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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行 之 倉央嘉措 |
文/枯荷 |
2010年04月12日,星期一 |
都是第三次經過了,我們才安頓在拉薩。 第一次是從林芝到拉薩,腳還沒有在拉薩走上十步,其實是連長途客運站的大門還沒出,便換乘早已等候在站內的車直奔日喀則而去。第二次是從日喀則回拉薩,從車到飯館的門不過兩米遠的距離,稍微填補了下饑餓的腸胃便又奔赴納木錯。 從納木錯回來,才算在拉薩紮下了營。 其實從林芝進拉薩,第一眼就能看見布達拉宮,他高高聳立著,和藍天白雲融在一起。巍峨而壯觀,那刻的感覺有些恍惚,因為是忽然之間看見它出現在眼前,還沒有一絲心理準備,便被它侵入內心。這影子在心裏騷動,時不時出來撓人。 也許,對於還未曾來西藏的我而言,知道的最清晰的影像便是布達拉宮了。 住進布達拉宮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薩街頭, 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還是倉央嘉措,還是他的詩歌,我無數次在夢中走進布達拉宮,走進拉薩街頭,渴望著與他的不期而遇,渴望著能親耳聆聽那些詩句從他的胸腔中奔騰而出,爆發在西藏的夜空。 而當我麵對著它,卻隻能匆匆一瞥而過時,我想起的隻是這首浪蕩不羈的詩歌,和他灑脫孤單的身影。 那些月光皎潔的夜晚,那些他輕輕跺開宮門的腳步,那些無從寄托的思念。短短的24年人生,他卻因為情之一字,叫人永世不忘。 布達拉宮,因為有了他,而要我有了無限的憧憬與渴望。那般的心切,如重逢久別的情郎。 布達拉宮裏,除了他的坐床,什麽都沒留下,十個達賴喇嘛居住過的地方,除了還在印度的十四世達賴喇嘛,隻有他的靈塔不在其中。如果不是那些流傳下來的動人詩句,如果不是那些美麗傳說,叫我如何相信,他曾經在這座金碧輝煌五彩斑斕的殿堂內執掌著西藏的生死大權,他曾經在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鬥爭中被罷黜,被押解,被流放。如何相信,這世間還有這樣多情多才的僧侶曾經來吟唱過,流淚過,也歡暢過。 白宮與紅宮,能進去端詳的沒有幾個殿堂,許多的宮門被緊緊關閉,偶或進入的幾個卻又被層層障礙阻隔。就好似我與他的坐床咫尺相隔,卻不能用我的手輕輕觸摸,觸摸那錦簇的法座上是否還存有他身體的溫良。這裏,是他真實留存過的痕跡,這裏,曾經是詩歌飄溢的地方。 隔了幾百年,我還是如此仰望,透過曆史的塵埃,看見他在這個殿堂中穿梭,看見他在青海的草原上流浪,他還唱著那些詩歌,在雲端與青鳥一起歡樂。 我想坐在宮殿內,坐在時間的門檻上,與他輕輕地唱和,我想斟上一杯歲月的陳酒,與他一醉方休,在這個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久久地,久久地,不再醒來,直到那方的天亮,直到一個輪回一個輪回的過去,我們能夠相逢的那個輪回的途中,與他相見。 倉央嘉措,這座雄偉的宮殿再繁華富貴,也安不下你落拓天涯的情懷,你澄淨透徹的心靈,你純美赤誠的愛情,還有你絕世俊美的身姿。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哪問那許多的是劫還是緣。 倉央嘉措,你可聽見,你的靈塔,在每一個愛著你的人心間永存,你是我們最美的情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