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曾寫道:“最偉大的莫過於友誼,最聖潔的莫過於友情。”曾經苦苦追尋那份友情,終於暢然發現並固執的認定,你就是我難得的知己,最默契的朋友。
也許是我對友誼過於看重,擇友的過程顯得艱難而反複。大學裏,我們第一次握手,熟悉主樓,高挺和嚴峻便構成對你的起初印象。慢慢地,我們在彼此理解和相互接受。
後來,我們常在一起上課進餐,漫步巿街,常常把共同認可的內容用戲謔的形式表示出來,我們的親密無間往往是心照不宣。別人說,你我象親兄弟一樣,我確也在努力恪守寬容與關懷,盡管這從未得到你口頭上的認可。
不急於表現是你的風格,不善於表達是你的特點。你懂得自適其樂,靜觀其變。我曾經懷疑過那是否是自私和冷酷的同義詞,然而進一步的交往使我更加尊重和信任你,尤其感動著你帶給我的感動,欣喜著我帶給你的欣喜。
曾也為博得你的信任而打開塵封已久的日記,傾吐心中苦樂;曾也為你病臥榻床而端飯送藥,隻願你能坦然接受;也曾為你學習成績不佳而傾心相助,甚至不在乎喪失平時具有的一點尊嚴;也曾為你的失意頹廢而耐心勸告,善意開導。
也曾快樂著你帶來的快樂,也曾煩惱著你留下的煩惱。
天各一方,我把關懷與牽掛吩咐月亮,竟不時雕刻成電話旁等待的一尊雕像,縱然明知它在你的心目中已失去遠看時的光彩;近在咫尺,嚴肅而呆板的我卻總想帶給你更多的益處和快樂,事與願違時,隻有在獨處與緘默中虔誠祝願:隻要你過得比我好……
終於你厭倦了,你的生活一向自成一嶺,你討厭別人的幹涉。你有了誌趣相投合的朋友,你繼續過你的愜意的生活。
“我們能結成‘死黨’嗎?”
“不知道……”
終於我困惑了,為什麽付出了熱誠也無法換成生死不渝的友誼?難道疏遠與冷漠正是對待朋友的最後承諾?
你以我無法探測的深度存在,我以你不能企及的高度追求。
生活告訴我:存在就有理由,追求就是痛苦。
我想告訴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