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前往牡蠣灣拜訪羅斯福總統的人,都會對他那淵博的知識感到驚訝。“不論是牧童還是騎士,或紐約的政客和外交家,”研究羅斯福的權威作家伯萊特福寫道,“羅斯福都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麽。”
那麽,羅斯福又是如何做的呢?答案很簡單——不論羅斯福要見什麽人,他總是會在來訪者到來的前一天晚上晚些入睡,翻閱一些來訪者會特別感興趣的知識。
因為羅斯福和所有領袖人物一樣,深知通達對方內心思想的妙方,就是和對方談論他感興趣的事情。
紐約銀行業巨子杜威諾先生說過:“我通過研究有關人際關係的叢書後發現,要想激發某個人的熱忱,必須改變策略,首先發掘出這個人的興趣愛好才行。”
前耶魯大學教授、和藹的費爾普早年就有過這種教訓。
“記得8歲那年,我去姑母林慈萊家裏度假。”費爾普在他的一篇關於人性的文章中寫道,在一個周末的晚上,有一個中年人來拜訪姑母,他與姑母寒暄之後,便將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當時我正巧對船很感興趣,在與他的交談中,我了解到了許多關於船的趣事奇聞。所以在他走後,我向姑母熱烈地稱讚他,說他是一個多麽好的人!對船是多麽感興趣!而我的姑母告訴我說,他是紐約的一位律師,其實他對有關船的知識毫無興趣。那他為什麽跟我談了那麽多有關船的事情呢?
“這是因為他見你對船有興趣,他是個有修養,品德高尚的人,他願意做讓你喜歡並感到愉悅的事情,同時也使他自己為人所歡迎。”姑母告訴我。
費爾普說:“姑母的話讓我深受啟迪,永遠難忘。”
就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童子軍中的活躍人物查利夫給我寄來了一封信,他在信中說:我有個計劃,那就是在歐州舉行童子軍大露營,但在計劃實施之前,我必須先獲得美國一家大公司的經理資助的旅費。
幸好在我去見這人以前,我聽說他曾開了一張100萬美元的支票,而這張支票退回之後,他把它置於鏡框之中。
“於是,當我進入他的辦公室時,首先關注的就是那張支票。我告訴他,我從未聽說過有人開過這樣的一張支票,我要告訴我的童子軍,我的確看見那張百萬美元的支票了。他很欣喜地向我出示那張支票。我表示羨慕他,並請他告訴我其中的經過情形。”
事情很微妙,是不是?查利夫先生並沒有把此行的目的及所要達到的要求講出來,從始至終,他談論的都是對方所感興趣的事情。那麽,結果怎樣呢?
談話快要結束時,我正在訪問的人說道:‘對了,你見我有什麽事嗎?’於是我告訴了他。
令我吃驚又高興的事發生了,他沒有多考慮,就答應了我的要求,而且比我預想的要慷慨許多。我隻請他資助1個童子軍赴歐洲,他竟資助了5個童子軍,另加上我,並教我們在歐洲住幾星期。他又給我開了介紹信,介紹給他分公司的經理,讓他們幫忙。他自己又親自在巴黎接我們,引導我們遊覽城市。自此以後,他給那些家境貧苦的童子軍提供了一些工作,而且到目前為止他仍舊熱心給我們這個團體出策獻力,盡最大可能幫助我們。
“說實話,我很清楚,如果當時我不曾找出他所感興趣的事,使他先高興起來,那麽我想接近他一定很不容易!”
事實上,這種投其所好的方法在商界也很適用。但杜佛諾先生卻不是受益者之一。
杜佛諾先生是紐約一家麵包公司的經理,他一直努力與一家旅館建立貿易關係,4年來,他每星期都去拜訪一次這家旅館的經理,參加這位經理所舉行的交際活動,甚至在這家旅館中開了房間住在那裏,以期得到自己的買賣,但他還是失敗了。
“最後,我決定改變策略,”杜佛諾先生說,我先要找出這個人最感興趣的是什麽——什麽事情能引起他的熱心。
經過多方麵的打探,我了解到關於他的一個事情:他是美國旅館招待員協會的一名會員,多年來,他一直夢想爬上該會會長的寶座,此外,他還有一個更高的要求,那就是成為國際招待員協會的會長。不論在什麽地方舉行大會,再遠、再難他也要去參加。
在得悉這個信息後,第二天我去拜訪他的時候,我把談話引向了與招待員協會有關的事,結果我得到了非常好的反應!他對我講了半小時關於招待員協會的事,他的聲調充滿熱情地震動著。我可以清楚地意識到,這確實是他很感興趣的業餘愛好。在我離開他的辦公室以前,他勸我也加入該會。
這次見麵,我一句也沒提與麵包有關的事情。但幾天以後,他旅館中的一位負責人給我打來電話,要我帶上貨樣及價目單過去。
‘我不知道你對我們經理施了什麽法術,’這位負責人招呼我說,‘但他真的被你搔到癢處了!’
“顯而易見,我幾經周折想接近他,與他交易,最後要不是我開動腦筋去想、去找他所感興趣的東西,恐怕再過4年我的目的也難以達到。”
人類行為有一條重要的法則——“尊重他人,滿足對方的自我成就感。”如果你遵循它,就會為自己帶來快樂;如果你違反了它,就會陷入無盡的挫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