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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吹口琴的故事

  軍事幹部也要做政治思想工作,這更有利於把政治思想工作貫串於軍事訓練之中,使軍事訓練取得更好的效果。

  1965年1月,我被提升為師通信營無線電連副連長。在任副連長期間,《人民通信兵》、《前線文娛》雜誌,曾刊登過我在訓練中做政治思想工作的故事。題目就叫《吹口琴的故事》,現摘錄如下。

  今年二月,無線電連教導排收報訓練開始了。新戰士胡恩華起初信心很足,成績也不錯,可是越往下練,碰到的困難也就越多。電碼的點劃“的的達達”在腦子裏直打架。一連幾次測驗,錯的錯,掉的掉,成了放鴨子的沒米吃--淨吃鴨蛋。他有些灰心了。一到休息時間,就掏出那隻從家裏帶來的“國光牌”口琴,一古腦兒地吹了起來。

  本來麽,大家都知道,這吹口琴怎麽能解決收報問題呢?不過這裏要向大家說上幾句。小胡的口琴吹得真是門口掛鈴鐺--響聲在外。連隊每次晚會上,他的口琴獨奏也好,伴奏也好,都非常受同誌們的歡迎。他養成了一種習慣,當遇到什麽高興事的時候,就吹起口琴來,好像讓口琴也分享一份愉快似的;當他不高興的時候呢,也會拿起口琴來吹,好像口琴能幫助他消除一切煩惱一樣。這次他收報訓練跟不上大家,心裏著實煩得很,也就很自然地吹起口琴來了。

  小胡的一舉一動,吹出的每一個音符,都被負責教導排訓練的副連長許誌龍看在眼裏,聽在耳中,記在心上。他暗暗地提醒自己,在訓練中哪怕是有一個同誌掉隊,也是自己沒有完成黨所交給的任務。因此,副連長總是從政治上關心那些有困難的戰士。而當前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使小胡增強克服困難的信心。怎麽入手呢?副連長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對,就從吹口琴開始!”吃過晚飯後,小胡在宿舍裏照例又吹起那隻心愛的口琴來。這時,隻見副連長走到這位“口琴迷”身邊笑著說:“小胡,你的口琴吹得不錯呀,能教教我嗎?”小胡入伍以來還第一次遇到有請他教吹口琴的呢,心裏那個高興勁就甭提了,而且又是副連長,他的興趣更濃了。連忙回答道:“好啊!我一定教會你!”說實在的,咱副連長對吹口琴可真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小胡將口琴用水衝洗了一下,交給副連長,副連長在小胡的指導下,先練“多、來、米、法、梭”,吹了一會,隻見他上氣不接下氣滿臉漲得通紅,可這一吹一吸總還是搞不大好。他把口琴一放,有些灰心地說:“哎呀,這玩意可真難學哪,我恐怕學不會。算了吧,我不學了!”小胡一聽,副連長不想學了,心裏很著急,可還是耐著性子,鼓勵副連長說:“剛學吹口琴可不能急,也不能灰心,隻要你肯下功夫練,用不了很長時間就能學會。”副連長心想,“在訓練中,你也有這種想法就好啦!”於是副連長意味深長地說:“這樣看來,吹口琴和幹什麽事都一樣,沒有決心就難辦好哇!”聰明的小胡一聽,這話中有話,就直爽地說:“是的,副連長我懂了。”副連長又看了看他說:是啊!你想想,我今天第一次學吹口琴沒有學會,那你第一次吹口琴有沒有吹得象今天這麽好聽啊?“小胡靦腆地搖了搖頭,副連長接著說:今天我們學習軍事技術,練殺敵本領,比起吹口琴要難得多啦,但是隻要我們有決心,有信心,也一定能學到手。”小胡連連點頭,副連長見他有些動心,就又跟他講起為誰當兵,為誰練武的道理,並且和小胡一起研究了進步不快的一些其他原因,指出小胡學習方法上存在的一些問題。副連長還鼓勵小胡說:“小胡,隻要我們認真學習毛主席著作,按照毛主席指示辦事,有同誌們的熱情幫助,訓練中的困難一定能克服,你也會跟上大家的。”

  從此以後,小胡和大家一起認真學習了《為人民服務》、《愚公移山》等文章,從中吸取了巨大的精神力量,遇到困難時,他就想起前輩和先烈們,想起張思德,再想想老愚公,就什麽也不怕,練武的勁頭也就越來越大了。為了跟上大家,多爭取點時間練習,他把那隻心愛的口琴也擱進抽屜裏,他用一點一滴時間練寫字、讀電碼、背勤務用語。副連長看到基礎差的幾個同誌信心都有增強了,但抄報速度上還有些困難,就指定了一個班長專門輔導他們抄慢報,逐步增加速度。這樣小胡和其他同誌一樣,越練信心越足,越練進步越大,在一次抄報測驗中,小胡第一次得了90分,終於趕上了大家。

  他一激動,又拿出那隻休息已久的口琴,好象遇到了離別很久的戰友一樣,愉快地吹奏起來,他吹出的琴聲是那麽悠揚,那麽動聽。

  再說,副連長自從那次和小胡談話後,也真的買了個口琴,真的學吹口琴了,而且也有很大進步,這時他看到小胡這麽高興的樣子,就走到小胡跟前說:“小胡,咱倆合奏一段好嗎?”,“好啊!”於是,兩人合奏了《我是一個兵》,小胡吹得真好聽,副連長吹得也不錯,小胡連忙拉著副連長的手,又是敬佩又是激動地說:“副連長,你學得真快呀!”副連長緊緊握著小胡的手說:“小胡,你的進步也不小啊!不過咱倆還得加油,就象你說的吹口琴那樣,這中間隻能換氣,可不能斷氣呀!我們要樹立雄心壯誌,爭取更大的勝利!”說完,他倆又拿起了口琴,合奏了一段《時刻準備上戰場》:

  革命軍人永遠忠於黨,

  為了人民把兵當,

  練就一身硬功夫,

  時刻準備上戰場。

  (故事的作者是:徐慶海、李占庭、肖學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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