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我,這兩個警察似乎沒有什麽問題,我將手槍收好,打開門並將他們請進房間。
“我們是阿姆斯特丹警察局的探員,我是傑克探長,你可以叫我老傑克。這位是弗蘭克警官。”一名老警察麵帶微笑的介紹道。
“不知道有什麽可以效勞的?”我禮貌的欠身後問道。
“我們想冒昧的問一下,您跟約克先生是什麽關係?”此時老傑克臉上仍然麵帶微笑,但我仍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被深藏的情緒,他似乎在害怕著什麽。
“我是他的朋友,原清臣,來自墨西哥。我想知道約克出什麽事了?”我有些故作鎮定道。
“您不知道麽?約克在一年前就已經被送上電椅了。”此時,老警察有些驚異道。
“什麽?”聽到老警察的回答,我頓時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雖然早就有約克死訊的心理準備,但聽到約克死於一年前,而且是死在了電椅上,依然掩飾不住心中的驚異。
片刻後,我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對著兩名警察微微欠身,坐回到沙發上。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極力的保持平靜道:“我不確定我能幫助兩位什麽,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警察點了支煙,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定,思索了片刻,才艱難的開口道:“好吧,原先生。這件事還要從三年前說起。
阿姆斯特丹在三年前就不斷的有外國人失蹤,但由於阿姆斯特丹本身就是港口城市,魚龍混雜。失蹤並代表不了什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失蹤人口越來越多,社會輿論雖然沒有作出太大的反應,但阿姆斯特斯警察局卻不得不開始調查了。
他們用了三年的時間來找出和抓到約克,從在別墅中逮捕約克的那一刻起,到約克被送上電椅,他們都沒能搞清楚約克為什麽殺人,還有就是他是如何殺的人。約克雖然從未認罪,但一切證據都指正他就是殺人凶手。最奇怪的是約克並不準備替自己申訴,似乎對於死亡毫無畏懼。用傑克探長的話說,這絕對是一個史上最恐怖的殺手。
約克殺了二百八十八個人,不同的年齡,不同的人種,來自不同的區域。可以說在那些死者身上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隻留下了屍骨,但屍骨上沒有任何傷痕,經過無數種化學測驗,都找不到受害者的死因。凶手都已經被處死了,而這一切仍然撲朔迷離,這無疑是個諷刺,警察局當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同時經過心理醫生的檢查,約克並沒有任何心理上的疾病。約克是個成功的商人,冒險家,業餘考古學家。他從小便有一個富有的家庭,美好的童年,非常棒的成長經曆,他在巴西有一家咖啡集團,一帆風順的生意讓他家財萬貫。別墅,跑車,美女,他應有盡有。沒人能從他的生活方麵找到能讓他能成為一名變態殺人狂的促使因素。
警方在約克被執行死刑後,在後山找到了兩具屍體,竟然是他在被捕前就神秘失蹤的父母。
從那以後,那座空曠的別墅,除了起初警察光顧過幾次之外,還有幾個有膽量的小夥子們曾經偷偷的摸進過那裏,但在他們倉皇的跑出來這後,就再也沒人進入過那裏了。
過了不久,那幾個小夥子相繼離開了阿姆斯特丹,沒人知道他們在裏麵遇到了什麽。弗蘭克警官負責調查這個案子,但他在別墅中執行公務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些奇異的“東西”。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接近過別墅。這再次讓別墅蒙上了一種神秘而恐怖的色彩。從此,很多恐怖的傳言讓人們永久的放棄了去那裏的欲望。有傳言說,那裏是凶靈的禱告所,但卻沒有人明白這個傳言的含義。
光景過的非常快,庸碌的人們都把全部心思投入到自己生計之中,漸漸的已經將那個孕育過恐怖和罪惡的地方忘卻了。到最後,就連警察都放棄了。
約克死了半年後,就在人們已經忘卻約克和他所作的一切的時候,他留下的遺產也就是那座別墅,被一個來自愛爾蘭的小夥子繼承。據說那是約克的一個遠房外甥,也是唯一擁有繼承權的親戚。這個叫喬治的小夥子並沒有賣掉這一切,而是準備長期住在阿姆斯特丹。這裏燈紅酒路的環境讓他無法自拔。而且他似乎對自己的那個變態殺人狂的舅舅毫不在意。
但在一個月前,喬治再也沒有從那別墅裏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