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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又見洛陽》第五部《北魏情緣》的連播已接近尾聲。北魏是一個尚武而浪漫的朝代。中國古代石窟壁畫藝術中有著北魏璀璨的成果,今天的人們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敦煌飛天的絢麗景象。軍武方麵,關隴軍事集團與隋唐開朝息息相關;六鎮起義是對中國曆史有深度影響的大事件。
本來,作為西晉年間南下的豪門,左家與北魏結緣的可能大約在五五波。而這個可能因為兩件事而成為了現實。首先是因為左家養子左岸生在左家二度南遷至江南後,為了報答左家的養育之恩,繼續留守廣陵老宅。第二,地處淮南的古城廣陵(揚州)因北魏南侵而遭逢大難。在廣陵之難中,左岸生的後代,兩個雙胞胎少年被魏軍擄至北方,從此開始了一支左家兒女在北魏的足跡。哥哥左彰鴻被慈悲的佛門救起,被質樸的鄉民收容,最後過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與世無爭的農家日子。弟弟左弦飛則作為一個“準鮮卑人”加入了北魏軍的隊伍,開啟了左家在北魏的戎馬征戰生涯。
作為南北混戰烽火年代的尖峰呈現,在鍾離之戰這場著名戰役中,“左家三兒郎赴湯蹈火於同一座孤城的攻防激戰,兩個至死無緣相認,兩個相認在天人永隔的一線間。”小說進一步寫道:“這一年,是公元507年。這年頭,幾乎每季都在釀造命運的苦酒,每年都在生成陰差陽錯的遺恨。”
南北的分合,造成了身處北魏的左家年輕一代的國家歸屬困擾。左之龍在南下之前問爺爺左弦飛:“爺爺,我們現在是哪一國啊?”左弦飛頓時語咽。而當左弦飛和哥哥左彰鴻在左彰鴻不懈的尋找下,在經曆了五十六年的分割後終於重逢時,左之龍的家國觀得到了平衡與升華。小說寫道:“隻有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的家國亂緒才終於理清。他生在武川,但他的故裏的的確確是在淮河南岸的廣陵。武川的根和廣陵的根,在他的心裏緊緊地連接在了一起。”
戰爭帶來的傷害和苦難,使得從東漢開始漸入中原的佛教自然而然地深入人心,撫平劫難中人們的心靈創傷。曾經是鮮卑勇士的左弦飛竟然念起了《金剛經》。當知道孫子左之翼已經戰死江南,再也回不了家後,他用這樣的話安慰長孫左之龍,也安慰他自己:“一切皆因緣,性本空,我本無,龍兒勿要執著於哀而出不來。”
《又見洛陽》裏的左家,既浴火重生於西晉末年的國破家難,也未曾缺席南北之間的征戰與分合。他們就是華夏大地在那個非常大時代裏一個非凡的縮影。而左之龍的千裏南下尋親,既成了他與弟弟生離死別的起因,也是左家人那金石為開的強大聚合力的又一次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