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售快樂的天使迪士尼

第二節　為夢想勤學苦練

　　我為我們的卡通藝術的發展引以為自豪。我們人物的製作是為了抓住人們的情感，就在短短的幾年前，卡通人物要實現這一目的似乎是不可能的。在當前製作的卡通片中，某些動作之優雅是人類都難以做到的。

　　——華特·迪士尼

　　華特·迪士尼常常被認為是動畫片之父，實際上，在華特製作動畫之前，動畫形成已久。在埃及、中美洲的書籍、壁畫裏，連續圖片一直用來記載運動的場景。在許多文化裏，皮影戲就是通過幕布來觀看的動畫剪影。最初搬上銀幕的動畫片像木偶和皮影戲一樣，隻是讓圖像中人物的幾個關節活動起來，顯得笨拙而沒有生氣。

　　華特·迪士尼在為堪薩斯市電影廣告公司繪製廣告的同時，開始配合製作活動的動畫，這是日後成為動畫大師的華特第一次接觸動畫電影。一般情況下，堪薩斯市電影廣告公司隻要求製作一分鍾的廣告影片，在電影院放映。

　　這種卡通很原始，製作過程也非常簡單：把動物和人的畫像剪下來貼在幕布上，然後使其關節部分活動起來，一格一格拍下影片，放映時就會產生活動的效果。

　　由卡通畫家繪製圖片並剪出圖樣，並附上一份關於圖片中的動物或人的動作說明，把它們交給攝影師來完成動畫拍攝。但是，公司各部門對自己的製作技術的保密程度很高，不會輕易示人。

　　華特對繪製圖片比較熟悉，但對攝製技術一無所知，不過他還是非常好奇。於是，他設法與攝影師吉米交上了朋友。吉米告訴他怎樣把不動的圖片拍攝出來——而產生動的錯覺，甚至讓華特自己對圖片進行拍攝。盡管如此，華特·迪士尼還是認為這種製作方法太簡陋。

　　當時的卡通動畫在影院通常隻在電影中場休息時播放，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動畫片。華特之前的動畫還停留在初級階段：無聲、黑白、簡短而笨拙的搞笑或廣告短片，沒有故事情節，更沒有廣為流傳的卡通形象。

　　華特非常希望自己能設計製作出更加真實、細致、生動的動畫。於是，他在堪薩斯圖書館借閱了盧茲和邁布裏奇著的有關描述動畫技術的書籍。他從中學會了翻頁、播放等技術，以及投影圖像序列的各種機器，他還仔細研究了動畫基礎，包括識別有細微差別的連續圖畫、排列圖畫的故事板等。盧茲的作品裏既闡釋了人體運動形式和動物運動形式，又介紹了動畫對象的符號運用和情感表達。

　　華特·迪士尼用這些知識來改進動畫。他借來一部攝影機，在車庫裏搭建了臨時工作室。華特把書裏的照片翻拍下來作為自己畫卡通的樣子，並嚐試各種各樣的動畫形式。很快，老板發現華特的卡通比公司過去的卡通更具有真實性，便決定采用華特的新方法，於是華特和厄比開始為這家公司製作更加生動真實的卡通。

　　隨著動畫製作水平的提高，華特這位年輕的藝術家逐漸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幽默搞笑、真實細膩，並以層出不窮的惡作劇而聞名。接觸了正規的卡通影片後，華特·迪士尼將自己的藝術潛力一步一步地發揮出來了。

　　華特在藝術上的創意迭出往往彌補了他在繪畫技巧方麵的不足。就卡通畫的技巧而言，他也許比不上其他畫家，但在藝術創意上，他總能出人意料，脫穎而出。一次，一家帽子公司指名請他畫廣告片，華特清楚，自己畫的人的麵孔並不比其他廣告公司影片中的麵孔更漂亮，隻有另想辦法才能出奇製勝。於是，他畫出一張很滑稽的麵孔，令客戶和觀眾都很喜歡。

　　此時，華特一邊在堪薩斯市電影廣告公司繼續繪製新動畫，一邊在自己的臨時工作室嚐試製作更加新奇的動畫短片。他還通過電影發行商法蘭克的介紹，說服了劇院經理彌爾頓·費爾德購買他拍攝的係列動畫片。雖然價格很低，華特幾乎不能從中獲利，但他由此積累了豐富的動畫設計和製作經驗。

　　在堪薩斯市電影公司工作期間，華特·迪士尼還曾建議公司製作動畫片向當地電影院出售，但是老板對此毫無興趣。所以，不久後，當華特·迪士尼再次製作動畫短片時，雇了幾個男孩來完成他的第一個故事——《小紅帽》，他將這部動畫賣給費爾德，並利用它來發展自己的公司。

　　這一時期，華特和費爾德還合作得很愉快，費爾德為他提供了許多有關卡通影片題材的好建議，如戲院開幕周年紀念、競選、聖誕節等。最有趣的是，費爾德抱怨他的電影院中有些觀眾看電影時總喜歡朗誦影片的字幕，吵得全場不得安寧，時常有人因此發生口角，建議華特想想辦法，“刺”他們一下。

　　於是，華特製作了一部卡通影片專門對付這些“朗誦家”：影片中有一位滑稽的教授，手持一個大木槌，到處敲打那些喜歡朗誦字幕的人的腦袋。最後，他打開一個活門，那些愛讀字幕的人一下子都滑落到街上去了。這部片子上演後，那些觀眾朗讀字幕的現象大為減少了，愛讀字幕的觀眾看見片中自己的滑稽樣子，也感到不光彩和好笑。

　　他還針對堪薩斯市的問題製作一些政治諷刺漫畫《堪薩斯市春季大掃除》。這部影片質疑了堪薩斯市消除罪犯、地痞和腐敗的力度。這部片子受到堪薩斯市民的熱烈歡迎，他們早就不滿本市警察的醜行了。堪薩斯警察局的官員們也看了這部片子，他們自己也看得哈哈大笑，不住地笑罵道：“這個兔崽子，這個兔崽子，畫得真像！”

　　再如，堪薩斯市民對本市道路狀況極為不滿，認為道路年久失修，華特借此抓住市民心態，運用早期卡通影片中特有的誇張手法，畫出這樣一組卡通：駕駛員跌進暗溝碰掉大門牙，整部卡車掉進公路上的一個大洞中。

　　華特製作的卡通動畫越來越為人們所接受，並引起強烈反響。他把這一時期製作的動畫片命名為《歡笑卡通》。《歡笑卡通》使華特在堪薩斯小有名氣。電影廣告公司的老板也以他為榮，經常向重要的來訪者介紹他。老板還將《歡笑卡通》借給分布在各城市的分公司放映，要他們看看，在電影院放映的卡通片可以做成什麽樣子。

　　華特向他所在公司老板卡格再次建議：“我們為什麽不製作一連串的卡通故事短片賣給影院放映呢？”卡格對此不以為意。他的生意經是：“既然整個美國中西部的電影院都買他的廣告電影，這說明電影廣告公司已經很興旺了，何必再冒險投資搞故事短片呢？”

　　此刻，堪薩斯市電影廣告公司的動畫製作形式和規模已不能滿足華特·迪士尼進一步的發展。於是，華特於1922年辭去工作，成立了自己的動畫公司——小歡樂工作室（Laugh-O-Gram Fil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