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是電流在流動
就是在傳遞信息
密碼不停被複製粘帖刪除
直到電流切斷儀器上測不出任何信號
這一生的所有罪過來自我的孤獨
來自深淵內部的深刻
來自對天空的一知半解
以及腸胃裏無法消化的事物
我們弓著身子出世
弓著身子在地上爬好不容易舒展開
直起身子走著走著
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今天已經過去未來就要來了
我還在這裏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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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一杯茶放在桌上
我背靠椅子注視手中的你
我看到了花園河流飛鳥天空
偶爾和你說話你從不作答
你是否見過中國的百寶箱
最外麵的一個是宇宙然後是銀河
太陽係地球你一個個打開
最後一個會發現我躲在裏麵
對於一棵孤獨的樹不論你做什麽
都會無功而返即使你繞著它
不停飛翔即使你招蜂引蝶
即使你和它談情說愛
你是否和我一樣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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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滴在講述我的經曆
提到多年前我在山洞靜修跳躍的月光
帶著檸檬的味道
把我的影子潑到岩壁
光明鎮的街道以不同的樹命名
它們並非我的同類因為腳步聲沒有
進入樹葉的內部那些街道
最多隻是和太陽有些關聯
可能因為月光灑向大海
星星掠過庫吉海灘的上空
讓我的記憶獲得平衡再也沒有想起
石心的石女在自家門前被門推開
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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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生的所有苦難源自你的孤獨
你的孤獨源自你的恐懼
你的恐懼源自你對死亡的敏感
你的敏感源自你與詩俱來的存在的本質
用孤獨喂養嗷嗷待哺的小鳥
長大後會不會吃玉米和稻穀
會不會喜歡單飛用單個翅膀飛
或者群飛時落在人後
重錘擊落一枚古錢
分道揚鑣可能有各種形狀
比如像半頭牛整個孤獨
但不可能隻有一麵
淚水流淌會衝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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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養寵物我覺得動物生為自由
我從小就愛聽動物的故事獅子也和藹可親
有時會因為沒有成為它們的同類而沮喪
動物至少不貪汙不罵人不說謊
我在老林裏枯坐
我頭頂有個並不完整的月亮
像個無形的行者
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在興奮
我早已無處遁形
靈魂自顧不暇經高人指點
匆匆離去拋下肉身
內心隻剩一點點小東西
一隻大雄貓
閃著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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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催開蝴蝶的翅膀般催開花朵
那樣催開你。看上去更像主動打開
不用深入就能感受到動植物秩序中
呈現的和諧,美妙,以及植物和動物之間細微的差別
一旦愛上,煙台便不再有煙
黃河不再黃。雨點敲打河麵便分不清雨和水
心事下沉,便不會沉到河底
當風的來曆不明煙無處遁形
你看上去像未燒先開的水
你和你的情詩越來越接近。我生性木納
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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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就注意到太陽
已經厭倦了單調的旅程
不過此時不影響你曬太陽曬衣服
但不適合曬幸福
因為孩子教育問題吵架
現在全身落空
東風能輕易從體內吹過
急需被新鮮的事物填充
到了虛胖的年齡還那麽苗條
可能和床上運動有關聯根本無法容忍
無性的生活有次邊吵邊做
不小心被孩子撞見
曾經飽滿充沛即使你不想打開
屬於你的水源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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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摸過黑夜嗎透過薄紗
是否覺得在摸光滑的身子
你是否分得清是月亮的身體
還是情人的身體
那些失語者在說什麽
他們甚至發不出空洞的聲音
隻有我結結巴巴說我愛你
我一語就道破了天機
一個瓶子可以裝酒讓你醉
可以裝醋讓你酸
可以裝從國外進口的清新空氣
也可以裝你的空虛我的記憶
每次讀你的詩都能感受到
你的文字在我眼睛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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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行刑地踏上去廬山之路
廬山有亂雲飛渡的山峰和仙人洞
還有路線鬥爭從來我們就太容易
輕信那些不真實的事物
例如主義畝產萬斤土法煉鋼
其結果是挨餓很多人餓死
我們有六萬萬人口死了一半
不論是餓死還是被原子彈炸死
還可以繼續鬧革命窮人繼續過窮日子
特別是那些在井岡山和延安生活的窮人
我們早已放棄革命的初衷
要不然不會有什麽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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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寫了大地的詩大地上麥子的詩
隻有我不停寫天空屬於天空的星星和月亮
從天空飄落的雪和雨
我還想寫雨後的彩虹
都說村邊那明淨的湖泊
是你的眼睛今天我怎麽看
都更像你張開嘴巴呼出熱氣
我還聽到聲音正從水下升起
我不像古代詩人那麽喜歡賞月‘
也不憑窗遠眺反正我不住在高處
當然假如是你眼睛的窗口
又另當別論
眾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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