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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清晨南京的月牙湖)
時差的關係,剛回國的第一周,通常每天早晨四五點就醒了,一個人悄悄地走出家門,沿著小區大門前的街道往城牆的方向走,五分鍾左右就是中山門外的月牙湖公園的大門,還沒進入公園的門,就可以聽到那種馬鞭甩在空中的“啪”“啪”的響聲,打碎了帶點兒薄霧的清晨。公園的小側門,不時有騎著自行車和摩托車的人“唰”的一下疾駛而過。
城牆下甩鞭鍛煉的人
走進公園的裏麵,就能陸陸續續地看到晨練的人們,大多是老年人,也有一些中年人,偶爾可以看到幾個年輕人也在那裏跑步或者練拳練劍。 也許年青人都愛在健身房裏鍛煉身體,或者年青人還沒意識到鍛煉的重要性,或者健身房畢竟屬於一種奢侈的生活方式,隻有那些白領的年青人才會像耗子一樣的在健身房裏穿梭。
我很喜歡一早在公園裏漫步,可以一窺中國人的生活方式的一麵,同時還可以見識中國古老的文化的一麵。畢竟,這些老一輩的人還不習慣要付鈔票去鍛煉身體,對他們來說,任何地方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他們健身的地點和工具。
在月牙湖的公園裏,城牆邊上的空地上,不少老人家在那裏甩著響鞭,玩著抖翁,沿著湖邊的石頭砌成的小徑往公園深處走,更可以見識更多的老人家,以各種各樣你想象不到的方式在晨練。我看到有位老先生用後背撞著大樹幹,把自己的身體像麻袋一樣往樹上撞,一下又一下;還有位老婦人,把自己的愛犬放在湖邊的木凳上,自己站在愛犬的旁邊,對著湖水甩著雙手,令我想起我小時候與祖母生活的那段日子裏,老祖母也是每天一早站在小天井裏,那樣甩著雙手,相信可以延年益壽。在湖邊小徑的中端,有個四角亭,亭子的邊緣有位老人把一隻腳高高翹起,放在亭子的邊牆上,在那裏練腿的柔韌性。而帶著狗狗散步的人就太多了,男男女女的都有,我拍到一對夫妻一起晨練,小狗搖頭擺尾地跟著主人,在湖邊小路上撒著歡。
湖邊甩手鍛煉的老人和她的愛犬
湖邊亭子裏拉筋的鍛煉者
一早齊鍛煉的夫妻和他們的愛犬
我那幾天幾乎都是一早從月牙湖的正門進入,快步沿著湖走半圈,來到湖的另一邊的側門處,那裏有個小廣場,有幾位中年人跟著一位老人後麵再練太極拳。第一天看到有人在打我熟悉的二十四式太極拳,我很激動,好像找到組織的感覺,毫不猶豫地就跟在他們後麵開打了。打完二十四式他們還打四十二式,完了還打四十八式,四十二式我在美國是還沒學完,但跟著他們後麵打了幾次下來,把不會的後麵幾招也學會了,如今從頭到尾也可以打下來了。不過那四十八式一直是跟著他們拖,還是非常得不熟悉。那個領頭的老人,看得出來,練了不少的年份了,下盤很穩,但是他手上的動作非常含糊不清,要想跟著他學,還真不容易。
南京打楊式太極拳
這也是到我回去的第二周轉換地點的主要原因,一來我嫌他上肢動作不清楚,二來我發現在住處的對麵小廣場,也有幾個中年和老年人在那裏打太極拳,那個領頭的老人相比來說功夫要深一些,動作也幹幹淨淨清清楚楚,加上離住處近。隨著時差的一天天調整好轉,我從每天從四五點醒來轉變成五六點起床,繞半個湖走到打拳的地點便開始遲到,於是就轉移了陣地。
而隨著時差的進一步調整,到我完全恢複正常的作息時間,早晨的早起和晨練已成了一件艱難的事情,我便把晨練又轉成了晚練。
每天傍晚,晚飯之後,大約七點鍾開始,住處對麵的廣場上就有歡快的音樂傳來,聞名全球的廣場舞就此拉開了序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