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到五三八團任職
鐵流千裏，軍威浩蕩，威武雄師，保衛國防。高度凝聚，精兵強將，皮旅的傳人茁壯成長。無私奉獻，鐵心跟黨，皮旅的精神萬古流長。我們是光榮的皮旅，我們有無敵的力量。--摘自《皮旅之歌》
一個人要勇於參加實踐，在實踐中經受鍛煉和考驗，逐步積累經驗，才能使自己逐步走向成熟。
1973年冬天，我們師正在盱眙縣龍山地區野營拉練。12月15日下午，負責直屬隊工作的師政治部趙盛齋副主任來到我營住地，找我談話說：“組織上決定你到五三八團任副政委，幹部科已通知我，今晚，師長政委還要找你談話。”
我聽了以後，感到很突然，甚至有點不敢相信。我對趙副主任說：“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到步兵團工作，我對通信工作很熟悉，真舍不得離開。”趙副主任說：“這些我們都了解，相信你去了以後會把工作做好的。營裏的工作暫時由副營長金廣美負責，今晚和明天上午你把工作移交好，和連隊幹部談談心，下午就去五三八團報到。”
晚上，我按幹部科通知的時間地點，來到師指揮所，師長關誌超、政委張正信都坐在那裏，似乎在等我。我向他們報告敬禮後，首長就叫我坐在他們的對麵。師長對我說：“領導上決定你到五三八團任副政委，你感到很突然是吧？有什麽想法？你說說吧？”我說：“確實很突然，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到團裏任職，對五三八團的情況也不熟悉，又從軍事幹部改行當政治幹部，怕搞不好工作，完成不了組織上交給的任務。”政委說：“你原來就是政治幹部，當了三年多指導員，而且幹的很好，現在再讓你當政治幹部，也很好，軍政幹部都當當，對你有鍛煉嗎！不過團裏和連隊不同，團裏有機關，要學會使用機關，充分發揮機關的作用。”師長說：“五三八團是個老部隊，團裏的工作做的也很好。團長政委都是解放戰爭時期入伍的老同誌，你去了以後，要尊重他們，有事要和他們多商量。這次野營拉練，他們團明天就要進駐滁縣磨盤山地區，準備和師炮兵團一起，完成山地團進攻實彈演習的任務，時間很緊張，你明天下午就去報到，在行軍途中趕上部隊。”
16日下午，我乘坐師部送我去團裏報到的吉普車，趕到在張八嶺行軍大休息的五三八團指揮所。到團指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來團現地“導調工作”的尹福元副軍長。他看到我以後，很高興地拍著我的肩膀說：“祝賀你，年輕人，下一步的部隊建設就要靠你們年輕幹部了。”我感謝首長的鼓勵後，就和團長劉雲貴、政委楊培良握手，他們都說：“歡迎你來我們團工作。”
行軍途中的晚餐，“六菜一湯”加洋河酒，既是招待尹副軍長，又是我的“歡迎晚宴”。喝酒的時候，團長對我說：“我們非常歡迎你到我們團工作，敬你一杯。”我忙站起來說：“我對團裏情況不熟悉，請你多多指教。”我剛說完，他就把一杯酒一口就幹了，他說：“你對我們團不太了解，但我們對你很了解，你和我們團新任主任許長保，是我們師受軍通報表彰的唯一的一個營長、一個教導員，現在你們倆一起進我們團班子，說明軍師領導對我們團很關心。軍師兩次組織營以上幹部集訓，你一直分在我們團這個小組裏，特別是上次團進攻戰術集訓，你代表我們小組發言的《側後攻擊戰術》，講的非常好，大家印象太深了。”我說：“那都是你指導的結果。”是的，我們的老團長，在解放戰爭時期是個機槍手，作戰很勇敢，他是個大高個，扛著機槍一點不費勁。後來在南京步兵學校當戰術教員，因為文化大革命，步校停辦了，就來到五三八團任團長，在戰術上有很深的造詣。我們的團政委楊培良也是解放戰爭時期入伍的，是位在部隊有很高威信的老同誌，他在敬酒時對我說：“我們很高興，你到我們團工作，給我們增加了新的血液，增添了新的活力。希望你放心大膽地工作，有什麽問題的話，我們做你的後盾。”副團長宋祥華是位在抗美援朝戰場上榮獲一等功臣、二級戰鬥英雄稱號的老同誌，他敬我酒時說：“歡迎你，你大膽地喝，你的酒量我知道，你今後大膽地工作，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水平我也知道，我倆以後同心合力，當好團長政委的助手，我們團的工作一定會更上一層樓。”菜雖然少，但酒興很高，同誌們一片心裏話，對我寄予一片厚望，使我渾身增添了力量。
晚飯後，團長對我說：“你這次到團裏來工作，正是時候，就像戰爭年代一樣，今晚就參加戰鬥。你負責團所有騾馬分隊的指揮，馬車上裝載著全團演習時用的彈藥，別小看指揮的是騾馬分隊，那可是真槍實彈，任務很重要。”說著，他把作訓股參謀叫來，在地圖上給我明確行軍路線、到達的位置。我們騾馬分隊是用馬車運輸彈藥的，必須行走在能通過馬車的道路上，這樣就和大部隊行軍路線分開了。我們全程要走約40公裏，要比大部隊多走10公裏，團長要求我們必須在拂曉之前的6點鍾，到達磨盤山宿營地。
我由後勤協理員帶路，來到馬車隊的集合點，這是由各營和團直屬隊所有騾馬組成的馬車隊。我們在這裏召開了各營連帶車幹部會，宣布了行軍序列，提出了夜間行軍的注意事項和要求，特別是要求帶車幹部要加強責任心，夜間行軍不能丟失和損壞東西，不能發生事故，確保人員、騾馬和武器彈藥的安全。
全隊共18輛馬車，46匹騾馬，幹戰80餘人，人數雖然不多，但行軍隊形前後約有三四百米，也算是浩浩蕩蕩。進入滁縣境內後，由於是丘陵地起伏較大，上坡時車上人全部下車，下坡時人再上車，由於平時有過這樣的訓練，戰士們動作還比較熟練，一路上比較順利。隻是在途中遇到一個坡度比較陡的小山坡，上下約有30米長，馬車上坡很困難。我們將除了牽馬的人之外，組織了三個推車小組，每組8個人，一輛一輛輪流往上推，用了約一個多小時，才全部翻過這座小山坡。在大休息點，我們又開了個簡短的碰頭會，明確後半夜行軍戰士容易打瞌睡，騾馬也累了，要給騾馬加料飲水，要求幹部一定要把自己的人馬組織好，單位之間要互助，確保安全按時到達。為了確保少走彎路，在大休息點請了一名老鄉當向導，我們終於在5點半鍾安全地到達磨盤山目的地。這是我到五三八團後，第一次圓滿完成的近似實戰的行軍任務。
一個人要勇於參加實踐，在實踐中經受鍛煉和考驗，逐步積累經驗，才能使自己逐步走向成熟。
1973年冬天，我們師正在盱眙縣龍山地區野營拉練。12月15日下午，負責直屬隊工作的師政治部趙盛齋副主任來到我營住地，找我談話說：“組織上決定你到五三八團任副政委，幹部科已通知我，今晚，師長政委還要找你談話。”
我聽了以後，感到很突然，甚至有點不敢相信。我對趙副主任說：“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到步兵團工作，我對通信工作很熟悉，真舍不得離開。”趙副主任說：“這些我們都了解，相信你去了以後會把工作做好的。營裏的工作暫時由副營長金廣美負責，今晚和明天上午你把工作移交好，和連隊幹部談談心，下午就去五三八團報到。”
晚上，我按幹部科通知的時間地點，來到師指揮所，師長關誌超、政委張正信都坐在那裏，似乎在等我。我向他們報告敬禮後，首長就叫我坐在他們的對麵。師長對我說：“領導上決定你到五三八團任副政委，你感到很突然是吧？有什麽想法？你說說吧？”我說：“確實很突然，我從來沒有想到會到團裏任職，對五三八團的情況也不熟悉，又從軍事幹部改行當政治幹部，怕搞不好工作，完成不了組織上交給的任務。”政委說：“你原來就是政治幹部，當了三年多指導員，而且幹的很好，現在再讓你當政治幹部，也很好，軍政幹部都當當，對你有鍛煉嗎！不過團裏和連隊不同，團裏有機關，要學會使用機關，充分發揮機關的作用。”師長說：“五三八團是個老部隊，團裏的工作做的也很好。團長政委都是解放戰爭時期入伍的老同誌，你去了以後，要尊重他們，有事要和他們多商量。這次野營拉練，他們團明天就要進駐滁縣磨盤山地區，準備和師炮兵團一起，完成山地團進攻實彈演習的任務，時間很緊張，你明天下午就去報到，在行軍途中趕上部隊。”
16日下午，我乘坐師部送我去團裏報到的吉普車，趕到在張八嶺行軍大休息的五三八團指揮所。到團指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來團現地“導調工作”的尹福元副軍長。他看到我以後，很高興地拍著我的肩膀說：“祝賀你，年輕人，下一步的部隊建設就要靠你們年輕幹部了。”我感謝首長的鼓勵後，就和團長劉雲貴、政委楊培良握手，他們都說：“歡迎你來我們團工作。”
行軍途中的晚餐，“六菜一湯”加洋河酒，既是招待尹副軍長，又是我的“歡迎晚宴”。喝酒的時候，團長對我說：“我們非常歡迎你到我們團工作，敬你一杯。”我忙站起來說：“我對團裏情況不熟悉，請你多多指教。”我剛說完，他就把一杯酒一口就幹了，他說：“你對我們團不太了解，但我們對你很了解，你和我們團新任主任許長保，是我們師受軍通報表彰的唯一的一個營長、一個教導員，現在你們倆一起進我們團班子，說明軍師領導對我們團很關心。軍師兩次組織營以上幹部集訓，你一直分在我們團這個小組裏，特別是上次團進攻戰術集訓，你代表我們小組發言的《側後攻擊戰術》，講的非常好，大家印象太深了。”我說：“那都是你指導的結果。”是的，我們的老團長，在解放戰爭時期是個機槍手，作戰很勇敢，他是個大高個，扛著機槍一點不費勁。後來在南京步兵學校當戰術教員，因為文化大革命，步校停辦了，就來到五三八團任團長，在戰術上有很深的造詣。我們的團政委楊培良也是解放戰爭時期入伍的，是位在部隊有很高威信的老同誌，他在敬酒時對我說：“我們很高興，你到我們團工作，給我們增加了新的血液，增添了新的活力。希望你放心大膽地工作，有什麽問題的話，我們做你的後盾。”副團長宋祥華是位在抗美援朝戰場上榮獲一等功臣、二級戰鬥英雄稱號的老同誌，他敬我酒時說：“歡迎你，你大膽地喝，你的酒量我知道，你今後大膽地工作，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水平我也知道，我倆以後同心合力，當好團長政委的助手，我們團的工作一定會更上一層樓。”菜雖然少，但酒興很高，同誌們一片心裏話，對我寄予一片厚望，使我渾身增添了力量。
晚飯後，團長對我說：“你這次到團裏來工作，正是時候，就像戰爭年代一樣，今晚就參加戰鬥。你負責團所有騾馬分隊的指揮，馬車上裝載著全團演習時用的彈藥，別小看指揮的是騾馬分隊，那可是真槍實彈，任務很重要。”說著，他把作訓股參謀叫來，在地圖上給我明確行軍路線、到達的位置。我們騾馬分隊是用馬車運輸彈藥的，必須行走在能通過馬車的道路上，這樣就和大部隊行軍路線分開了。我們全程要走約40公裏，要比大部隊多走10公裏，團長要求我們必須在拂曉之前的6點鍾，到達磨盤山宿營地。
我由後勤協理員帶路，來到馬車隊的集合點，這是由各營和團直屬隊所有騾馬組成的馬車隊。我們在這裏召開了各營連帶車幹部會，宣布了行軍序列，提出了夜間行軍的注意事項和要求，特別是要求帶車幹部要加強責任心，夜間行軍不能丟失和損壞東西，不能發生事故，確保人員、騾馬和武器彈藥的安全。
全隊共18輛馬車，46匹騾馬，幹戰80餘人，人數雖然不多，但行軍隊形前後約有三四百米，也算是浩浩蕩蕩。進入滁縣境內後，由於是丘陵地起伏較大，上坡時車上人全部下車，下坡時人再上車，由於平時有過這樣的訓練，戰士們動作還比較熟練，一路上比較順利。隻是在途中遇到一個坡度比較陡的小山坡，上下約有30米長，馬車上坡很困難。我們將除了牽馬的人之外，組織了三個推車小組，每組8個人，一輛一輛輪流往上推，用了約一個多小時，才全部翻過這座小山坡。在大休息點，我們又開了個簡短的碰頭會，明確後半夜行軍戰士容易打瞌睡，騾馬也累了，要給騾馬加料飲水，要求幹部一定要把自己的人馬組織好，單位之間要互助，確保安全按時到達。為了確保少走彎路，在大休息點請了一名老鄉當向導，我們終於在5點半鍾安全地到達磨盤山目的地。這是我到五三八團後，第一次圓滿完成的近似實戰的行軍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