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田埂上,剛吃過午餐隨手翻看手機關注的內容有一則談到那些不是戀人的人自如地脫去衣服從衣冠楚楚到一絲不掛不到一分鍾當別人在床上可能意外受孕時他在地裏播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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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啄木鳥是在尋找還是已找到
樹幹裏的蟲子
或者是別的秘密
也許想啄個洞,一個安身之所
那聲音,像在敲
記憶中老家的門
我仿佛看到已隨村莊消失的父親
應聲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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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用魚叉,有人用魚網
捉月亮。猴子用手撈
月亮太狡猾,他們隻捉到魚或者魚鱗
運氣好的撈起一些月光,還有銀子
我釣月亮,用心
安靜地坐在岸邊
月亮沒有上鉤
太好了,也沒有釣上魚
我打了一個盹。睜開眼睛
發現河幹了,月亮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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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西川 譯)
——給瑪麗亞•兒玉(詩人的妻子)
那片黃金中有如許的孤獨。
眾多的夜晚,那月亮不是先人亞當
望見的月亮。在漫長的歲月裏
守夜的人們已用古老的悲哀
將她填滿。看她,她是你的明鏡。
局限(趙振江譯)
有一行魏爾倫的詩句,我再也不能記起,
有一條毗鄰的街道,我再也不能邁進。
有一麵鏡子,我照了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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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了革命運動的奴隸
心比石頭還堅硬,比石頭更難開花
比石頭更容易滾下山去
他們和權力的關係比花朵和鳥的關係複雜
當我遭遇語言暴力時
我會豎起一首詩做盾牌
我真正的詩在詩外
有人生而為人而不像人
我很抱歉
我來自中國,那些石頭有不同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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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人帶去旅行,是聽到家鄉的呼喚
回到靠近天邊的地方產卵。憑幼時記憶
遊過飛濺,險灘,水裏的月亮,秋季
即使從高處重重摔下,被鋒利的礁石擦傷
有棕熊站在激流中等候,也絕不言棄
迅疾騰挪身形,有時把鰭舞成翅膀
飛到瀑布頂端。不停逆行。靠近曆史源頭
沒有汙染。排卵和射精在那裏開始
生命和死亡在那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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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眼裏一副黑手套隻是黑手套
甚至隻是黑,或手套
在我眼裏是偷盜傷人的犯罪工具
從事黑箱操作的人,也喜歡戴著黑手套
和平民化的白手套相比,它們又是高貴的象征
背後有一雙貴婦的手
就像硬幣的一體兩麵
假如飛起來,它們就是一對烏鴉
那是第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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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黃的草,一片荒蕪
周圍靜謐,隻能聽見一兩聲楓樹上
不知名鳥兒的啁啾
風高於樹梢。枝頭開著幾朵雪花
還有幾堆殘雪散落四處
點綴著大地的蒼茫或遼闊
湖麵冰塊開始解凍,骨肋散開了
部分藍天倒掛在湖裏。湖水反射陽光
水鳥戲水,它們是先知
春天在湖的內部孕育,配合
積蓄力量的陽光。樹早已按捺不住心情
很快會悄悄換上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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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知母植物理解母親
母親曾是抱柴燒飯的婦人。坐到灶前
一條白煙便橫空出世。母親解下圍裙
去溪裏洗衣
這條溪給母親提供了太多淚水
母親常常用針線縫補破舊的歲月
嘴裏不說母愛,臉上一片祥和
在我遠渡重洋之後
母親板著手指細數分別和重逢的日子
隻有和母親重聚時我才說出地道的母語
幼時母親是搖籃
假如母親唱起童謠,我還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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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詩不是文字,是流水
流過高山,森林,平原
你讀我的詩,就像在水上行船
水麵時而平靜,時而波濤洶湧
假如你想保持距離
就在岸邊垂釣。陽光在水麵跳躍
風送來被詩意灌溉的田野的芬芳
你會釣到魚的隱喻
有人喜歡讀我的詩嗎?
別朗誦,靜靜的,你會讀到遠處的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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