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頓總統一行在西安的停留時間不到24小時,但他們所到之處涉及警衛線路65條、總長146.7公裏,有跨越渭河、灞河、氵產河的3座橋梁、400個涵洞、2500多個下水井口和1000多個製高點。與克林頓總統隨行的政府官員、新聞記者、警衛人員就超過1000人,而克林頓所到之處,能夠較近距離接近總統的我方工作人員和群眾也有數千人之多。因此,能否順利完成這次警衛任務,安檢工作至關重要。
由於省、市領導乃至公安部、中央的高度重視,這次警衛任務中的安檢也創下了許多第一。協作單位、部門最多,西安市公安局內部的警衛、治安、刑偵、交通管理、消防等部門聯手,公安與民航、市政工程、環建委、文物旅遊係統等多家合作;安檢人員最多,總共投入68人,包括從市外辦借來的兩名翻譯;動用的器材、裝備最多,總共有三台安全門、一台X光機、九個金屬探測器,另外還有從省公安廳和市公安局牽來的八條警犬。
靠人工、儀器和警犬,安檢人員們對所有線路經過的涵洞、下水井口進行了反複檢查。西安草灘的渭河大橋全長1236米,共有160個橋墩,橋高近8米,安檢人員們坐在消防升降車上,逐個認真檢查;到了河中間,消防車高度不夠,安檢人員們就借來市政上修路燈的升降車接著查。就連橋下的一些死水他們也不放過,對死水進行了仔細的打撈、檢查。
6月25日中午12時,執行南城門入城儀式警衛任務的民警就開始上崗。安檢人員除了對機場至南門的途經道路再次安檢,還對南門現場的數千平方米的草坪以及南門至南梢門的上千平方米地下人防工程進行了地毯式檢查。之後,安檢人員們對進入警衛圈的所有工作人員、演職人員和克林頓總統隨行人員們進行了上萬人次的安檢。在克林頓到來之前,安檢人員帶著他們的器材撤離現場。
26日,在秦俑館工作時,警官們對克林頓總統與吳永琪館長雙方互贈的禮物也執意進行安檢。結果X光機發現,克林頓總統將要送給吳館長的禮物是一件美國耐克商標形狀的金屬物體,而非看管禮物的美國特工所說,是一本書。後來,在吳館長開啟這份禮物之前,安檢人員趕到他的身邊,替他打開盒子。原來,這裏放的是一個專門開啟信封的裁紙刀。
在克林頓總統到達之前很早,安檢人員們就緊張地開始工作;聽到先導車的警報聲,他們就得立刻收起設備往下一個活動現場趕。在最後一個參觀點――陝西省曆史博物館的大門外,個別參加安檢的同誌有幸看到了從裏麵走出來的克林頓一家三口,而大多數安檢人員卻都沒能親眼目睹克林頓的風采。
警衛克林頓
不“打”不相識
克林頓總統訪問西安期間下榻於久負盛名的凱悅飯店。
按照中美雙方達成的協議,總統駐地警衛由中國武警和美國特工共同擔負。在凱悅飯店設置的各個哨位都事先劃定了一條黃線,線外由中方派哨,線內由美方派哨。
美國特工人員確信自己是美國社會的“精英”,他們不僅為自己的曆史、名聲、裝備和人員素質感到自豪,而且常常不把包括聯邦調查局和中央情報局在內的其他機構人員放在眼裏。他們常給人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
6月25日12點多鍾,美國特工人員開始上哨。一切都按雙方事先達成的協議進行,惟有設在8樓樓道的12號哨位出現了摩擦。
美方5名特工隊員一來到哨位,就越線在中方一側安裝安檢門,這樣一來,中方的哨兵隻能退到平台以下的樓梯上。早已上哨的戰士王家平表示不能接受這樣的做法,但美國特工隊員不予理睬,他們有的搖頭,有的擺手,有一個大個子特工隊員還聳聳肩膀,然後攤開雙手,意思十分清楚:對不起,我們隻好如此!
王家平見特工人員如此架勢,拿起對講機向“前指”報告。
“前指”負責人陝西總隊五支隊副支隊長唐宗太急派作訓參謀李永琦和另一名警官李衛東趕赴12號哨位。
此時,美國特工已將安檢門安裝完畢。
“你好!”李永琦了解情況後,禮貌地向對方打了一聲招呼,便操著流利的英語,向美國特工提出了措辭嚴謹的交涉:其一,未經我們允許,你們自行設置安檢門,並且占據了我們的警戒區域,這首先是對中國武警的不尊重和不信任;其二,在中國,有武警的保護,總統先生會很安全,我們有這個能力,你們不必擔心;其三,為了便於共同執勤,雙方應很好地合作,請將安檢門拆除或移到你們的警戒區域。
李永琦義正辭嚴的“外交照會”使美特工一改剛才的傲慢和驕橫,立即向他們的上級報告了中國武警無意讓步的強硬態度。五分鍾後,他們答複說:安檢門馬上拆掉。
一次敬禮五分鍾
6月26日晚8點20分,“空軍一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南停機坪。在簡短的歡迎儀式之後,總統一行在國賓護衛隊護衛下乘車前往釣魚台國賓館下榻。
釣魚台國賓館的哨位,被譽為“國門第一哨”。
今天上勤的是:領班員鄭洋,禮兵王俊、劉文波。站在哨位上,他們英俊挺拔,端莊質樸,內在素質與外在形象結合得近乎完美。
隨著警笛的鳴叫和馬達的轟響,由11輛德國寶馬800摩托車組成的“V”字形國賓護衛隊和緊隨其後的國賓車隊,出現在釣魚台國賓館禮兵哨的視線之內。
當車隊主車距哨兵15米時,“敬禮――”領班員鄭洋喊出一道洪亮的口令,同時行舉手禮,兩位哨兵則分別側轉45°,向車隊行舉槍禮。整個動作協調,有力,大氣,完美無缺。
克林頓總統乘坐的主車緩緩向哨兵靠近。快到領班員哨位跟前的時候,車窗玻璃打開了,他微笑著,向哨兵招手致意。
128輛高級轎車魚貫而行,全部過完整整用了五分鍾。這是釣魚台國賓館禮兵敬的最長的一次禮。
急轉一百八十度
克林頓一到北京,天安門一帶就加強了警力。天安門支隊長胡廣才早已成竹在胸:對克林頓總統的警衛,既要全麵適應天安門地區政治上高度敏感的特點,又要考慮美方警衛的特殊要求,實行大縱深、大跨度、多變化和立體交叉警衛方式。
這些天,天安門一帶雖然出現了一些異常情況,諸如有人要闖警戒線,有人要找克林頓辯論問題,甚至6月27日還有一名外國男子企圖以曆史博物館為背景照裸體像,但這些都對總統的安全構不成直接的影響。然而,有一個情報不能不讓人繃緊神經:有關部門偵悉,C國和Y國已派人潛入中國,企圖在克林頓訪華期間有所動作。
6月28日克林頓總統一行將遊覽故宮和長城。美方警衛組負責人要求,總統想多接觸群眾,希望故宮像平時一樣,全麵開放,不搞安檢,不實行戒嚴。這種全開放式的遊覽活動委實使中國警方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按照上級的部署,天安門支隊研究製定了克林頓一行遊覽故宮的周密警衛方案,支隊長胡廣才、政委戚玉橋等支隊領導都親臨現場察看和布哨,責任區甚至一直劃到了每一塊方磚。然而,工作剛鋪開,美方警衛組突然提出:總統遊覽故宮要安檢,要戒嚴。
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美國人說變就變。
不過,這在胡廣才和戚玉橋預料之中。美方警衛不可能不獲取國際恐怖組織的行動計劃。
“執行第二套方案!”胡廣才、戚玉橋向部隊下達了命令。以變應變,警衛工作永遠沒有一成不變的鐵規。
下午1時30分,總統參觀遊覽完故宮,登車前往慕田峪長城。望著遠去的車隊,胡廣才將警衛克林頓總統的“接力棒”傳給了十支隊。
占領製高點
克林頓即將登臨的慕田峪長城蜿蜒在燕山深處。那裏重巒疊嶂,森林茂密,總統的行動路線被49個製高點包圍著。美方警衛組說,美國曆史上遇刺身亡的6位總統,大都是被凶手從製高點射擊得手的。他們最關心中國警方對製高點如何控製。為便於總統遇險時迅速搶救,他們的武裝直升機甚至還飛到慕田峪進行了演練。
中國警方負責任地說,全部製高點,我們將派武警控製。
冒著霏霏細雨,武警北京一總隊十支隊官兵進山了。在地圖上隻用點線標示的燕山,到了實地卻是深穀險嶠,600多名官兵撒進山裏,立即被崇山峻嶺和森林雜草淹沒了。
荊棘遍地,蜂蟻肆虐。每一步都是艱辛,每一程都有險情。官兵們就這樣一步步艱難地攀登著。
天驟然黑了下來。劉長富副支隊長看看天上的濃雲,對參謀長餘才華說,看來老天要出難題了。
“嘩――”豆大的雨點朝他們打來。山被雨幕遮住了。
他們冒雨走進一個山村。見是武警,熱情的老百姓開門相迎。山裏的百姓是那樣淳厚,那樣深情。
老鄉說,難為你們了。這好多山頭連我們山裏人都沒上去過,看你們這一趟爬的,衣服掛爛了,鞋子磨破了,臉上手上也劃出血了。不過克林頓要來,咱們小心點好,人家總統到咱地麵上,出了閃失咱丟人。
就這樣,他們三進燕山,熟悉了那裏的一山一水,也熟悉了那裏的百姓。
6月28日下午,克林頓總統乘索道,上敵樓,興致勃勃地遊覽了慕田峪長城。他拉著女兒攀上16號敵樓,來到慕田峪長城最險峻的地區,讚歎道:“長城太壯觀了。”
此時,在49個製高點上,橄欖綠構成了另一道景觀。是他們使險處更顯風光,而不是投在美國特工人員心中的陰影。
“公主”遇阻波特曼
位於南京西路1376號、擁有600間客房的波特曼酒店是克林頓在上海下榻的地方。6月30日,克林頓一家在上海度過了愉快的一天。他正在上大學的女兒切爾西好像遊興未盡,在得到父母的允許後,由4個保鏢和一些女伴陪同,鑽進了“PARK97”迪斯科舞廳。直到深夜,她才返回波特曼酒店。
切爾西先到父母那裏,然後從安全通道回44樓。44樓的6號哨哨兵朱立軍見這位又蹦又跳的女孩徑直往裏闖,伸手攔住,用英語說:“請你出示證件。”
切爾西伸出舌頭,使勁搖了搖頭,說:“我沒有證件。”
“沒有證件,那麽,你從哪裏來請你還回哪裏去。”
“我是切爾西,總統的女兒。”
切爾西?朱立軍仔細一看,像。“公主”駕臨,豈敢不放?但是,你怎麽就能證明你是切爾西呢?朱立軍說,委屈你等一等,我再聯係。
說話間,切爾西的兩名保鏢急匆匆走了過來。他們老遠就說,這是總統的女兒切爾西。
果然是“公主”。
“對不起。”切爾西的保鏢說。
然而,也有不和諧的音符。
一名美國海軍陸戰隊隊員要從彭亞峰的哨位經過。彭亞峰說,請出示證件。那人毫不理會,傲慢地拉開門,想闖過去。彭亞峰有力地伸出胳膊,擋住了他。他見硬闖不行,這才極不耐煩地從內衣上拽出通行徽章。
“先生,你可以進去了。”彭亞峰友好地說。
“西它!”那人一甩門,態度生硬地進去了。
盡管執勤官兵事先都學過幾十句常用英語,但卻沒有學過“西它”這個單詞。下哨後,彭亞峰向許多戰友求教,答案卻使他對這名美國軍人的教養搖頭不止――有個愛看美國槍戰片的戰友告訴他:“西它”原來是美國的國罵(shit狗屎)!
一場虛驚
7月2日,克林頓一行來到風景如畫的桂林。
兩天前,已在桂林活動了63天的美國安全先遣組負責人皮特,搖著1.9米的身體來到七星園,指著駱駝山後邊的普陀山和右邊的輔星山,不無憂慮地說,這些山與駱駝山之間的距離都在射程之內。
中國警方告訴他,這些山已經布兵。皮特抓了抓曲而細密的短發,感謝中國武警做得如此周到。
7月2日早晨6點,已經四上普陀山和輔星山的武警桂林市支隊66名官兵,背上幹糧、水壺和槍械,分兵朝9座山峰進發。
在這些人跡罕至的山峰,螞蟻、毒蟲和瘴氣隨處皆是,許多戰士一進山就渾身過敏,奇癢難忍,尤其是五年前放養的猴子已成野性,它們成群結隊,高聲尖叫,使人產生幾分畏懼和恐怖。
一中隊戰士田瑞山是抓住刺枝、踩著戰友們搭起的人梯攀上山崖的。山上的石灰岩尖利而又容易鬆動,他一腳沒踩穩,腳被扭傷了。他強忍疼痛,一瘸一拐地爬到山頂。看看表,時針已指向10點20分,從山腳到山頂,用了近4個半小時。
盡管山上再無他人,田瑞山仍然以標準的跨立姿勢站立著。他身邊有幾棵野樹,腳下是叢生的雜草。
過了一二十分鍾,他感到身上有什麽東西在爬動,下意識一瞅,原來是許多螞蟻在爬上爬下,結成了一條“黑線”。一定是挎包裏的麵包把螞蟻吸引過來了。於是,他把挎包解下來,隨手掛在了身邊不遠處的一個樹杈上。
10點50分,克林頓總統抵達七星園。他在楓樹掩映、紫藤環繞的奇石館名曰“駝苑”的水榭上與桂林環保誌願者座談之後,11點30分在駱駝山下的一片草坪上開始了他的演講。此時,一名美國特工拿出高倍望遠鏡,向遠山環視著。突然,他將鏡頭停留下來,驚奇地問:“那棵樹上有個黑色物體,它是什麽東西?”
他立即與桂林市公安局陳副局長交涉。中美雙方警衛負責人立時緊張起來。陳副局長馬上向武警桂林市支隊楊順茂支隊長交待:讓山上的哨兵迅速查明那個可疑的“黑色物體”。
楊順茂用對講機要通了哨兵田瑞山。田瑞山扭頭一看,“黑色物體”原來竟是他一個小時前掛在樹杈上的那隻挎包。因為那上邊叮著密密麻麻的螞蟻,綠挎包變成了可疑的“黑色物體。”
真是一場虛驚。
克林頓與兵馬俑
6月26日中午12時15分,克林頓總統結束對下河村的參觀訪問,來到了他自己神往已久的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日程安排,他在這裏的活動時間是1小時20分,但克林頓總統在這裏足足呆了3個小時。
在陝西省省長程安樂和秦俑館吳永琪館長的陪同下,克林頓總統下到了一號坑參觀。一號坑是車兵和步兵聯合編隊的方陣,共有6000多個陶俑。根據文物保護的需要,從1993年開始,秦俑館就沒再允許任何貴賓下到這裏參觀,這次對克林頓總統是破例,為此,秦俑館專門花4萬多元製作了一架一次性使用的梯子。和克林頓總統一起下到坑裏的,隻有他的夫人、女兒和嶽母及一名衛士。國務卿奧爾布賴特等一幹官員,都隻能在欄杆外遠遠地觀看。
下到坑裏,吳館長伸開右手:“請總統檢閱2200多年前的中國軍隊。”興致勃勃的克林頓總統立刻回答:“這是我作為總統應該做的。”克林頓總統告訴程省長和吳館長,20多年前,當他首次得知中國西安發掘出兵馬俑的時候,就萌發了到西安親眼看一看的願望。與他私交很好的法國總統希拉克,也曾多次跟他提到,一定應該去看看中國秦朝的兵馬俑。事實上1978年美國副總統蒙代爾訪華時,當時剛擔任阿肯色州州長的克林頓就差點隨蒙代爾一起來了。此刻,麵對伸手可及的兵馬俑,克林頓總統感慨地說:“20多年了,終於如願以償了。”
吳館長告訴克林頓總統,因為當初秦始皇的衛隊都是經過挑選的,身材比較高大,所以現在出土的陶俑身材也比常人高。克林頓總統笑著說,他到意大利訪問的時候,看到意大利總統的衛士們也是經過挑選的,身高都在1.90米以上。如果現在把意大利總統和他的侍衛隊埋入地下,一千年以後,人們恐怕也會說:原來意大利人身材這樣高大。
來到工作人員正在修複陶俑的工地,吳館長將一雙手套遞給克林頓總統:“請總統幫助我們修複這個陶俑。”克林頓總統愉快地接受了這項任務。他從一個陶俑身旁放殘片的塑料筐裏,端起一個俑頭,放在了陶俑身上,並且很認真地擺正。吳館長將工作人員從陶俑身上拓下的一遝拓片遞給克林頓。當克林頓得知拓片上的文字是2200多年前製作陶俑的工匠留下的姓名時,十分驚喜。在一號坑參觀的這段時間裏,克林頓一直把手套和拓片拿在手中。後來他從坑裏出來,手套交給了工作人員,拓片仍然拿在手中。
“我真想在這兒當館長。”臨別,克林頓總統笑著對吳館長說。在留言簿上,他先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留下了這樣一句話:“非常感謝你們給我安排了一次非常精彩的旅行。”
克林頓總統在西安老城南門舉行的歡迎儀式上的致詞
1998年6月25日晚8時55分,中國陝西西安老城南門。克林頓先生在為他舉行的歡迎儀式上致詞:
馮市長、程省長、李書記,你們好(中文)!(鼓掌)謝謝你們送給我這座城市的鑰匙,也對這次盛大的歡迎儀式表示感謝。
今夜,在這座古都,我感到同時擁有驕傲的曆史和明天的希望的中國顯得非常年輕。我很高興從西安開始我的中國之行。西安一度曾是中國的首都,今天仍是中國的心髒地帶。我是在我的國家的心髒地帶出生和成長的。我深知,一個國家的性格,正是由生活在這一地區的辛勤工作的人們所決定的。
在1000多年前的唐朝,西安也許是全世界最為開放,文化上最先進的城市。今夜我目睹了重建後的盛景。從這個地方開始的貿易路線延貫亞洲,直到歐洲和非洲。偉大的思想者們曾來到這個地方,傳播哲學和新思想,為中國的偉大做出了貢獻。
我期盼著明天參觀兵馬俑,老城城牆和穆斯林區。我期盼能了解更多中國為人類知識儲備作出的偉大貢獻,從醫藥和印刷到數學和天文學――整個世界的許多進步就是建立在這些發現的基礎上的。我也盼望著見到這個新國家的更多麵貌,你們正以前代皇帝不曾預見過的規模為它的建設作出努力。
曾經為我們送來印刷術的中國今天以擁有傳真機、計算機和程控電話而自豪。西安是各種電影製作者、互聯網開發者和商界人士的家園。在這座以書法藝術而享有聲譽的城市,人們正在書寫中國故事的新篇章。
我們美國人民景仰你們的成就,你們的經濟、你們辛勤的勞動、創造力、眼光和你們對抗饑餓與貧困的努力,以及你們與我們一道為維護朝鮮和南亞的和平、穩定做出的成績。中國人民的新曙光正在來臨,因為一如既往地,中國的偉大取決於中國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