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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金波特住院

  金子驚訝地“啊”了一聲,小聲說:“爸,這事兒晚點再說吧,沒看何葉還在這兒呢。”

  金波特絲毫沒明白金子的意思,笑著大聲說:“何葉是自己人,咱避諱什麽呀?爸就當著何葉的麵把公司交給你。”他又把何葉叫到床邊,“以後叔叔恐怕是沒機會督促金子了,你得替叔叔好好看著他。”

  何葉安慰他說:“叔叔您放寬心,這真不是什麽大手術,用不了多久您就能出院了。等出了院啊,我們陪您旅遊去。”

  金波特笑著點點頭,嘴裏卻說:“好孩子,叔叔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呢。叔叔自己的病自己清楚。”他指了指胃,“這疼起來的時候啊,要人命,人家膽囊結石可沒那麽疼的。”

  金子忍不住插話道“爸,那裏是胃,您那是因為喝酒喝多了疼吧。”何葉強忍著沒敢笑。金波特說:“這不,膽也不好,胃也不好,我動完手術出來還指不定能不能正常生活呢。金子你得答應爸,一定要把公司管好了,再也不泡吧玩遊艇。以後啊,好好對待人家何葉,倆人認真談戀愛,那些個同學啊能不見就不見。”

  金子心想金波特這是玩苦肉計呢,他要是答應下來,將來還不是由他們說了算。他正想著怎麽糊弄過去,金子媽抹了把眼淚,推推他說:“還不快答應你爸。你要不答應,他能安心動手術嗎?”

  金子見老媽眼眶都紅了,就連金波特也正偷偷抹著眼淚,想到會不會是父母怕他擔心,特地對他瞞著金波特的實際病情呢?他趕緊點頭答應下來說:“哎,以後都聽您的。”

  何葉擦著眼角說:“叔叔!您放心吧,我一定幫您督促他。”金波特總算笑了,讓金子陪著何葉趕緊去吃飯。

  “原來你瞞了我那麽大的事兒呢!”走出醫院,何葉陰陽怪氣地說。

  金子心裏一“咯噔”,心想反正這事兒已經瞞不住了,幹脆從實招來,說:“其實我沒想隱瞞你什麽。我家的確是開廣告公司的,我先前也確實在自家公司擔任業務主管。我沒告訴你是有倆原因:一是怕你介意我們兩家經濟懸殊,有心理負擔;二是怕你覺得我沒本事,隻知道靠父母。”

  何葉向來文文靜靜,並沒有與他臉紅脖子粗的,而是笑道:“不管是不是在自家公司任職,隻要你踏踏實實工作,我怎麽會嫌棄你沒本事呢。”

  金子見她一點也不生氣,倒是放寬心了,舉手發誓說:“我今後一定認真幫我爸打理好公司,你時刻監督我。”

  “就怕你到時候嫌我嘮叨。”“不會,我保證一定不會。”他買了四杯咖啡,正要付錢,何葉讓老板把其中一杯咖啡換成了牛奶。金子說:“你不愛喝咖啡啊?”“不是給我的,是給金叔叔的。金叔叔膽囊結石,可不能再喝咖啡了。”金子笑著說:“你可真夠體貼的。”金子媽卻不這麽認為。何葉一走,她就跟金波特竊竊私語:“何葉那姑娘看著可不安分,還挺能裝。”

  金波特說:“我覺得是挺好一姑娘啊,既懂事又漂亮,家世也還不錯,配我們這樣的人家也算勉強過得去了。”

  金子媽眼睛一瞪,說:“我看你就隻關注人家長相了吧。”“你這說的,我還能惦記兒子的女朋友?”她瞥了一眼病房,見門關著,便說:“就你那天跟我說了咱家金子在和她交往,我就偷偷去她公司打聽了。你猜她爸媽是做什麽的?”金波特搖搖頭。金子媽說:“他爸爸做裝修的不假,可也就是打些零工,因為手藝太差都沒人願意請他。她媽媽沒讀過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還愣說成是中學教師。”

  “這都被你打聽到了?”“你不是說咱公司跟她公司有業務來往麽,我正好借著機會讓小劉去打聽了。不實誠也就算了,你再瞧瞧她那一身從頭到腳的名牌。一個外企工作的小翻譯,一個月的工資經得起她買幾身這樣的衣裳啊。”

  金波特說:“喲,我倒是沒發現。這麽說她是衝咱家的錢來的?”見何葉提著一盒蛋撻敲了敲門進來了,金子媽趕緊端著笑臉幫她把東西接過來,說:“讓你破費買這些東西怎麽好呢,醫院食堂裏有午飯,你們自己吃就行了。”

  何葉笑著說:“我看樓下那家蛋撻屋的蛋撻新鮮,就買了一些上來給叔叔阿姨,嚐嚐。叔叔阿姨,你們趁熱吃吧。”

  金子媽點頭笑道:“小何,別嫌阿姨嘮叨,這些東西沒什麽營養,往後還是少吃點比較好。”

  何葉笑得有些尷尬,點點頭說:“哎,我記著了。那叔叔阿姨趕緊吃午飯,我先回去了。”

  金子媽讓金子把她送回去,指著門口對金波特說:“家世不好沒事兒,但我們金家的兒媳婦必須懂得節儉。大中午不吃正經飯,吃那些甜點,蛋撻多貴呀。”

  金波特摸了摸油光光的後腦勺,說:“先讓她幫著督促咱家兒子一段時間也好,等我出院了再想個法子讓他倆分了。”

  正說著話,吳天天和老許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吳天天手·裏拎著一個花籃。老許走在前麵,一進門見病房裏隻有倆老年人在說話。金子媽見了老許,問:“找誰啊?”

  “抱歉,走錯了。”趕緊道了聲歉退出去,對吳天天說:“是不是跑錯病房了?”

  “沒錯啊,就307啊。”吳天天繞開老許再次推門進去,見金波特坐在病床上,就對老許說,“快進來,就是這兒,沒走錯。”他說著把水果籃放在床頭櫃上,對著一臉錯愕的金波特問道:“叔叔,金子上哪兒去了?”

  金波特問:“你們兩個是金子的同學?”吳天天點頭說:“您不認識我啦?上次我騎摩托車蹭了您A8的漆,您嚷嚷著讓我賠錢來著。”“哦,想起來了。”金波特臉上淡淡的,嘴裏雖說讓金子媽給兩人倒杯水,可金子媽隻是答應了一聲並沒有站起來。老許擺著手說:“阿姨,不用麻煩了,我們就是聽金子說叔叔住院了,特地過來慰問一下。”吳天天跟著說:“是啊,叔叔瞧著氣色挺好,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他本來是想安慰幾句,可金波特卻是眼角一挑,變了調子說:“我要沒病沒災,能住院嗎?”

  病房裏突然安靜下來,老許朝吳天天遞了個眼色,正要打圓場,尤琪琪敲了敲門進來了,笑著說:“叔叔阿姨,我是金子的同學,聽說您病了,就過來看看您。”

  金波特說:“我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至於那麽多人跑來看嗎?”吳天天聽了氣得夠嗆。尤琪琪卻是絲毫不介意,笑著問:“叔叔阿姨,吃飯了嗎?要是沒吃,我們出去給你們買。”

  金子媽說:“不用麻煩了,一會兒我去食堂買。”金波特狠狠白了她一眼,她趕緊改口:“哦,去外麵餐廳買。”

  “阿姨就留下照看叔叔吧,我們去。”尤琪琪說完就帶著倆人下樓了。回來的時候金子已經到病房了,正坐在床邊給金波特剝橘子。

  吳天天正要推門進去,聽到金波特對金子說:“你怎麽還跟你那些同學來往呢?不都說了讓你跟他們斷了?”

  金子塞了一瓣橘子到他嘴裏,說:“他們都是我大學裏最好的哥們兒。爸您別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行不行?”

  “嘿,誰戴有色眼鏡了?我告訴你,同學就沒一好東西。”“我還是別人同學呢,那我也不是好東西啦?”金波特氣得夠嗆,說:“有你這麽編排你爸的嗎?爸是過來人,給你些忠告。他們為什麽好心來看我?還不是想看看我病到什麽程度,方便趁我住院的時候把我公司卷跑了。”

  “沒您說得那麽嚴重。我的哥們兒什麽人品我還能不清楚。”金波特一說這事就急了:“別太相信同學!你爸我當年也是掏心掏肺地對同學。還沒和你媽結婚那年,我搞養殖剛有點起色,我那同學小眼睛騙我說外頭正在鬧禽流感,讓我把養殖場廉價賣了。我信以為真,讓他幫著找買家……”

  金波特年輕時候被同學騙的事金子早已經聽了幾百回了,可為了讓他心裏好過一點,每次都當作是第一回聽到,認認真真聽他講述。金波特說到自己被騙的事兒,免不了抹一把辛酸淚,弄得門外的三個人也覺得他的遭遇挺慘。尤琪琪悄悄把午飯放在了門口,敲了兩下門,就跟著他們跑了。

  金子打開門出去,就看到門口放著兩盒飯,又看到三個人從樓梯拐角處消失的身影。他始終認定他們是自己一輩子的好哥們兒。

  “他這是把咱們當賊防呢,自己被同學騙,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哪。”吳天天一出醫院就抱怨,狠狠往門口的一隻垃圾桶上踢了一腳,愣是把它給踢翻了。垃圾撒了一地,邊上的清潔工掄起掃把就罵:“搞破壞哪?你們幾個渾小子!”

  吳天天趕緊拉著尤琪琪的手跑。老許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幫著解釋說:“也不能怨他,換作是我,要是有那樣的慘痛經曆,我也會留下心理陰影。”

  他們一口氣跑到街對麵。尤琪琪見吳天天牢牢牽著自己的手,臉一下子紅透了。

  吳天天趕緊放開手,說:“你別誤會,我就是怕你跑得慢,回頭挨了打哭鼻子。”

  她苦笑著說:“我能誤會啥呀。”老許說:“別的就不提了,就說金子每天聽金叔叔這麽嘮叨,會不會對我們幾個存戒心啊?”大家瞬間就沉默了。吳天天抱了半個西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楊樺剛準備午睡一會兒,就聽到吳天天把客廳裏的電視機音量放到了最大聲,一嗓子吼出來:“大中午的,你不睡我還睡呢。去去去,回你房間裏玩電腦去。”

  他依舊抱著西瓜一勺勺地挖著吃,電視機裏正在放著廣告。楊樺叉著腰說:“你存心不讓我睡是吧?”

  “沒有,我在想事情呢。”他突然把西瓜放下,一本正經地問楊樺,“如果姥爺成天在你耳邊嘮叨你的同學靠不住,你會和他們絕交嗎?”楊樺說:“那得看你姥爺說的是誰了。你媽要覺得人家靠得住,就算你姥爺說破嘴皮子也沒用。”他鬆了口氣。但願金子也是這麽想吧。“哎,你問這幹嗎?”

  吳天天把金波特在病房裏說的話跟楊樺說了。楊樺聽了猛地一拍桌子道:“不就是個開小廣告公司的麽,憑什麽看不起我兒子啊。我兒子有手有腳,誰要惦記他家那破公司了。”

  她那分貝吵得吳天天耳朵疼。他捂著耳朵說:“不過他爸的擔心也不是沒道理。要是金子身邊盡是些孫一浩那樣的人,指不定整個公司就被卷跑了呢。”

  “哦,就那個訛你醫藥費的呀,那還真不是沒可能。”楊樺笑得特誇張,吳天天又把耳朵捂住了。她笑了一會兒,突然說:“既然他爸看不起你,那你就得做出點事兒來讓他看看。”

  吳天天頓時眼前一亮,喂了勺西瓜到她嘴裏,說:“對,我得混出個樣兒來讓他看看。早晚我得超過他。”

  楊樺順著杆兒爬,說道:“有這想法就對了!我聽同事說她女兒的學校正在招聘中學老師,你趕緊去把教師資格證考了,回頭我找她女兒幫忙試試。生意做再大,也是滿身銅臭氣,哪比得過在中學裏當老師啊?”

  “你以為教師資格證那麽好考哪?”吳天天往嘴裏塞了一大口西瓜,含含糊糊地說,“我就要在生意上超過他,這樣才有可比性。”

  楊樺往他腦袋上一戳,說:“你以為有幾個人能當老板的?非得栽了跟頭才後悔。生意再好,能有在中學當老師來得安穩、好聽嗎?”

  吳天天揉了揉腦袋,用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氣勢說:“栽了跟頭也絕不後悔!”

  去小吃廣場把這一個月的利潤結算回來以後,吳天天把厚厚一遝子鈔票往桌上一拍。老許趕緊拿外套把錢給罩上了,說:“財不外露,尤其是在公共場所。”

  吳天天看了看餐館裏來來往往的顧客,趕緊悄悄把錢收起來,笑著說:“一時激動,忘了在公眾場所了。”

  老許說:“目測得有兩萬塊吧。”“差不多,加上銀行卡裏的積蓄,近三萬吧。”“那還等什麽?趕緊把實體店開起來啊。”吳天天那股氣勢忽然就沒了,捏著厚厚一遝子錢,說:“萬一要是實體店虧本了,我可就白忙活一場了。而且一旦有了自己的實體店,格子鋪的合約就自動取消了。”

  老許說:“不是要向金叔叔證明嗎?這就是個開始。你看他被人騙光了財產,不是照樣白手起家。你開家實體店就算再虧也虧不到哪兒去吧。”

  吳天天想了一會兒,握著拳頭說道:“走,物色店鋪去。”“你這也太迅速了吧,說風就是雨的。”老許拚命把剩下的三隻煎餃一股腦兒地往嘴裏塞。兩人在市區轉悠了一陣,眨眼的工夫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早餐才下肚沒多久,老許又吃上了。他戳了一個章魚丸子要往吳天天嘴裏送,吳天天推開他的手說:“自個兒吃吧,我在減肥。”

  “都瘦成排骨了還減啊?”老許說著就往自己嘴裏塞。吳天天突然停下來,指著一家半開著拉門的店鋪說:“哇,這家店隻要一個月兩千的租金啊!進去看看吧。”

  老許拉著他說:“哪會有那麽好的事,別回頭被騙了。”“先看看人家怎麽說,不合適不簽合同不就完了。”兩人一進去就看到地上堆滿了漆桶,兩個工人正在刷牆,一股塗料的味道衝鼻而來。吳天天捂著鼻子問:“我們要租店麵,找誰啊?”

  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笑臉相迎,說:“是我要出租。你們是打算短租還是長租啊?”

  “短租和長租是一樣的價嗎?還有長租是幾個月算起啊?”“短租不簽合同,三個月以下都算短租。”吳天天有些拿捏不定,看了看老許。老許把他拉到一邊輕聲細語地說:“不簽合同沒保障,本來兩千的租金我就覺得玄乎。”這時候房東接了一個電話:“是是,正有家店麵要出租呢,你要我當然得算你便宜些,都是老同學了。啊,價格啊,要不就一千八一個月吧。”吳天天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老板還在和他的同學扯著,“要不是我女兒考上了三本學費湊不齊,我能這麽廉價租出去嗎?主要考慮到我這裏地段不怎麽好,租得貴了怕沒人要。”

  吳天天聽了急忙扯了扯他的衣服說:“老板,我出兩千,租兩個月。”

  他趕緊把電話掛了,說:“就兩千吧,正好我那同學嫌地段一般不要了。兩個月不簽合同,但我可以寫一張收據給你。我這裏呢就是簡單地把牆刷一遍,十天以後就能交給你了。我們租期從下個月三號開始算,這一點我也會在收據裏寫清楚。”

  吳天天打了個響指說:“成交!”正要帶老許走,房東叫住他:“你得先把租金預付了,萬一你不要了……”

  不等他說完,老許插話了:“沒有合同就讓我們預付,我們可沒保障啊,好歹得簽個合同吧。”

  房東想了想說:“行吧,那就簽合同吧。”老許說:“收據還得要。”兩人在店門口等著房東擬合同,又跟去打印店打了兩份。老許與吳天天仔細看過以後,這才把兩個月的租金都付了。吳天天拿著合同美滋滋地說:“什麽好事兒都淨讓我吳天天碰上了。那兒地段雖然不好,但是貼近生活區,賣小吃是最適合不過了。”

  老許摸著下頜說:“怎麽總覺得懸呢,天下有那麽好的事嗎?”“別神神道道了,合同都簽了,他跑不了。”十天以後兩人過去收店麵,一進門就看到施工隊還在那裏裝修,幾個人正在往牆上釘木頭架子,“乒乒乓乓”的聲音吵翻了天。吳天天摘下墨鏡問:“幹嗎呢?我可沒說裝修啊。”

  那幾個工人看了他一眼,繼續往牆上釘架子。吳天天讓他們住手:“都給我停下,誰讓你們進來施工的啊?”這時候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士從外麵走進來,臉上有些不悅,說:“我是店主,當然是我讓他們來裝修的。”

  吳天天把合同書拿出來展開在她麵前,說:“你是店主,唬誰呢?”她看了一眼合同書,問道:“你這是和誰簽的啊?我可沒說把店租出去。”吳天天和老許麵麵相覷,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老許問:“你的意思是這家店是你的?”“是啊,我都買了六七年了。上上個月老租客房租到期,我想空置著不如自己裝修了開家書店。”她又看了一眼合同問,“你們這是跟誰簽的合同啊?”

  “夏明你認識嗎?”她搖搖頭,把房屋產權證書和身份證都拿出來給他們看了。老許想到會不會是她的親戚幫著租的,就拿手比畫著說:“是一個差不多這麽高、挺瘦、長得很斯文、戴著一個黑框眼鏡的男人。上個月你們這裏在刷牆,他也在,就是他跟我們簽的合同。”

  她回憶了一下,然後說:“你們說的應該是我請的水泥工吧。他們做完活兒拿了錢就已經走人了。”

  吳天天趕緊問:“你知道他的地址嗎?”“不知道,他們是外地人,幹完活兒就說回老家去了。”吳天天一下子蒙了。老許趕緊照著合同上的手機號給那個人撥電話。吳天天還抱有一絲希望地問他:“怎麽樣?”老許絕望地吐了兩個字:“空號。”他們渾渾噩噩地走出門,打算把合同書送去公安局,讓警察幫著追回四千塊錢。女房東追出來說:“兩位同學等一下,以後你們簽合同可得記得留心眼兒,對方的身份證複印件、房屋產權證書原件、工商局備案認可的租賃合同書一樣也不能少,即使缺一樣也不能簽。”

  吳天天和老許感激地點點頭。兩人走在車來人往的馬路上,老許有心安慰,但是吳天天並沒有開腔,他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吳天天一直看著手裏的合同,過了許久他突然往自己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老許說:“你瘋了,怎麽打起自己來了?”他又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老許一把抓住吳天天的手,就聽他說:“別攔我,我這是在告別過去。”“你可別想不開啊,四千塊眼睛一眨就賺回來了。”吳天天笑著說:“放心吧,我的心靈沒那麽脆弱。我這是在告別過去那個渾渾噩噩的我。這次被騙走的四千塊就是貪小便宜付出的代價。從今以後,我再也不鑽營取巧、眼高手低了,我得踏踏實實做好每一件事。”

  吳天天又和老許繼續去別處找店鋪,無論如何都要在三天之內把店鋪租下來。就在這時候,老許接到金子的電話,不由分說就撇下吳天天往金子的公司去了。吳天天氣得直喊老許沒義氣。老許隻能愧疚地揮手說:“對不住啦!離開學不是還有五天麽,我之後幾天一定幫你好好找店鋪。金子那裏真出了要緊事,我得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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