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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孫一浩的邀請

  各自回家洗過澡換了衣服,本著不把孫一浩吃窮不罷休的原則,三個大男人和尤琪琪一道約好了,十二點以前就到了酒店。金子吃遍了市裏大大小小的酒店,不用看菜單,就一溜兒地報出了一堆菜名:“給我們來一疊腐乳醬鴨舌、梭子蟹炒年糕、鹵牛肉、蛤蜊撞海螺……”

  他報了七八個菜名,對他們說:“你們再看看菜單。”幾個人圍著菜單看,都愣了,金子選的可都是這裏的招牌菜。

  吳天天又毫不客氣地添了兩個最貴的煲,老許點了一個冷盤,尤琪琪叫了一箱啤酒、一道湯,然後又要了一隻野生甲魚。

  服務員把菜名核對了一遍。老許伸出幾根指頭,說:“咱總共點了十六個菜,真夠狠的。”

  吳天天說:“他選這麽高檔的酒店請我們,還會在乎這點錢嗎?”沒多久就上了兩個菜,老許看著那油燦燦的鹵牛肉,幹巴巴地咽著口水。尤琪琪笑著說:“你餓了就先吃吧,反正都是自己人。”老許說:“這不好吧,孫一浩還沒來呢。”又上了兩三個菜,孫一浩還是沒有來。老許聞著菜香實在忍不住了,就夾了一片鹵牛肉往嘴裏塞了。金子說:“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了。”

  “實在對不住你們,我這兒有個客戶請我吃飯,本來我是要拒絕的,可是人家連位子都訂好了……”

  金子打斷他道:“你不是在餐館裏打工嗎?”“我前兩天剛換了份工作,又開始跑業務了。”“那行,你忙吧。”金子掛了電話,見幾個人眼巴巴望著他,他實在不忍心告訴各位要請他們吃飯的人臨陣脫逃了。吳天天說:“千算萬算,沒算到他來這麽一招。”老許剛把第二片牛肉塞進嘴裏,聽金子說孫一浩不來了,差點沒給噎住。他捶了捶胸口說:“那怎麽辦,我們是把菜退了還是繼續吃?”

  金子說:“這裏有規矩,上足三個菜就不允許退後麵的了,隻能繼續吃。大家開開心心地吃吧,就當沒這回事。”

  吳天天想到那些價牌,可心疼壞了,問道:“後麵還沒下鍋的總能退吧?”

  金子說:“沒事,今天我請客,你們隻管吃得高興。”他說著把一張金卡放在桌上,“不夠咱再添菜。”

  尤琪琪不禁鼓掌道:“金子,你夠帥氣!”吳天天聽了這話特不是滋味。他看了金子一眼,那揮金如土的氣勢確實夠酷,可他不能沒尊嚴。他也豪氣地把錢包往桌上一拍,說:“咱今天AA製,不就一千七百多一桌麽,還能把我們吃窮了不成。”

  尤琪琪又說:“吳天天,你也夠帥!”

  “今天就我們仨,尤琪琪是女孩子,不能讓她掏錢。”他說著讓金子把卡收回去,自己從錢包裏掏出六百塊錢來。

  尤琪琪說:“憑什麽女孩子要搞特殊化啊?既然,我也得出一份。”正要掏錢,吳天天招來服務員說:“咱先埋單後吃飯,餘下的不找了,給你當小費。”

  老許和金子也都每人付了六百塊。尤琪琪把蛤蜊夾到吳天天碗裏說:“我發現你比以前更帥、更man了。”

  大家放開肚子吃,沒多久桌上十幾盤菜就被“掃蕩”得差不多了。吳天天摸摸肚子說:“服務員,埋單。”

  三個人都盯著他看說:“你已經埋過了,難道還想再埋一次單?”吳天天摸摸鼻子道:“那走吧。”幾個人默不作聲地走在路上。吳天天偷偷看了一眼錢包,裏麵隻剩三百了。尤琪琪回頭笑著說:“這一頓吃得夠慘吧,剛才還裝闊。”吳天天說:“誰裝闊了。”金子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說:“我們被孫一浩擺了一道,可不能就這樣算了。”老許問:“你總不會想打他吧?”

  “不如我們殺到他工作的餐館去,他要是真辭職了,我們就信他這回。他要是還在那兒工作,就說明他騙我們。要是騙我們,就給他點教訓。”

  吳天天問:“什麽餐館啊?我怎麽不知道?”金子說:“就是孫一浩打工的地方,我們明天殺過去。琪琪你就別去了,萬一有打架事件你在場不太好。”尤琪琪說:“言語上教訓一下就行了,可別真動手啊。”老許說:“你放心吧,有我在,他們倆不至於和孫一浩打起來。”

  來到餐館裏,孫一浩正在上菜,穿著一件油膩膩的圍裙穿梭在大堂裏。見到他們三個走進來,孫一浩手裏的一盤麻婆豆腐差點撒了。他以為他們仨沒見到他,趕緊低下頭去,跟耗子似的往廚房裏溜。

  吳天天一把拽住他的領子說:“給我們每人上一瓶啤酒,另外再炒一個尖椒牛柳、一個油爆大蝦過來、趕緊的!”三個人說著找位子坐下來。吳天天問老板:“我們能指定他給我們做菜嗎?”

  老板點點頭說:“隻要你們不嫌棄,當然沒問題。你們先點菜,一會兒我讓他去炒。”

  孫一浩小聲說:“哥們兒幾個對不住,昨天是我放你們鴿子,晚上我再請過,保證不爽約。”

  吳天天說:“哥告訴你,你沒機會了。趕緊炒菜去吧,不好吃咱不認賬的。”

  “哎喲,求你們別鬧了,我回頭給你們賠不是還不成嗎?”金子一直在偷笑。老許拚命扯著吳天天的袖子說:“差不多就得了,他已經認錯了。”吳天天卻不依不饒,叫來老板,說:“他不肯給我們炒菜,還在言語上刁難我們,這樣的服務態度可不行。”老板問孫一浩:“你怎麽回事啊?”“沒,老板,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有點誤會而已。”他讓老板先去坐著,“我自己會解決,您先去忙吧。”孫一浩急得差點就要給他們跪下,說:“好吧,我說實話。昨天是我奶奶病了,我回鄉下帶她看病去了。”吳天天問老板:“昨天孫一浩有請過假嗎?”老板說:“請了半天假,怎麽了?”金子對吳天天小聲說:“或許真是他奶奶生病了。”他又對孫一浩說,“昨天的事就算了,你給吳天天道個歉,就說上次不該威脅他在群裏給你公開道歉。”

  “對,道了歉這兩件事就算完了,否則咱就鬧到你幹不下去。”吳天天跟著說。

  孫一浩氣性還挺高,圍裙一解,說:“不用你們鬧,老子不幹了!”

  三個人都傻了,老許埋怨道:“這下你們玩大了,害他丟了工作。”吳天天說:“那怎麽著?趕緊去勸回來吧。”

  可三個人誰也沒動,誰也不好意思去勸。想了想,說不定是他在這裏受氣覺得沒意思,本來就不想幹了呢,道個歉的事兒,孫一浩沒必要跟自己的工作過不去。這樣想想,大家心裏稍微舒坦了些。走出餐館,他們就看到孫一浩鬼鬼祟祟的,像是在躲什麽人。他們覺得蹊蹺,就在後麵跟了一路。孫一浩走到街道拐角處的時候,突然閃出幾個人把他攔住了。孫一浩滿麵賠笑著說:“對不住,再寬限我兩天吧,過兩天我一定還。”“你這兩天是永遠過不完了還是怎麽了?我們都寬限你一個月了,幾千塊的事兒這麽磨嘰。”“我這不是銀行卡忘在鄉下了,得回去拿麽。就兩天,兩天以後在這裏見麵。”“我看你是想跑路吧。今天不還咱可就動手了。”話音剛落,他們就圍著孫一浩拳打腳踢。老許急了,說:“我們趕緊去幫忙吧,可別出人命了。”吳天天一把攔住他,帶他們一起躲到邊上去,然後對著巷子喊了聲:“警察來了,快點跑啊!快點,警察往這裏過來了。”幾個人嚇得一窩蜂散了。孫一浩左右看了看,見人都跑了,趕緊站起來開溜。金子說:“原來真是為借錢來的。估計他是沒好意思向我們開口,所以昨天的請客臨時取消了。”老許說:“我就說他不是故意的,你們還不信。”兩人異口同聲:“事後諸葛亮!”“我怎麽事後了?怎麽事後了?”老許追在後麵問。

  擺攤的時候,孫一浩突然出現了,一臉瘀青、蓬頭垢麵地站在吳天天麵前,他差點沒認出來。孫一浩說:“剛才謝謝你了,我知道是你們幫了我。”

  吳天天說:“嘿,舉手之勞,咱們也沒真幫到你什麽。我說你怎麽混得這麽慘啊,前些天你不還是挺風光的嗎?”孫一浩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欲言又止。吳天天說:“你先閃開,擋著我做生意了。”他退到邊上去,說:“你這裏生意挺好啊,就是每天忙生意也挺辛苦的。”“一般吧。”吳天天對他愛理不理的,放了幾串烤肉在推車上,又對顧客笑臉相迎,“要加辣嗎?我這裏有七八種調料粉,你可以自己選。”

  孫一浩有心跟他和好,趁他空一點了,小聲說:“跟你說件事,是關於何葉的。”

  吳天天終於有了一絲表情,問:“何葉怎麽了?”“她沒怎麽。就是有天我在餐館裏聽到金子跟老許說,他其實是在自己老爸公司裏混日子,弄了個業務主管的名頭誆騙何葉呢。”吳天天又沉默著低頭忙自己的事了。孫一浩又說:“何葉催著金子找工作的事你一定比我清楚,你要把這事跟何葉說了,他倆說不定就分了。”

  “孫一浩,你夠齷齪的!想破壞我和金子的兄弟感情嗎?”吳天天把辣椒粉舉起來,吼道:“滾!”

  孫一浩嚇得還沒站穩就跑了。吳天天走在回家的人潮中,在熙熙攘攘的馬路對麵看到了正從便利店走出來的何葉。何葉吃力地提著一袋東西,正焦急地站在馬路口要打車。她手裏的袋子被紮破了一個口子,正往外掉東西。

  出租車在何葉麵前停下來,這時候她正在彎腰撿地上的東西,出租車隻停了一下又開走了。吳天天急忙推著燒烤車準備過馬路去幫她。可是馬路上汽車接連不斷,吳天天在“嗚嗚”的喇叭聲中穿來穿去,好不容易走到對麵,何葉卻早已經不見了。

  他看著一輛出租車從麵前開過,何葉就坐在裏麵。他趕緊給何葉撥了一個電話,卻是王楊接的,說道:“喂,葉子出門了,電話落在房間裏了。”

  吳天天心裏咚咚地跳,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幫我轉告何葉,我想約她出來見一麵,我有事找她。”

  王楊答應著把電話掛了。沒過多久,何葉就回了電話說:“很抱歉,最近我都沒時間,每天都在加班,今天也忙到十點半才下班呢。”

  吳天天說:“那你什麽時候能忙完?”“這可說不準,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也不算很重要,既然你沒時間,那就改天吧。”吳天天失望地把電話掛了。之後幾天,他每隔兩三天就給何葉打一次電話。何葉每次都以工作忙需要加班為借口拒絕了。偏巧那天吳天天從廣場補貨出來,正好迎麵撞上提著大包小包的何葉從對麵的商場裏出來。何葉見到吳天天,表情十分尷尬地說:“你在這兒呢?”

  “我在小吃廣場裏租了個鋪子,正好過來看看。”他看了一眼何葉手裏的東西,都是剛從商場裏買的品牌服裝,心想她可真下得了手。她手裏那些,哪件衣服不是近千的。他笑了笑說:“既然都遇上了,你看不如就現在吧。”

  何葉沉默了片刻。他怕她又找借口,趕緊說:“就隻是去喝杯東西說幾句話的事兒,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那行,我們去那邊的茶樓裏喝杯茶吧。”吳天天跟她進了一間茶樓,一進去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自己實在與這裏的格調不搭。這是一間標準的中式茶樓,茶樓裏播放著古典風格的古箏曲,桌子椅子無不是透著古色古香的氣質,就連來這裏喝茶的人,也都是些富有書卷氣的老年人。

  何葉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笑著說:“我沒事就喜歡來這種地方喝喝茶看看書,你覺得環境怎麽樣?”

  “挺雅致的,很適合你。”吳天天坐在藤椅上,都不知道要把手往哪裏放了。

  “你不用那麽拘謹,來這裏是放鬆的。”何葉要了一壺龍井,給吳天天倒上,“你嚐嚐。”

  吳天天在外麵進貨跑了一天,本來就渴極了,端起來一口喝個幹淨,咂咂嘴說:“跟我爸買的茶葉末子沒多大區別,聞著還挺新鮮。”

  何葉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說:“你說正事吧。”吳天天又喝了一口茶,急忙吞下去說:“也不算正事,就是想問問你,我上次托王楊送去的小吃你還喜歡嗎?”何葉心想就為這事啊,麵上還是掛著笑答道:“挺好的,謝謝你。”“我現在在經營各地特色小吃,為了推廣品牌,我晚上還出去擺燒烤。”她禮貌地點點頭。吳天天從她臉上看不到預期的神色,不免有些失望。他思索了一會兒,鄭重其事地問:“你愛金子嗎?”她喝了一口茶,過了很久卻反問吳天天:“你覺得怎樣才算是愛呢?”吳天天沒說話,從錢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說:“這是我近兩個月的存款,總共八千七百三十塊。我現在一個月掙五六千,已經有足夠的能力養活自己的女朋友了。用不了兩年,我就能買得起房和車了。”

  “你挺努力的。”何葉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以前家裏停電的時候,我就喜歡跟王楊來這裏喝茶。我喜歡這裏的氣氛,安靜、不壓抑。而且這裏的茶葉都是現炒的,不同於一般的茶樓,我特喜歡這裏的龍井。”

  吳天天訕訕地把銀行卡收回來,眼見著何葉把話題越扯越遠,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何葉,你知道嗎,其實金子的工作……”

  這時候,何葉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起來。她一看是金子的電話,趕緊接了說:“在哪兒呢?好好,我馬上過來。”吳天天見她神色慌張地站起來,忙問她:“出什麽事兒了?”“金子酒喝多了鬧胃疼。”她說完就往樓下衝。吳天天見她的包落在椅子上,趕緊給她送下去,卻看到她已經上了出租車。他也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緊跟在後麵。他看著手裏的包,心想何葉對金子的緊張態度足以說明她是真的喜歡金子的。想到這裏,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個嘴巴。

  眼看著何葉在酒吧門口下車了,他也趕緊讓司機停下來,幫何葉把出租車錢付了,說:“看你急的,連包都忘拿了。”

  何葉道了聲謝,拎著手提包趕緊進酒吧去找金子。吳天天怕她一個人應付不了,也趕緊追進去,兩人一眼掃到了靠在椅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金子。他讓何葉搭把手,把金子背出酒吧,攔了一輛出租車,問何葉:“是把他送回家還是去你那兒?”

  “送醫院吧。他向來腸胃不好,我怕他喝出個好歹來。”何葉拉開車門,幫吳天天把金子送進車裏說,“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應付得了。”

  吳天天說:“沒事,反正我也閑著,陪著一起過去吧。”他不由分說地上了副駕駛座,透過內視鏡見何葉正滿臉緊張地在給金子擦汗,還時不時問他哪裏不舒服。金子喝得醉醺醺的,連句利索的話也說不清楚。

  到了醫院門口,吳天天鑽進車裏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弄出來,一路咬著牙背進醫院大門。金子趴在他背上,嘴裏喃喃地喊著冷。何葉摸了摸他的額頭說:“不會是發燒了吧?”

  “興許是吹了風身上有點涼吧。”吳天天剛說完,金子忽然從他背上掙脫下來,扶著牆在邊上拚命吐了一回。吐完後,他掏出紙巾擦了擦嘴說:“你們幾個真狠,可把我給灌慘了。”他抬頭看到何葉正瞪著自己,又看到吳天天站在一邊,小聲問他:“發生什麽事了?”

  吳天天正要說話,何葉扭頭笑著說:“你晚上還要擺攤呢,先回去吧,已經打擾你很久了,實在不好意思。”

  金子朝吳天天擠眉弄眼,隻聽何葉板著臉說:“金子,我覺得咱倆有必要好好談談了。”

  吳天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好自為之吧,我救不了你了。”走出醫院門口,他還不忍心地回頭望望,他是真的替金子感到擔憂。

  何葉沒說話,隻是給他遞紙巾,擦嘴角的汙穢物,還不停地關切道:“胃疼嗎?腸胃不好還喝那麽多。”

  “吹了風差不多已經醒了,我送你回去吧。”金子寧可何葉對自己發泄一回,這種懷柔政策簡直比吵架還難受。他一臉心虛地看著何葉,正想著該怎麽把今天的事圓了,金子媽忽然打電話來說金子爸住院了。金子掛了電話就往二樓跑,何葉跟在後麵問:“你上哪兒去啊?門口在那兒。”

  “我爸得膽結石住院了,就在這兒的三樓。”他邊說邊回頭拉何葉的手,帶著她拚命往三樓跑。

  這會兒病房裏圍著一大群人,公司的秘書、業務員、主管都來了,黑壓壓的一片,幾乎把金波特的身影都淹沒了。金子擠進人群衝到病床邊,問:“爸,您沒事吧?媽說您得動手術,這得多嚴重啊?”

  金波特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麵色難看得嚇人。金子看著老媽在一邊抹眼淚,趕緊問醫生:“我爸到底怎麽了?”

  “病人膽囊結石嚴重,需要摘除膽囊。我們先讓他住院觀察幾天,如果情況穩定就盡快安排手術。”

  金波特問醫生:“我是不是快死了啊?膽囊摘除了,那還怎麽正常生活啊?”

  金子媽一聽他的話,更是可勁兒抹眼淚。醫生安慰說:“摘除膽囊並不是大手術,放鬆點,保持最好的狀態就是了。”

  金波特反問說:“膽囊都要摘除了,還能不是大手術?”何葉見金波特不信醫生的話,便幫著安慰說:“叔叔,其實摘除膽囊真不是什麽大手術。我爸也得過膽囊結石,手術都動完三四年了,現在爬六樓氣都不喘一下。”

  金波特見是何葉,不由笑了,說:“你沒有騙叔叔吧?”“怎麽會呢,叔叔您就放寬心吧。”金子讓大家都散了,該回去加班的加班,做飯的做飯。金子媽讓何葉坐下來,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她邊上,仔仔細細把何葉打量了一番,看得何葉臉都紅了。金子媽笑著說:“多漂亮、多懂事的姑娘!你爸媽是做什麽的?”

  何葉笑著說:“我媽媽是中學教師,爸爸承包了一個施工隊,專門做裝修的。”

  金子媽迭聲說:“不錯不錯。那你在哪兒工作啊?”“我在一家外企做英文翻譯。”金子媽連連點頭說:“外企好啊!”金波特咳嗽了一聲,病房裏立刻安靜下來,金子媽端端正正地坐著聽他說話。他把金子喊到床邊上,鄭重其事地說道:“金子啊,以後公司的事可都交給你了。明天起你就接替老爸的位置,正式擔任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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