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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驚也不吃驚,隻是心裏替誌乾感到憤怒。憤怒之外,我百味交集,不知道是同情,是難受還是慶幸,還是幾樣都有。
誌乾好像想起了什麽,從背包裏取出來一張東西,我一看,是張剪報,上麵還有圖片。
“看看吧,這是我寫的介紹內地風情文物的文章,發在國外的地方報紙上。”
“這不是我們三人在姑嫂塔的留影嗎?”我驚訝萬分:“姑嫂塔都上了外國報紙了!”
誌乾有些勉強地笑了笑。我們的話題暫時轉到了國外。他和我介紹了國外的情況,告訴我國外很少有塔,倒是有很多教堂。
我打心裏希望他多待一會兒。不過他沒有,又聊了大概二十分鍾,他便起身告辭。
心裏長久喜歡著的男人,在分開了這麽久以後,好不容易碰到一起,他就又要再一次走出我的視線。心又開始被那根針刺痛著,我卻不知道要如何留住他。
“留下來一起吃午飯吧,我炒碗冬粉給你吃。”誌乾很愛吃炒冬粉。
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還有人要見。
那天我沒吃午飯,也沒吃晚飯。
也不知是不是命運的擺弄,誌乾走後一個月,黃妮回來了。她還是那副神態,仰著頭,垂著眼,嘴唇朝天。
“你還教書哪?”她冷冷地問。
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她的神態和音調叫我反感,不過也不知什麽緣故,我告訴她:“誌乾一個月前回來過,還打聽你。”
她輕哼了一聲,“都過去了,還打聽什麽。”
我語氣也不軟:“他很執著,你總該給他一點信息的。再怎麽說也是老朋友老同學。”
“那又怎麽樣?每人有每人的命。人總要往高處走的。”
“高處?姑嫂塔,也在高處。”我文不對題似的、很突兀地說了這麽一句。
黃妮離開的半年後,陰差陽再錯,誌乾再度回鄉。這一次,他說他要在石城長久住一陣。有一次我去看他,見他房間裏貼著我們的那張姑嫂塔三人照。我不知道誌乾在石城住下來的真正原因,他究竟是為了等錢,還是為了等人。時間在變,“等候”的價值似乎也在變。假如說等候的價值會變,那麽姑嫂塔的價值會不會變?不知世上有什麽東西的價值是不變的。錢嗎,還是別的什麽? 也許隻有變化著的時間才知道。
我喜歡和誌乾在一起,這點倒是沒變。那一天,我們相約著又上了姑嫂塔。 山很高,俯瞰底下煙火星羅,繁華棋布。相比之下,這塔卻顯得有些孤獨和蒼涼。風大,看樣子要下雨。誌乾催我下山。我卻流連不舍。
“坤妹,你和小時候一個樣。”誌乾說著,向我投來認真的、柔和的眼光。那眼光叫我回想起幼兒園老師給我們講姑嫂塔故事的那一天,那久違了的甜蜜悄悄漫過心田;甜蜜裏還有一份安然,叫我相信等候的價值其實不會變,因為幸福總和守候關聯。
下山時,透過漫天雨我仰望姑嫂塔,不再感到蒼涼,反而感到溫暖,還感到一種蘇世獨立的純潔。蘇世獨立,就是不會隨世間滄桑而變換。姑嫂塔不會,我的心也不會。我突然很想跟誌乾到國外看看,我想和他一起周遊世界,也想看看他說的那教堂 ……
謝謝你的評論。這個看怎麽看了。我是指topic; 從講人到講塔,好像有些突兀。從你的角度,也有理,嗬嗬:)
也問候你騎樂,擁抱一下!
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