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傑克探長深深的吸了口香煙,然後濃鬱的煙氣從鼻孔中噴了出來。
聽完老傑克的敘述,我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年前我跟約克分別,然而在五年中跟約克時常都有聯係,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約克在三年前就開始不斷殺人的事實。那麽約克在跟我分別後的兩年裏又去了哪裏?我肯定約克殺人前肯定到過什麽地方,或者是遇到了什麽東西,才致使他後三年中的所作所為。
“那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
老傑克臉上閃出一絲驚異,眉頭一皺道:“難道您不記得昨天您還打過求救電話?我們利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才知道了您的身份,以及今天會到阿姆斯特丹的消息。”
聽到老傑克說起昨天的電話,我心中不由的一陣驚悚,但臉上卻保持平靜道:“原來如此,十分抱歉,我的電話臨時壞了。”
“哦?那您打電話的目的到底是。”老傑克臉上露出一絲不解。
“哦,非常對不起,昨天我一直在撥約克的電話,沒人接聽。我當時並不知道約克已經受刑。以為他出了什麽狀況,才打電話求救的。”我極力裝出一種平靜道。在一切還沒有搞清楚之前,警察的介入隻會給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原先生,我希望您能真誠的跟我們合作。約克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對於他罪行的隱瞞也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惡。”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弗蘭克帶著警告的語氣,對我冷冷說道。
“當然,如果您告訴我您在約克的別墅都看到了什麽的話。”我不客氣的回敬道。
弗蘭克警官聽到我的問話,身體猛然一震,臉色突然便的蒼白。
“我。”
在弗蘭克剛準備開口的時候,被老傑克打斷了。
“好了,原先生,感謝您寶貴的時間。我想我們該告辭了。”
兩位警察離開之後,夜已經深了。阿姆斯特丹的上空籠罩著濃厚的烏雲,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雨。
此時,我心情煩亂的躺在床上,陰雲般的謎團以及莫名的恐慌籠罩在我的心頭。我已經十幾個小時沒閉眼了,但依然沒有絲毫睡意。約克的死對我打擊的確不小,這五年中雖然沒有跟約克見過麵,但卻得到了他各個方麵的無私幫助,可以說如果沒有約克,我還是一個靠著五十萬美金坐吃等死的廢物。事到如今,我絕對不能對於約克的死置身事外。
此時,我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我昨天收到的那個便條到底是誰寫的?從潦草的字跡還有那些血手印來看,那張便條的確是有人臨死前寫的。約克顯然不會在臨死前寫那張便條,他被送上電椅前寫的便條根本不可能送到我的手上。那麽到底是誰?
“艾瑟爾湖畔別墅。生薑水。金銀島。15.”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我苦苦思索良久,但仍未找到答案。
陰沉的烏雲之下,一輛黑色的汽車快速的行駛在街道上。
“頭兒,為什麽不直接逮捕他?”弗蘭克警官臉上籠罩著一層黑氣,顯然心情不大好。
“逮捕了又能怎麽樣?二十四小時再放出來?這樣隻會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對於這件案子沒有好處。”老傑克熟練的駕駛著車子,平靜道。
“我已經調查過了,他曾在五年前跟約克進入過中美洲叢林探險。我敢肯定,他們在叢林裏遇到過什麽,這才導致約克成為殺人狂。”弗蘭克不甘心道。
“有證據麽?那為什麽剛才的這位原先生沒有變成殺人狂?約克跟剛才的原先生分別之後的兩年中又去過哪裏?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弗蘭克,不要整天胡思亂想。”老傑克似乎也有些不高興道。
“那您為什麽阻止我說出當時在別墅看到了什麽?”
“夠了,弗蘭克,我一個人認為你精神失常也就夠了。我不想讓別人也認為我們阿姆斯特丹警察都是一些沒理智的瘋子。”此時,老傑克真的動怒了。
“可是。”
“沒有可是。你記住,眼睛並不是判斷真相的唯一根據。”老傑克有些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