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小分隊之樹上的"骷髏"

第三章 再戰骷髏

　　這次案件發生在學校，X先生讓他們隻能利用課餘時間查案，仍然要上課。特工們不得不老老實實待在教室，下了課再去搜集線索。可是有時特工也難免會走神，比如說這節課是數學課，喬楓卻一點也聽不進去，他一直在畫腳印，思想還停留在操場。

　　喬楓正想得入神，老師點他名字，讓他到黑板上做題。他一點內容也沒聽進去，當然做不出。聰明的凱瑞小聲地給他說答案，結果被老師發現了。數學老師將凱瑞罵了一通，又狠狠地罵了喬楓，說他作為班長卻上課不認真。

　　凱瑞、喬楓直接被數學老師罰站，兩人站在教室後麵的窗邊無比羨慕地看著操場外麵，喬楓心想要是自己像孫悟空會分身術就好了，一個查案，一個聽課，另一個則在操場上痛快玩耍。他望向操場，好久沒打籃球了，手癢癢呢！突然，操場變得異常混亂，下麵的同學開始湧向操場後麵的樹，接著又跑開了，瞬間操場變得空蕩蕩的。剛才還滿是同學的操場居然立刻變空了，不知道下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凱瑞看著東奔西跑的同學說：“說不定又有人失蹤了！”

　　下課後，隔壁班的人已經鬧開了，這次是大白天的活人失蹤了。班上頓時沸騰了。

　　這次失蹤的是四年級的女生，接過她的照片時喬楓愣住了。這不就是那個下雨天在樓梯間暈倒的那個女生秦柯嗎。

　　秦柯所在的班級現在已經陷入混亂，大家都在討論她失蹤的事情。有人開始繪聲繪色地說，剛才上體育課時，男生在打籃球，女生在跳繩，秦柯一個人往樹下走。她留給大家的是一抹白色的背影，走到樹下她就消失了。

　　“啊！”女生聽到這裏都尖叫起來。

　　“我當時叫她別去，前幾天就有人在那裏失蹤，聽說有鬼，她不信，她非要去看看不可，誰知道……”說話的那個同學已經嚇得臉色蒼白。

　　四年級的班主任走進教室，她的神情嚴肅，下令不準任何人討論這件事。學校已經報案了。不過警察來了什麽也沒有查出來。一種恐慌的情緒在學校漫延。

　　“一定與上次那件事有關。”麥斯覺得操場那裏肯定有問題，難道真的是鬼綁走了圓圓，綁走了秦柯？但是傳說中鬼不是晚上才出動的麽？怎麽會白天也會出來。

　　“喬，這件事你怎麽看呢？”凱瑞問道。

　　“哎呀，想得我頭痛了。”喬楓也是一副苦惱的樣子，他現在心裏也是一團亂麻。失蹤的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聯係，到現在為止連警察也沒有找出原因，失蹤的現場沒有痕跡，也沒有匪徒要錢勒索。少年特工們在四年級聽到了無數版本的謠言，但卻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和線索。

　　他們準備下樓，回班上，前麵一個神情嚴肅，眉頭皺紋擰成一個川字的人走了過來。不正是“魔鬼1號”嗎？教導主任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步履很穩。

　　“走，跟上他！”喬楓揮了下手，小夥伴們都跟在他後麵。不明白跟著教導主任幹嘛，萬一被這個“魔鬼1號”發現了，那可吃不了兜著走。

　　教導主任在二年級教室外麵停了下來，他正在訓斥學生。趁這會工夫，喬楓迅速地溜到他的身邊，用鋼筆相機拍下了他的腳。

　　“你在幹嘛？”教導主任轉過身正好看到喬楓。

　　“沒……沒什麽，就是路過。”喬楓被逮個正著，口齒也不伶俐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路過，我明明看到你在我後麵做什麽？”教導主任的聲音就像響雷一樣，在喬楓頭頂滾來滾去。

　　別的小特工想幫他，也沒有辦法，教導主任的火爆脾氣全校師生都知道。

　　他背後難道長了眼睛嗎？喬楓暗想，怎麽會看到自己在他後麵的動作呢？突然，他抬起看到教導主任麵前的玻璃，這才意識到自己真是夠蠢，居然選了一個最不恰當的地方做這件事情。

　　教導主任不依不饒，直接把喬楓“請”進辦公室，訓了他十分鍾，直到上課鈴響了才放他回去。

　　上課時喬楓一直在想教導主任的腳。那雙腳在照片上顯示應該是42碼的，那跟樹下的鞋的尺碼是一樣的，教導主任很可能與失蹤案有關，說不定他就是作案者。

　　“你總不能憑一雙鞋的尺碼就斷定他是壞人。”凱瑞覺得喬楓完全是多疑或出於報負心。

　　“你居然以為我是這種人，我隻是就事論事。”喬楓不滿地扭過頭去了。

　　“肯定是他。”麥斯相信喬楓的推理能力，一拍桌子，手上的青筋直跳。大家都知道她現在又生氣又著急，就像一座火山一樣，隨時都要爆發。

　　“現在沒有證據。”喬楓試圖安撫麥斯。

　　“證據？等你們找到證據，說不定圓圓和秦柯她們已經……”麥斯說不下去了。

　　“麥斯你記得雨天時，他穿的什麽鞋嗎？”

　　麥斯開始回想：“好像是一雙黑色的皮鞋吧！擦得很亮。”

　　“學校裏的老師中午都留在學校，沒有人回家，換鞋的機率更低。所以教導主任極可能並沒有換鞋。隻要我們知道他鞋底的花紋，就能證明他是不是綁走圓圓她們的人了。如果鞋底花紋相似，那麽毫無疑問教導主任是最有綁架嫌疑的人。”喬楓目不轉睛地看著教導主任的鞋。

　　“那我們馬上找教導主任，讓他把鞋給我們研究一下吧！”凱瑞的提議讓大家想給他一記爆栗。

　　“這個辦法等於送上門被他罵。”喬楓說。

　　“查看鞋底花紋該怎麽辦？當然得麥克出馬了。”喬楓臉上露出惡作劇的笑容。

　　“它一定會大顯身手的。”左飛期待著給“魔鬼1號”一點“意外”。

　　麥克是總部培訓的小狗，也是少年特工們的好助理。可別小瞧小狗喔！關鍵時候它經常發揮重要作用。

　　放學後，凱瑞把少年特工們最寵愛的狗麥克帶了出來。教導主任似乎還沒有下班，凱瑞彎著腰，先跑到辦公室的門口。他向麥克招了招手，麥克搖著尾巴，輕快地跑了過來。

　　“現在是你出馬的時候了，麥克，查找凶手就交給你了！”凱瑞摸了摸麥克的頭。麥克仿佛聽懂他的話似的，得意地直搖尾巴。

　　麥克跑到辦公室門口，它左右走了幾步，選定了一個位置，撲哧撲哧！麥克在辦公室門口努力地撲哧。

　　小特工們躲在牆後麵，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嘎！門開了。機靈的麥克跑到了牆後麵躲著，喬楓和凱瑞屏氣凝神，緊盯著門口。

　　叭！一腳下去，“魔鬼1號”往下麵一看，臉上肌肉開始抽搐，表情急劇變化。他抬起腳，怒吼：“這裏怎麽會有狗屎！”

　　教導主任氣得不停跺腳，想把腳上的髒東西在地上蹭走。他罵了一會，見四周沒有別人，隻好關上門走了。

　　他一走，小特工們都小跑了過去。喬楓拿著放大鏡對著麥克的“便便”，上麵印著清晰的鞋印。門口還有許多鞋蹭的印跡。

　　麥斯忍不住捂著鼻子說：“你們真是太惡心了，想出這樣的餿主意。我可不看。”

　　“女孩子就是嬌氣，我們這是為了辦案啊！”喬楓假裝老練地教訓麥斯。

　　“那你查出什麽了？”

　　“我什麽也沒查出。這個鞋印不是上次那個鞋印。”喬楓說道。

　　“那豈不是一無所獲。”凱瑞聳了聳肩，有些失望。

　　“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們知道了教導主任可能並不是凶手。”喬楓說得認真。排除了一個嫌疑人，至少也能縮小搜索圈。就在教導主任罵人的這會工夫，學校變得喧嘩起來，大家都在討論著什麽，有的人尖叫，有的人說話，大家的表情都異常激動，仿佛發生了什麽大事。喬楓向班上最八卦的劉胖胖打聽情況，劉胖胖悄悄地說：“出大事啦！剛才六年級又有人失蹤了。”喬楓聽得心裏一驚，剛才他們看到教導主任在門口，他並沒有作案時間，作案者另有其人。

　　這次他們已經徹底地將教導主任排除了，剛才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自己就是目擊者。那真正的作案者是誰呢？

　　X先生又來催促了，鄰城二中的學生也有人失蹤了，讓他們過去看看，要抓緊時間破案。再不破案，家長都要把警察局給掀了！

　　左飛在網絡上搜新聞：《十名學生離奇失蹤》、《各大學校發生離奇案件》、《憤怒家長砸爛課桌》，眼下學生失蹤案已經成了全社會關注的焦點。警察目前還沒有任何辦法。對方作案隱秘，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沒有打電話勒索，這樣更是查無可查。

　　小特工們感覺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他們到鄰城二中查探，二中是著名的重點中學，裏麵的學生成績都非常好。走到門口小書店時，麥斯看到《校園魅影》的大海報，“想不到這裏的學生也這麽喜歡看恐怖故事，真是太好啦！我們的粉絲團真是越來越強大了。”

　　喬楓走到零食攤前，“這個時候你還吃零食？”麥斯質問道。

　　“學校那些大大小小的事，通常零食攤的老板最清楚。”喬楓走過去買了條口香糖，作為有經驗的特工，是不會開門見山地問對方事情的，那樣隻會讓對方的嘴閉得嚴嚴實實的。喬楓先是問了一下最近有什麽好吃的零食，然後借機問買零食的人多嗎？他很隨意地跟老板聊天，這個老板很健談，隨便問什麽問題，他都會說上幾句。慢慢地，喬楓開始把話題轉到失蹤的學生身上。

　　很快喬楓就了解到二中失蹤的學生有三個，知道了他們的名字。他們平時偶爾會來買零食，成績都很好，是全校有名的優等生。

　　“說來也怪，毫無蹤影了。這麽大個人說消失就消失了。”

　　“他們平時有什麽特別嗎？”喬楓暗想這幾個人總有點共同之處吧！

　　“聽他們同學說，一個物理課代表，一個語文成績挺好，還有一個外語特別好，我看到他在街上和外國人聊天。”這個回答完全沒有用處。喬楓聽著老板說了半天，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

　　“他們都是高三的學生，可勤奮了，下午放學都不走，就待在對麵書店裏看書。”老板指著對麵書店。

　　對麵那家書店主要經營的是暢銷書，那三個學生會看什麽書呢。

　　“他們看的就是《校園魅影》。”左飛要麽不說話，一開口就把大家嚇了一跳。

　　“你怎麽知道？”

　　“剛才你問出了他們的名字，我用這三個名字搜索了一下，查出了他們的博客。”左飛把電腦上其中一個學生的博客給喬楓、凱瑞和麥斯看。

　　博客中寫著故事評論，看得出作者對這本書已經非常了解。

　　現在喬楓發現了事情的端倪，所有失蹤的學生都是《校園魅影》的忠實讀者。如果先把學校裏的“鬼”捉住了，就不難找出別的學校的鬼了。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麥斯看著喬楓。

　　喬楓用手摸著下巴，這是他跟電視學的，電視裏的酷酷的偵探通常都會手摸胡子，喬楓覺得自己沒有胡子，摸摸下巴也能顯得很有智慧。

　　喬楓想了一會，說：“走，我們再去操場守株待‘鬼’！”

　　他們走到操場已經不能進去了。警察已經將操場進行了隔離。小特工們麵麵相覷，“晚上見！”喬楓簡潔地說了幾個字。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點頭。

　　晚上，小特工們在約定時間集合。他們從後麵翻牆進了操場。空曠的操場隻有路燈仍然堅守崗位，發出清冷的光。

　　喬楓拿放大鏡，左飛拿著鋼筆照相機，兩人走在前麵。麥斯和凱瑞走在後麵，四個人圍著操場轉了一圈，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什麽線索也沒找到。

　　他們站在上次麥斯留言的那棵樹下。這裏也是秦柯失蹤的地方。

　　“在樹後麵平白無故的失蹤，這怎麽可能呢？”喬楓覺得有些累，便靠在樹上休息。

　　“別動！”凱瑞手指著喬楓。

　　喬楓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了，他看著凱瑞緊張地盯著自已，仿佛自己背後出現了什麽特別的東西。

　　喬楓的第一反應，難道是骷髏，他緊張地盯著凱瑞。看他慢慢向自己靠近。凱瑞拿出了一個刷子，小心地在喬楓背後的樹杆上掃動著什麽。

　　“好了。可以了。”

　　“什麽東西。”

　　“沒什麽，是一種碎屑和粉末。”凱瑞小心地把裝粉末的塑料口袋放進包裏。

　　“老天，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喬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是不是上次的那種粉末？”

　　凱瑞用手摸了一點點，粉末和上次的是一模一樣，但是碎屑卻是一種新的物質。凱瑞看著黑色的碎屑，思前想後，這種碎屑應該是衣物上的。這兩種東西都不應該出現在樹上。

　　左飛看著凱瑞手上的粉末，說：“我有辦法識別出這兩種物質。”

　　左飛用鋼筆相機拍了下來，將粉末和碎屑的圖片輸入進電腦，在電腦裏的百科圖庫裏進行搜索。他的手指開始飛起來。喬楓、凱瑞、麥斯則緊張地盯著左飛，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他的麵部表情任何細微的變化，都讓小夥伴的心起起伏伏。

　　“能搜到嗎？快說啊！”麥斯焦急地走來走去。

　　“按照名稱搜出來，這個粉末的名字叫夜光粉，又名熒光粉，那個碎屑是棉製品的。”左飛說道。

　　麥斯想了想，問：“熒光粉不就是熒光筆嗎？”

　　“錯，應該是能夠用於熒光筆。”凱瑞覺得麥斯說得不準確，糾正道。

　　“凱瑞說得對，熒光粉經常用於服飾和玩具。在夜間或者黑暗處，能夠發光，持續時間長達幾小時至十幾小時。”

　　“這種粉末是工業用品，怎麽會出現在樹上？”喬楓疑惑地問。

　　“我也沒弄明白。”凱瑞盯著這棵樹，反反複複地看來看去，沒有發現樹有任何異常。她剛想爬上樹弄個明白。

　　“有情況，好像有人來了！”麥斯的視力比一般人要好，看到遠處似乎有個人正向這邊走來。

　　凱瑞還在研究樹，麥斯一把拉過他，讓他跟在自己後麵。小特工們靈敏地貓腰躲在草叢的後麵，靜靜地等待著。

　　這個人有些胖，他一路小跑，揀黑暗處走。當他路過小特工們躲避的草叢時，小特工們都呆住了。來的人是他們的同學劉胖胖。

　　他這麽晚來這裏做什麽呢？這是大家心裏共同的疑問。

　　隻見劉胖胖走到樹的下方，他拿著一本書，將書放在樹下，然後對著樹念念有詞。看來又是一個來請樹仙的。喬楓、凱瑞和左飛不約而同地看向麥斯，麥斯的頓時臉漲紅了，她曾經也是這樣站在樹仙念念有詞，現在她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鑽進去。

　　“我們要告訴他，這樣做不對。”麥斯覺得應該阻止同學做這樣封建迷信的事。“別！”喬楓剛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喬楓本想放長線釣大魚，看一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誰知麥斯站了起來，幾步就跑到劉胖胖麵前。

　　劉胖胖看著麥斯就像見了鬼似的，呆住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麥斯的口吻像審訊似的，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偷偷進來的，問得理直氣壯。

　　“我……我……”劉胖胖說話結結巴巴。

　　喬楓看到他手上的紙條，溫和地問道：“能把紙給我看看嗎？”

　　“不……”劉胖胖向後退了幾步，像保護寶貝一樣立刻將紙條護在胸口。他的舉動讓小特工們疑心頓起。喬楓意識到剛才他們肯定是猜錯了。劉胖胖並不是來請樹仙的，他是有別的事情。

　　“拿來！”急脾氣的麥斯一個箭步走上前，像老鷹一樣伸出手，迅速地扣著劉胖胖的手腕，劉胖胖被她控製了，絲毫不能動彈。麥斯輕鬆地搶過紙條。

　　“我們看完就會還你的。”喬楓安撫著生氣的劉胖胖。瞪了一眼麥斯，他對這個野蠻的假小子相當無語了。

　　紙條上寫著：

　　恭喜你，最聰明的學生。晚上，學校操場第五棵樹下見。

　　尹川

　　“尹川！天啊！”麥斯驚訝得張大了嘴。喬楓搖了搖麥斯，麥斯這才回過神：“他是《校園魅影》的作者，怎麽會約劉胖胖見麵呢！”

　　劉胖胖臉上顯現出一種得意的神色：“當然是因為我聰明啦！”

　　“聰明？我記得你好像是班上的倒數幾名吧！”凱瑞說話直，氣得劉胖胖想跟他較量一番。

　　“學習成績並不能證明什麽，事實證明我是最聰明的學生，是被選中的學生。”後麵幾個字聲調說得極重，劉胖胖信心滿滿，讓大家覺得他像變了一個人。

　　喬楓暗自嘀咕，被選中的學生，這話是什麽意思呢！他沒有直接問，而是繞了個圈：“胖胖，你怎麽證明你是最聰明的學生呢！不如和凱瑞比試一下吧！”

　　左飛、麥斯和凱瑞不知道喬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凱瑞一向以自己的智商高為榮耀，他可不想被大家看不起，欣然地點了點頭。

　　劉胖胖見大家似乎不相信他是最聰明的學生，想了想，便說：“那就比試答一道題，如果你解答出來了，就說明你和我一樣聰明。”

　　凱瑞快被劉胖胖氣炸了，跟他一樣聰明，那簡直是對他智商的侮辱。他高傲地說：“你出吧，隨便什麽題。”

　　劉胖胖拾起放在樹底下的書。這本書麥斯是再熟悉不過了。劉胖胖從書裏拿出一張紙。上麵寫著一道題。

　　“你做出了書裏的題？”麥斯驚訝地問。

　　“那是！”劉胖胖得意地用眼角瞟了她一眼。

　　喬楓不知道他們談的到底是什麽，他很想知道的是這道題和樹到底有什麽關係。

　　凱瑞仔細地看了看題：

　　一個岔路口分別通向誠實國和說謊國。來了兩個人，已知一個是誠實國的，另一個是說謊國的。誠實國永遠說實話，說謊國永遠說謊話。現在你要去說謊國，但不知道應該走哪條路，需要問這兩個人。請問應該怎麽問？

　　凱瑞想了五分鍾，看著劉胖胖得意地說：“這種小兒科的題，太簡單了。”

　　“你說答案！”劉胖胖不敢相信，他用了一個星期才做出來的題，凱瑞五分鍾就想出來了。

　　“答案就是……”凱瑞故意頓了一頓，“我要到你的國家去，請問怎麽走？然後走向路人所指方向的相反方向。”

　　“啊！”劉胖胖徹底呆住了。“我，我不是最聰明的……”

　　凱瑞拍了拍他的肩：“天才出自勤奮，並不是天分。”

　　“你是怎麽收到那張約你的紙條？”沉默了許久喬楓說話了。

　　“因為……”劉胖胖後麵的話還沒說話，突然尖叫起來，他張大的嘴仿佛能吞下一個雞蛋。

　　“難道是……”麥斯不敢回頭了，麵對“那種東西”即使是武術也不管用，她有過這樣的經曆。

　　喬楓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他回過頭沿著劉胖胖的目光看去，骷髏出現了，在燈光下發著幽幽的光，一搖一擺地正向這裏走來。

　　喬楓拿出眼鏡老頭為大家設計的麻醉針，發射出去，骷髏中針了。“啊！”大家剛要歡呼卻發現他還是在朝自己走過來。

　　劉胖胖早已經嚇得尿褲子了，左飛雖然腿在發抖，卻沒忘記用鋼筆照相機拍下照片。這些照片都可能成為研究骷髏最好的資料。

　　麥斯臉色慘白，咬緊嘴唇，她想到了圓圓，自己的好朋友可能就是被這個骷髏給抓走了，她的勇氣在友情的激勵下，開始一點一點增加。

　　“哎呀呀！我不怕，我不怕！”她閉著眼睛給自己鼓勁，“管你是鬼還是什麽，快交出我的朋友！”麥斯掰斷樹枝作為武器，勇敢地衝了上去。

　　“麥斯！”喬楓沒來得及阻止她。麥斯已經舉起樹枝拍向骷髏，啪的一聲打上去，仿佛是打在實物上似的。

　　以前麥斯看鬼故事，書上說鬼都是空氣，打過去通常是打不到的。既然打得到，就說明打是有用的。麥斯心裏頓時有了底氣。

　　她開始施展自己的功夫，那個骷髏沒想到竟然有人衝過來，毫無防備，被打了好幾下，連連後退。

　　麥斯見骷髏也會後退，心中豪氣大漲，一鼓作氣把平時爸爸教的太極劍，十八路棒法全施展了出來。骷髏發出唔唔的聲音，他開始逃跑。

　　“追！”麥斯像旗開得勝將軍，開始追著骷髏跑。喬楓揮了下手，凱瑞和左飛見麥斯身為女孩子都能克服恐懼，自己是堂堂男子漢怎麽能這麽膽小呢！他們跟著跑了過去。骷髏揀著黑暗的地方跑，他穿過教學樓，繞過幾根柱子，鑽進了教師辦公室大樓消失了。

　　大家跟了過去，擔心骷髏會突襲大家，都背靠著背，警惕地看著四周。喬楓從包裏拿出微型電筒掃射了一番，沒有發現骷髏，少年特工們等了半會，骷髏也沒有出來。這才鬆懈了下來。

　　“還找嗎？”麥斯詢問喬楓。“我們走吧！”劉胖胖使勁地拽著麥斯的胳膊，褲子滴滴嗒嗒地滴著水，全身顫抖，可憐極了。

　　喬楓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樓，仿佛是吞噬人的黑洞一般，他皺緊了眉頭，看了眼劉胖胖，決定放棄追蹤，他說道：“唉，胖胖被嚇得夠嗆。安全起見，我們先送劉胖胖回家。再一起討論一下。”

　　累了一晚上，大家偷偷地回到家裏，躺在床上都整夜難眠。麥斯悔恨著要是自己一開始就轉過頭抓住骷髏，可能就能逮住他，讓他說出圓圓的下落了。凱瑞在家翻看著書籍查詢著骷髏的資料，書裏並沒有記載過有會跑會跳的骷髏。

　　左飛仍然坐在電腦前，他拿著拍出來的照片，將它在電腦裏放大了看，“啊！”他情不自禁地叫起來，立刻用腕表呼叫喬楓。

　　喬楓正在研究熒光粉和碎屑，看到呼叫猜想到應該有緊急的事，便問道：“有什麽情況？”

　　“我看到那個骷髏有一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