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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2006-04-12 17:17:11) 下一個

 

 

 

 

 

 
 
 
 
 
 
 
 
 
 
 
 

 

已是傳說中的人間四月天了。還是覺得冷,好像春天仍不曾光顧我窗戶朝北的房間。

窗外橫亙著幾痕可憐巴巴的瘦枝條,是棵兩三歲的小樹,怯怯地吐一點點芽,發育不良的樣子,綠也蒙著層灰。

地上照例是青草,纖細得弱不禁風,似乎有氣無力的隨風歎著氣。

奪眼的還是那片沒心沒肺的藤蔓,小小的葉片密密的鋪了滿牆,即使在一二月份也是一樣。多麽遲鈍的生命,季節對它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吧?不管晴雨寒暖,那樣一如既往的癡爬,多麽的容易適應環境。

 

想象中的春天該是怎樣的呢?

 

冰雪消融,草色遙看近卻無。這該是春天的序曲吧?然後,詩意的鵝黃將掛滿柳林,各色的繁花次第吐蕊。於是,燕子來了,三三兩兩呢喃在簷下梁間。蜂兒、蝶兒也都湊熱鬧似的舞得花香滿園。朔風隱遁了,代之以拂麵不寒的楊柳風……

 

所以春天應該體現在變化兩個字。可是這裏——

 

據說已經一百多年沒有見過雪了。從冰箱裏搬盒冰淇淋出來倒是一會兒就會化掉的。

柳樹難得見到一棵,更不消說成林了。多的是怪模怪樣的棕櫚,也是跟詩意的鵝黃沾不上邊。花倒多,院角路邊,遍地是,隻是好像就沒見無花的時候,物以稀為珍,這麽長年累月的盛開,叫人不審美疲勞也難!

至於燕子和蜂蝶,怕是不屑於光顧我窗外這冷清的角落吧?曾在不經意的時候聽到過不很清晰的鳥鳴,遍尋窗前不得見,不知何方神羽。

風還是那麽悠遊,不刺骨,向來如是。卻總沒有柳絲垂條拂動,少了許多風情。

 

悶悶地怨一句:春無跡。

 

我知道,我這樣說辜負了那綠茵中星星點點的小白花,在向陽花木先逢春的時候她們也掙紮著不甘寂寞的開了。

她們錯誤地落腳在我原本寂寞的窗外,少了暖陽撫慰,也難有鶯飛蝶舞流連。越是笑的嫵媚越是頻添可憐。

隻是因為,她們毫無心機地選擇了這素淡的白,於是再竭力的綻放也隻教我無由地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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