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諫人生——魏征

第四節 聰明機靈的“小諸葛”

　　魏征小小年紀，已能詩善文，字也寫得出色，而且性格剛直，又樂於助人，因而在四鄉五裏很有點兒名氣，被人們譽為“小諸葛”。他的故裏至今還流傳著他少年時代的佳話。

　　相傳，魏征小時候在學館念書時，由於異常聰慧，“點子”很多，被小夥伴稱為“小諸葛”。有一天，先生外出辦事，魏征便和小同窗們玩捉迷藏的遊戲，不小心打碎了先生放在書案上的水晶石眼鏡。“這可怎麽辦呢？”小夥伴們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魏征。隻見他閃動著明澈的大眼睛，望了望年久失修的屋頂和斑駁的牆壁，不緊不慢地叫幾個大個兒的同學搭起人梯，從正對書案的屋簷上摳下一塊碎磚頭，隨手摔在了書案之上，然後又叫大家從地上撿起碎鏡片，連同鏡架一起放在碎磚之間，布置就緒之後，就讓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大聲地讀起書來。

　　先生一回來，聽到朗朗的讀書聲，心裏很高興。等他一進門，魏征便站起來，“匯報”說：“先生，您的眼鏡被砸壞了。”先生看看現場，不由得不信。於是，“小諸葛”在同窗們心目中的地位就更高了。事後，有個同窗不慎“泄露”了“機密”。先生知道了實情以後，十分欣賞魏征的應變能力，因此對他更加器重了。

　　據說魏征14歲那年，曾替叔父押運鹽車到洛陽。車夫們正推著十多車白花花的大鹽翻越一個山崗，忽然遠處響起幾聲悶雷，一場暴雨即將來臨。大家正急匆匆地趕路，偏偏迎麵來了一輛裝滿缸、甕的大馬車，擋住了去路。魏征急忙下馬詢問情況，原來那一大車缸、甕是一個商人販到嶺那邊去賣的，魏征當即與那人談妥了價錢，連車帶貨一齊買了下來。“花那麽多錢買這車缸、甕幹什麽？”大家正疑惑間，魏征叫他們都過來，連車帶貨一並掀下了山崖。道路暢通了，十多輛鹽車很快推過了山崗，剛住進一家客店，雨就像瓢潑一樣下了起來。魏征雖然破費了一些錢，但卻保住了十多車鹽，車夫們也少受了一場罪，人們從此更加佩服小魏征了，“小諸葛”的美譽不脛而走。

　　傳說有個木匠給趙魏村王財主家幹活兒，幹了5天，快要完工的時候，東家對他說：“我有一塊木頭，你要能認出是什麽木來，我給你6天的工錢；要是認不出來，這5天的活兒，就算白幹了。你敢不敢打這個賭？”木匠心想：“我幹了多年木工，還能有什麽木頭不認識？”於是就隨口答應了。可是等東家拿出那塊木頭來，他卻怎麽也認不出。東家得意地說：“這叫掃帚疙瘩木，你賭輸了！”那5天工錢，就真的不給了。木匠悔恨自己不該答應打這個賭，又恨東家變著法兒捉弄窮苦人，越想越生氣。在村頭棗樹林裏，正好遇上了魏征和他的一群小夥伴。當孩子們得知木匠的遭遇之後，都對此憤憤不平，魏征便靈機一動，想出一條妙計來。於是，那木匠又返回了王家，對財主說：“剛才打賭，我是輸了，可是隻你出了個題，我還沒有出題呢。我寫上一行字，你若能認出裏頭的一個，我再給你白幹3天活兒，你若一個也不認識，就還我那5天的工錢！這個賭，你可敢打？”王財主心想：“我四書五經都念過，你個木匠還能難得住我？”於是滿口答應了。他想讓木匠再給他白幹幾天活兒，還提出要立個字據，誰也別反悔。

　　於是，兩個人來到大街上，鄉親們聽說要打賭，都來看熱鬧，魏征和他的小夥伴們也趕來了。東家立了字據，木匠在地上鋪了一張白紙，拿出預先準備好的屎殼郎，在墨鬥裏一蘸，放在白紙上，屎殼郎一爬，紙上便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墨跡。東家一看就翻了臉，說：“這不是字啊！”木匠嘿嘿一笑說：“這麽簡單的字，連三歲頑童都認得，隨便叫個孩子就能念出來。”他用手一指魏征說：“就讓這個小孩念吧！”魏征馬上提高嗓門念道：“屎殼郎爬行！”其他小孩也大聲念道：“屎殼郎爬行！”在場的人“嗡”地一下子都笑了。東家被眾人笑的麵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當眾反悔，隻好付給了木匠5天的工錢。

　　這些故事，在魏征故裏流傳了多年，輾轉傳頌，未免帶有一些傳奇色彩。然而，從這些經久不衰的美談中，卻可見少年魏征的才智與性格之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