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機發出輕微的嗡嗡的響聲,夢去躺地柔軟爽滑的床上,感覺到身體底下的簇新織物甜軟地舔著她的皮膚,她的全身被一點點地激活了,處於等待狀態,衛生問嘩啦啦的流水聲更增添了她的焦灼與興奮,這種焦急無疑拉長了男方的洗浴的時間感覺上他好像已經洗了好長時間了。
他可能是個過分愛幹淨的男人,夢去想。
他們在結婚以前除了接吻什麽也沒幹過,因為夢去覺得衛曉歐是個極守規則的人,他大概不願在婚前與準新娘幹什麽過分的事,他的職業影響了他的性格,使他變得克製而冷靜,一是一,二是二。
他穿著浴衣水淋淋地來了。他的頭發很濕,一滴滴地往下滴著水。他把冰涼的頭按在她胸脯上,他直接銜住她的乳頭,一開始夢去還以為他很在行,乳房被一種吸力吸住,吸出一股湧動的力量。
他把手指放進她的身體;
她開始小聲地呻吟;
她的汁液濡濕了他的手指;
他的吸吮放鬆了她身體的每一個關節;
柔軟的呻吟聲如綢緞在空氣清涼的臥室裏舒展,夢去聽見自己的骨骼在肉體深處發出格格的聲響,男人的揉搓使這種聲音充滿動感的節奏。然後,他的身體壓上來,他們進入正式做愛階段。他有點瘦,他的骨頭很痛地硌著夢去身體的某個地方,那個痛點的感覺掩蓋了其他,當她正想移動身體,換個姿勢,他已經出人意料地結束了。他平躺在那裏,不說,不動,也沒有呼吸。
夢去再次聽到嗡嗡的有點煩人的空調機器聲,世界上所有聲音都被這種機器聲掩蓋了,空氣荒涼的家中,沒有一點人氣,剛剛磨擦出來的一點點熱氣很快被蒸發掉,看不見,摸不著,身邊的男人沒有一點聲息,也許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