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何葉的信任,金子覺得占著職位在外頭混日子確實挺對不住她的,一早就去公司上班了。公司不知道他來上班,也沒給他派活兒,他隻能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上網。秘書小劉拿著一份文件進來讓他簽字,說:“金總今天出去談訂單了,他吩咐下午的客戶簽單由金主管你去簽。”
金子問:“是已經談好的生意?”“已經談妥了,約好今天下午在公司簽合同。”金子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指著網頁上的一個車模問:“你看這個女的漂亮嗎?”畢竟金子是金波特帶過來的,雖然不知道兩人是什麽關係,可小劉還是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她一時還摸不透金子的品味,隻能點點頭說:“好看。”
金子搖搖頭說:“好看是好看,不過還沒有我女朋友一半漂亮。”小劉順著他的話說:“她的確算不得十分漂亮。車展上好多車模都比她漂亮,和明星有一拚。對了,今天東新路就有車展。”“東新路是吧。”金子聽了立即戴上眼鏡往外奔,邊走邊打手機。小劉追出去說:“金主管,下午還要簽合同呢。”金子早已經進了電梯,哪裏還聽得到。
金子去東新路看完車展就回家了。剛進門,金波特排山倒海似的怒吼聲隔著兩道牆傳到他耳朵裏:你去逍遙快活,也得看時間啊。
明知道下午要簽合同,你還往外跑。三十萬啊,一下就丟了三十萬的大單子啊。
金子看著金波特連拖鞋也沒穿,從房間一路跑到客廳,老媽在旁邊勸他消消氣。他把兩個火龍果放到金波特手裏說:“爸,我錯了,您消消氣,下次我一定放心上。”
“還下次呢?下次我哪還敢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做。”“我本來是要幫您簽合同的,可我那幾個高中同學非讓我出去看車展,就給耽誤了。”為了不被金波特的唾沫星子淹死,他隻能不厚道一回了。
金波特把兩個火龍果往桌上一放,終於逮著機會了,說道:“就說同學靠不住,這次總算是看明白了吧。往後就好好工作,好好談戀愛,別再和那些同學來往了。”
金子打斷他:“爸,其實沒您說得那麽嚴重,他們也就是找我出去解解悶而已。”
“你可別以為事情就那麽簡單。人家那是因為嫉妒你,所以變著法兒要拆咱家公司呢。”
“您想得太偏激了吧。知道咱家開公司的同學不多,他們幾個都不知道。”
金波特暴跳如雷,說道:“隻要有一個人知道,就離全世界知道不遠了。你千萬得遠離他們。你爸當年不就是被同學坑的,還愣把人家當好人。”
金子覺得他實在有些不可理喻,不想再和他糾纏這個話題,胡亂吃了幾口飯,就說跟何葉去約會了。出門以後,他打電話讓何葉陪他去唱歌。何葉很快就來了,卻把他帶去了夜校。依舊像平時一樣,金子進教室上課,她坐在外麵做自己的事。
可這次金子正憋著火,見她坐在那兒,就有些惱了,說:“你就那麽不相信我,上課還得像守犯人似的看著。”
何葉以為他在開玩笑,朝他看了一眼,就接著低頭翻譯文件。金子見她不吭聲,更窩火了,幹脆把教科書往她身邊一放,隻管自己走了。何葉抱著教科書去追他。他說:“我去打保齡球,你願意跟來也行。”
“你還有課呢,怎麽去打保齡球了?”他沒說話,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就走了。何葉站在原地委屈地望著遠去的出租車。到了保齡球館,他找了最靠裏的球道自己一個人打,旁邊兩三對情侶正玩得不亦樂乎。他想要是何葉願意陪他一塊兒來該多好,也好讓她看看自己的保齡球技術。可惜何葉就是一個乖乖女,不泡吧,不喝酒,到了十點半必定要回家洗洗睡覺。
他歎了口氣,丟了一個球出去,隻聽“咣當”一聲,瓶子齊刷刷都倒地了。此時後麵有個人拍著手說:“帥哥,夠牛啊。”
金子回頭看到一個燙著大卷兒、瓜子臉、大眼睛的漂亮女孩站在他身後。他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兩個字——漂亮。他笑著說:“美女,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她笑著說:“你這搭訕的方式過時了。”“我真見過你。”他回憶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你就是我白天在網上看到的車模,最漂亮的那個。沒想到你卸了妝更漂亮。”她拿了一個球,說:“我叫陸嘉,你呢?”他裝作沒聽到,說:“咱倆比一場吧。”她動作瀟灑利落,一甩手就把瓶子都放倒了。她對著鏡子理了理劉海說:“我已經在這兒打了一個小時了,手酸,要不我們去別處玩吧。”
金子說:“要不咱去蹦迪,酒水我請。”
陸嘉跟他去了酒吧,一人點了一杯酒坐在吧台上喝。她拿過金子喝了一半的酒喝了一口,又把自己的那一杯湊過去,說:“試試我的吧。”杯沿上沾著一點口紅,金子看著有些膩煩,忙推開,笑著說:
“我喝過這酒,不喜歡喝。”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上也沾了口紅,就說:“咱上去跳舞吧。”
陸嘉把外套脫了,跳進舞池裏和金子一塊兒跳得正,她忽然趁著人多往他身上靠過去。金子下意識地往後退。她還是不依不饒地往他身上靠。他想反正是人家自動送上門來的,幹脆也就不躲了,陪著她一塊兒玩一玩得了。
兩人擁抱著跳了一會兒已經汗涔涔的。金子回到吧台重新點了一杯酒,陸嘉拿濕巾擦著汗說:“喲,都十一點了,我們學校鐵定關門了。要不咱倆今晚在外麵開個房間?”
金子“啊”了一聲,連忙搖手,說:“我們學校十一點半要查房的,我必須得回去。”
陸嘉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忽然掏出手機說:“那咱們互相留個電話吧,以後出來玩可以聯係。”
金子下意識地報出了老許的手機號。陸嘉存號碼的時候順手就打了出去。正好老許的電話沒接通。她掛了電話問金子:“你手機怎麽沒響啊?真是你電話?”
“在兜裏呢,我懶得拿,一會兒給存上。”他付了錢就要走,陸嘉忽然把他攔下來,說:“你就這樣走了?我陪你喝酒、跳舞,折騰了幾個小時,你好歹該有些表示吧。”
金子半開玩笑道:“你要什麽表示?難道還要報酬?”“三百塊打的費。我們學校離這兒可遠著呢。”金子一開始接觸陸嘉就知道她不是個正經女孩,本來打算玩一玩就一拍兩散了,沒想到她還真夠不要臉的。他想三百塊錢能把人打發了倒也好,免得以後被纏著不放,就扔了三百塊給她,飛快地閃人了。
他走出門後就給何葉打電話,這會兒特想聽一聽何葉的聲音。他想現在都已經十一點了,興許她已經關機睡下了。可打過去隻“嘟”了一聲,何葉就接起來了。
金子說:“你還沒睡啊?”何葉冷冰冰地說:“已經睡了。”“葉子,對不起,今天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走了。明天你陪我去上課,我一定好好聽講。”他說完,何葉應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依舊冰冷。他又說:“你能出來嗎?我想見見你。”
“我困了,都十一點了。”“那咱們明天上午去海洋公園吧。”“明天再說吧。”她正要掛電話,他忙阻止她道:“等等,我邊上正有個美女一直對我獻殷勤,你不出來就不怕我被拐跑了?”何葉沉默了一會兒,說:“行,我現在出來,你在哪裏?”“十分鍾後我來接你。”他急忙掛了電話,租了一輛公共自行車,直奔何葉的住處。金子這些天哪兒也不去,除了和何葉約會、上夜校,就是跟著金波特四處跑生意,每天還按時上下班。有天晚上金波特帶他去KTV談一個關於白酒的小廣告。那個老板因為酒量好,就一個勁兒地和金波特幹杯。金子知道老爸是個“三杯倒”,哪經得起那個小老板的猛灌,幫他擋了好幾回酒。
那小老板見他酒量不錯,一個勁兒誇。金波特還是頭一回見有人這麽誇自己兒子的,一激動就指著金子說:“其實他不是我助理,是我兒子。”
這時候正好有個女孩子推著紅酒車進來,像是有意無意地看了金子一眼,然後倒了一杯紅酒給他,說道:“這是我們新推出的紅酒,先生可以試一試。”
金子聽聲音有些熟悉,一抬頭居然是陸嘉。她朝他得體地笑著說:“先生要不要來一瓶?”金子搖搖頭。她又問了別人,見沒人點紅酒就出去了。臨走前,她特地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合同書。
第二天,陸嘉一早就去了金子家的廣告公司應聘設計員,因為近期沒有招聘計劃,人力部連簡曆也沒收就讓她去別家試試了。陸嘉一直求著給個麵試的機會,站在辦公室外不肯走。金子隔著玻璃窗看到陸嘉站在外麵,連忙把窗簾放下了,然後打電話問小劉怎麽回事兒。
聽小劉說是來應聘的,一下就想到肯定是昨天金波特介紹他的時候被陸嘉聽到了。他讓小劉關照人力部留下她的簡曆,讓她先回去等消息。他把簡曆拿過來看了一下,中專畢業,在服裝廠做了一年設計員。金子還以為她真是一名學生呢,原來早就在社會上混成人精了。他想到那天被訛了三百塊打的費,就動起了壞心眼兒,打開征婚網站,直接拿陸嘉的手機號注冊了一個賬號,還把照片掃描到了網上。
吳天天傍晚出門晚了半小時,沒搶到攤位,到文苑街的時候街上已經密密麻麻擺滿了攤子。尤琪琪在街上兜了一圈,企圖找出個空位來,可是跑得滿頭大汗,還是沒找見一個空位。吳天天歎了口氣,說:“得了,就當是放假。我把東西放回冰箱裏,然後陪你出去玩玩。”
尤琪琪拍手說:“好啊,咱去逛商場吧。我好久沒逛商場了。”吳天天有些無奈地點點頭說:“你們女人就愛買衣服,真是服了。”她故作神秘地一笑:“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尤琪琪一下公交就直奔商場一樓專櫃。吳天天跟著她進去,一眼望去全是金銀首飾,明晃晃的一片。他說:“不是去買衣服嗎?怎麽跑首飾店了?”
“我不和異性朋友一起逛服裝店,除非是男女朋友。”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他趕緊低下頭假裝看首飾。尤琪琪笑著說:“你看戒指幹嗎?難不成要送我戒指?”她指著一個標價七百多的戒指說:“這個挺好,我不需要太貴的。”
吳天天倒吸一口涼氣說:“敢情你說的驚喜是讓我替你買首飾啊?”
“今天是我生日。”尤琪琪讓服務員把那枚戒指拿出來戴了戴,又還了回去。吳天天一直盯著價牌看,真怕尤琪琪一喜歡就讓他埋單。她看了他一眼,說:“看把你急的,咱認識那麽久送個生日禮物也不為過啊。”
吳天天牙一咬:“那你挑吧。”她偷笑了一番,然後對服務員說:“你給他介紹一下這個櫃台的特色吧。”服務員說:“我們這個櫃台不賣名牌首飾,是專門以格子鋪的形式出租給別人的。一個櫃台分成四小格,租給別人賣各種首飾,但不收租金,隻從利潤裏扣去百分之十。”
吳天天沒鬧明白。服務員又說:“這是我們商場的特色,這個格子鋪是專門輔助畢業生創業用的。”
尤琪琪問:“那有專門賣小吃的格子鋪嗎?”服務員說:“有啊。不光商場,好多小吃廣場也有這樣的服務。”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尤琪琪,總算明白了她所謂的驚喜是什麽,心裏備受感動。他看了一眼櫃台裏的一枚吊墜,尤琪琪一進來眼睛就時不時往那上麵瞟,他想尤琪琪一定挺喜歡,就悄悄地把那枚吊墜的樣子記下了。
走出商場,兩人正打算去找個地方吃午飯,掏手機看時間的時候,吳天天發現有六七個老許的未接電話。他打回去,還沒張口,就聽老許心急火燎地說金子被人打了,正在大世界電影院門口。他們打車趕到電影院門口,看到金子蹲在地上,老許正坐在邊上陪著。
何葉買了兩個茶葉蛋跑回來,說:“沒買到白煮蛋,就拿茶葉蛋敷瘀青吧,效果應該差不多。”
尤琪琪說:“哪有人拿茶葉蛋敷的呀?沒白煮蛋就拿藥膏揉。”何葉聽了又趕緊去找藥房了。吳天天問:“金子從不得罪人,怎麽就被小混混打了?”老許說:“他用人家女孩子的手機號在征婚網站注冊了一個號,被人家查出申號的IP地址,那女孩子就找了一群人過來。”何葉買來藥膏,在棉花上擠了替他慢慢揉。他痛得齜牙咧嘴,又礙於麵子不敢出聲。何葉明知他痛,卻還故意加大了力道。金子實在忍不住,說:“疼,輕一點。”何葉更用力了。他終於“哎喲”一聲,叫得無比慘烈。
吳天天覺得何葉有些不對勁,把老許拉到一邊問:“他倆怎麽回事啊?”
老許說:“金子不老實,招惹了一個混混女,就是那個找人揍他的女孩子。何葉一定是嫉妒了。她下手可真夠狠的,我看著都覺得疼。”
吳天天看著金子被何葉“蹂躪”,說道:“確實夠可憐的,我看著也覺得疼。”
尤琪琪笑著說:“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金子聽了,從地上拿起一顆小石子扔向老許,說:“讓你多嘴。”老許笑著跳開了,說:“既然都在這兒,不如一起去看電影吧,讓金子請客。”金子站起來說:“好啊,順帶請你們吃爆米花。”吳天天卻說:“不了,我答應了琪琪陪她去買鞋。”他說完朝尤琪琪遞了個眼色。她知道吳天天尷尬,就跟著說:“是啊,改天吧。”
老許不想當電燈泡,就隻能說:“我想起來了,我爸讓我給他去超市帶些東西回去。”
金子和何葉買了電影票進場了。尤琪琪看著電影院門口那幅《致青春》的宣傳海報說:“我也想進去看,不如我們也去吧,反正關著燈誰也不認識誰。”
吳天天也挺想看《致青春》,於是買了一桶爆米花、兩罐可樂就買票進去了。他們見金子和何葉坐在了中間排,趕緊找最後排的人換了票。
誰知放映結束出門的時候,卻撞上了金子,吳天天一臉尷尬地解釋:“後來她又說想看,就回來了。”
金子沒說話,拉著何葉的手氣哼哼她走了。尤琪琪拿胳膊肘撞吳天天,說:“又讓我做惡人。”他彎腰捂著肚子抱怨道:“你是女人嗎?下手可比男人都狠。”“我下手不重啊。”她見吳天天捂著肚子,趕緊扶他到邊上去。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順手在邊上的麥當勞裏買了兩個甜筒,一個給尤琪琪。他吃著甜筒琢磨:“你說我要是找外地的經營商合作怎麽樣,集齊全國各地的特色小吃?我可以先在小吃廣場裏租格子鋪替他們經營,順帶擺燒烤攤的時候也賣一些,等我自己有能力了再注冊自己的品牌。”
“可好多地方的特色小吃都是要廚師的。”“那我就先賣小點,通過網上商鋪從各地批發。”尤琪琪笑著點頭:“這想法不錯。”金子在外麵玩了一下午,送何葉回去以後一直不敢回家。金波特要是見了他嘴角的傷,估計得拿著菜刀滿世界找陸嘉算賬。他想想那場麵就夠可怕的,實在不敢回去,就在外麵找了一間酒店先住著,騙金波特說給同學過生日不回家了,第二天還和人家約好了去看海,得在外麵住兩天。
金子不著家是常有的事兒,金波特也沒多想,就爽快地答應了,還往他卡裏打了六千塊錢。
尤琪琪回到家裏躡手躡腳進了老爸尤利群的房間。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尤利群處理完公司文件就已經睡下了。她聽著他的鼾聲,光著腳進去輕輕叫了一聲“爸”,尤利群沒反應,她就從他的西褲口袋裏摸出了保險櫃鑰匙。
按下了密碼,插進鑰匙一擰,“喀”的一聲,就聽到尤利群翻了個身。她嚇得趴在地上,緊緊貼著地,誰知他咂了咂嘴又睡著了。
她偷偷拿出保險櫃裏的公司資料,上麵清楚寫著小吃廣場的地址以及哪些廣場裏有格子鋪租用。她借著月光在本子上抄錄下來,重新關上保險櫃後就躲回房間,把這些格子鋪信息以招租的形式發到了網上,打算等吳天天看到了再刪除。
吳天天把全國各地的特色小點都搜羅了一遍,凡是不需要現做現賣的都記錄了下來,之後開始在網上找小吃廣場,但凡有格子鋪出租的都記下了地址和聯係方式。記錄到一半時,他忽然愣住了,那些小吃廣場居然都是同一個人開的,名字叫尤利群,包括尤琪琪帶去的那家大商場也是尤利群的產業。
他想都姓“尤”,不會這麽巧合吧。於是順手點開了尤利群的資料,看到一張合照,他旁邊站著的女孩子正是尤琪琪。合照下麵還有一行說明——尤氏集團董事長與千金舉辦慈善拍賣會。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照片上那個珠光寶氣的女孩子會是尤琪琪。可她們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尤琪琪笑起來的時候那對酒窩特別明顯,甜甜的,十分可愛,照片上的女孩子也一樣。
原來尤琪琪有這麽一個牛掰的老爸,平時她卻始終是一副草根做派。他瞧著尤琪琪的氣質,以為她家裏頂多算是中上等的水平,沒想到居然是個“白富美”。老許拿手機瀏覽了照片,果然是同一個人,吳天天沒看錯。他分析說:“這就說明尤琪琪對你是真愛,她一個‘白富美’,每天頂著大太陽陪你擺攤,可真是挺不容易的。”
吳天天心存感激地說:“確實不容易,一個月下來都黑了一圈了,還為了我開店鋪的事兒花心思。從前我總是把她當男人使喚,挺對不住她的。”
老許開玩笑說:“要不你就以身相許吧。”“我可不是那樣的人,知道人家有個有錢的爹就以身相許,這算個什麽事兒呀。況且我對何葉還沒死心呢,你別告訴金子啊,其實我一直就不看好他們。”
老許沒心沒肺地吞著麵,冷不丁冒出一句:“說實話,即使何葉和金子分了也不會跟你好,她向來追求物質享受。”
“我不信,她一直都挺節儉的。”“那是你不了解她。何葉是月光族,她的工資從來就沒能用過二十天的。”老許喝了兩口湯接著說,“否則她也不會急著讓金子去找工作了。”
吳天天還是不信:“她和金子一開始好的時候,他也沒工作啊。”“可是金子長得帥,腦子比我們靈光,她可能是覺得金子有前途。”吳天天說:“她要是能和我好,我願意掙錢養她一輩子,並且讓她看看誰更有前途。”他飛快地把麵往肚子裏吞,含含糊糊地說:“吃完了咱就去租格子鋪,用不了半年哥們兒一定讓你們刮目相看。”
老許笑著說:“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