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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從生下來那天起就是這樣崇尚完美。記得談戀愛的時候,我就曾自豪的說:我是愛情至上者,我不喜歡隱諱我的思想,我的奢望包括我的理想,文字千變萬化,我為什麽不寫自己所想自己所愛呢?我不是機器,我是人,我的愛隨著血液不停流淌,在記憶裏折疊,然後打開。
在記憶裏塵封太久的故事就像早期我們用信紙折疊的不同款式,記得有一種折疊方式是代表相愛的痕跡,不是很複雜,隻是那樣的折疊方法除了文字以外,還會從折疊的方式中傳達愛的信息,那樣的信件叫情書。很感歎!
現在的人們再也不會去費盡心機尋找怎樣將那薄薄的紙片想成愛人的樣子,然後折疊成愛情的款式,而隻需用雙手將情感緩緩敲進鍵盤,並以最快捷的方式送到哪怕遠在天邊的愛人眼前。沒有折疊的愛情,隻需輕輕點擊。
但我的記憶是折疊的,也許時間太久了,那道折痕看起來有些破損,發毛,甚至與旁邊相連的平滑信紙不相稱。我一次次打開,折疊,再打開,再折疊,在折折疊疊中成熟著自己,終於有一天我會將它平鋪在我的文字中,讓生命中所有的邂逅鋪展開來……
我發現當你想用文字很清晰的敘述一些人和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語言是如此蒼白,那些鮮活的記憶在腦海裏如脫韁的野馬奔騰而出,找不到出口,分不清先後,繼而糾纏不清的攪成一團。此時我的思緒就處在這樣一種狀態,我無奈的閉上眼睛,讓思緒停止。
打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7年以前,剛過完7天的假期,咖啡廳裏有兩桌人,另外一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樣,因為風和日麗而出來小坐。在這個安靜的咖啡廳裏,我百無聊賴,看窗外行人,看對麵酒店外立麵的玻璃,看酒店旁邊商場的人流湧動,看在風中搖曳的芒果樹……
咖啡廳的窗戶是由九個小長方形的格子組織起來的,那種木製的窗戶,玻璃四周抹著膩子那種。當時我就坐在茶室二樓臨窗的位置上。那是一個細雨綿綿的天氣,我將窗戶推開,透過迷朦的雨絲遠眺街景,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慢慢侵襲著我,就好像幹不透的心。記得那天我刻意摸了摸窗框,確實是木製的。
那年的整個十月我都在外麵流浪,心裏一直喜歡“流浪”這個詞,我想重要的不是身體的流浪,而是心的流浪,讓整個人整顆心離開熟悉的環境和人,離開熟悉的氣味和溫度,離開熟悉的聲音和瑣碎,恣意放逐身體和思想,讓整個人整顆心穿梭在千裏之外的青山綠水和高樓大廈之間,體會一種新鮮的行走和固定。
我是這麽喜歡將身體和心情放逐,在骨子裏,我是不羈的。
此刻我坐在這間幽暗的apartment裏,幻想著自己能像魚,哪怕是一尾最普通的魚。
寫於2003年4月2日 多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