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小分隊之樹上的"骷髏"

第二章 操場驚魂

　　凱瑞跑了過來，女孩子平躺在樹的後麵，像睡著了一樣。喬楓覺得納悶，怎麽兩個女生都躺在操場呢！難道她們與麥斯有關，麥斯……麥斯在哪裏呢？喬楓急得一掌拍在樹上。

　　“喬楓你看！”凱瑞驚叫起來。喬楓回頭看著詫異的凱瑞，凱瑞指著樹皮，上麵釘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兩句話。

　　蝴蝶飛上紫金星，

　　甲蟲咬到黃水星。

　　喬楓琢磨著這兩個字，完全不明白麥斯留的這個詞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們沿著操場雜草叢繼續尋找著可疑的痕跡。

　　喬楓感覺腳上踩著什麽東西，他低頭一看，認出了是麥斯的發夾。發夾的旁邊有一個明顯的腳印痕跡。

　　喬楓的腦海迅速搜索，這個腳印的印跡似乎在哪裏見過。上次樓梯那裏暈倒過一個女生，那個樓梯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腳印，印跡他記不清了，但尺寸也是一樣的。麥斯沿著腳印追出去，看到的人是教導主任，難道真的是他在暗中做什麽事情，因為麥斯發現了他，他就想殺人滅口？

　　這個想法像一道閃電，令喬楓渾身一震。

　　麥斯喜歡各種各樣的小發夾，平時總會別一兩個在頭發上，發夾掉落在這裏，麥斯可能遇到危險了。萬一麥斯有個三長兩短……想到這，喬楓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他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了。

　　自從做了特工以來，他知道這是艱苦、危險的工作，他和特工隊的朋友們遇到過各種各樣的困難，但是他從來沒有怕過。隻是這時想到自己的夥伴可能遭遇危險，心撲通撲通狂跳。

　　理性、邏輯都離喬楓遠去。他再也無法冷靜地思考案情了。

　　凱瑞自言自語地說：“我們的腕表如果受到磁場的影響，有可能會失去信號，但也不可能會音訊全無呀！”

　　凱瑞的話仿佛把喬楓從混亂中拉出來。他拿出鋼筆照相機，先把腳印拍了下來，等回去再研究。接著，他的目光落在學校的教學樓，上麵的每一層樓剛才他都已經搜過，學校哪裏可能會產生這麽強的磁場呢？

　　“你知道百慕大嗎？”喬楓問凱瑞。

　　“知道，聽說那裏恐怖極了！原本隻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三角形海域。但是，在那片海麵上，從1945年開始，數以百計的飛機和船隻都在那裏神秘地失蹤。想一想都覺得可怕，無緣無故的就不見了那麽多飛機和船隻，連殘骸都找不到呢！”凱瑞忍不住吐了吐舌頭。

　　“究竟什麽東西會影響我們腕表信號呢？在這個學校哪裏會有磁場。”喬楓望著凱瑞，一雙眼睛變得富有神采，這是他的靈光出現的時候。

　　“這樣的地方不多，你是說……”

　　“走！”喬楓拉著凱瑞飛快地跑著。

　　他們急忙趕往學校的發電室，當他們到達那裏時，隻聽到轟隆隆的聲音。發電室為了安全起見，四周都是牆，隻留了一處小鐵窗，防盜門緊閉著。那扇鐵窗高兩米，要察看裏麵的情況就得找梯子。這時候學校空無一人，哪裏去找梯子呢！

　　“唉！從力學上說，胖一點的人在下麵，有利於人梯的固定。”凱瑞眼瞅著喬楓，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他才對喬楓說道，“你一定要踩輕點！”

　　喬楓會意，凱瑞跨出一條腿，擺了個弓字步，雙手墊在膝蓋上。“喬，來吧！”

　　“你能受得了嗎？”喬楓詢問說。

　　“你快點！別搖搖晃晃的。”凱瑞憋著氣吐出幾個字。

　　喬楓踩著凱瑞的手，兩手緊緊抓住鐵欄杆，往裏一看，呆住了，嚇得他差點從窗口掉下來。

　　“你看到什麽了？”凱瑞著急地問道。

　　“麥斯果然在裏麵，臉色蒼白，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我們得趕快救她。”喬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凱瑞啪的猛拍自己的腦門：“都怪我，剛才出門太著急了，要是帶了萬能鑰匙就好了。”

　　“沒事，有這個。”喬楓攤開手，掌心中平放著一個發夾。

　　“這不是麥斯的嗎？”

　　喬楓將發夾掰斷，取出裏麵最細的鐵片，趴在門上，將鐵片塞進鑰匙眼裏，擺弄了好一陣，頭上全是汗水。凱瑞大聲地喊著麥斯的名字，希望她能多堅持一會。

　　咯嗒一聲，喬楓鬆了口氣，他推開了門，衝進去。麥斯被綁起來扔在地上，雙眼緊閉著，現在毫無知覺。喬楓背起麥斯往外跑。

　　他們叫了一輛出租車，將三個女孩子送到醫院。醫生用詫異的眼光看著他們，一個好奇護士阿姨問：“怎麽突然暈倒了三個女孩子。”

　　“sorry，what（什麽）？”凱瑞瞪大眼睛，擺手表示自己聽不懂。

　　“為什麽她們暈倒了？”護士指了指病房。

　　“啊？”凱瑞聳了聳肩，嘰嘰咕咕說出一堆英語。

　　那些大人原本想打聽一下情況，看見這個金發小孩似乎他不懂中文，完全無法問出半個字，這才失望而去。

　　她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會突然暈倒在校園的操場。喬楓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情景。最初發現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孩，接著又找到一個女孩，最後才找到麥斯。那極有可能麥斯曾與對方發生過爭鬥，最後打不過，被對方綁到了發電室。

　　喬楓把鋼筆照相機給左飛，讓他立刻將下雨天的腳印和操場的腳印進行對比，圖片放大，這兩雙腳印尺寸雖然是一樣的，但是鞋紋完全不同。

　　小特工們都陷入沉思。一個又一個的疑團等著麥斯為大家揭開，她現在仍然緊閉著眼睛，睫毛不停地眨動著，額頭冒出一串串又細又密的汗水。

　　“麥斯，麥斯。”左飛不忍心見她那麽痛苦，想把她叫醒。麥斯仿佛聽到左飛的呼喚，睫毛顫動著，微微睜開了眼睛，但是她的眼睛裏仍然充滿了恐懼。

　　“發生了什麽事？”喬楓問道。

　　麥斯頓了一頓，欲言又止的樣子。急得喬楓直跺腳，凱瑞拉著他的胳膊，讓他冷靜一些，等麥斯身體好一些再問。喬楓歎了口氣，停止了說話。

　　麥斯的眼淚滾落出來。

　　“我……”她終於開口說話了。“太可怕了……”

　　她的話讓夥伴們如墜五裏雲霧，完全摸不著頭腦。喬楓剛想說話，凱瑞重重地踩了他一腳，暗示他別激動。喬楓忍著腳痛，耐著性子等著。

　　麥斯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畢竟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子，從小學武術，她的毅力比尋常女孩要強，性格也堅強得多。她讓自己慢慢恢複平靜，開始一五一十地向夥伴們交待。

　　那天放學後，麥斯和朋友佳佳、蕭明、圓圓約好了，先回家放書包，然後在學校操場後麵集合。他們要玩一個非常刺激的遊戲――請樹仙。

　　請樹神是《校園魅影》裏寫的一個神秘的遊戲。據說如果大家一起冥想，念咒，就能請樹仙請出來，樹仙能夠回答請仙人的問題。

　　“二十一世紀的人居然相信神怪，真不知道這些女孩子想什麽呢！”喬楓心裏這樣想著，並沒有說出來。

　　麥斯繼續述說著。她和好朋友們都是《校園魅影》的粉絲，裏麵的主角大偵探曾經用這種方法請出樹仙，令樹仙指出疑點，破獲了凶案。他們想讓樹仙幫幫忙，回答自己提出的小小的問題。

　　他們這些小讀者好奇心特別強，他們想試試書裏的內容到底是不是真的。麥斯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世界武術冠軍，佳佳想知道自己長大了能不能當明星，蕭倩想成為中國最優秀的長跑女健將。圓圓看著樹淚眼朦朧，她的父母最近常常吵架，而且常常出門打麻將，完全不關心她。她想問一下樹仙，他們會不會拋下自己，不管自己了。

　　他們四個人挑了一個隱蔽的樹下，那裏長著很多雜草。學校放學後人很少，即使有人路過，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他們幾個。按照書裏所說的，他們用紅繩子綁在樹上，然後幾個人圍成圈，大家一邊繞著樹走，一走念咒語。閉著眼睛期待樹神能出現……

　　說到這裏時，麥斯長長地停頓了，眼睛裏充滿了恐懼。

　　當他們睜開眼睛時，什麽也沒有發生，蕭倩覺得根本就沒有樹神，但是圓圓指著樹的上方尖叫起來。他們抬頭發現樹上竟然有一具骷髏，白森森的骨頭看上去觸目驚心。那個骷髏還在動。

　　佳佳當時就嚇暈了。麥斯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武藝超群，但從來就沒想過怎樣跟鬼打架，這時腿都嚇軟了，哪裏還使得出力來。

　　那個骷髏本來在樹上，接著開始往下移。眼看著就要飄落地麵時，麥斯也失去了知覺。

　　麥斯全身發抖，拿被子捂住了臉，她這次被嚇得不輕，估計以後也不敢再去學校操場了。

　　“那你還記得被綁進發電室的嗎？”喬楓問道。

　　麥斯搖頭：“不記得了。”

　　“對了！”喬楓突然想到一個極其重要的事情，“你說當時有你、佳佳、圓圓、蕭倩。”

　　“嗯，是啊！”麥斯瞪著大眼睛，不明白為什麽喬楓突然這麽問。

　　“喔！沒什麽，就是知道一下他們的名字。”喬楓一邊說一邊跟凱瑞遞了個眼神，凱瑞會意，立刻向外走。喬楓讓左飛陪著麥斯，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病房。

　　他們又回到了校園的操場，沿著草叢，重新找了一遍。這個事情已經越來越棘手了，麥斯說他們一共是四個人，而到現在為止，他們隻發現了三個人，還有一個人很可能被他們忽略了。

　　他們沿著操場的仔細地搜了一遍，毫無蹤跡，喬楓累得一P股坐在草裏，“這個同學會不會被綁架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如果綁架起碼會知道綁匪的要求，現在毫無蹤跡，我們要是再找不到就要報警了。”凱瑞皺起了眉。

　　不如我們到那棵樹那裏去看看吧！

　　他們找到那棵樹，凱瑞臉上帶著壞笑，“喬，你敢抬頭看嗎？”

　　喬想到麥斯的話，心裏有點慌亂，他心中暗想，難道凱瑞看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嗎？他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僵硬，不過他可不想被當成膽小鬼，而且他轉念一想，上課的時候老師說過，這個世界並沒有鬼，而且即使是骷髏在操場，那雙鞋印說明骷髏很可能就是人扮的。於是喬楓鼓起勇氣說：“我有什麽不敢，看就看。”他抬頭往樹上看，樹冠綠得發黑，綜色的樹枝就像人的脈胳一般延伸。

　　他的視線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一個不同尋常的東西。

　　“凱瑞，你看那是什麽？”喬楓指著樹杈，那裏發著微微的螢光。

　　一棵樹，兩張圖不同（一棵樹上有粉末，有釘著一張寫著字的紙；另一棵樹上沒有。）找不同。

　　“是螢火蟲嗎？”

　　“不可能！螢火蟲一般不會離開水源，怎麽會來到操場的樹上。”凱瑞號稱百科全書，他的話喬楓不得不信。

　　“想知道是什麽，上去就知道了。”凱瑞說做就做，他抱著樹幹，兩腳一蹬，像一隻敏捷的小猴子蹭蹭地爬了上去。

　　到了樹杈處，凱瑞看到那些發光的不過是一些粉末而已。

　　小特工不會錯過細節。在少年特工培訓班上，他們第一節課所學的是現場搜索。x先生告訴他們，在現場任何一個微小的物質，極可能都會成為有用的線索。凱瑞細心地拿出收集證據的塑料口袋和掃塵筆，將樹杈上的那些發光物質一一掃進塑料口袋裏。

　　“大功告成！”凱瑞得意地拿著口袋向喬楓揮了揮手。他正得意，腳上一滑，眼看著就要摔下來，幸好凱瑞用一隻手抓住了樹枝。剛喘口氣，隻聽嗄嗄聲，凱瑞的體重令樹枝承受不住，叭，樹枝斷裂了，幸好離地麵已經近了，凱瑞掉下來摔在草叢裏，安然無恙。

　　“唉，我們找了半天還一無所獲，看來隻有報警了。”

　　“要不然我們找X先生想辦法呢？”凱瑞提議說。

　　“對！”喬楓拉出腕表的天線，一會工夫，手表上出現了X先生戴著黑色麵具的臉，“有什麽事？”X先生一如既往的嚴肅，聲音聽起來不帶一點感情。

　　“我們有個同學失蹤了，能不能請您想辦法。”

　　“一個人失蹤了應該歸當地警察局管，不應該是我們聯合國特工部處理的事。”X先生的話令小特工有些失望。“不過……”

　　小特工的眼睛亮了。

　　“最近我們收到資料，各個學校都有小學生失蹤。你們學校的事先報告給警察局，我會派特工部的人全力搜索你們的同學。馬上你們要開始全麵調查這個案子，隨時和我保持聯係。”

　　按照當地警察局的規定，未成年人失蹤隨時可以報案。喬楓立刻撥通了警局的電話。警察叔叔一來，麥斯和她的朋友倒黴了，不僅被警察叔叔叫過去詢問了一通，還被老爸老媽狠狠地罵了一頓。警察準備通知圓圓的家長，告訴他們圓圓失蹤的事情。圓圓家的電話通了沒人接，他父母的手機沒人知道。警察覺得奇怪，都這麽晚了小孩不回家，大人也不著急，家裏還沒人。

　　“圓圓說，她父母經常出去打麻將。明天一早叔叔再打電話吧！”麥斯是圓圓的好朋友，經常聽她哭訴。想到圓圓下落未卜，麥斯的眼淚奪眶而出。

　　第二天上課時，麥斯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班上的同學一見到麥斯走進教室，就圍在她的周圍，不知道是誰最先得到了消息，開始在學校裏散播謠言，說麥斯他們在操場見鬼了。

　　“你們是不是遇到鬼了？”

　　“到底是什麽樣子？”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麥斯捂住耳朵，趴在桌上。

　　“你們不要聽信謠言，胡說八道。”喬楓站了出來，“馬上就要上課了，你們都回座位預習課本吧！誰再說這個事情，我就扣他的操行分。”

　　同學們見到喬楓嚴肅的神情，知道他不是鬧著玩的，隻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四周總算安靜了，“謝謝！”麥斯感激地說。

　　“俠女打起精神呀！”喬楓鼓勵麥斯說。

　　“現在還沒找到圓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麥斯無助地想落淚。

　　“你別忘了你可不是普通的小學生，你是少年特工，沒找到圓圓就應該我們去找啊！”喬楓提醒麥斯。

　　“喬楓，你平時最擅長分析，你快想想，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一定要找到圓圓。”麥斯哀求說。

　　“放心吧！我已經向X先生求助了，說不定過幾天就有消息了。”喬楓說。麥斯的情緒這才緩和下來。

　　腕表顯示有條消息，喬楓打開看，是X先生發來的。本以為他會帶來好消息，令人失望的是X先生說圓圓現在毫無蹤跡，他要一張圓圓的照片，發出去讓大家方便搜索。

　　麥斯打開錢包，裏麵放著她和圓圓一起合影的大頭貼。

　　喬楓鋼筆照相機將大頭貼翻拍下來。大頭貼上兩個人笑容燦爛，不知為何，喬楓覺得圓圓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裏見過她。喬楓將照片發過去，焦急地等待回籃。

　　一陣鈴聲響起，喬楓以為是X先生，趕忙看腕表。不對，腕表的聲音不是這樣的。原來是喇叭裏的鈴聲響了，傳達室通知麥斯接電話。“奇怪，上學時間誰會打電話給我呢？”麥斯有些驚訝，接過電話才知是她媽媽打來的電話。

　　警察終於通過圓圓家的鄰居，聯係上了圓圓的父母，三個學生的家長都準備聚集在圓圓家討論這件事，畢竟這件事每家小孩都參與了，現在有一個小孩失蹤了，別的家長也覺得於心難安。

　　麥媽媽問麥斯去不去，麥斯毫不猶豫地說去。掛了電話後，喬楓說：“嗯，不如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順便還能找一點線索。”

　　麥斯搖了搖頭：“死瘋子，滿腦子想的都是線索。”

　　喬楓做了個鬼臉：“不想線索怎麽去救人呀？”

　　麥斯點了點頭，要救出失蹤的夥伴，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真希望你能趕緊找出線索救出圓圓。”

　　喬楓、凱瑞和左飛跟著麥斯先到了她家。圓圓的父母經常不在家，圓圓家就成了麥斯他們聚會的大本營。麥斯經常去圓圓家，早已經輕車熟路。她帶著喬楓、凱瑞和左飛來到了圓圓家門口。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按了很久的門也沒有人來開。麥斯覺得有些納悶，“難道圓圓出事了，他父母還要出去打麻將？”

　　“家裏應該有人！”喬楓肯定地說。

　　“為什麽？難道你有透視眼？”麥斯不信。

　　“在進這棟樓之前，你不是指過她家嗎？我抬頭看的時候，觀察到他們家的陽台正在滴水，這明顯是剛澆過花，這就是幾分鍾的時間。而且你看門口擺著兩雙鞋，一雙男式，一雙女式，說明她的爸爸媽媽應該都在。”

　　等了一會，門果真開了。圓圓的媽媽看著麵前的小孩子，又想起圓圓下落不明，眼睛立刻紅了。“你們先坐吧！我去拿點水果。”

　　“哇！圓圓家好漂亮呀！”凱瑞環顧四周感歎地說道。“這個大書櫃真棒，圓圓挺愛看書的呀！”凱瑞看到旁邊房間的大書櫃。喬楓走了過去，他看到書櫃裏有一排《校園魅影》係列，圓圓正是盲目相信書裏的內容，才會失蹤的。

　　這本書究竟有什麽樣的魅力呢？喬楓拿出第一本《校園魅影》，書裏用紅筆畫畫、圈圈，看得出書籍主人曾經詳細地閱讀過。

　　喬楓想看一下作者簡介，翻到了書的前勒口，他的目光落在了書的第一頁上，上麵簽著秦柯這個名字。

　　這本書原來不是圓圓的。隻是圓圓怎麽會認識秦柯呢！喬楓看著書櫃上放的圓圓的照片，紮著兩隻羊角辮。那個下雨天又出現在喬楓的腦海。當時他們跑到樓梯的時候，有個女孩暈倒了，鼻子上還帶著血，而另一個女孩坐在角落裏哭泣。那個女孩紮著兩隻羊角辮似乎就是圓圓。

　　“左飛，你記得那個下雨天，我們發現秦柯暈倒在樓梯上的事嗎？第一個發現秦柯，被嚇哭的女孩。”

　　喬楓一提醒，左飛也發覺了：“不就是圓圓嗎？這也太巧了吧！”

　　“還有更巧的呢！”喬楓仿佛弄明白了一個事。他低聲對左飛說了幾句話，左飛點了點頭。

　　“阿姨，這本書能借給我看看嗎？”喬楓問道。圓圓媽媽點頭同意了。他小心地將書放進包裏。

　　圓圓媽媽和麥斯聊天，問長問短，她不停地打聽圓圓的情況。自從圓圓失蹤後，她才醒悟過來，自己對圓圓太缺乏關心了，對她的情況幾乎是一無所知。圓圓媽媽眼淚止不住地流。以前麥斯一直以為圓圓爸爸媽媽根本不在乎她，圓圓也是這樣對她說的，現在看到她媽媽這樣悲傷，她才知道，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他們可能平時是忽視圓圓，但內心還是愛她的。

　　過了一會，家長們也都到了，大人們都在提供辦法，有人說登報懸賞，有人說找私家偵探。圓圓媽媽總是張口還沒說話，就眼淚直流；圓圓爸爸焦慮地抽著香煙，吐出一串串憂鬱的煙圈。

　　少年特工們見已經不能再找出什麽線索，便離開圓圓家，走出門後麥斯心裏仍然在感慨，要是圓圓現在知道，她的父母天天在家等她回家，會多高興啊！

　　麥斯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男孩子們一直在嘀嘀咕咕低聲說著什麽，當他們看到麥斯回頭時，就立刻停止了交談。

　　“你們在討論什麽呀？”麥斯見大家似乎有什麽秘密不讓自己，不由得撅嘴。“沒……沒什麽。”內向的左飛立刻低下頭，漲紅了臉。他太不擅長掩飾了，他的表現連最粗心的麥斯也看得出來他撒謊了。

　　“快說，再不說，我就要使出連環……”

　　“麥斯，別動，你的拳頭下去了，左飛就冤枉了。是我不讓他說的。現在，就由我來說吧！我懷疑秦柯暈倒，東西被翻亂了，是圓圓做的。”喬楓的話令麥斯感到震驚。

　　“不可能，明明就是一個大人翻了秦柯的包包，然後跑了。”麥斯為朋友爭辯著，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誣篾成一個小偷或是一個作案者。

　　“答案一會就能揭曉。”

　　剛才在出門的時候，左飛站在門口停留了兩分鍾，其實是喬楓讓他拍下圓圓爸爸的鞋底花紋。

　　“經過照片對比，我們就知道作案者是誰了？”喬楓目不轉睛地看著左飛操作電腦。

　　左飛打開電腦，將上次下雨天拍的鞋印和今天拍的鞋底花紋進行對比。其花紋是完全重合的。

　　“我一直以為作案者是跑出去的，而事實是，你看地麵的鞋印明顯前腳掌比後腳跟清晰，說明是人拿著鞋子按出來的腳印。她故意製造成這樣的假象，將我們所有人都蒙蔽了。”喬楓自己也正是被那一串腳印所誤導了。

　　他讓左飛放大下雨天的腳印，說道：“我真糊塗，從樓梯往外走的腳印不可能會濕成這樣。隻有從外麵往裏走，腳印才會濕淋淋的，這個明顯是沾了水故意印上去的腳印。”

　　“她的爸爸不可能跑來學校。”凱瑞補充說道。“她擔心被人發現，因為當時她沒有充分的時間逃跑，無論往上跑還是往下跑，都會碰到別人，所以不如幹脆假裝自己是第一發現者，這樣反而更有迷惑性。”

　　“不可能，不可能！”麥斯看著電腦裏的照片，怎麽也不敢相信，“圓圓不可能這麽聰明，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這可能是別人教她的吧！我懷疑她受到了別人的唆使，在從事某個事情。”喬楓歎了口氣，他也希望是自己猜錯了。再也沒什麽比知道自己好朋友在做壞事更難過了。他輕輕地拍了拍麥斯肩。麥斯倔強地把他的手甩開了，她相信自己的朋友不會是這樣的人。

　　喬楓始終想不明白的是，圓圓到底在找秦柯的什麽東西。

　　“教唆她的那個人現在可能也在學校。”喬楓推測說，圓圓失蹤的那天，她從秦柯那裏拿了什麽東西，接著骷髏出現了，這也太巧合了。所以極有可能是要麽骷髏謀害圓圓，要麽極有可能骷髏和圓圓就是一夥的。

　　喬楓開始把所有知道的信息組合在一起，最初那個女生暈倒在樓梯，接著下午在操場暈倒兩個，麥斯被綁，那雙出現在樓梯42碼的大腳印是圓圓因為某種目的故意混淆視線的，那麽出現在操場的大腳印又是誰的呢？這一切到底有什麽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