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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天安門前爭國權!五四狂飆孕新生(6)

  在當時,猛烈攻擊封建禮教比較出名的人物,還有吳虞。吳虞(1872-1949年),四川新繁人,早年留學日本,長期在成都教書,並在報上不斷發表文章。1916年12月,他將自己的文章《家族製度為專製主義之根據論》,由成都寄給陳獨秀,向《新青年》投稿,並給陳寫了一封長信,表明自己的見解。陳對吳很賞識,稱他為“蜀中名宿”,並把他的文章刊登在《新青年》第二卷第六號上。吳虞對《新青年》能夠發表自己的文章,感覺很榮幸,他在1917年3月25日的日記中寫道:“餘之非儒及攻家族兩種學說今得播於天下,私願甚慰矣。”此後,他便在《新青年》上不斷發表文章。《新青年》三卷四號發表了吳的《儒家主張階級製度之害》,同時也發表了他妻子吳曾蘭(香祖)所寫的《女權平議》,他非常高興。在1917年9月初5日的日記中,他寫道:“《新青年》三卷四號一本,有餘之《儒家主張階級製度之害》一篇,香祖《女權平議》一篇。香祖文後獨秀識語雲:‘此文作者吳女士,即又陵吳先生之夫人也’。可謂特別標識。”吳的文章,猛烈攻擊封建家族製度和孔子學說,特別對儒家提倡的孝、弟予以無情的鞭斥。他認為“儒家以孝、弟二字為二千年來專製政治家族製度聯結之根”,因而使中國社會長期停滯於宗法社會,而不能前進。

  吳虞早年思想,受老莊和李卓吾影響很多。他自向《新青年》投稿,參加新文化運動後,又受有魯迅的影響。例如,他在《新青年》六卷六號(1919年11月1日)上發表的《吃人與禮教》,便是看了魯迅的《狂人日記》(《新青年》四卷五號,1918年5月)後引起共鳴而寫的。吳虞說:“他(指魯迅)這日記,把吃人的內容和仁義道德的表麵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戴著禮教假麵具吃人的滑頭伎倆,都被他把黑幕揭破了。我現在試舉幾個例來證明他的說法”。

  吳虞發表的激烈言詞,曾震動一時,在思想界起了一定的影響,陳獨秀說他是“蜀中名宿”;胡適說他是“四川省隻手打孔家店的老英雄”。

  反對封建八股

  八股文是15世紀到18世紀中國封建皇朝考試製度所規定的一種特殊文體。

  清代科舉,沿襲前朝,以四書、五經和八股文體為標準,分三級進行考試。每三年舉辦一次。縣、府一級稱院試,被錄取者稱秀才。省一級稱鄉試,秀才有資格參加鄉試,被錄取者稱舉人。各省舉人到北京參加最高級考試,被錄取者稱進士。進士的第一名稱狀元,第二名稱榜眼,第三名稱探花。凡是考中舉人和進士的人,就可以做官和享有社會特權。

  因此,那時的知識分子都是讀四書、五經之類的孔夫子的教條。凡是違背這些教條的,就要被輕視、被申斥,甚至進“文字獄”。

  那時的學者,在清初還是有些成就的,但從雍正、乾隆年間大興“文字獄”,實行殘酷的文化專製主義後,學術的發展就停滯了。“避席畏聞文字獄,著書隻為稻粱謀”。與此相連,是考據學的興起。如魯迅所說:“清初學者,是縱論唐宋,搜討前明遺聞的。文字獄後,乃專事研究錯字,爭論生日,變了‘鄰貓生子’的學者”。

  清代八股文,不僅盛行於科舉士人間,而且影響當時的文壇日趨摹古。雍正、乾隆年間,形成桐城古文派(以方苞、姚鼐為代表)。這一派主張“文以載道”,崇尚以“詞章”宣揚“義理”,凡不合乎孔夫子的教條的,都不必寫。這一派以唐宋以來古文派的正統自居,流行一時,成為清代封建文學思想的主要流派。和桐城派的散文相適應,還有“文選”(昭明文選)派的駢體文,刻意摹仿古典,濫用對偶排比,堆砌詞藻典故。

  俗儒好尊古,

  日日故紙研。

  六經字所無,

  不敢入詩篇。

  古人棄糟粕,

  見之口流涎。

  沿習甘剽竊,

  妄造叢罪愆。

  這是清末倡導“詩界革命”的維新派名詩人黃遵憲在《人境廬詩草》中詠的幾句詩,可說是切中時弊。“六經字所無,不敢入詩篇”,凡是孔夫子沒有講過的話,都不能寫進自己的詩文,這是多麽嚴重的蒙昧教條啊!而這確實是當時的實際情況。

  清末以來,要求變革的誌士仁人,早不滿意這種蒙昧狀況。黃遵憲提出:“我手寫我口,古豈能拘牽,即今流俗語,我若登簡篇,五千年後人,驚為古斑爛”。革命派陳天華則用通俗流暢的白話文體寫出《猛回頭》《警世鍾》等那樣婦孺皆能上口的宣傳文字:“拿鼓板,坐長街,高聲大唱”(《猛回頭》)。

  清末也有人創製官話字母,提倡拚音文字,還有些人編了《白話報》、《白話叢書》(編者裘廷梁),提倡用白話文代替文言文。不過,這些影響都不很大。

  《新青年》創辦時,其文學作品以翻譯、介紹為主,大多是托爾斯泰(俄)、屠格涅夫(俄)、左拉(法)、易卜生(挪威)、王爾德(英)的作品,又由於用晦澀的文言文表達,所以影響也不夠大。

  1917年1月,胡適在《新青年》第二卷第五號上發表《文學改良芻議》。2月,陳獨秀在第二卷第六號上發表《文學革命論》。大約從這時開始,《新青年》展開了關於“文學革命”的討論。

  胡適在留學期間,便不斷向《新青年》投稿。1916年10月,他在寄《新青年》編者的信中,提出“文學革命”須從八事入手,即:不用典,不用陳套語,不講對仗(文當廢駢,詩當廢律),不避俗字俗語,須講求文法之結構,不摹仿古人,須言之有物。

  接著,胡適將這八條,寫成《文學改良芻議》,發表在1917年1月出版的《新青年》上,文字和順序略有變動,但基本上還是那八條。1918年4月,胡適在《新青年》上發表《建設的文學革命論》,又將這八條名之為“八不主義”。

  從以上的八條看來,胡適所說的“文學革命”,實際上隻限於文體上的改革。這一點,他自己也講得很清楚:“我的‘建設文學論’的唯一宗旨隻有十個大字:‘國語的文學,文學的國語’。我們所提倡的文學革命,隻是要替中國創造一種國語的文學。有了國語的文學,方才可有文學的國語”。1917年7月胡適回到中國後,到處演說“文學革命”,所宣講的就是這種“國語的文學,文學的國語”。

  由此看來,胡適的所謂“文學革命”,就是提倡白話文的同義語。

  新思想、新文學的反封建內容,需要新的形式去適應,以便於它的表達和傳播。因此,白話文的提倡是有意義的。1918年後,《新青年》和新文化界比較普遍地使用白話文,有力地促進了新思想、新文學運動的開展。而且,白話文既然能夠使語言和文字統一起來,就使文字更能為廣大的人民群眾所接受,這對於群眾性的啟蒙運動也是很有利的。

  白話文有利於文學革命的開展,但提倡白話文並不一定就是文學革命。形式和內容並不是等量齊觀的。白話文的形式,適合於新思想、新文學的內容,但它也同樣可以裝進反動的東西。文言文的形式,適合於封建思想、封建文學的內容,但它也並不是絕對不能為革命思想、革命文學所利用。把問題絕對化,就必然要犯形式主義的錯誤。

  1917年2月,《新青年》編者陳獨秀發表的《文學革命論》,正式舉起“文學革命”的大旗,旗上亮明了三大主義:

  一、推倒雕琢的阿諛的貴族文學,建設平易的抒情的國民文學;

  二、推倒陳腐的鋪張的古典文學,建設新鮮的立誠的寫實文學;

  三、推倒迂晦的艱澀的山林文學,建設明了的通俗的社會文學。

  這樣,《文學革命論》提出的問題,已經不是僅限於文體,而是接觸到內容了。

  在討論中,表現最激烈的是錢玄同。

  錢玄同是一個激烈的語言文字改革者。他以“疑古”為號,表示對傳統文化的堅決否定。他在《新青年》上發表《中國今後之文字問題》,提出廢漢文和廢漢語的主張。他說:“欲使中國民族為二十世紀文明之民族,必以廢孔學、滅道教為根本之解決,而廢記載孔門學說及道教妖言之漢文,尤為根本解決之根本解決。”

  錢在這裏雖然缺乏曆史主義的分析,但他的改革精神,是值得肯定的。

  把內容和形式結合得很好的,仍然是魯迅。《狂人日記》《孔乙己》《藥》等白話文小說的陸續出現,作出了典範,顯示了“文學革命”的成果。這些小說,“頗激動了一部分青年讀者的心。”

  這時(1918年),李大釗也開始用白話文寫作,他的《今》《新的!舊的》兩篇著名論文,都是用白話寫的。他還開始用白話寫了一首《山中即景》的短詩,登在《新青年》五卷三號上。詩的原文是:

  是自然的美,

  是美的自然;

  絕無人跡處,

  空山響流泉。

  雲在青山外,

  人在白雲內;

  雲飛人自還,

  尚有青山在。

  這是描寫他的家鄉昌黎五峰山的情景,讀來給人一種清新、樸實、自然的快感,是自然的白話,是白話的自然,讓人覺得新詩的可愛。

  除以上所舉外,當時積極讚助白話文的,還有劉半農。他在1917年3月就發表有《我之文學改良觀》一文。在1918年參加《新青年》編輯部後,他的作品主要是白話詩。

  新文化運動興起了。但由於這個運動沒有和政治革命相結合,因此還沒有引起敵對方麵的注意。新文學家們“目桐城為謬種,選學為妖孽”,可是“桐城”和“選學”卻置之不理。這種情況,使新文學家們不免感到寂寞。為了引起敵對者重視,《新青年》同人不得不由錢玄同和劉半農扮演了一出雙簧戲。

  1918年3月,錢玄同化名王敬軒,在《新青年》上發表通信,用文言文的形式,以封建文人的口氣,把反對新文學的主張一一羅列出來,表示對新文學的進攻(這封信用小號字體排印)。就在這封信的後麵,劉半農作了一篇長達近萬言的回答,對“王敬軒”的來信逐段(共分八段)進行了駁斥(這個回答是用大號字體排印的)。

  新文學家們煞費苦心扮演的這場鬥爭,雖然也引起了一些反映(例如《新青年》的通信欄中有崇拜“王敬軒”者,也有反對“王敬軒”者),但是仍然沒有引起那些“桐城”“選學”大師們的重視。

  這種狀況,到了1918年底和1919年初,文化革命和政治運動相匯合的時候,就有所改變了。那時,“新舊思潮的大激戰”,已使新文學家們無寂寞之感了。

  百家爭鳴

  社會曆史當發展到一個新的轉折點時,隨著經濟、政治關係的變動,文化思想上也必然會出現一個百家爭鳴的局麵。而每一次的百家爭鳴,又推動了科學的進步和社會的發展。

  春秋戰國時期,中國曆史上出現過百家爭鳴的局麵。當時,諸子百家,學派林立,爭辯不已。

  西歐的資產階級革命和文藝複興運動,也先後在意大利、英國、法國等地造成了百家爭鳴的局麵。恩格斯稱那時“是一個需要巨人而且產生了巨人――在思維能力、熱情和性格方麵,在多才多藝和學識淵博方麵的巨人的時代”。

  五四時期是中國近代曆史的一個轉折點,即由舊民主主義革命到新民主主義革命的轉折點。這時,中國的資本主義經濟已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新的政治力量――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政治力量,也有了相應的發展。而作為它們的反映並為它們服務的新文化,是必然要發生的。

  但是,五四啟蒙運動既不同於意大利的文藝複興,也不同於法國的啟蒙運動。因為,它不僅是資產階級領導的舊民主主義革命(辛亥革命)的思想上的補課,而且又是無產階級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序曲。它和世界社會主義革命的新紀元銜接起來了。

  因此,中國五四時期的百家爭鳴局麵,更顯出了它的複雜局麵。可以明顯地看出這樣兩個階段:

  “五四”前的啟蒙運動,是資產階級的“新學”和封建主義的“舊學”之爭。

  “五四”後,即十月革命傳入馬克思主義之後,雖仍然是“新”“舊”之爭,但是“新”的中間,卻是百說雜陳了,有民主主義,也有社會主義;有馬克思主義,也有修正主義;有國家主義,也有無政府主義等等。當然,曆史最後宣判,隻有馬克思主義才能救中國。

  但是,我們不應割斷曆史。正是“五四”前的啟蒙運動,特別是北京大學的兼容並包所創造的百家爭鳴局麵,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開辟了道路。

  北京大學的前身,是京師大學堂,創立於1898年(光緒二十四年)。當時入學者,為出身於舉人、進士的京官,校舍在馬神廟公主府。八國聯軍侵占北京時,一度停辦。辛醜後,續辦,並增設速成科,分仕學、師範兩館。1903年(光緒二十九年),又增設進士館(在太仆寺街)、譯學館(在北河沿)、醫學館(在後孫公園)等。清末宣統年間,改辦分科大學,設有經、法、文、農、工、商、格知等科。

  1912年(民國元年),京師大學堂改為北京大學,除經科歸並文科外,餘仍照辦,(1914年,農科改為農業專門學校)。1916年,建寄宿舍於漢花園(旋改為教室)。

  從1912年至1916年,先後任北京大學校長者有嚴複、馬良、何時、胡仁源等。曆年各科畢業生數目如下:

  蔡元培於1917年任北大校長後,將工科進入北洋大學,商科停辦(商業學隸於法科)。這樣,北京大學便逐步成為文、理、法三科。1919年,廢去文、理、法各科名目,改稱第一院、第二院、第三院,采用分係製。第一院在漢花園,第二院在馬神廟,第三院在北河沿。這時,學生人數有很大增加,1912年學生注冊人數為800多人,而1919年則達到2000多人。教員人數也有很大的增長,1912年教員人數為53,而1918年則增長到217人。

  蔡元培對北京大學的重要改革是:

  1.提倡學術研究。

  1917年以前的北京大學,仍沿襲著京師大學堂的舊傳統,不是一個研究學術的機關,而是一個謀求升官發財的階梯。由於開辦時收的學生是“京官”,所以學生一向都被稱為“老爺”。有人回憶說:當時上體育課,教師發口令,也畢恭畢敬地喊:“老爺,向右轉!老爺,向左轉!”而監督和教員則被稱為“中堂”或“大人”。學生對教員的評價,不是看學術水平,而是看他在政府中的官階。因為老師有地位,學生畢業後才有靠山。在這種情況下,學生在預科畢業後,願入法科,而不願入文科。教員在這裏也多是敷衍塞責,上課時照讀一遍第一次的講義,不管學生聽與不聽;考試時把題目和範圍告訴學生,以避免學生的懷恨和顧全自己的體麵。教員中很少有研究學問的習慣。

  蔡元培到校後,首先針對這些陋習加以改革。他在就任的演說中,便對學生以“抱定宗旨”“砥礪德行”“敬愛師友”三事相勉。他在解釋“抱定宗旨”時說:“大學者,研究高深學問者也……諸君須抱定宗旨,為求學而來。入法科者,非為做官;入商科者,非為致富。宗旨既定,自趨正軌。諸君肄業於此,或三年,或四年,時間不為不多,苟能愛惜分陰,孜孜求學,則其造詣,容有底止。”

  2.展開百家爭鳴

  為了造成學術空氣,必須聘請學有專長的教師。蔡元培是一個自由主義的教育家,他對教員的選擇,采取兼容並包的方針。在這一方針下,《新青年》的編者們,如陳獨秀、李大釗、魯迅、胡適、錢玄同、劉半農、高一涵,沈尹默等,均被請來任教;同時,“拖長辮而持複辟論”的辜鴻銘,“籌安會之發起人”劉師培,也被請來任教;蔡元培雖在北大組織進德會,戒嫖、戒賭、戒娶妾,但教員中如有違反這些戒條的,也不過苛責備,因為他認為:“人才至為難得,若求全責備,則學校殆難成立。”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看來蔡元培是很懂得這一道理的。

  對於各種學派,隻要是“言之成理、持之有故”,都可以自由爭鳴,讓學生自由選取。蔡元培說:“我素信學術上的派別,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所以每一種學科的教員,即使主張不同,若都是‘言之成理、持之有故’的,就讓他們並存,令學生有自由選擇的餘地。”又說:“大學者,‘囊括大典,網羅眾家’之學府也……各國大學,哲學之唯心論與唯物論,文學、美術之理想派與寫實派,計學之幹涉論與放任論,倫理學之動機論與功利論,宇宙論之樂天觀與厭世觀,常樊然並峙於其中,此思想自由之通則,而大學之所以為大也。”

  3.對學生的政治活動,不予嚴格幹涉

  對於學生參加政治活動,蔡元培雖不很讚成,但也不采取嚴格的幹涉,基本上是自由主義的態度。他說:“我對於學生運動,素有一種成見,以為學生在學校裏麵,應以求學為最大目的,不應有何等政治的組織。其有年在二十歲以上,對於政治有特殊興趣者,可以個人資格參加政治團體,不必牽涉學校。”

  4.中外教員,一視同仁

  當時北京大學各科都聘有幾個外國教員,是托中國駐外使館或外國駐華使館介紹的。經過試用之後,發現學問並不都是很好,而且有的外國教員向不好的中國教員學,消極怠工。因此,蔡元培就按合同將這樣的人辭退。有一個被辭退的法國教員聲言,要控告蔡。一個被辭退的英國教員竟上朱爾典(英國駐北京公使)那裏去要其和蔡談判。朱爾典這個帝國主義分子,竟擺出太上皇的姿態,放出口氣說:“蔡元培是不想當校長了。”對於這些,蔡都置之不理,一笑了之。

  蔡元培為了貫徹他的教育方針,在帝國主義分子威脅麵前,沒有屈服、退縮,這種精神是難能可貴的。

  總之,北京大學的改革,特別是文科的改革,使新文化運動獲得一個有力的據點,使《新青年》團聚了更多的新文化人,使學生有了接受新思潮和參加政治活動的機會。同時,古老的北京,又是新舊思潮交鋒的最前線。因此,這一改革,在五四運動史上是有意義的。蔡元培“兼容並包”的方針,盡管在主觀上還反映了反封建鬥爭的不徹底性,但在客觀上所起的積極作用,是顯而易見的。五四愛國運動爆發時,北大成為運動的中心,不是偶然的。

  第四節 新世紀的曙光:一聲炮響傳革命

  正是落葉驚秋的季節,俄羅斯傳來一聲炮響,偉大的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爆發了。

  革命導師列寧揮舞著他那強勁的巨掌,宣告了曆史新紀元的到來。

  無產階級革命運動和民族解放運動匯合成一股洶湧壯闊的巨流,形成了俄國十月革命後的第一個世界革命的高潮。

  孫中山說:“有了十月革命,便使人類產生了一個大希望。”

  李大釗很形象地比喻道:“俄國的革命,不過是天下驚秋的一片桐葉罷了。”

  1918年1月,日本巡洋艦駛進了海參崴,英國巡洋艦跟著也進來了。

  一學生曾斷左手中指血書:“案件取消之日,為我輩生還之時。”

  李大釗是應永遠懷念的,紅樓也是值得永遠紀念的。

  劃時代的炮聲

  1917年11月7日,北京香山的紅葉已紛紛落地了。正是落葉驚秋的季節,北方的鄰國――俄羅斯,傳來一聲炮響,偉大的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爆發了。革命導師列寧揮舞著他那強勁的巨掌,宣告了曆史新紀元的到來。當日上午10時,列寧在為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蘇維埃軍事革命委員會起草的《告俄國公民書》中寫道:

  臨時政府已被推翻。國家政權已轉到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蘇維埃的機關,即領導彼得格勒無產階級和衛戍部隊的軍事革命委員會手中。

  立即提出民主和約,廢除地主土地所有製,實行工人監督生產,成立蘇維埃政府,所有這一切人民為之奮鬥的事業都已有了保證。

  工人、士兵、農民的革命萬歲!

  同日晚,第二次全俄蘇維埃代表大會開幕了。11月8日晨5時,代表大會通過了有曆史意義的決議,批準了由列寧起草的《告工人、士兵、農民書》,宣布:“各地全部政權一律轉歸工兵農代表蘇維埃,各地蘇維埃應負責保證真正的革命秩序。”同日晚,在大會的第二次會議上,列寧宣讀了《和平法令》《土地法令》。大會一致通過了這些法令。

  大會決定:“在立憲會議召開以前,成立工農臨時政府管理國家,臨時政府定名為人民委員會。”大會推舉列寧為人民委員會主席。

  11月9日,蘇維埃代表大會閉幕。

  彼得格勒的起義發動後,莫斯科在11月7日晚也發動了起義,經過數天的戰鬥,反革命軍隊於11月15日投降。

  彼得格勒、莫斯科起義勝利後,反革命派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他們紛紛組織各種反革命的中心,和外國反動派相勾結並在其唆使下,陰謀發動叛亂。這種情況說明:蘇維埃政權在全國的建立和鞏固,還需要一個艱苦的戰鬥過程。

  但是,十月起義終於勝利了,工人階級已劃時代地成為俄國的統治階級。

  偉大的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和法國的資產階級革命以及其他一切的資產階級革命都不相同。過去的資產階級革命,把人民從封建主義的剝削和枷鎖下解放出來,但又給人民帶來新的資本主義的剝削。而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革命,則把人民從一切形式的剝削和枷鎖下解放出來。

  為了完成這樣的曆史任務,社會主義革命必須粉碎舊的國家機器,建立強大的無產階級專政,以鎮壓剝削階級的一切反抗。列寧指出:“無產階級專政是新階級對更強大的敵人,對資產階級進行的最奮勇和最無情的戰爭,資產階級的反抗,因為自己被推翻(哪怕是在一個國家內)而凶猛十倍。”

  1917年底和1918年初,蘇維埃政權頒布了一係列的法令,對舊軍隊的一切不良製度進行了徹底的破壞,使軍隊中的全部權力轉移到士兵蘇維埃和委員會手中,並確定了建立工農紅軍的製度。

  根據1917年底蘇維埃政權頒布的法令,舊的司法製度被廢止了,新的人民法庭成立了。

  舊的警察隊伍,還在二月革命的日子裏,就被工人階級摧毀了。二月革命後的臨時政府雖然組織過民團,但不是由勞動人民組成的。十月革命後,工人階級建立了自己的民團,幫助蘇維埃維持革命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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