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的真相[轉]
(2006-09-17 13:08:03)
下一個
頂禮上師如意寶大智文殊師利菩薩成尼紮西仁波切
文殊師利真實身語意
雪山慧日加持入心間
賜予無比殊勝之悉地
成尼紮西足下誠祈請
(以下內容可能會引起部分人的不安,故心理承受能力較弱者,請慎重觀看)
朗日塘巴尊者終生不露笑臉。因尊者成天黑沉著臉,眾人稱之為“黑臉朗日塘巴”。有弟子勸他不要老是沉著臉,尊者卻說:“想到輪回中的痛苦,三界之內沒有一個安樂之地,沒有一個歡喜之處,我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華智仁波切曾說:“如果要觀想修輪回痛苦,應該象朗日塘巴那樣,時時刻刻觀想輪回過患,從內心深處生起對輪回的無比厭離。”
益西彭措堪布講授《走向解脫——別解脫戒品》中說:“如果沒有出離心,就不可能會有自始至終都全心全意皈依三寶的決心,得不到大士和中士的皈依戒,甚至隻是一種盲從的行為而已。”
文殊菩薩示宗喀大師說:“未尋得方便,生起出離心,則任修密乘,生圓二次,皆有漏蘊攝,不得解脫道。”
索達吉堪布在講授《勝利道歌》中說:“欲想盡早獲得正等覺佛果,必須修學無上的大圓滿法門;而大圓滿依靠什麽來成就呢?發大乘菩提心;此又須要依靠什麽呢?出離心”
出離心對於一個學佛的人來說是無比重要的,也是整個佛教的基礎,如果沒有出離心的話,即使小乘的果位也不可能獲得。可是有很多師兄就是難以生起真正的出離心,那麽如何才能生起出離心呢?
根讓****說:“出離心是對於輪回的痛苦深深的體會後自然生起的一種心念,它促使我們產生一定要從六道的生生死死中解脫出去的強烈願望,從而走上學佛的正道,邁向解脫……比如想解渴一定體會了口渴的痛苦才會有解渴去苦之心;知道躲避烈日爆曬,尋求蔭涼處,必定是過去嚐過被烈日爆曬的滋味。求解脫生死也是一樣的道理,必須深刻地感受到輪回之中無處不是苦的真實體驗,才會生起從輪回中解脫的出離心。也許,被關在監獄中的的囚犯,最能理解出離的意義。如果我們能認識到輪回就是一個監獄的話,就會有強烈的出離欲望。若不生起出離心,解脫則無從說起。”
索達吉堪布說:“輪回是痛苦的大蘊聚,若能深刻了知其痛苦本性,必然會生起怖畏與出離之心。”
故此,隻有真正對輪回的殘忍有一個清楚的、切身的明了,才有可能生起真正的出離心。在《大圓前行》《菩提道次第》等等著作中已經廣泛的論述了輪回的苦痛。但是,如果沒有切身的感覺,好象始終那些痛苦畢竟離我們還遠。有很多師兄都知道輪回是痛苦的,但是還是生不起出離心,這個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隻是泛泛知道輪回是痛苦的還不夠,關鍵是知道他痛苦到什麽程度。隻有在痛苦的程度上有一個明確的認識,才是能生起出離心的關鍵所在。在此,末學主要依據《中觀四百論》為綱要,從列舉實例切身比量的角度、力求從程度上來談談輪回的真相。
根據史料記載,東漢末年,權臣董卓一度劫持了漢帝和一眾朝臣。為了試探和恐嚇反對者,董卓擺了一個豐盛的酒宴。正當酒酣耳熱之際,突然進來了一群士兵,他們每兩個人抬著一個大銅盤,等放到酒桌上大家一看,原來每一個銅盤上都躺著一個赤紅的人。原來董卓把抓來的羌兵(當地的少數民族士兵)活活的蒸煮,當銅盤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大臣們仍然可以看到每一個羌兵正在抽搐的身體和不時張合的嘴,雖然已經不能發出任何聲音。而董卓卻大笑著從羌兵身上割肉而食。各位師兄可以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痛苦呢?
731的一位老兵回憶說:“我們把已經做過細菌培養的俘虜四肢用皮帶固定上,然後把他的腹股溝動脈切開,用一個瓶子接他的血液,慢慢的血液快流完的時候,摻雜了氣泡,就象葡萄一樣,一股一股的,到後來實在流不出來了,我們的軍醫就在馬魯大的胸腔上使勁的按壓,以便榨幹他身上的所有血液。等完成了之後,我們把因為失血而渾身嚴重抽搐的馬魯大扔進焚屍爐”“這個人慢慢昏蘇醒了,首先做盲腸切除試驗……我做的是鋸骨和切斷氣管的試驗,整個解剖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另一個八路軍模樣的人被解剖時還在不停地喘氣,後來院長親自拿著注射器,在這個人的心髒上進行注射空氣試驗,注射多次後,這個人才死去。”“在我親自解剖的馬魯大當中,所有的人在我給他們切割的時候,一般都會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對此我們也習慣了”
看夠了日本人的厲害,再看看國人的本領吧。俗話說“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要殺要剮隨你的遍”,聽起來好象真是豪氣萬千,好象確實也沒有什麽痛苦是值得我們恐怖的。那麽真正的淩遲是怎麽樣的呢?在此,本人找到了一些資料。
淩遲的執行者通常需要極其高超的技術,所以一般這個職業都是世襲。這個極其精致的刑罰要求受刑者必須受滿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如果受刑人在沒有受滿這些刀數之前死去,那麽這個劊子手就要受到嚴重的責罰。而通常這個慘烈的刑罰需要持續整整幾天幾夜受刑人才能得到盼望已久的死亡。
蒙著臉的劊子手來到了受刑人的麵前,他不能讓受刑人看到他的臉孔,劊子手的技術十分高超,首先他會嫻熟的切割受刑人四肢和軀幹上的肌肉,每切割十刀,就要停下來吆喝一聲,目的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可以拖延時間,以便讓受刑人感覺更大的痛苦和煎熬;另一個是可以讓受刑人極度痛苦和恐懼的精神更加清醒,以便能更清楚的承受淩遲的感受。每一千刀就會裝滿一個大盤子,整整好好,不多不少。另一邊有專人記數,如果刀數有差錯,這個劊子手就慘了,所以他一定要做的很認真。當他整整切割了三千刀的時候,受刑人的四肢和軀幹已經沒有肉了,隻剩下雪白的骨頭,上麵整齊的耷拉著一條一條的筋,血淋淋的筋和雪白的骨頭,受刑人清晰可見的、完全裸露在外麵的、胸腹腔的內髒曆曆如掛,還有那受刑人依然轉動著的眼珠。他始終清楚的看到和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塊血肉離開自己身體的過程,不知道在這漫長的數日數夜裏,他是怎麽度過的?接下來的二百五十七刀就開始削割受刑人的頭麵。首先從後腦勺開始,受刑人能夠清楚的聽到利刃刮頭骨的“嘎吱”聲音。慢慢的切割由後腦到了前麵,耳朵要整整十五刀才可以切割完成,但是整個過程中,受刑人的眼睛不能有損壞,因為監刑官要能始終清楚的看到受刑人的眼睛還能轉動,這樣劊子手才不會被處罰。隻剩下最後削割內髒的一百刀了,與以前不同的是,這一百刀劊子手不會象以前那樣緩慢,因為對削割內髒來說,慢了受刑人會先死去。隻見刀光翻飛,血肉四濺,旁邊記數的人都已經跟不上劊子手的刀速。很快的九十九刀完成了,剩下最後一刀的時候,劊子手要停一停,因為他還要監刑官來看一看受刑人還在跳動的心髒,在監刑官滿意的點頭之後,劊子手才割下這美其名曰“蜻蜓點水”的最後一刀。如此殘酷的一幕不是小說,曆史上無數的著名人物都曾經親身領教過這種刑罰,比如太平天國著名將領石達開父子,明代抗清將領袁崇煥等有血有肉的真實人物,都曾經親身經曆過。
而這些讓人想都不敢想的痛苦與地獄的痛苦相比,百分不及一,千分不及一,百千萬億分亦不及其一……
《中觀四百論》雲:“若凡夫亦知,一切生死苦,則於彼刹那,身心同毀滅。”接下來索達吉堪布解釋說:“假如凡夫亦能如聖者一樣現量了知三有一切生死諸苦,則於了知之刹那,身心無法承受而崩潰毀滅。”月稱菩薩言:“如諸佛照見,諸業之果報,若凡夫亦知,刹那即昏厥。”到底是什麽樣的痛苦有這麽大的力量呢?在一些公案中,也記載了類似的故事。
如世尊在世時,阿難尊者的兩個外甥由現見了墮地獄的可怕後果,一想起來就不敢吃飯,吃完飯一想起就要吐出來。他看到了什麽呢?
有一比丘由於能憶念自己前世所受的痛苦,因而經常為之恐懼得全身流血,將僧衣都染成了花色。這個輪回的痛苦究竟是怎樣的痛苦呢? 也許麻木的人們永遠也想象不到。
索達吉堪布在《親友書略釋》中說:“假設在人間當中,每天有三百個人,手執銳利的長矛,不停地刺著你的身體,這種痛苦肯定是極難以忍受的,不說親去感受,就是見到這種場麵都會驚慌悶絕。但這種痛苦與地獄痛苦仍絲毫無法相比,地獄中痛苦最輕的為複活地獄,相比之下,以三百矛不停刺殺之苦,不及其獄痛苦萬分之一”
法王如意寶在《竅決寶藏海》中說道:“但無論是誰,要是真正墮入地獄去感覺痛苦,當這種悲慘的果報成熟時,不害怕的人卻是一個也找不到。”曾經有一個弟子發願死後要到地獄當中度化眾生,法王聽後感到十分悲哀,說:“他還沒有證悟空性,如果他到地獄當中一定會後悔的。”
再來看看餓鬼道的情況。
索達吉堪布在《親友書略釋》中說:“餓鬼種類很多。有些餓鬼,口又細又小,如同小小的針孔,它的腹部龐大得如同一座山丘,因此,它們往往都是吃不進任何東西,即使稍微吃到一點兒,也無法滿足大如山丘的腹部。無奈,他們隻好經常受著饑渴交煎的痛苦。雖然有時他們會得到一些不淨糞之類的東西,但仍然沒有自由自在享受的權力,經常與其它餓鬼爭奪。《普賢上師言教》中亦講過:有些餓鬼不用說得到水等,就是連水的名字,十二年中都從未聽過:一個餓鬼告訴哲達日尊者:"我流浪到此雖然已十二年了,但隻有一次一位清淨比丘丟棄鼻涕時,我們這麽多餓鬼集聚爭奪才獲得一點點,除此以外,什麽也沒有得到,而且我自己在爭搶鼻涕時,被其它的餓鬼打得遍體鱗傷。"這些餓鬼,即使有一點點飲食,都聚集一起爭奪不休,在這個過程當中感受很大的痛苦。……有些餓鬼眾生,瘦骨嶙峋,整個身體就如同燒焦的枯樹一樣,隻剩下了皮包骨,沒有一點血肉,皮膚鬆馳,猶如一件衣服,它們活也活不成,死也死不了,非常地可憐,以業力未盡一直都須感受這樣的痛苦。很多餓鬼均是裸體形象,身形醜惡,他們的心也同樣不清淨,經常生起惡念,傷害眾生,見到有情歡樂或在行持佛法,便想前去作害。他們有一定的能力,比如現在我們得的不少病都是他們引起的,但佛弟子有病時不要對他們生嗔心,念猛咒來降伏,使他們苦上加苦,應該念一些觀音心咒,這對自己和他們都有利益。由於業力顯現,每天晚上他們口裏燃火,非常痛苦。火光引來很多飛蛾,被他們當成唯一的食物吞了下去。
有些沒有福報的餓鬼連膿血等不淨物也是無法得到,稍有福報的餓鬼才能少少得到一些。還有些餓鬼所食用的,是一類病人所生腫瘤裏流出的膿和血,以及一些不淨水,除此以外沒有可以食用的。法王如意寶在新加坡時,有一次流鼻血,上師讓侍者立即將血與糌巴和合作成食子,扔到大海裏,為那些沉在海洋裏的餓鬼眾生作回向。藏地的很多高僧大德,身上出些血或者出一些膿時,都馬上以糌巴和合作成食子,念咒加持後布施餓鬼。尤其是作成強哇(一種布施用的食子)是最好的,因為強哇的形狀,很多餓鬼可以直接享用。所以,我希望你們以後哪怕是倒一些洗臉水時,也應該念一些觀音心咒,這樣可以利益很多餓鬼。
還有一些餓鬼,因其業力顯現,夏天時,清涼的月光變成了逼人的熱浪,冬天裏,溫暖的太陽卻會放出徹骨寒光。這情形與我們人間完全相反。他們又望見在很遠的地方,樹上掛滿了累累的果實,由於饑渴難當,很想前去飽餐一頓,強烈的欲望驅使他們拖著難以支撐的大腹,蹣跚而去,哪知剛到樹前,果實等已不複存在,隻餘下了可做燒火用的枯枝,此時內心是無限的淒苦。果子是吃不到了,去喝點水吧,但當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好不容易來到江邊,欲飲個痛快時,江水刹那幹涸無遺,唯剩下漫漫的黃沙,美好的願望如同肥皂泡一樣破滅了,無可奈何!”
在來看看畜生道的痛苦
法王如意寶在《不要再殺生了!》一文中有如是的細致描述:“人的痛苦莫過於被判死刑,死囚雖然精神上的折磨比較嚴重,但肉體上的痛苦相對來說比較輕微,持續世間較短暫。藏地牧區的牛羊被運往成都、蘭州等很遠的地方,一路上要經曆數次死亡般的痛苦。從牧區到漢地要兩三天世間,到了市場又要等兩三天,進了屠宰廠又要等七八天。為保證牛不消瘦而不讓牛反芻,人們就狠心地用釘子把牛的上下頜釘住,有的就把牛下頜刺穿,把牛舌頭從中間拉出來,十幾天裏,它們吃不到一根草,喝不到一滴水,以至於在運輸途中看見路邊的小河時,渴極了的牛會不顧一切地跳下正在疾馳的卡車,將腿和肋骨都摔斷了。而且一路上車子顛簸抖動,車上的牛非常害怕,全身的力氣都用在四個蹄子上,幾天下來,牛蹄子都折斷脫落了。至於羊就象口袋一樣地被倒掛在車廂外麵,任憑風吹日曬雨淋,所感受的痛苦就象地獄和餓鬼的痛苦一樣,是難以想象的。然而能死在運輸途中還是幸運的,因為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麵。
到了屠宰廠,那些被折磨了五六天的牛羊被關在黑暗肮髒的牛棚裏,又饑又渴地熬過七八天,最後,它們被趕過一條又窄又深的通道,到了屠宰車間門口,聽到裏麵屠殺機器的響聲、同伴們的慘叫聲、掙紮聲,看見充滿血腥的地獄場麵,它們全都嚇得身體顫抖,眼淚流出,拚命想往回逃,但已經來不及了。它們的角上已經拴上了繩子,雖然拚命掙紮,但還是被機器拖了進去。
有的則用鐵釺將牛的眼睛刺瞎,再往屠宰車間趕。牛剛進去,一隻大鐵鉗就夾住了牛的後腿,將牛倒吊起來,隨著傳送帶運進去,用刀割開喉管及血管,熱血從空中灑下來,牛在半空中垂死掙紮,胃裏的東西都從喉嚨裏倒了出來。傳送帶再進一步,牛被活生生地剝皮,開膛取內髒。稍有慈悲心的人看到這些都會痛徹心肺。
還有一種閉氣殺牛的方法,就是用繩子綁住牛的口鼻,不讓它呼吸,這樣,牛要經過近半個小時才會窒息而死。這種方法非常野蠻殘忍。”
還有那個《悲慘世界》裏,讓我讀一次哭一次的《臭臭的故事》,雖然很長,但是我依然決定在這裏為您全文引述:“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一輛平板車將我、妹妹以及我家全部的家當拉到了一個偏僻的、風景如畫的小山村,難得的出遊讓我興奮不已,可父母的臉上卻寫著明顯的憂鬱。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全家已被趕出那座生活多年的城市,到這裏接受"勞動改造"。
分配給我家的房子孤零零地座落在一座山上,房後是一片橘子林,房前是一片荷塘。除了幾位同樣接受改造的叔叔阿姨,沒有人敢搭理我們。每天做完作業,隻有望著天空發呆,默默地想念家裏的老房子,想念院子裏的小夥伴們……。
一天,媽媽下班回家,懷裏抱著一個黑糊糊、毛茸茸的東西,那是她用五毛錢買回的小狗。我和妹妹喜出望外,趕緊抱過渾身發抖的小家夥,並給它起名叫"臭臭"。反正爸爸媽媽叫"臭老九",我和妹妹叫"狗崽子","臭臭"這個名字也算是和我家匹配。
田裏的油菜花黃了,"臭臭"也一天天長大了,因為不能享受和我們同床睡覺的待遇,它整整叫了三個晚上。當我做作業時,它會爬上我的書桌,搶走作業本,讓我在後麵大呼小叫;當我偷偷躺在油菜地裏睡覺偷懶時,它會用它那粗糙的舌頭舔在我臉上,將我從美夢中驚醒;當我和妹妹跳進荷塘裏學遊泳時,它會在岸邊狂吠不已,擔心它的小主人會有不測;當家裏的任何一個成員從外麵回來,它總是第一個感覺到,並跑到很遠的地方去迎接……。
房後的橘子林掛滿了青青的小橘子,"臭臭"也長成了一條強壯的大狗,黑油油的皮毛,健壯的體魄,看起來帥極了。它時常讓我們騎在它背上原地跳躍,每當此時,我們總是高興得大叫。
一天,我正在做作業,"臭臭"突然跑到我身邊,一邊叫,一邊拖著我的衣角往外走。正當我想訓斥它時,發現我那穿著小棉襖的妹妹在池塘中不停地掙紮。我趕緊呼來周圍的人們,從刺骨的湖水裏撈起了瘦弱的妹妹。從此,"臭臭"更是成了我們形影不離的好夥伴。有了委屈,我就會抱著它哭訴一番,它也發出低沉的嗷嗷聲表示安慰。
冬至快到了,每當這時,人們總喜歡吃狗肉羊肉,據說可以驅走冬日的嚴寒。肥碩的臭臭自然成了人們關注的焦點,叔叔阿姨們時常給我們偷來一、兩個橘子,然後用饑餓的眼光看著"臭臭",它在他們眼裏分明變成了"紅燒狗肉"、"清燉狗肉"……,這對於遠離城市,終日見不到油葷的他們是多麽大的誘惑啊!然而,我和妹妹的固執總是讓他們失望而歸。
一天,天快黑了,卻找不到"臭臭"的蹤影。我們四處搜尋,終於在牆角落的草叢裏找到了血肉模糊的它,它用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我們,那麽可憐而無助,它的後腿被人打瘸了。我們把它抱會家。從此,隻能呆在小小的窩裏發出一聲聲哀鳴的它對外界開始充滿了敵意,除了我和妹妹,誰也無法接近它。
遊說的人們又鼓起了勇氣,這次連村長也參加了,也許實在捱不過情麵,也許"臭臭"每天的哀叫讓父母想起了自己的命運。反正,從實用的角度來講,它實在成了累贅。在強大的威脅勸誘下,妥協是唯一的出路。
一條黑繩,通過我的手套在了"臭臭"的脖子上,它先是一驚,猛然間好象明白了什麽,但已無力反抗,一串串淚水從它的眼裏流了出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狗傷心的時候也會象我一樣地流淚。它用無神的眼睛看著我,仿佛鋒利的刺刀戳穿了我的心,我開始尖叫並大聲哭著。妹妹也發出了竭斯底裏的哭聲。
"臭臭"在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後被掛在了樹上,一把尖刀刺向它的脖子,鮮血湧了出來,身體痛苦地抽搐,並伴隨著低沉的喘息……。我被帶離了現場,但想到"臭臭"黑亮亮的毛皮被人一點點剝開,五髒六腑被人掏出的景象,就感到一陣陣寒慄。"臭臭"的慘叫在我耳邊久久地回蕩著。我和妹妹用絕食表示著悔恨和反抗,但我怎麽也不能原諒自己。
那天夜裏,我多次被噩夢驚醒,每個夢裏都有"臭臭"哀怨的眼睛,仿佛問著"為什麽?""為什麽!"
我失去了最珍貴的夥伴,以後有誰來和我遊戲?有誰來馱著我跳躍?有誰用它那粗糙的舌頭舔我的臉?有誰在我失落的時候來安慰我?隻有風中懸掛的黑色狗皮無言地搖晃著。
三十年過去了,記憶中的童年已開始模糊,"臭臭"的身影卻難以磨滅。每當我回到兒時生活的小山村,看到橘子林,看到荷塘,一雙哀怨的眼睛總會盯著我。那個寒冷的日子,成為我心中永遠的痛。
聽著這個悲哀的故事,我手裏拿著筷子一動不動,沒吃一口菜。我想,我來到人間就是要幫助那些弱小無助的生靈,讓它們在大自然的懷抱中自由自在地生活。”各位師兄,即使隻是複製粘貼到這裏,我依然無法抑製的流出了眼淚,輪回的殘酷把任何人類的美好感情都無情的踐踏在腳下。無論是誰隻要在這個輪回裏,隻有徹骨的無奈和痛苦。三寶啊!眾生的痛苦何時才能到頭啊。
《駭人聽聞的驢之死》:“有一年秋天,在遼寧省某地區農村的一家飯店發生烤活驢的殘忍的一幕。當天天氣陰霾,秋雨淅瀝,天地間一片肅殺,殘酷的屠夫先將驢圈在鐵柵欄裏,然後他們殘忍地用滾燙的開水往驢身上澆。可憐的驢被燙得渾身發抖,上竄下跳,在鐵柵攔裏團團轉,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聲嘶力竭的悲鳴聲,聽起來讓人汗毛直豎。漸漸地驢毛全部脫落了下來,被熱水燙得脫盡毛的驢身通紅,血管清晰可見。劇烈的痛苦已使它體力不支,瀕臨昏厥,此時驢的悲鳴聲時斷時續。更可怕的一幕出現了。這些屠夫又搭起了一個鐵架,把驢懸空吊起,下邊備好了幹柴,原來要用火燒驢身!喪心病狂的屠夫一邊點火,一邊說:"燒烤的驢肉最好吃,是人間第一美味。"熊熊的烈火燃了起來,圍觀的人們麻目地望著。驢的慘叫聲與烤肉的"嘶嘶"聲交織在一起。濃黑的油煙籠罩著鐵架的四周,他們不停地添著幹柴,大火越來越旺,驢就這樣無助地在烈火中燒死了。幹柴已化為灰盡,燒焦的驢粘在鐵架上……
聽說以前的暴君在懲罰人時,將人倒懸,下麵先熏煙,被懲罰的人痛苦地說:"給我一次生命,我願意被砍掉手腳。"但暴君依然生起火,犯人在慘叫聲中活活地被燒死。”《廚師的技藝》:“在賓館當廚師,殺生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一個好廚師也一定要精通宰殺及烹調鮮貨。比如做"鯉魚跳龍門"這道菜時,先從水缸裏撈一條魚上來,用手把它的頭按在菜板上,把魚身下半部的鱗刮掉,然後在活生生的魚體上劃十幾道口子,再把傷口放到澱粉及調料中沾塗一下。為了防止魚死去,用濕毛巾包住魚頭。塗上調料後迅速把魚身放到油鍋裏炸,等尾部被炸成金黃色時立即出鍋裝盤。金黃色的魚尾象是傳說中正在化龍的鯉魚,而魚在油炸時痛苦地跳躍被喻為"跳龍門。"當魚被擺上餐桌時,食客們便紛紛伸出筷子取食,這時魚的嘴及腮會一動一動的,人們往往以此為奇。鯉魚從水缸中撈出一直到魚肉被挾取一空,這期間它感受著巨大的痛苦,有哪位食客想到魚的痛苦呢?他們都在讚歎廚師的高超技藝。
處理黃鱔的方法是用刀拍打鱔魚的頭,把它拍昏,然後剖腹取內髒,這樣處理,鱔魚一般要在二十分鍾後才會慢慢死去。……諸如此類的殺生已習以為常了。殺鴿子、貓頭鷹時不放血,直接把它們按入水中窒息而死。把活的蜻蛙放到盤裏用開水湯死。把十幾斤重的小豬內髒掏空,填起菜及佐料後用泥巴糊上,再放到火上燒烤,之後便成了烤乳豬。”
《我總覺得他很髒》:“蔡的大哥捉到一隻大刺蝟,有水筒底那麽大,他把刺蝟拿回家後,用泥巴把刺蝟全身整個包住,待泥巴塗得很厚了,又將它擲入已燃燒的火堆中,刺蝟隻是發出細微的唧唧聲,之後便無聲無息地在火海中死去。”
《吃蛇的愚昧》:“有人用這樣的方法殺蛇:一個人用繩子把蛇頭拴緊係在樹上,另一人用手抓住蛇尾把蛇拉直,然後用刀子在蛇頸部割一圈,接著雙手抓住蛇皮往下拉,這時蛇疼痛得在空中劇烈地扭動,皮被拉到尾部,露出粉紅色的肉。再把喉管掐住,將食管連內髒一下拉出來,接著割掉蛇頭。掉在地上的蛇頭,若不小心碰到,它還會咬人。還有一些人把蛇頭釘在樹上,蛇立即圍繞釘子盤成一團,一人把蛇尾拉直,這時蛇會張大嘴,露出尖尖的牙齒,不知想咬人還是由於劇烈的痛苦所致。接著如前一樣剝皮,掏內髒,第二天在樹上的蛇頭已僵硬了,還依然張著大嘴,非常嚇人。廚師萬先生殺蛇有其獨到之處,為了防止蛇咬,他先用手抓住蛇嘴的兩側,另一手把蛇身子纏繞在手臂上,然後用牙齒咬開蛇的頸部吸飲蛇血。……在喝血時,蛇因失血導致的痛苦使它的身體不停地抽搐、顫抖,這種顫動通過手臂傳到全身,他竟然感覺十分舒服。血吸幹後,抽出纏蛇的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抓住蛇的傷口處的皮用力一拽,蛇被吸血後垂下的身體又綳直起來,他再趁勢一用力,蛇心和蛇膽便露了出來,他就這樣用嘴把心與膽吃掉。真想不到一個眾生的膽已到了另一個眾生的體內而那個眾生還沒有死。然後,他把近乎撕成兩半的蛇往地上一摔,蛇帶著迷惑和仇恨的眼神在地上掙紮,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死去。”
《吃田雞》:“他們把青蛙捉出來,先用刀在頭上割一個口子,從裂口處拽起青蛙皮向下拉,將身上及腿上的皮全部拉掉,露出白白的軀體,再將它們的頭切掉、肚子撕開,掏出五髒六腑,有些青蛙肚裏有很多象小米粒般的卵。青蛙的生命力很強,沒有皮,沒有頭,沒有五髒六腑,它還會跳。小顧向鍋中倒了半鍋豆油,待油燒開,他把那些扒得光溜溜的青蛙倒入油鍋中,然後急忙蓋上鍋蓋,生怕那些青蛙跳出來。待青蛙炸熟,顧振華居然倒在一邊兒睡著了。這時,天邊已透出青光,天快亮了,而那些青蛙卻喪失了生命,痛苦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
畜生道的痛苦實在是罄竹難書,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間地獄就在你我身邊,輪回的殘酷無情的摧毀了人類的任何驕傲、執著與希望,所有被人類所標榜和津津樂道的追求和幸福,在殘酷的輪回現實麵前,永遠是蒼白無力的。行文已經夠長了,所以我不能再引用了,雖然有太多值得我們重溫的也是應該永遠銘記的東西……看完了上麵的描述可能有的人認為有些畜生道的慘烈要比餓鬼道的要強,但是為什麽三惡道的排名中是地獄、餓鬼、畜生呢?在《親友書略釋》中還有一段令人不寒而栗的描述
“如上所說,餓鬼感受各種難以忍受的痛苦,但到底需要受多長時間的痛苦呢?《俱舍論》中說:以人間一月為一天,需感受如此五百年,也即是人間一萬五千年的痛苦。但有的經論中說為人間一萬年是餓鬼壽命,也有說五千年的,也有些餓鬼的壽命更為短暫。但不論是一萬年,還是五千年,這種饑渴之苦確實極難忍受,我們吃飯稍微晚一點兒,即頗感難受,一旦真正轉入餓鬼中,幾百年,幾千年得不到一點飲食,不死不活是多麽難熬。我們贍部洲人,一般七、八天不吃飯就會餓死,而餓鬼那麽長的時間內忍受饑渴,卻又偏能"萬壽無疆",這即是業力係縛的結果。因為生前對貧苦眾生不肯施舍,非常慳貪的原因所致。
我們耳中聽聞了輪回痛苦,如果在自己心中感到有些執著,有些恐懼,說明你的修行已有所進步,對輪回有一些出離心。如果雖然聽聞了這麽長時間輪回痛苦,卻還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則你的解脫怕是沒有多大希望了。”
雖然畜生道的痛苦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是更加殘酷。但是這隻是一時的,以死亡為終結。但是餓鬼道那漫長無期的、讓人絕望的痛苦是更加讓人不能忍受的。當一邊麵對綿綿無盡的痛苦,一邊隻能絕望於對漫漫無期的解脫,那是怎麽樣一種境界呢?——永無出期的痛苦和折磨。千百年為一天,是什麽概念?親眼目睹秦始皇統一六國的餓鬼,直到布什占領伊拉克時恐怕也隻是他萬壽無疆的生命之中的幾天而已。
而地獄更是集中了所有慘烈與絕望於一身,他不但有人類永遠都無法想象的殘忍,還有人類更加無法想象的遙遙無期的絕望!“他們受痛苦的時間相當漫長,總的來說,需經過百俱胝年等時間,但因為有情業力有深淺之別,因此每個地獄中有情有不同壽命,比如複活地獄中有情壽命:人間五十年,為四天王天的一天,此天五百年為複活地獄一天,在複活地獄需感受五百年的痛苦,也就是人間人一萬六千二百億年,然後才可以從此獄得到解脫。解脫的時間,必須是他的惡業力盡後。比如監獄中的囚犯,他的服刑期滿才能被釋放,同樣,地獄眾生的業力何時滅盡,那時方能得到自由。如果業力還未報盡,則想舍棄身命是不可能的,會一直不停地在地獄中流轉。”為什麽說“假如凡夫亦能如聖者一樣現量了知三有一切生死諸苦,則於了知之刹那,身心無法承受而崩潰毀滅。”“如諸佛照見,諸業之果報,若凡夫亦知,刹那即昏厥。”我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如果真能如實知道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一刻,哪怕是一瞬間都不能。我的一個小乘修行上很有成就的師兄告訴我說:“證悟三果的人,必須出家,在這個世界上一刻都待不下去,在這個世間生活他就感覺象是在油鍋裏一樣。”
不要以為惡道離我們還遠,如是猛厲的痛苦我們每個人過去都曾親身經品嚐過,而且隻要我們一天沒有解脫,隻要我們還在輪回當中,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我們肯定還有的是機會可以去親身品嚐。正如慈誠羅珠堪布說的:“如果我們再不修行,還將無邊無際地走,等待我們的道路是崎嶇而漫長的,有的時候是黑暗,有的時候是一點點光明,大約百分之八九十的時間是黑暗,隻有百分之十幾是光明。光明裏還有光明中的不光明。所以,光明在輪回裏是極為稀有的,如果繼續癡迷,就會這樣無窮無盡地走下去。所以,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
也許有的人說了:怕什麽,佛法無邊嘛,佛經上說,到了地獄裏麵隻要能念上一聲佛號就能立刻解脫。我有地獄免疫,哈哈。我曾經聽過一個真實的故事,有一個學淨土的居士到他老家去,看到了自己的老家的一個長輩——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向她講說佛法她也非常感興趣,這個居士非常高興,於是對她說:“你念佛吧”老太太欣然應允。但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這個平常口齒伶俐的老太太居然就是張口結舌,無論如何也不能念出簡單的“阿彌陀佛”四個字,無論怎麽都不行,但是要說別的話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可以試想一下,有人連坐在自己家的熱炕頭上都念不出一句佛來,當身入地獄的時候,當不可思議的苦毒逼身的時候,你真的有把握能念出來嗎?《大圓滿前行引導文》:“由於不斷悲慘地喊著阿啾啾而稱為阿啾啾地獄;阿啾啾的聲音也間斷了,隻能發出歎息的呼呼聲,稱為呼呼地獄;……將此地獄眾生的身體與火燃為一體,感受強烈的痛苦,隻能聽到他們大聲嚎叫的聲音而看不見他們的身體,他們不斷生起想解脫的念頭,卻沒有解脫的時候。”到底南瞻部洲為業力之地啊。
我們總是那麽容易忘記痛苦,隻要有些許的安樂就迫不及待的認為這就是生活的本質。就象鄭智化的《水手》裏麵唱的那樣:“總是拿著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身的空虛,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人類總是那麽容易自我欺騙,因為隻有依靠不斷的自我欺騙,人類才能在無可奈何的現實中生存下去。魔鬼731的故事隻是發生在幾十年前,國人擺脫了戰亂的痛苦和運動的驚魂才多少年呢?即使是現在,世界各地風煙四起,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慘死,隻是在國內人們才剛剛過上了十幾年的安寧生活、就很容易讓人以為:實際上生活就是這個樣子才是真實的。而如果大家放眼世界的話,就會知道,痛苦從來沒有遠離人類。
但是這個世界明明有這麽多的快樂,怎麽說是痛苦的呢?如果佛經說三惡道是痛苦的還可以理解,但是人間確實現量的可以感受到許多的快樂呢,那麽取得這些快樂難道是不應該的嗎?
其實人們所認為的快樂的本質其實就是痛苦,隻不過大家善於自我欺騙而已。
我們所努力追尋的快樂其實是那麽的脆弱、不堪一擊。
《中觀四百論句義明鏡論》:“不管人們如何努力,以種種安樂受用方便對治痛苦,然而身體本身多部分即是苦受,任何安樂也無法超過或消除身體的苦受。不管人們享受的安樂如何強,刹那之間隻要有些微的苦受,安樂便會煙消雲散;而正在經受痛苦時,平時給人帶來很大安樂的受用,也無法使他從痛苦中解脫出來,這是普遍現量可見的事實。比如說,有國王坐在皇宮中柔軟的墊子上,享受著歌舞美食,沉浸在五欲滿足的快樂中,在世間來說,這是很大的安樂。然而當一隻小毒蜂飛進房中,它的細針刺中國王時,刹那之間所有的樂受都被蓋住了,他隻會覺得痛苦難忍,這時候,其歌舞美食軟墊等安樂不論如何增加,也不可能壓住小蜂咬刺的苦受。苦受的作用,比樂受的作用大,這是名言中無欺的規律,如稍加觀察,人們都會明白這種事實。月稱菩薩舉比喻說,很多人認為豐衣足食是生活中最大的安樂,然而在有吃有穿時,如果兒子死了,那麽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解脫痛苦,讓人生起快樂。因此,應知身體相續中的苦受,任何安樂也無法消除,佛陀說過:三界輪回都是痛苦的,有少許安樂也會變成痛苦。
譬如說,有一劄左羅刹為了得到羅刹女“司達”,與別的羅刹打了十年仗,後來雖然得到了“司達”,然而依之卻無法消除十年戰爭帶來的痛苦,反而更為恐怖痛苦,時刻害怕別的羅刹來劫奪。同樣,不會管人們如何努力追逐世俗安樂,自身的苦受是無法消除,即使得到少分,也會轉變為痛苦。”
可見,無論你是身家萬貫的巨富,還是食不果腹的乞丐,對你來說痛苦都是永遠不變的主題,唯一的區別隻能是痛苦的原因不一樣。不要以為乞丐因為饑餓就會痛苦,而富翁沒有饑餓就不會有痛苦。當他愛的死去活來的愛人離他而去的時候,當他的子女身遭災禍的時候,任何的快樂享受都不能改變這個痛苦的分毫。我們不惜造下無數的惡業、不惜浪費寶貴的人身光陰所努力追尋的財富到底有什麽用呢?它真的能帶給我們離苦得樂嗎?不要以為不同的原因會有不同的感受,當真正痛苦來臨的時候,任何的快樂都無法掩蓋他血一般的真實。快樂就象是飄渺的海市蜃樓,當他來臨的時候我們可能都好象有如夢中,如夢似幻的感覺;而痛苦卻是那麽徹骨的真實。《中觀四百論句義明鏡論》:“這二者(勝者與劣者)雖然在受用資財上相差甚巨,然而在受苦上卻並無多大區別,那些認為勝者無有痛苦的想法,其實是為經觀察下的錯誤計執。”
快樂的本質就是痛苦的。世間沒有真正的快樂,所謂的快樂隻是人們的虛妄分別。《中觀四百論句義明鏡論》:“世間眾生所謂的安樂,如果加以分析,便會了知它實際上是由人們的分別念計執而生。在外境受用資具等諸法上,並不存在安樂,隻是由世人的心意對受用等生起分別,執著這些如何如何美妙等,才會有一種模模糊糊的安樂感受生起。可是分別念不會長久,它刹那刹那之間都在為無常所轉,為變滅痛苦所轉,而不離苦諦的本性。”“而麻木迷茫中,人們也往往執著這類將左肩之苦轉到右肩的痛苦轉移為安樂。挑重擔者左肩負擔稍久,苦受增大時,即換至右肩,這個過程其實是以右肩新生起的苦,暫時去除了左肩已生起的大苦,讓左肩不斷增長的痛苦,轉移到右肩去增長。可是世人不能了知,反而覺得此中有安樂,挑夫們挑著重擔長途跋涉時,左右肩換來換去,一直不休息,也會覺得安樂不斷,而高高興興地唱歌。以新生起的小苦代替原先的大苦,而且新起的小苦,即刻便會增長為大苦,這個過程都是在痛苦中轉圈,而世人執為安樂,顯然是極為顛倒的。如果加以分析,世人的種種行為,如換一種新工作,換一所新住房,換另一輛新車及換國藉,男女換新的對象等等,無非也是以新苦代替舊苦,以期麻醉或欺騙自己,讓自己得到一種虛幻的安樂感受而已。”
可見人們所認為的安樂大多不出這個範圍,俗話說:“好吃不如餃子,舒服不如倒著。”人們都認為躺著是舒服的,但是您可以去問問那些臥床數十年的病人們,你問問他們躺著舒服不舒服?所謂的舒服和快樂隻不過是用一種痛苦暫時代替另一種痛苦而已。當人們走累了,行走的痛苦顯現很劇烈了,於是他感覺到躺著舒服,那不是因為躺著真的舒服,而是他暫時用一種痛苦代替了另一種痛苦,如果他躺時間長了之後,一樣會認為躺著很痛苦,想要走走了;有人以為撓癢癢很舒服,當身體某部分癢的時候,一撓覺得真舒服啊。撓真的是舒服的嗎?如果你不癢的話,你撓撓看舒服嗎?原來所謂的快樂感覺、隻是用刮撓皮膚的痛苦代替和麻醉由癢癢所帶來的痛苦而已;有的人說他非常喜歡唱卡拉OK,一唱他就特別高興,可是如果叫他不停的唱上幾天他還會高興嗎?所謂的快樂隻是用這種消耗體力和嗓子的痛苦,暫時麻痹和轉移平時沉悶的痛苦而已。《中觀四百論句義明鏡論》:“異生即隨業流轉各趣而不定生處的眾生。在異生位中,沒有任何真實的樂,因而無有可以障蔽或說壓伏真實痛苦使之不現行的力量。”
世間快樂的本質“無非也是以新苦代替舊苦,以期麻醉或欺騙自己,讓自己得到一種虛幻的安樂感受而已。”所有的快樂都是經不起觀察的,如果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我們生活的世間原來真的是一刻都沒法待下去,我們時時刻刻都在痛苦中,《金光明最勝王經》稱我們這個世界為“純極苦蘊”;《法華經》說三界如火宅,當時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有幾個人真正認識到了這句話背後的血腥和真正的意義呢?想起黑臉朗日塘巴尊者的臉、想起三果羅漢的油鍋感覺,是否我們也應該意識到:這應不應該是隻有聖者才能具有的心態呢?
原來我們都這麽可憐,這麽可笑……。
當初有師兄問我:看完《百業經》之後是什麽感覺?我說:“我感覺人簡直沒法活。”如果你真的了知任何一個微小的因果都會導致如此慘烈的、動則綿延數百世甚至數百劫的果報的話,除非不要說話,不要辦事,不然恐怕很少能不中因果的,我們怎麽活?《地藏經》雲:“南閻浮提眾生,舉止動念,無不是業,無不是罪。”每個人都在給自己的油鍋添材,而且添的那麽起勁。不但為自己添材,將來還要和我們在這個世間的父母妻兒抱成團的往油鍋裏跳,生生世世、樂此不疲、虛空界盡,我願乃盡;以虛空界不可盡故,我此愛樂,無有窮盡!如是乃至眾生界盡,眾生業盡,眾生煩惱盡,我願乃盡;而眾生界,乃至煩惱無有盡故,我此愛樂,無有窮盡,念念相續,無有間斷,身語意業,無有疲厭……。記得以前我問覺囊的更迫****,如果有人要出家的話,父母沒有人照顧怎麽辦?****說:“出家了嘛,就不要管他們了,隻要好好修行就可以了。”相信很多人如果單單聽到了這句話,都會感覺難以接受的,但是如果我們把眼光放在輪回的真相上,是否就可以理解了呢?那些以父母妻兒為借口不想出家的人們,請看我們一切智智的佛陀當初是如何毅然拋棄繈褓中的幼兒和妻子,背著父母出家的吧。在殘酷的近乎不可思議的輪回麵前,任何世間的安樂、責任和解脫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整個輪回就象一個巨大無比的絞肉機,不論是誰,不論他是善是惡,隻要投身於此的人都無一幸免,沒有例外。而我們無數的人都樂於投身於此,“十裏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麵對著血肉模糊的輪回三界,我們每次都能含笑麵對,從容投入,如此豪情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難怪佛經上說整個輪回的眾生就象瘋了一樣,真不能想象,這是一種怎麽樣的瘋狂。
“總之,三界中的一切皆是無常法,皆是不離痛苦本性的法,譬如說,墮入鹹水海中,不論怎麽掙紮,自己必定變成鹹味,同樣,墮在三界苦海之中,不論如何,自己必定會是痛苦。因而有知者,當生出離,放棄一切顛倒執著,勤修菩提道。”
回過頭來再看看這熟悉的句子,是否每一個字都是鮮血淋漓的呢?
“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 當勤精進,如救頭燃。但念無常,慎勿放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