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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一九三四年(18)

  見麵的事,我以為可以從緩,因為布置約會的種種事,頗為麻煩,待到有必要時再說罷。

  專此布複,即頌時綏。

  迅上十一月三日令夫人〔1〕均此致候。

  注釋:

  〔1〕指蕭紅。參看341112①信注〔1〕。

  341105①致徐懋庸懋庸先生:來信收到。我所見的關於O。W〔1〕。的文章,卻並不長,莫非後半段嗎?稍暇當一查,倘相聯的,當譯補,再找黎先生校寄杜先生〔2〕一箋,乞轉寄為荷。

  此上,即頌時綏。迅頓首十一月五日〔1〕O。W。指王爾德,參看340920信注〔2〕。

  〔2〕杜先生指竇隱夫。

  341105②致蕭軍劉先生:四日信收到。我也聽說東三省的報上,說我生了腦膜炎〔1〕,醫生叫我十年不要寫作。其實如果生了腦膜炎,十中九死,即不死,也大抵成為白癡,雖生猶死了。這信息是從上海去的,完全是上海的所謂"文學家"造出來的謠言。它給我的損失,是遠處的朋友憂愁不算外,使我寫了幾十封更正信。

  上海有一批"文學家",陰險得很,非小心不可。

  你們如在上海日子多,我想我們是有看見的機會的。

  專複即頌時綏。

  迅上十一月五夜。

  〔吟女士2〕均此不另。

  注釋:

  〔1〕生了腦膜炎。

  〔2〕吟女士指蕭紅。

  341107致李霽野霽野兄:四日函收到,前一信也收到的。青兄事〔1〕如此麻煩,殊出意外。

  碑帖並非急需,想不收了,但兄赴京時,可將尚存之一部分寄給我看一看,作一結束。山東山西寄來之拓片,我好像並未見過。

  我們一切如常,可釋遠念。我也做不出什麽東西來。新近和幾個朋友出了一本月刊,都是翻譯,即名《譯文》而被刪之處也不免。兄不知見過否?

  此布,即頌時綏。

  豫啟上十一月七日〔1〕青兄事指台靜農被捕事。參看340805信注〔1〕。

  341108致鄭振鐸西諦先生:四日信收到。《博古牌子》〔1〕留下照相一份,甚好。但我對於上海情形殊生疏,容易上當,所以上午已托書店寄上,請先生付店一照,較妥。大約將來製版,當與底片之大小無關,隻要記下原書尺寸,可以照樣放大的。

  王君〔2〕生病,不惟可憐,且亦可惜,好像老實人是容易發瘋的。

  教書固無聊,賣文亦無聊,上海文人,千奇百怪,批評者謂我刻毒,而許多事實,竟出於我的惡意的推測之外,豈不可歎。近來稍忙,生病了,但三四日就會好的。

  匆複,即請道安。

  迅頓首十一月八日〔1〕《博古牌子》即《博古葉子》。

  〔2〕王君指王孝慈,參看340516②信注〔1〕。

  341110致鄭振鐸西諦先生:八日寄奉一函並《博古牌子》一本,想已到。今日得東京洪洋社來信,於玻璃版之估價,是大如《九歌圖》全頁者,製版及印工每張五分,那麽,百張五元,正與北平之價無異。雖然日本錢略廉,但加以寄紙及運送費,也許倒要較貴了。

  那麽,老蓮集索興在北平印,怎樣呢?隻好少印而定價貴,不能怎麽普遍了。周君〔1〕處也索興拖延他一會,等先生來滬後,運了紙去(或北平也有?),立刻開手,怎樣?那麽,照相費也省下了。

  專布,即請道安迅上十一月十日〔1〕周君指周子兢。

  341112①致蕭軍、蕭紅〔1〕劉、悄兩位先生:七日信收到。首先是稱呼問題。中國的許多話,要推敲起來,不能用的多得很,不過因為用濫了,意義變成含糊,所以也就這麽敷衍過去。不錯,先生二字,照字麵講,是生在較先的人,但如這麽認真,則即使同年的人,叫起來也得先問生日,非常不便了。對於女性的稱呼更沒有適當的,悄女士在提出抗議,但叫我怎麽寫呢?悄嬸子,悄姊姊,悄妹妹,悄侄女。。。。。。都並不好,所以我想,還是夫人太太,或女士先生罷。現在也有不用稱呼的,因為這是無政府主義者式,所以我不用。

  稚氣的話,說說並不要緊,稚氣能找到真朋友,但也能上人家的當,受害。上海實在不是好地方,固然不必把人們都看成虎狼,但也切不可一下子就推心置腹。

  以下是答問----一、我是讚成大眾語的,《太白》二期所錄華圉作的《門外文談》,就是我做的。

  二、中國作家的作品,我不大看,因為我不弄批評;我常看的是外國人的小說或論文,但我看書的工夫也很有限。

  三、沒有〔2〕,大約此後一時也不會有,因為不許出版。

  四、出過一本《南腔北調集》,早被禁止。

  五、蓬子轉向;丁玲〔3〕還活著,政府在養她。

  六、壓迫的,因為他們自己並不統一,所以辦法各處不同,上海較寬,有些地方,有誰寄給我信一被查出,發信人就會危險。書是常常被郵局扣去的,外國寄來的雜誌,也常常收不到。

  七、難說。我想,最好是抄完後暫且不看,擱起來,擱一兩月再看。

  八、也難說。青年兩字,是不能包括一類人的,好的有,壞的也有。但我覺得雖是青年,稚氣和不安定的並不多,我所遇見的倒十之七八是少年老成的,城府也深,我大抵不和這種人來往。

  九、沒有這種感覺〔4〕。

  我的確當過多年先生和教授,但我並沒有忘記我是學生出身,所以並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至於字,我不斷的寫了四十多年了,還不該寫得好一些麽?但其實,和時間比起來,我是要算寫得壞的。

  此複,即請儷安。迅上十一月十二日↖這兩個字抗議不抗議?

  注釋:

  〔1〕蕭紅原名張逎瑩(1911--1942),筆名蕭紅、悄吟,黑龍江呼蘭人,女作家。當時和蕭軍流亡上海,從事文學創作。著有中篇小說《生死場》等。

  〔2〕據蕭軍回憶,這裏指當時"左聯"刊物事。

  〔3〕蓬子轉向參看340831②信注〔6〕;丁玲的事,參看340904信注〔3〕。

  〔4〕據蕭軍回憶,他們曾函詢魯迅平時是否有一種孤獨和落寞的感覺。

  341112②致徐懋庸懋庸先生:曹先生〔1〕的住址,記不真切了,大約和先生隻差三四號,附箋請代交去為感。

  此托,即頌時綏。

  迅上十二日〔1〕曹先生指曹聚仁。

  341116①致呂蓬尊漸齋先生:蒙惠函指教,甚感。所示第一條〔1〕,查德譯本作"對於警察,我得將一切替你取到自己這裏來麽?"李〔2〕譯"應付",是不錯的,後有機會,當訂正。第二條誠係譬喻,譏刺係雙關,一以諷商人請客之奶油,如壞肥皂,一又以諷理發匠所用之肥皂,如壞奶油,除加注外,殊亦無法也。

  專此布複,即頌時綏。

  許遐謹上十一月十六日〔1〕第一條指呂蓬尊對果戈理小說《鼻子》譯文(魯迅譯)的意見。第一條原譯作"你想我會替你去通報警察的嗎?"李秉之在《俄羅斯名著二集《鼻子》中譯作:"為的是我替你應付警察去麽?"第二條原譯作:"都塗上了商人做生日的時候,常常請人那樣的奶油了。"〔2〕指李秉之。俄國文學翻譯工作者,譯有《俄羅斯名著》一、二集等。

  341116②致曹靖華汝珍兄:兩信均收到。岡信已發。碑文〔1〕我一定做的,但限期須略寬,當於月底為止,寄上。因為我天天發熱,躺了一禮拜了,好像是流行性感冒,間天在看醫生,大約再有一禮拜,總可以好了。

  女人和孩子卻都好的。請勿念。

  專此奉複,即請冬安。

  弟豫拜上十一月十六日〔1〕碑文指為曹靖華父親曹培元作《河南盧氏曹先生教澤碑文》,後收入《且介亭雜文》。

  341117致蕭軍、蕭紅劉吟先生:十三日的信,早收到了,到今天才答複。其實是我已經病了十來天,一天中能做事的力氣很有限,所以許多事情都拖下來,不過現在大約要好起來了,全體都已請醫生查過,他說我要死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所以也請你們放心,我還沒有到自己死掉的時候。

  中野重治〔1〕的作品,除那一本外,中國沒有。他也轉向了,日本一切左翼作家,現在沒有轉向的,隻剩了兩個(藏原與宮本〔2〕)。我看你們一定會吃驚,以為他們真不如中國左翼的堅硬。不過事情是要比較而論的,他們那邊的壓迫法,真也有組織,無微不至,他們是德國式的,精密,周到,中國倘一仿用,那就又是一個情形了。

  蓬子的變化,我看是隻因為他不願意坐牢,其實他本來是一個浪漫性的人物。凡有智識分子,性質不好的多,尤其是所謂"文學家",左翼興盛的時候,以為這是時髦,立刻左傾,待到壓迫來了,他受不住,又即刻變化,甚而至於賣朋友(但蓬子未做這事),作為倒過去的見麵禮。這大約是各國都有的事。但我看中國較甚,真不是好現象。

  以下,答複來問----一、不必改的。上海郵件多,他們還沒有一一留心的工夫。

  二、放在那書店裏就好〔3〕,但時候還有十來天,我想還可以臨時再接洽別種辦法。

  三、工作難找,因為我沒有和別人交際。

  四、我可以預備著的,不成問題。〔4〕生長北方的人,住上海真難慣,不但房子像鴿子籠,而且籠子的租價也真貴,真是連吸空氣也要錢,古人說,水和空氣,大家都有份,這話是不對的。

  我的女人在這裏,還有一個孩子。我有一本《兩地書》,是我們兩個人的通信,不知道見過沒有?要是沒有,我當送給一本。

  我的母親在北京。大蠍虎也在北京,不過喜歡蠍虎的隻有我,現在恐怕早給他們趕走了。

  專此布複,並請儷安。

  迅上十一月十七日〔1〕中野重治日本文藝批評家、作家。日本無產階級藝術聯盟盟員,一九二六年前組織馬克思主義藝術研究會。一九三四年五月在東京上訴院供認共產黨員的身份,並保證退出共產主義運動。他的作品,中譯本有短篇小說集《中野重治集》,尹庚譯,一九三四年三月上海現代書局出版。

  〔2〕藏原與宮本即藏原惟人與宮本百合子。藏原惟人,參看320423①信注〔6〕。宮本百合子(1899--1951),原名中條百合子,日本女作家,日本無產階級作家同盟成員,著有《播州平野》等。

  〔3〕據蕭軍回憶,指《八月的鄉村》原稿放於內山書店。

  〔4〕據蕭軍回憶,指他們向魯迅借款事。

  341118致母親母親大人膝下,敬稟者,來信並小包兩個,均於昨日下午收到。這許多東西,海嬰高興得很,他奇怪道:娘娘怎麽會認識我的呢?

  老三剛在晚間來寓,即將他的一份交給他了,滿載而歸,他的孩子們一定很高興的。

  給海嬰的外套,此刻剛剛可穿,內襯絨線衣及背心各一件;冬天襯衣一多,即太小,但明年春天還可以穿的。他的身材好像比較的高大,昨天量了一量,足有三尺了,而且是上海舊尺,倘是北京尺,就有三尺三寸。不知道底細的人,都猜他是七歲。

  男因發熱,躺了七八天,醫生也看不出什麽毛病,現在好起來了。大約是疲勞之故,和在北京與章士釗鬧〔1〕的時候的病一樣的。賣文為活,和別的職業不同,工作的時間總不能每天一定,閑起來整天玩,一忙就夜裏也不能多睡覺,而且就是不寫的時候,也不免在想想,很容易疲勞的。此後也很想少做點事情,不過已有這樣的一個局麵,恐怕也不容易收縮,正如既是新台門周家〔2〕,就必須撐這樣的空場麵相同。至於廣平海嬰,都很好,並請勿念。

  上海還不見很冷,火爐也未裝,大約至少還可以遲半個月。專此布達,恭請金安。

  男樹叩上廣平海嬰隨叩十一月十八日〔1〕與章士釗鬧參看250823信注〔3〕。

  〔2〕新台門周家指魯迅在紹興東昌坊口的故居。

  341119①致金性堯〔1〕惟[性]堯先生:惠函收到。但麵談一節,在時間和環境上,頗不容易,因為敝寓不能招待來客,而在書店約人會晤,則雖不過平常晤談,也會引人疑是有什麽重要事件的,因此我隻好竭力少見人,尚希諒察為幸。

  專此布複,並頌時綏。

  魯迅十一月十九日〔1〕金性堯筆名文載道,浙江定海人,當時在上海中華煤球公司當文書。

  341119②致李霽野霽野兄:十六日信並拓片一包,今日同時收到。其中有一信封並匯票,想是誤夾在內的,今特寄還。

  拓片亦無甚可取者,僅在平店〔1〕未取走之一份中,留下漢畫象一份三幅,目錄上寫價四元。其餘當於日內托書店寄還。

  《譯文》本是幾個人辦來玩玩的,一方麵也在糾正輕視翻譯的眼光。但雖是翻譯,檢查也很麻煩,抽去或刪掉,時時有之,要有精采,難矣。近來頗有幾位"文學家"做了檢查官〔2〕,正在大發揮其本領,頗可笑也。現已出三本,亦當於日內托書店寄上。

  並不做事,而總是忙,年紀又大了,記性也壞起來,十日前生病,躺了一禮拜,天天發熱,醫生詳細檢查,而全身無病處發現,現已坐起,熱度亦漸低,大約要好起來了。

  專此布複,即頌時綏。

  豫頓首十一月十九日〔1〕平店即北平書店。

  〔2〕"文學家"做檢查官未詳。

  341120①致金肇野〔1〕肇野先生:惠函收到。當即到內山書店去問,《引玉集》還有幾本,因即托其掛號寄上一本,想日內便可到達。此書定價一元五角,外加郵費(看到後的包上,便知多少),請勿寄我,隻要用一角或五分的郵票,寄給書店,說明係《引玉集》的代價就好了。專此布複,即頌時綏。

  何幹啟上十一月廿日〔1〕金肇野遼寧遼中人,九一八事變後參加東北抗日義勇軍,一九三二年底到北京後從事木刻運動,曾與唐訶等組織平津木刻研究會,並舉辦第一次全國木刻聯合展覽會。

  341120②致蕭軍、蕭紅劉先生吟:十九日信收到。許多事情,一言難盡,我想我們還是在月底談一談好,那時我的病該可以好了,說話總能比寫信講得清楚些。但自然,這之間如有工夫,我還要用筆答複的。

  現在我要趕緊通知你的,是霞飛路的那些俄國男女,幾乎全是白俄,你萬不可以跟他們說俄國話,否則怕他們會疑心你是留學生,招出麻煩來。他們之中,以告密為生的人們很不少。

  我的孩子足五歲,男的,淘氣得可怕。

  此致,即請儷安。

  迅上二十日341122致孟十還十還先生:二十一日信收到,並那一篇論文,謝謝。那篇文章,我是今天第一次才知道的。

  《五月的夜》〔1〕遲點不要緊,因為總止能登在第五期上了,第五期是十二月十五日集稿。二萬字太長,恐怕要分作兩期登。插畫沒有新的,想就把舊的印上去,聊勝於無,希便中將原書放在書店裏就好。

  後記還是你自己做罷,不是誇口,自說譯得忠實,又有何妨呢?倘還有人說閑話,隨他去就是了。此頌時綏。

  迅上二十二日〔1〕《五月的夜》短篇小說,俄國果戈理著,孟十還譯。下麵說的插畫,俄國蓋拉爾豆甫作,共六幅;後記,指孟十還的《<五月的夜>譯後記》。均載《譯文》第一卷第五期(一九三五年一月)。

  341124致金性堯惟[性]堯先生:來信早收到。在中國做人,一向是很難的,不過現在要算最難,我先前沒有經驗過。有些"文學家",今年都做了檢查官了,你想,變得快不快。

  《新語林》上的關於照相的一篇文章〔1〕,是我做的。公汗也是我的一個化名,但文章有時被檢查官刪去,弄得有頭沒尾,不成樣子了。

  此複,即頌時綏。迅上十一月廿四日〔1〕即《從孩子的照相說起》,後收入《且介亭雜文》。

  341125致曹靖華汝珍兄:二十二日信收到。我從二十二日起,沒有發熱,連續三天不發熱,流行感冒是算是全好的了,這回足足生了二禮拜病,在我一生中,算是較久的一回。

  木刻除K。G。〔1〕兩人外,別人都沒有信。《引玉集》卻將賣完了,現又去再版二百本。

  日前掛號寄上《文學報》一包至學校,不知收到否?

  我大約從此可以恢複原狀了。此外寓中一切都好,請勿念。此布,即請學安。

  弟豫上十一月廿五日〔1〕K。G。指蘇聯木刻家克拉甫兼珂和岡察羅夫。

  341127①致許壽裳〔1〕季帀兄:惠函早收到。大約我寫得太模糊,或者是兄看錯了,我說的是扁桃腺既無須割,沙眼又沒有,那麽就不必分看專門醫,以省經費,隻要看一個內科醫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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