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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征博引之七十一: 哥本哈根會議

(2009-12-07 02:56:36) 下一個
哥本哈根會議:無論發生什麽,都將影響曆史(圖) 科技日報

    12月6日,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工作人員布置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會場。新華社記者徐速繪攝

     12月7日,哥本哈根會議的大幕就將開啟。有人說,如果本次會議取得成功,將不啻於1944年“布雷頓森林體係”的建立。一場看上去隻是討論氣候的國際會議為何如此重要——

    “2009年,將會因為金融危機而被曆史銘記嗎?不,我們不希望這樣。2009年應該被這樣銘記:在這一年,全球找到了解決氣候變化的方法,找到了應對挑戰的政治意願,並在這個過程中找到了希望和機會。”

    全球自然基金會(WWF)所發表的這段話,道出了人們的期待。未來12天裏,美歐名城哥本哈根所發生的一切,也許都將影響未來數年裏的全球氣候政策,甚至影響人類曆史。

    談什麽?怎麽談?

    “為達成一個明確統一的新協議,各國需要拿出合作與妥協的精神。”《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簡稱《公約》)秘書長埃博爾日前表示。

    他指出,在哥本哈根可以而且必須達成一個新協議,它應該包括3個方麵:發達國家到2020年的中期減排目標;發展中國家根據自身能力采取應對氣候變化的行動;發達國家幫助發展中國家適應、減緩氣候變化的短期和長期資金和技術支持。12天的談判,就將圍繞這些主要議題展開。

    《公約》有兩個附屬機構:監督《京都議定書》執行進展的附屬履約機構(SBI)和負責向《公約》締約方大會提供技術轉讓等建議的附屬科技谘詢機構(SBSTA)。根據議程,兩機構都將於12月8日—12日召開自己的第31次會議。

    “大多數議題都將被拿到這兩個會議上討論談判,形成草案後,遞交締約方會議批準。實際上每天討論的具體問題都是新鮮出爐的,要根據前一天的談判進展而確定。”即將動身前往丹麥的“氣候組織”政策與項目研究總監喻捷介紹說。

    以SBI會議為例,會議將審查發達國家的減排成果,對發展中國家獲得和分配資金支持的情況進行通報,並向兩個締約方大會遞交這些問題建議和決定草案。

    “議程中間幾天是不對媒體和非政府組織(NGO)開放的非正式團體會議,這些會議實質上就是各國談判代表唇槍舌劍的‘戰場’。”喻捷告訴記者,“最後幾天是最高潮的階段,屆時很多國家的國家元首或政府首腦都將參會,大會將宣布最終達成的協議,至此,這場年終氣候大戲的結局也將水落石出。”

    為啥要談?

    “排放權即發展權”這句話近來反複被提及。正因如此,這場討論氣候的國際會議才受到了超乎尋常的重視。可以想見,哥本哈根貝拉會議中心的談判桌上,將會是怎樣一幕“硝煙彌漫”的情景。

    中國人民大學環境學院副教授鄒冀指出,氣候談判是國際戰略的新“邊界”,討論的實質是國際責任體係建立過程中的權利分配問題。“在全球變暖對溫室氣體濃度提出新要求的前提下,溫室氣體排放容量正成為新的稀缺戰略資源,事關經濟發展戰略空間和發展權力。”

    清華大學教授何建坤則算了這樣一筆賬:要實現到2050年控製溫升2℃的目標,發達國家就要減排80%,人均排放為253噸,而發展中國家所留有的排放空間僅為人均82噸左右,這將嚴重製約發展中國家的發展空間。若從曆史角度來看,反差更大:從1850至2050年間,發達國家的人均累積排放將高達1206噸,而發展中國家隻有330噸。

    與此同時,減排就意味著未來各國經濟將往低碳方向轉型。鄒冀表示,低碳經濟形態的形成將重新定義長期競爭力,具有廣泛而重大的國際貿易、國際投資含義,進而關係到國際戰略競爭的格局。而低碳經濟的形成要依賴技術,但大多數發展中國家的未來碳技術戰略儲備不足,創新能力薄弱。僅以中國為例,中國節能減排領域目前有幾十種主流骨幹技術,但其中的很多中國都不掌握其核心技術;而“在美國國會的字典裏,是沒有‘給中國錢’這幾個字的”。

    因此,無論是減排目標還是技術轉讓與資金問題,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能否在此次談判中達成一致,都還是個未知數。

    中國:盡力而為 量力而行

    在哥本哈根會議之前,中國剛剛宣布了具國內約束力的減排目標:到2020年,在2005年基礎上碳強度下降40%—45%。

    對這一目標,鄒冀用他的模型算了一筆精細“賬”。曾有國外機構稱,中國的這一目標隻相當於“十一五”時期的基準線。對此,他反駁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根據測算,在繼續實施現有減排措施而不采取新手段的情況下,碳強度的下降幅度為30%。“這個數字才是基準情形。”

    如果碳強度下降40%,新增的成本還不明顯。若繼續減少到45%,則中國今後10年每年需為此多付出300億美元的增量成本,相當於每一個中國居民每年要多負擔64美元。“即使是實現基準情景,也是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鄒冀表示。

    此外,他還研究了碳強度下降50%時的情況,這時中國就要為此付出巨大代價,平均每年付出的增量成本高達860億美元。

    因此,“當前中國選擇這樣的自主減排目標,既是對國內盡力而為、量力而行的,也是對國際合情合理、講究分寸的”。

    拯救氣候,不能再拖延

    早在1896年,瑞典物理學家斯凡特·阿累尼烏斯預言了我們今天將麵臨的氣候危機。但當時間過去了半個多世紀之後,人們才發現這位諾貝爾獎得主是多麽的正確和富於預見——根據他的計算,大氣中的二氧化碳增加一倍,全球氣溫就會平均上升2℃—6℃,這正與今天的氣候模型相符。

    科學家們指出,地球正在變暖已是不爭的事實。上世紀地球平均升溫0.74℃,且大部分升溫在1970年以後。如今,大氣中的二氧化碳濃度比200年前高出了40%。自2000年以來,人類通過燃燒化石燃料和破壞森林這兩大主要手段,排放的二氧化碳每年正以超過2%的速度增加。同時,自然生態係統能夠吸收的二氧化碳量卻在持續減少,剩下的那些氣體將一直長存於大氣中。

    氣候變暖將導致各種氣候和天氣情況愈加極端——颶風更多,幹旱地區更幹旱,冰川融化,海平麵上升——全球至少1億人口流離失所……而這些,還將不是全部。

    “金融危機是人們透支消費的結果,而氣候危機則是透支地球資源的結果。”博埃爾的話正標明現狀,“目前我們已沒有時間可浪費。”(錢 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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