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裏看世界(一)
去老麥家蹭飯,老麥太太說:「妳在梭羅的湖邊拍的片不錯,可是你家山腳下的植物園也美的耀眼,怎麽沒見你拍啊?」。
是啊,美景就在家門口,我怎麽還大老遠地開車去別地方呢?是不是因為天天在眼前,隨時想要就有,就看不見他的存在了?就好比我家木頭,在我眼前晃了二、三十年,我也早已把他當空氣,視而不見。
沿著植物園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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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市的一生:15.不為人知的天才裁縫師
媽媽在竹山時,陳氏雖沒讓她衣不蔽體,卻也不曾給過一件不需要補釘的衣服。總是這兒、那兒破個大洞,或者斷了袖子,少了褲管,總之是沒法再穿的,陳氏才會給媽媽。媽媽得自己想辦法用幾件破衣剪裁縫合出一件能穿的衣服。
我媽從來沒有時間覺得自己可憐,她隻會直麵挑戰,想盡方法用僅有的資源解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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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羅的湖就在波士頓西北邊,二十多英裏,不遠,但也不常來。周末天青氣朗還暖和,也惦記著楓葉是不是紅了。磨磨蹭蹭過午了才出門。到達時幾乎找不到停車位。其實也無所謂,常覺得最美的風景總是在時速七十裏的車窗外,驚鴻一瞥。
繞湖的小徑上人不少,卻也不擁擠。
據說秋天的顏色是以每天13英裏的速度從北往南移。今天來早了。
無妨,學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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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市的一生:14.我是中國人,你是中國人
很多事習以為常了,就從來不覺得奇怪。比如我從來沒想過,我媽是怎麽學會說國語的?台語和國語的差別不隻是腔調的問題,台語基本上就是自成一格的語言。比如說吧,老一輩的問候語「吃飽沒?」,台語發音是「JiaBaBwei?」。國語四聲,台語有七聲八調。我爸在台灣住了七十年,到現在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台語。多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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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忘了發的舊文。最近因為各種的壓力,又開始哀嚎,”我什麽時候才能退休呢?”。就當是為了博取同情,舒緩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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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在板上看到幾個博主,努力實現自己50歲退休的計劃。不得不開始檢討自己。我以為自己一直是準時交作業的好學生,讀書上學,畢業工作,結婚生子,一步一步照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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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流亡學生》:12.我一定帶你們跑出一頂方帽子
我爸不但幾次與死神擦身,後來還能順利完成學業,成功的或然率接近數十萬分之一。雖然愛因斯坦說”上帝不擲篩子”,但是這樣的生命機率,是誰訂的?
老爹和步雲伯伯跟著贛州的國軍撤退到廣州,時間上和那八千山東來的流亡學生在廣州,也許是重複的。八千學生有校長、老師們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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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流亡學生》:11.我是學生,我不要當兵
1950年,在蒙陽這個無天無日滿是瘴氣的地方,聯中師生沒有停過學。但是學生們已經被編成了第三青年工作大隊。
張校長的心中一直有一個隱憂:豫衡聯中還算不算是一個學校?他的孩子們究竟是學生還是兵?
張校長的憂慮不是毫無緣由的。戰亂時期,孤軍被拘留越南,缺乏兵源是每天必須麵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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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流亡學生》:10.蒙陽補遺
寫老爹到越南進了蒙陽的集中營時,我在地圖上幾乎找不到蒙陽這個地方。孤狗英明,竟然能把我的關鍵字「越南蒙陽」從中文翻成MongDuong,Vietnam。
即使如此,現今網路上能找到蒙陽的資訊多是關於那裏的火力發電廠。難到煤礦複活了?
1950年一月到六月豫衡聯中和部分國軍在蒙陽的足跡已經不存在,偏偏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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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流亡學生》:9.在蒙陽集中營,自己蓋監獄以安身立命
從前說過父親他們離開金城江被逼進十萬大山入越南的故事。有人跟我說「跟”喜福會”裏的一樣。」
我愣住了,怎麽會一樣?
突然領悟到,別人的哀痛,別人的生離,別人的死別。那都隻是,別人的故事。
故事也許一樣。痛,是自己的。怎麽會一樣。
原來是這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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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高速公路旁的大看板是老掉牙的廣告方式,可它就還真是一個坑,十幾年後我還是掉進去了。
KingRichard'sFaire每年秋天在麻州開一個黑洞吸引成千上百人把自己幻想成中古世紀的人物,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
在路上因為塞車,木頭還老大不情願,一會說塞在這兒的時間都可以開到鱈魚角啦,一會又說這個季節去Plymouth體會一下,不是更好?這時候,為避免吵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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