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讀書心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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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集注之十一 --- 真主和基督的世紀戰爭

(2005-02-11 17:21:48) 下一個

 

伊斯蘭教和基督教曆史上源於同一種族,甚至說同一語係的方言,都把亞伯拉罕奉為始祖,而且都可以追溯到同一個在一千年前矗立與波斯灣畔的祖籍。基督耶穌和真主默罕默德的追隨者即是近親,卻又怒目相向,虎視眈眈。他們之間的戰爭打了將近十二個世紀,到現在都還沒有平息。“十字軍東征”就是中世紀歐洲基督徒為爭奪對聖地耶路撒冷的控製權而對中東穆斯林進行的侵略戰爭,從1098年起的200多年時間裏,歐洲一共對中東發動過五次東征。2000年春,教皇保羅二世在前往耶路撒冷朝聖前夕發布“道歉敕令”,為過去兩千年來羅馬天主教會犯下的所有罪惡懺悔,特別提到十字軍東征。在穆斯林看來,“Crusade”是一個禁忌詞,與“大屠殺”一樣是一本血帳,誰敢用這個詞,世界穆斯林都會共誅之。


911事件之後,美國總統布什公開地將針對伊斯蘭極端恐怖主義的鬥爭,形容為一場“新十字軍遠征“(New Crusade)。朝野和伊斯蘭世界因此一片嘩然。其實,小布什總統這次可能不是說漏了嘴,因為十幾個世紀以來,伊斯蘭(Jihad)與基督教(Crusade)兩種聖戰從未停止過相互討伐,而今天深深根植與基督教的美國文化對伊斯蘭世界的侵略不過又是曆史的延續。隻不過如今正處於顛峰的美國所發起“新十字軍遠征”已經不再依靠戰馬和軍刀,也不再需要披著那層神聖的宗教外衣了。在我看來,想真正理解這場真主和基督的新世紀戰爭的隱含,則必須了解伊斯蘭教和基督教的曆史淵源和 “十字軍遠征”的曆史。


1.基督的希望
我無法準確知道基督教思想的曆史根源,我也不想加入這個辯論。但是,中世紀羅馬人水深火熱的生活與早期傳教士的成功有著很大的關係,或者說正是痛苦的生活導致了基督神學的誕生。另外,《聖經》裏描述的基督耶穌與民眾的廣泛的親身接觸而產生的親密直接的私人感情,正是人們突然熱衷於新信仰的原因,它使得基督教獲得了遠遠高於其他教義的優越性。因為基督的愛表達了中世紀身受壓迫,喪失基本權利的人們的呼聲,奴隸們在光輝的崇高聖言麵前戰栗,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因而基督教籍此傳遍了四麵八方,基督的教堂終於在古羅馬帝國的年年征戰的廢墟上拔地而起。


最早的基督徒曾經極力保持行為的完美性,勤奮刻苦,慈善寬厚,大仁大義,誠實正直。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生活不感興趣,隻想著為最後的審判做好準備。這個世界在他們的眼裏隻是通往天堂的過道。但是當眾多的小群體匯結成一個強大的組織,新的世界性的責任和義務便無情的破壞了原來基督精神圓圈的完美。是啊,想想這些起初建立在貧窮和無私原則基礎上的信條,被那些西方世界的貴族王公,將相豪門接受時,是不能指望他們繼續這種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的。


的確,當時羅馬已經把大陸的東西南北納於麾下,政治上高度中央集權,使得整個世界接受一個統一宗教的條件傾於成熟。這時的基督教簡單實用,教徒何以直接和上帝對話,因此注定會成功。但不幸的是,這種新的信仰並沒有革除其自身的不良之處。從公元前47年,保羅和巴納巴斯乘著一葉扁舟從亞洲來到歐洲,帶來希望和仁慈的時候,另一個帶著神聖高潔的麵紗的家夥也悄悄上了船。它就是宗教的專橫,它那被掩蓋著的嘴臉結著殘忍和仇恨, 而這顯然是和基督教的宗旨背道而馳的。


2.真主的啟示
在基督教誕生的早期(公元前1000年),很少人因為自己信仰其他的神而和思想而受懲罰,如在歐洲的許多地方,奧丁神(Odin)仍然是最高的精神統治。然而這並不是教會的寬容,而是因為這些宗教領袖和大祭司們有著其它更重要的事情,顧不上對這些相對無害的異見者下手。不過,正是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很“不妙”的事情,它幾乎使的整個歐洲崩潰了。


這件“不妙”的事情,就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新的先知,叫默罕默德。在他去世後不到12年的時間裏,一群人追隨著這個叫做“真主”的新上帝,征服了巴勒斯坦,敘利亞,波斯和埃及等西亞和北非的國家,也就是今天阿拉伯半島周邊的大部分地區。象所有沙漠居民一樣,阿拉伯人把大量的時間用在放牧上,因此有充分的時間進行默禱。相對居住在歐洲城堡中的人們來說,這些牧民和農夫過著孤單寡欲的生活,缺乏一種比熱鬧和刺激更實際的東西。曆史上阿拉伯人期待拯救,嚐試過不同的宗教。不過他們明顯偏向猶太教。這很簡單,因為那時的阿拉伯到處都是猶太人。而且隨著公元前巴比倫國王(Nibuchanezzar)的征戰,大批猶太人湧入沙漠地區,猶太教由此傳播開來。相對來說,猶太人隻追求唯一的主神,與阿拉伯部落的尋求統一的誌向和理想是不謀而合的。


實際上,基督教倡導的一個上帝曾經也被這些遊牧民族接受過。但是廣為流傳的關於基督徒的信仰是三個而不是一個上帝的說法,終於使沙漠居民對基督教嗤之以鼻。他們宣布自己熱愛那個來自麥地那的趕駱駝的人,因為他隻講一個上帝,而不是經常根據形式和主教的眼色不時抬出三個合一的神來。這樣,西方世界便有了兩種宗教,都說自己信奉的是唯一的真正的上帝,都把其他上帝貶為騙子。而這些宗教觀點的衝突很容易成為戰爭的引線。


3.衛教的戰爭
中世紀的基督教會是非常活躍的組織,它甚至和人們的呼吸共存著,用種種政府都做不到的方法決定著人的命運。隨著世俗的線段不段斷的加長,那些混跡於世俗,放棄了古老貧窮理想的教宗們很快就成為政治和經濟的附庸,而宗教的色彩剩下隻瓦片磚了,教皇儼然世界的獨裁者。


公元1198年,教皇保羅登上了基督教的最高寶座,他就是英諾森三世。教皇保羅是迄今為止所有主宰過拉特蘭宮最為顯赫的人。他就位是37歲,聰明,精力充沛,雄心勃勃,擅與使用權力。可以這麽評價這為組織了聞名世界的第四次十字軍東征的教宗,“他不僅管理了教會,而且還左右了整個世界。”不過他的東征壓根兒沒去“聖地”,而是直奔君士坦丁堡,殺戮了城裏大批居民,把金銀財寶搶劫一空。由於幹的太令人發指了,以至後來到了希臘港的十字軍士兵無不憂心忡忡,生怕被送上絞刑架。在著名的普羅旺斯討伐中,被十字軍絞死,燒死,斬首或者大卸八快的男女老幼的數目不計其數。貝濟埃城被占領後,十字軍士兵分不清楚哪些是異教徒,那些不是。左右為難的時候,教皇的隨軍代表說:“孩子們,幹吧,把他們都殺死。主知道誰是良民。”


自那以後,歐洲各國的首都就相繼成立了專門審判所有異教邪說的法庭,宗教法庭。它的魔爪橫掃各地,在北麵燒死了聖女貞德,在南麵燒死了布魯諾。甚至在今天宗教法庭已經不起作用的時候,這個名字仍然讓許多人心驚肉跳。我仿佛看見哈瓦那的黑牢,裏斯本的刑具,克拉科夫的烙具和麵紗,以及一個下額寬大的國王凝視著一排排望不到邊的男男女女慢慢的走向絞刑架。


4.布什的東征
中世紀的許多歐洲國家中,人們可以匿名告發別人的思想不端,這種製度在人們頭上籠罩了恐怖。最後,就連最親密無間的朋友家人也不敢相信,互懷戒心。同樣,今天的小布什總統效法那些掌管宗教法庭的古代僧人們,充分利用自己創造的恐懼,打著解放的名頭搜刮著民脂民膏。我敢肯定的說廣大的伊拉克民眾對這些闖進家門,盛氣淩人的美國“士兵”深惡痛絕了。他們披著虔誠神聖的外衣,闖入安分守己的居民家裏,睡好床吃好菜,嘴裏還喋喋不休的說自己應該被作為上賓來對待。他們發誓盡的責任就是防止獨裁和錯誤的文明思想在這片土地上蔓延開來。他們可以舉例說“可能存在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塔利班的恐怖分子的據點”,或者“捍衛了人權和民主的文明價值觀”等等。可這又怎麽樣呢?


一個鬼把戲可以把無辜的人變為死囚,也可以使他表麵上悔過自新。在偽造和欺騙者的行當裏,幾封捏造出來的文件有何足為奇呢?曆史清楚的表明,對文化和民族的任何暴力都是徒勞的。但是要記住:在這場真主和基督的世紀戰爭中,既有為神聖事業而獻身的烈士,也有為私利壞事送命的歹徒。隻是後者手段狡猾,人們無從知道他們下一步要作社麽?

 

寫於2004年7月28日 多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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