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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雨罕冷見靜閑聽後不語,且有點神思迷糊。就說道:“你可能沒有見過我們巴都瑪格西公主,她可是我們父王的掌上明珠,我們見她都要懼讓三分,也是金殿國第一大美人。你兩個都是第一,這完全是絕配,到時真是普天同慶。”靜閑見他如此說,才慢慢站起身來。雨罕冷以為靜閑經不起這喜訊的突降,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便大聲對靜閑道:“大昆憨,不要慌,還有幾日,此時不能太過激動。”靜閑聽他說的也是,隻是覺得來的太突然,要不是聽他這時說,真是到時宣布了,讓召法龍真憨和自己都非常尷尬。心想,現在且要早做打算,否則一切都會晚了。靜閑問:“不知殿下還有什麽喜事?”雨罕冷笑著說:“我這就去請父王把娥蘭公主賜給我。”靜閑道:“召維圖首領同意了嗎?”雨罕冷止住笑容說:“他一直避而不見,我也隻有請父王做主了。”靜閑道:“你知道娥蘭習練了什麽神功嗎?”雨罕冷道:“她有什麽功夫,我看她嫁了過來還不守家法?”靜閑道:“我可是把一些功夫傳了些與她,特別是讓人站不起來的功夫,很可能她一不小心就把你給廢了,到時真在床上睡一輩子,多悲慘啊?”雨罕冷說:“你不要嚇我,我膽很小嗬。”靜閑道:“娥蘭膽子可大了,你倆正好天生一對。”雨罕冷心道,你用此來嚇我,我會怕嗎?到時候帶她出去遊山玩水,讓她快樂無邊,她怎會對我施功夫。就說:“大昆憨真會開玩笑,哪有公主向我下手的理,我看公主巴不得等我去娶她呢?”靜閑道:“那你就去娶她吧,到時不要埋怨我沒有及時提醒你,免得以後隻能在床上癱瘓一輩子,看人家喝酒,聽人家說笑,想人家周遊。”哪知靜閑的這幾句話,真的把給他唬住了,直到靜閑出門去,雨罕冷也還沒有站起身來去給他父王、母後請安。

  其實,靜閑心裏此時也很沉重,出宮後,騎馬往猛龍官寨奔來。他要把這信息迅速給段香兒和娥蘭公主講,並且還要去找格克曬來商議。誰知剛走近猛龍官寨的大路傍,突然看見有近五百人的軍隊駐紮。心裏一驚,忙調轉馬頭,閃在一邊。看來這軍隊是昨夜到來,卻不知為何而來,再看旗幟,卻是大理的白龍旗。心想,這大理國真是派兵來找猛龍帳邦的麻煩了,難道召維圖首領出了事?這一想,非同小可,不禁立即想到段香兒和公主的安全。看來要進官寨,必須經過這部隊,但自己這身服裝,哪裏能行。這樣硬闖無疑如捅馬蜂窩,不如先回金殿國王宮,把這裏的情況向召法龍真憨報告,讓派兵前來解了此危。靜閑想到此,又加速奔回王宮,而此時,見召法龍真憨已派人正在尋找靜閑。召法龍真憨見靜閑來後,指著已集合好的部隊,對靜閑道:“大昆憨聽旨。”靜閑忙下馬半跪在地,召法龍真憨說:“大理軍隊不知何故,突襲我國,已圍住了猛龍帳邦,現派你做監軍,隨芸木度軍將的部隊前去解圍,如果大理軍隊不撤走,可出兵反擊。”靜閑道:“遵命。”召法龍真憨又道:“賜盔甲一副給大昆憨。”靜閑本不想要,但此時卻不能推辭,說道:“謝大王恩賜。”內侍把盔甲給靜閑穿好後,隻聽得眾軍大喊:“帕雅真、帕雅真。”

  芸木度軍將見靜閑上馬後,把手上大刀一揮:“出發。”靜閑和芸木度縱馬衝在前頭,後麵近五百騎兵緊隨其後,不到一個時辰,已來到猛龍大寨子外。見附近頭人寨裏的人馬已經馳援到了大寨,早把大理的五百多軍卒反圍在裏麵。這大理兵卒這時又見靜閑和芸木度帶兵前來,早嚇得發抖。格克曬見國王的部隊前來增援,非常感激,但他眼睛一直在尋找靜閑,靜閑知道由於頭盔護臉讓格克曬認不出自己,也不用去招呼。隻是見大理的一個軍將早嚇得在向旁邊的一個副將說著什麽。靜閑仔細一看,那人不是高科智嗎?想他莫不是來找段香兒回去,忙對芸木度軍將說:“將軍,先讓猛龍寨的兵卒退後,然後讓大理軍將出來說話,並讓弓手做好準備。”大理軍將見猛龍帳邦的軍隊退到兩側後,主動騎馬站在芸木度軍將的對麵行禮說:“我乃大理南軍副將高貢,因執行搜捕命令來到此地。”芸木度問道:“既是搜捕,怎不發官文來我國,而擅自帶兵入境。”這時大理軍中的一騎奔到他副將高貢身旁,用馬鞭指著芸木度說:“你休要胡言亂語,你金殿國是我大理的一個屬國,我大理軍隊在本國境內公務,要什麽文書。”靜閑見此人正是高科智,也裝著不認識地說:“主將說話,你也休得胡言,我管你是哪裏官兵,莫不是賊兵聚眾,冒大理兵卒來襲我邦寨,若不拿出文書,我們隻揮兵斬了爾等首報,好討賊勝利凱旋。”高科智見靜閑把大理軍看成是賊人冒充,聽他此言,何尚沒理,要是他真揮軍殺來,這五百多人的大理軍隊不就成了冤死鬼?忙說:“這位將軍休要亂來,我們實是大理國南軍。受大宋四川路發文告,有賊道靜閑混入我境內,我們派兵協助他們擒拿。”靜閑聽得此言,認為的確是真的,而且是大宋四川路官軍來捕殺自己。好在這裏除了格克曬知道自己是靜閑外,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便對高科智說:“他大宋的捕快在什麽地方?”高科智想,也許大宋的三個高手已在猛龍官寨裏捉拿住了靜閑也有可能。就說:“我們是約定在此等候,他們昨日已進寨拿人去了。”靜閑一聽,心裏一怔。但轉而一想,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他們要來拿的是自己,肯定此時都還潛伏在寨內,等待自己出現。看來我這身盔甲還不能離身,便對高科智說:“這裏是召維圖首領的領地,若要拿人,也要給他通報,否則他部落幾千人定會找你們把人要了去,或許讓你們搭上性命。”靜閑此時說話,都是另用渾厚的音色,這高科智卻一點沒想到他就是靜閑,聽見他如此說,也覺得有些道理。就說:“我們自把部隊撤回大理,大宋三個捕快就由你金殿國出兵保護。”芸木度聽後,不置可否,眼睛卻望著靜閑。靜閑想,這且麻煩,若三人都不認識我,非常好辦。若三人都認識我,那不是引狼入室了。想到此,也不說話,這時格克曬卻說:“我們去把這三人搜出來,讓大理軍隊帶走。”他這麽一說,高科智心裏卻一驚,生怕這人多勢重,讓三個高手吃虧。忙說:“還是我們派人去接他們出來。”靜閑想:等他們接出來再說。就對格克曬說:“你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其實靜閑也不願由於自己的原因而讓大理和金殿國或者大宋四川路與金殿國發生衝突。高科智聽靜閑這麽一說,卻感覺這位軍將頭腦非常清醒,有膽有識,正要請問大名,好日後有所用。靜閑一眼看出他心思,倒有意讓他對自己厭惡一點就說:“看你也不是帶兵的料,不知憑什麽關係竊居此位,不害苦大理才怪。”高科智聽他此言一出,果然心裏不舒服,便把頭轉向另一邊。靜閑巴不得這樣。

  過得一會兒,大理軍隊進去的二十個兵卒引著三人出來。靜閑不看還好,一看心裏直打鼓,怎麽是他們三人。靜閑此時運足了氣,做好了打鬥準備,把馬往旁邊一側,低眼望著三人慢慢走過。這走過的三人一個是郎吉祥,一個是霍成峰,還有一個是成都府衙的洪都頭。這三人路過時,都很認真地回望了靜閑一眼,靜閑還以為他們已認出了自己,就給芸木度說:“注意他們突襲。”芸木度聽後卻哈哈一笑反問:“你大昆憨還怕他這幾人?”靜閑本來的意思是怕這三人把芸木度捉了要挾軍隊,故如此說。哪知芸木度卻大聲說出大昆憨三個字來,讓高科智聽在耳裏,看在眼裏,卻知道了這人就是第一大昆憨。心想他也想娶香兒表妹,隻是蘇憨這賊人一直騙我,說靜閑和段香兒已被大昆憨嚇跑了,而這次重新換了細作,才得知靜閑和段香兒一直住在猛龍官寨。又生怕走漏消息,直接到此拿人。原以為拿人後,神不知鬼不覺就回大理,哪知這三人進寨一夜沒有得手,隻等到今晨,卻等來金殿國和猛龍帳邦的軍隊。他深深地把靜閑盯了一眼,心想,也莫去攀談,想他得第一大昆憨,必定有些功夫。見他們三個回到營中,便對芸木度說:“請將軍在前麵帶路,我們向召法龍真憨國王報到。”芸木度聽後,不知咋辦,隻望著靜閑。靜閑想這三人在大理軍中,自是如魚得水,不如讓他們到我們的隊伍裏來,讓他一天隻防範著我們,哪有精力來找我。就對高科智說道:“這位將軍,你可將文書轉給我們,然後帶著你的軍隊回大理。這大宋三個公人,由我們負責安全。”高科智原本希望這三人在寨裏找出靜閑殺了,自己接了段香兒表妹就回去,卻見他們也非一流的高手。見他如此說,自也巴不得。本想自己隻在猛龍帳邦外等候,而今卻事不由人。就將身上公文取出,一兵卒接後,就向靜閑送來。高科智見他接在手裏時,就大聲說:“必要時也可不要活口,隻割了首級向四川路交差。”靜閑聽高科智是要置自己於死地,裝著無事地回答:“知道了。”然後對芸木度說:“快快送大理軍凱旋。”芸木度馬上命令,話音剛落,兵卒們讓開一條大路,讓大理軍撤走了。

  靜閑又對芸木度說,“你帶著他們先在此駐紮,我現在將公文先報送國王陛下。”靜閑見他們就地安營紮寨後,縱馬往金殿國王宮奔來。走著見無人,便把公文取出看了,但見自己的畫像的確畫得很像。心想,若把這公文交給國王召法龍真憨,勢必要引起混亂。大理國若得知召法龍真憨所封金殿國第一大昆憨是大宋反賊,後果也是不堪設想。想在他們還沒有認出自己之前,不如先到猛龍寨裏去找公主和段香兒。為此,又調轉馬回來,繞過一座大山,往後寨進去。

  靜閑來到樓上時,看見公主和段香兒焦躁不安地等待著他。一見靜閑,兩人都起步走了過來,見靜閑手裏拿著頭盔,身上穿著鎧甲,非常擔心地問道:“交手了?”靜閑見兩人居然異口同聲,就搖搖頭說:“沒有,隻是來的三個人都認識我,但功夫我卻不怕他們。”娥蘭道:“這樣就好。”靜閑道:“他們現在還沒有認出我。但若一會兒倒回去同在一個隊裏,就容易認出。”娥蘭公主說:“來人,快請格克曬管家來。”不一會兒,格克曬上得樓來,見靜閑在此就道:“多謝大昆憨神勇,斥退了大理軍隊。”靜閑道:“還是你們反應快,否則也不好打發他們走。”娥蘭道:“且請格克曬管家拿個主意,現在我們怎麽辦?”靜閑道:“我取了他海捕公文在手,但我未轉呈召法龍真憨國王。因今晨得知,國王要把巴都瑪格西公主許配給我,我想我現在已不能再回金殿王宮了。”段香兒一聽,睜大了眼睛望著靜閑。靜閑又說:“雨罕冷殿下也求國王把娥蘭公主賜給他。”娥蘭聽後,眼睛直盯著靜閑,而且看得出眼眶裏在滾動著求助的淚水。格克曬聽後說:“大家靜一靜。”然後對靜閑道:“你有把握殺得了那三人嗎?”靜閑道:“單個應該是沒問題,但三人一起,還沒有遇到過。”格克曬道:“那麽隻能智取了,放藥迷倒他們。不,這個讓金殿國脫不了幹係,不如這樣。”格克曬對他們說後,大家都覺得可行。於是娥蘭和段香兒都打扮成男兵裝束,自跟在格克曬的部隊裏,先期往猛泰方麵走。格克曬又說:“請公子以本來麵目與蘇憨裝扮的大昆憨立即啟程到大理軍隊營地外表演,然後潛回猛龍寨中。等待高科智派人來找大宋三捕快,然後大昆憨在半路截擊他們,這樣就與金殿國沒有關係。”幾人正在慶幸此計甚妙之時,突然聽見門外大笑聲起,幾人一陣驚懼。靜閑自奔出門來,卻見是雨罕冷帶著侍衛衝上公主竹樓上來。靜閑知道他已聽到這一計策,想施手取了他命,但看他所帶侍衛,有的卻是王宮的同仁,忙問道:“你來幹什麽?”雨罕冷說:“我的附馬,我來保護娥蘭公主回王宮,免得大理國部隊來騷擾。”娥蘭聽後,直站在靜閑身後,段香兒也拔出雙劍準備應戰。格克曬此時也是六神無主,一句話也沒有。靜閑回過神道:“殿下休要在此玩笑,外麵大敵當前,你真以為大理軍隊已經走了,這寨裏還不知他們安了好多暗線,到時你不小心,一支冷箭射來,你還有命嗎?”雨罕冷道:“我的附馬,你不要危言聳聽,沒有的事。人家來拿反賊,與我有何相幹?”靜閑道:“人家既是來拿反賊,與公主有何相幹?”雨罕冷道:“這個你不用管,這是我和公主的私事。過幾天我們就是親戚了,我也犯不著與你交惡。”然後對侍衛說:“快扶公主下樓。”靜閑見雨罕冷要強娶,想來召法龍真憨國王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如果一味的硬擋,勢必引起犯上。但如不及時阻止,娥蘭將是羊入虎口。想她身為公主,卻依然被強奪,不由得怒火中燒,正要揮指點雨罕冷的大穴,卻聽格克曬大喝一聲說:“誰敢動?我猛龍寨的兵卒也不是白養的。”雨罕冷一聽,氣憤地說:“你一個小管家,就敢犯上,你反了?來人,給我拉下去掌嘴。”下到此時,娥蘭公主才毅然站出來對靜閑道:“大昆憨把這強賊給我拿下。他隻道我父親不在此,便想強娶豪奪,不如我今兒自個兒來做了主。你想娶我,下輩子吧。如你想打仗,我也帶兵去滅了你領地。”靜閑聽娥蘭一聲令下,立即把手一伸,把雨罕冷隔在一旁。聽得娥蘭如此說,心裏非常佩服。這雨罕冷此時才覺得早晨靜閑的話有些正確,一直在那裏呆著。又聽得娥蘭對屋內外雨罕冷帶來的侍衛說,“快帶你們殿下回宮休息,敝寨戰亂有恐誤了殿下安全。”靜閑把手一橫說:“請。”雨罕冷一行隻得怏怏下樓。

  這時,雨罕冷的一個侍衛對他說:“這大昆憨也是不好惹的,我們不能與他們硬碰。”雨罕冷道:“此仇不報非君子,我原來還不知道他就是靜閑賊道,還青爭公子。要不是剛才聽見,這輩子都要被他瞞了。我先向父王稟報,撤了他第一大昆憨封號,看他還神氣否?”侍衛道:“你說大昆憨就是反賊?這大宋和大理來的兵和捕快不就是抓他嗎?”雨罕冷道:“對呀,心裏隻想到怎樣把娥蘭弄回王宮,且反而將這麽重要的環節都忽略了。你趕快去向大理軍隊報告,就說他們要抓的反賊,就是金殿國的大昆憨,讓他們來找我父王要人。到時抓了他去,娥蘭公主還能逃得出我的掌心。”另一侍衛道:“你現在去讓芸木度軍將帶兵來把公主竹樓圍住,莫讓他們跑了。”雨罕冷聽了,想正該如此,但突然把臉一沉道:“胡說,呆會兒亂箭起火,莫把公主傷了。不如回去讓內侍來傳旨,讓這賊道進宮,然後用機關縛了他。”

  格克曬見他們走後,忙對靜閑道:“剛才不應讓他們走,否則後患無窮。”段香兒道:“我們還是依計而行嗎?”格克曬道:“現在不行了,一切都要重新謀劃了。”娥蘭公主道:“我現在很擔心父親,我想派兵去接他回來。”靜閑道:“我們不如也在寨裏的隊伍中,直接開到大理去接召維圖首領,再做打算。”段香兒道:“回大理?高科智會放了我們嗎?”靜閑道:“他現在手裏隻有五百兵卒,若我們把猛龍的隊伍接一半出去,也有千人。打個旗幟迎接召維圖首領回猛龍,我看他高科智敢來虎口拔牙。”格克曬道:說幹就幹,我自在寨裏留守,讓興哈帶兵跟隨公主一行。

  靜閑和段香兒、娥蘭公主都扮成親兵,又都披頭散發,戴著頭盔,穿著鎧甲,三人時刻不離興哈頭人左右。一行人從寨裏出來,見芸木度的營房外,士兵們正在開鍋做飯,也不打擾,隻有序地從大道上前行。

  芸木度先叫親兵觀察,後了解是寨兵往大理迎接召維圖首領,也不派兵詢問,獨自在帳裏喝酒。也不去問郎吉祥、霍成峰和洪都頭情況,隻讓人準備飯菜送到他們帳裏。郎吉祥三人請營帳外軍士問了多次大昆憨回來否,這芸木度卻一概不答,也不派兵到王宮去催請。對他來說,隻要大理的軍隊走了,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至於要抓捕什麽大宋反賊,這得由國王重新下旨。既然大昆憨已經去請旨了,自己就隻能在此等候。這郎吉祥、霍成峰、洪都頭見猛龍大寨裏走出近千人的隊伍,非常疑惑,卻聽一個兵卒說:“這召維圖首領雖然在大理被軟禁了,可猛龍這千把人也敢去要回來?”三人聽後,覺得有些奇怪。郎吉祥想這大理國軍令可能沒有統一,各自為政。就說:“看這陣勢,我們在那裏去把那反賊捉來,大理軍隊都嚇得退了回去,就憑我們三人,也敢在此逞能?”霍成峰道:“這大理高丞相派個公子哥兒,也來辦這等緊要之事,沒想到他居然連這邦國也沒聯絡,而這麽大個寨裏,細作也沒一個,還口口聲聲說已關在寨裏,隻等我們去取了就走。”洪都頭道:“兩位前輩,也不要再說了,我算計這反賊或許正在這隊伍裏往大理去,他來個反其道而行之,卻讓我們在此守株待兔。我看我們也不要跟著這金殿國的軍隊,隻跟在猛龍寨兵後麵,再伺機尋找。”郎吉祥道:“老弟也是有些天真,這猛龍寨願意出這麽多人來保護那賊道?我看他沒這麽大的臉麵。”霍成峰聽後,思索了一下說:“按理,這賊道是不可能,但他能買通一個十人長就行了。這些兵丁,無戰事時務農,每年農閑時訓練,一有戰事,就各村各寨地動員起來,裏麵混幾個人,誰也不知道。”郎吉祥道:“依你這樣說來,我們更難尋到他了。”洪都頭道:“我們在這裏等著,的確不是個辦法,你看先前那大昆憨,雖騎在馬上,滿身盔甲,但手裏並沒有武器,不像個帶兵打仗之人。”霍成峰道:“我看他體態倒不像壯年人,卻像個小子一般。”郎吉祥道:“就算他是個小子,能封為第一大昆憨,可見其功夫自是了得,你說他沒帶武器,這更說明問題。”三人邊說邊看著猛龍寨兵四人一排地向前進發,見這些兵卒和軍將也沒有什麽突出的人物。而這種展覽式地向前進,卻讓他們三人幾乎看完了每一個人。其實這正是格克曬的謀略,他知道這三人會從營帳裏往外打量,尋找靜閑,卻讓靜閑走在興哈的侍衛裏麵,個個手握長槍,剛一走過,就是一隊騎兵跟來,擋住視線,走了片刻,才過完營地,直向茶馬古道而去。

  靜閑他們才走出了個多時辰,就看見二十個大理騎兵奔馬而過,而且還看見一個雨罕冷王子的侍衛,靜閑想,肯定是去通知郎吉祥三人。靜閑見他們走過,便對興哈說:“可讓我們的五百騎兵先往大理走,否則他們擒了召維圖首領來要挾我們就麻煩了。”興哈道:“且聽大昆憨的。”這時靜閑已經騎在馬上,興哈安排步兵每日隻走五十裏就休息,慢慢向大理趕來。其餘騎兵全部向大理快速前進。走了約一個時辰後,就看見高科智所帶的大理軍隊紮寨在路邊的山坡上,見猛龍寨的騎兵馳騁而來,嚇得退縮成一團。興哈指揮著騎兵勇往直前,就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這讓高科智大惑不解。他見這隊騎兵遠去,突然覺得他們是否去偷襲大理國,嚇得連忙整理軍隊,要拔營追趕。卻聽副將高貢說:“這不可能,若他們要偷襲大理,必須要先偷襲了我們,否則萬一他失敗後倒成了夾擊之勢。”高科智道:“那他們是到什麽地方去?”高貢:“那旗上不是寫著迎接召維圖首領嗎?”高科智沒有經過戰爭場麵,剛才見猛龍的騎兵奔來,早嚇得六神無主,哪有精神去看那招展的旗幟。想到先前那二十騎也莫被他們所襲,為此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靜閑他們連續跑了三個時辰,馬都有些累得吃不消了,興哈才命令在水草比較茂盛的地方安宮紮寨。娥蘭公主全靠靜閑教了她一些心法,才沒被這奔波累垮。兩個侍女扮成的親兵,卻被這馬奔騰得全身像散了架,倒在草地上呼呼喘著大氣。

  此時天才剛剛變色,輕靄低蘢芳樹,池塘淺蘸煙蕪。靜閑和段香兒、娥蘭公主在大帳裏與興哈用過飯後,由於怕偷襲,就出了大帳,三人共在一個小帳裏坐著習功。此時靜閑更是擔心她倆的安危,雖然這幾個月來功力長進很快,但畢竟沒有實戰。想著功極皇上和段香兒爺爺那如電的金剛指,自己最多才練就了五成。要不是遇到高科智,也許此時在金剛城得他二老的指點,功力絕非如此。現在不如奔進大理營寨,斬殺了高科智,倒還清靜。雖是這麽想,眼睛卻又望著段香兒。而此時,段香兒正在看他,靜閑忙把眼睛低了下來。

  段香兒想他肯定又動了不好明說的殺機,也不說話,隻是含笑地望著他。而娥蘭公主此時倒是細心運氣,習練著靜閑所教的金剛心法。兩人走出來,靜閑低聲問段香兒說:“你笑什麽?”段香兒道:“你後悔沒有殺了我表哥是不是?”靜閑心裏一驚,想這段香兒完全懂得自己的一喜一憂,真是非常欽佩。就對她說:“若你那表哥再不懷好意,我自然廢了他。”段香兒說:“他對我懷好意,對你自然就懷惡意了。”靜閑知她雖是說笑,但也是事實。就道:“我命怎麽這麽苦,凡是有人對我好,就有人對我惡。”段香兒道:“這隻能說你是做什麽事都可能隻做了一半。”靜閑聽了,若有所悟地說:“真是報應,而且是現報。”段香兒道:“此話怎講。”靜閑道:“我現在才發現我近段時間凡練金剛心法運氣,就習練大力金剛指,但演練完後,我又去習五鬥劍法。也許是我東一榔頭,西一大棒,結果什麽功夫都沒有長進,不如現在我隻走金剛指法。”段香兒道:“這大力金剛指在我們大理,一般隻傳男,不傳女,隻專有緣人,且又無論嫡庶,因而習練的人已很少。但是要練就,也非易事。它是要放得下心才有所超越。”靜閑想這段香兒自己沒有練過,卻會幾句竅門。對了,一定要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方才進入法力無邊的境界。而自已每練到關鍵時刻,卻總是想到了師傅或為師傅報仇,想到了許許多多往事。而今,應該屏蔽一切,入空。靜閑想著想著,就在山地上打坐。此時他終於不想了,終於斷了想,他這才第一次真正入定,不知已知的一切,無所得耶!乃至無有少法可得。突然,一股真氣讓靜閑騰空而起,他並沒感到自己已經離地而慢慢升騰,倒是段香兒見靜閑像上麵有人在提一樣,自個兒懸在空中。她以為自己在做夢,用手摸了摸臉,又回到營帳裏看了看娥蘭公主,才認為靜閑練功已經進入了一個境界,便閉息靜聲,默望著他運功……

  實際上這是大力金剛心法的第一次自我飛躍。靜閑所練真氣,自動在身體中遊走,並慢慢釋放出來,讓他騰飛在空中。這時他還感覺手指有氣團奔騰,便把眼睛睜開,望著段香兒還在看著自己。然後呼一口氣,就慢慢地落在地上。

  靜閑此時已知道自己功力得到了大的飛升,滿心喜悅,走進營帳,又領著段香兒和娥蘭出來。此時月明星繁,長空墨藍。靜閑走到一個小山丘上,輕輕一揮指,隻見一股電光,雖沒有功極皇上舞動的光束那樣強烈,卻也讓那棵挺拔的大棕樹,倒向一邊。並不像過去要將全身真氣運動到手掌上,才能發功斷樹木。此時靜閑快步奔到樹邊,伸手摸了下樹樁,見斷開處如利刀割開來,平整光滑。心中一喜,一個騰字訣,懸在空中,手指一劃,又一股電光把五六棵大棕樹齊腰劃斷,然後漫漫落在地上,幾步走到段香兒和娥蘭身邊,大聲說:“我好像練成了大力金剛指。”段香兒興奮地說:“我們看見了,看見了,太好了。”段香兒知道,靜閑隻要練就了此神功,重慶的事情必定不用他心煩了。而自己可以陪他回去,為師報仇,……想著想著,臉上煥然一陣紅暈,眼睛一直深情地望著靜閑。

  娥蘭見靜閑如此神功,也是滿心喜悅,覺得他哪裏是什麽萬人敵,完完全全是無人敵。靜閑又走到先前打斷的那個樹樁前,對跟上來的段香兒和娥蘭說:“我現在再練段時間,就可返回重慶。隻是現在必須把這裏的事情辦好,而重要的是首先迎回召維圖首領。我也不可能迎娶什麽巴都瑪格西公主。我想我們迎回召維圖首領後,我就要閉關修煉了,否則很難再一次飛躍。”段香兒一聽要閉關修煉就說:“那在哪裏有一個這樣的環境呢?”靜閑道:“我們且回金剛城裏,在功極皇上和段爺爺的指導下靜習。”段香兒忙道:“那我表哥高科智能放了我們。”靜閑道:“他哪裏可能放了我們,不過,他卻奈何不了我們。”段香兒道:“為什麽?”靜閑道:“他現在領著無功之兵,放棄大宋來的可用之將,一心隻等我被他們擒住。可我在哪裏?我在此地。我要讓他膽戰心寒。明日你們自往前走去接召維圖首領回來,我且在此等候他們。”段香兒道:“你等候他們?”靜閑道:“你放心吧,說不定雨罕冷還要將金殿國的軍隊帶來拿我,因而我隻有分批解決他們。若你們在此,我會分心,而且對召維圖首領也不好。靜閑已不是過去的小道士,任人驅趕,我要讓他們刻骨銘心。”段香兒想靜閑怎麽突然這麽自信,可能他已想好要殺死表哥高科智。就說:“你要殺死高科智?”靜閑道:“不會,他是親戚,我怎能下手。我還會去保護他。”段香兒不解地說:“你會去保護他?”靜閑道:“為了今後好見麵,他畢竟是你表哥。”段香兒過來摸了下靜閑的額頭後說:“你沒有生病吧。”因為娥蘭雖不認識高科智,但這段時間聽段香兒和靜閑擺談提到,知道不是一個好人,所以也覺得靜閑怕是走火入魔了。心想一個好人變成壞人容易,而一個壞人變成好人太難。見段香兒用手在摸靜閑額頭時,就說:“我有治頭昏的藥,我這就去帳裏讓她們拿來。”靜閑聽後,笑了笑說:“你們是怎麽回事,誰頭昏了?”段香兒見靜閑不解地望著自己和娥蘭,便說:“我們一起去迎接召維圖首領,你最好不要一個人行動。”靜閑道:“你們還沒有明白過來,現在一時也說不清楚,待你們接到召維圖首領後,你們再回到此地,到時一切就清楚了。”

  靜閑說完後,便把段香兒和娥蘭送回營帳,也不再解釋。就獨自騎馬向金殿國方向奔去,隻要兩個時辰,就看見了高科智的兵營。就把馬拴在林中,獨自走近高科智的大營帳。這高科智此時還是玩的公子哥的派頭,一個大營帳很特別,門前一堆篝火燒著,五個羅苴子持刀圍在蓬帳門口。靜閑先把山崗上的兩個羅苴子哨兵處理掉,然後換了一個兵卒的服裝,拾起大樸刀提著,慢慢向營帳走來,準備從背後破帳而進,卻見後麵分散還站著五個羅苴子。心想若此時破帳而入,勢必驚醒全營,就止了腳步。又想自己一身兵服,不如先摸進其他營帳看看。於是就摸進一個營帳,裏麵雖然沒有光亮,但兵卒們的鼾聲卻此起彼伏。靜閑心想,這些兵如果真遇到了敵人,怕也是白白送了性命。於是又悄悄出來,繞到前麵處理掉的哨兵跟前,見兩人還暈厥在地,就把他倆提起放在馬上拴了,奔了兩裏多路,放在一個樹林裏。算來他倆至少要一天後才能醒來,靜閑便獨自在夜色中向猛龍方向奔來。

  本來靜閑想在營帳把高科智的暈厥穴點了,從而再控製其副將高貢向金殿國去把大宋來的郎吉祥三人擒拿,勢必引起郎吉祥三人的反擊,然後再出手幫高科智與郎吉祥三人對決。哪知此時卻覺得此計欠妥,假若這副將高貢不服從怎辦?想到此,覺得既然自己現在有大理的一身兵服,不如直接前去偷襲了郎吉祥三人,豈不更穩當。於是騎馬一路奔來,剛翻過一個山口,天就亮了。靜閑想,自己一夜未睡,還是養精蓄銳,到時一舉滅了三人。因而在樹下習坐,入定。約摸一個時辰,卻聽見山口馬蹄聲碎,腳步聲響,忙醒來,騰在樹技上看,見一支隊伍急行軍地開了過來,靜閑看見是金殿國芸木度帶的部隊。心想他跑來做什麽,難道郎吉祥三人已經走了。是否自己剛才睡著了而沒有發現,於是慢慢地看見隊伍越來越近,而且卻沒見芸木度在裏麵,有幾騎卻有些像雨罕冷和他的隨從們。靜閑覺得不可理解,心想雨罕冷跑來做什麽?郎吉祥他們怎麽沒在隊伍裏,這時隻聽隊伍的聲音愈來愈響,騎兵後麵的步兵也已經跑步出現在眼中。靜閑想,看那步兵裏有幾騎也奔馳過來,顯然像百夫長。但轉而一想,沒有這麽多百夫長,裏麵肯定有其他的人。等得片刻,這步兵也急行過來,靜閑仔細一看,後麵三人不是把芸木度押在一邊走嗎?靜閑想,人家芸木度沒有揮兵來追“賊”,現在有難,正是我出手相救之時。就跳下樹,縱馬奔來,待要近時,早被發現,三騎飛奔而來,靜閑在馬上猛然發指,雖然相距近十多步,那三匹馬仍然被擊中受傷騰撲在地。馬上三人迅即騰身而起,靜閑忙施飛指,三人一見,翻滾躲過,都齊發猛掌過來,靜閑輕鬆讓過,然後一個千夫所指,一股電光奔馳而去,猶如彩虹奔騰,嚇得三人拚命奔逃。

  而這三人正是郎吉祥他們,靜閑一見,想你們也有這種下場,正想揮指痛擊,這時隻聽得弓手發駑,飛箭雨點而來。靜閑一個騰字訣淩空而上,卻看見騎到馬上發號司令的哪裏是芸木度,卻是像芸木度一樣打扮的一個軍將。靜閑在空中翻騰之時,卻見三人已合入弓兵陣中。靜閑見狀,不忍出手傷了金殿國兵卒,又怕郎吉祥他們有陷阱,一步奔上馬來,揮手一拍,那馬奔騰開去,隻聽得弓兵齊聲大吼:“不要走了大理兵。”靜閑聽到反而暗笑。心道,這大理兵如有一個像我一樣,豈不慘了。這時,前麵金殿國的騎兵,見後麵呐喊聲起,都飛馳回來,兩百多騎的蹄聲轟鳴,靜閑一下有些為難。

  他要逃離此地,必須殺開一條血路,但若下手不猛,自己就很難逃脫,若下手太重,勢必死傷過多。正在萬般無奈中,突然發現山後一片樹林,忙馳馬奔去,迅速騰飛在樹木之間,又大步遊走。那幾百騎兵,剛要走進樹林,卻被叫停。雨罕冷在馬上對一個副將說:“這騎兵進林中,一點優勢也沒有,倒怕中了大理伏兵。”這時,郎吉祥等三騎來到雨罕冷麵前,聽到雨罕冷與副將的說話,感覺他還有些見識。郎吉祥對雨罕冷說道:“殿下的分析精辟,隻是這大理軍隊沒有道理來伏擊我們。”這時前麵的騎兵回報說,樹林裏麵沒有大理的埋伏,那羅苴子已經逃跑得無蹤影。雨罕冷說:“我也是這麽想,可能大理營帳還在前麵遊玩,但剛才怕他們把我們認成了猛龍寨的隊伍,真正在裏麵埋伏,因而小心才好。”郎吉祥三人均未發現先前交手之人是靜閑,因他們與靜閑都不止一次相戰,從沒見靜閑有如此輕功,而且靜閑又穿著羅苴子兵服。洪都頭說:“因先前我們三人也沒有對這羅苴子大施殺手,害怕傷了與大理的關係。過去隻是聽說羅苴子跣足,走險如飛。剛才一見,卻是奔騰飛升,哪裏才止這一點走險如飛的功夫。”霍成峰道:“這麽說來,我們從大理出來,一直都被高公子玩耍。他身邊有這等人,卻沒有在我們麵前顯示,還一味的隻依靠我們之力。又說他的部隊是給我們做後勤保障,呐喊示威。”洪都頭道:“他部隊裏有二三十個這種兵,負責他的安全,剛才一戰,我見大家都雖然手下留情,但也感到他的功夫不低。”其實是靜閑一者還沒有完全了解自己的功夫,二者的確怕傷了金殿國的官兵,哪裏是洪都頭所道之言。雨罕冷聽後說:“我曾派人去通知大理高公子,說大昆憨就是他們要找的靜閑賊道,也沒有回音。要不是撤換了芸木度,請了三位高士一起追進景洪,發現他已逃去,現在還在猛龍苦等。”洪都頭說:“沒想到高公子辦事這麽喜劇,一路出來如遊山玩水一般,原來卻另有隱情。”雨罕冷說:“這麽說來,我那親兵侍衛是白送性命了。其實這賊道帶的一個女人就是高公子的表妹,人家是親戚,怎麽會與你們一心?看來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霍成峰道:“怎麽是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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