿出來,她卻始終不同意。有時,在路上碰到螞蟻,她會蹲下來,從褲袋裏搗出鑷子,拿出小毛巾,把螞蟻鑷出來放在小毛巾上。有時,同學碰到什麽事,要用鑷子類的東西時,大家總知道她口袋裏有鑷子,向她借,她也覺得,這是她必不可少的寶貝,她的驕傲。
二個指南針。她自已在中國買的。她對指南針有著獨特的愛好。沒事時,總拿出來定方向。
一個放大鏡,以前放在口袋裏,現在不放了。太重了。有時,她會象我小時候一樣,堆一些紙,用放大鏡對著焦,讓紙燃燒。
一個笑臉擦皮。我不知道這有什麽用。上麵髒兮兮的,有時我不嫌髒時,也拿出來聞聞它的香味。
一個小型心型首飾。裏麵放著父母的照片。她,多次尋找,才買到這個小首飾。她說,想每天看到爸爸媽媽。每每看到裏麵的照片,我無不為之動容泣下。
另外一個,就是我給她買的pocket book,一本關於鳥的書。她是鳥類專家。沒事時就研究各類鳥,她經常跟我提及她喜愛的鳥類名字及它們的愛好,每每讓我如聽鳥語。更讓我為她感動的時候就是:每每過馬路停息的瞬間,她會裝模作樣地從褲袋裏搗出鳥的書,看上幾行,然後放回口袋裏,繼續跟我前走。
昨天,她去市內的reference library時,又花了2元錢買了兩本厚厚的鳥類百科全書。隻不過,這次裝不進口袋了,隻能用袋子提著。我提著都重。
一個快長大的女孩子了,希望她愛美時,能穿上我給她挑選的漂亮的花裙子。我不光喜歡褲袋裏放滿寶物的女孩子;也喜歡跟我一樣,花枝招展,愛美的女孩子。
女兒的歌
外麵天很冷,昨晚下了雪。
今天我還是讓她自已去空手道學校,但可以坐車去,走路回來。
她回來了,整個臉紅撲撲的。
她欣喜地站在我的麵前,告訴我:她走路回來的時候,自已在心裏創造了一首歌,歌詞就是她日記本上的封麵語言。
她站在我的麵前,唱著她自編的歌:
I’d like to build the world a home
And funish it with love, grow apple trees
And honey bees and
Snow-white turtle dov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